22 军训(1 / 1)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大操场,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班级。
“老巫婆”在看到我时脸长了。
教官不怒自威的盯我一眼:“入队。”
我敛去习惯性发呆,急忙跑去最后那排站好。
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我们在教官的口令下,站了半小时的军姿。就是男生有的如拦路大汉,有的若风过竹林。女生则是比胸比屁股,尤其是昨天的黄色大卷发,哦,现在是光头美女了,搔首弄姿,把教官与“老巫婆”气得差些吐血。结果,我光顾看热闹了,被教官批了好几次。
6点30——7点50洗漱、整理内务、吃早餐。
匆匆搞定,在8点时又去上操。结果还是站军姿,晕了都。结果,还真晕倒俩。“老巫婆”带人去医务室喝降暑药,余下的继续晒人干。嘿嘿,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涂了不少防晒霜。瞧瞧左边的张靖,一张瘦脸晒得涨红,明天还不脱皮?嘿!要他笑自己娘们儿!瞧瞧右边的室友钱胖,脸儿都冒油了。
啪——胸前挨了一记。
我捂胸,怒视何人,见是比自己矮半头的教官站在身前,立马熄火。
“两眼平视向前。石磊,我注意你半天了。不服咋地?还抱胸!”教官脾气不好啊。
我立马放下双手,中指贴于裤缝,站直,挺胸。
教官又瞪了我眼方自离去。
“你,没吃饭啊?站直!”
不用看就知道在训那个“倾斜塔”。
终于熬到11点,我们排着队离场,有的去吃午餐,有的去澡堂洗澡。
一楼人山人海,我向二楼走去。
“铁蛋儿!等等我。”如此“亲切”的称呼我的除了佳佳那丫头还真找不出旁人来。
旁边有人在嗤笑。我恨恨的瞪向身后的球形物体,那人却仍不自知的大声呼叫。
“铁蛋儿,你知道我见谁了吗?”
我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匆匆跑上二楼。
“铁蛋儿,你咋啦?等等我啊!” 佳佳阴魂不散在后紧追。
我兀自拿了餐盘打份米饭与酸辣土豆丝。。
佳佳紧随在后打了一个馒头和俩鸡腿。
“铁蛋儿,给……”佳佳夹过来一只鸡腿。
我摇头。“太腻,吃不下。”
佳佳不解的放回餐盘。
“佳佳,别在学校叫我小名了。行不?!”算本小姐求你了!
“不要!石磊多难听啊!”她边啃鸡腿边道。
我翻白眼,无语了都。再聪明的狐狸也拗不过执拗的猪,何况我并不聪明。
“知道我今天见谁了吗?”佳佳眨着单眼皮小眼睛,神秘说道。
“嗯?”我兴致缺缺。
“范韦轩啊。”佳佳撇了下嘴,道,“还是那样的蟑螂自大,对人爱答不理的。——忒讨厌!”
范韦轩,从小到大的孤傲,不是一天一的了。
旁边有女孩在轻声抽气。
咋了这是?我与佳佳同时诧异的四处观望。
楼梯口走来一身着运动背心短裤的高挑男子。湿润的黑发,黑亮的眼睛,□□的鼻子,不屑的薄唇,不是范韦轩那小子又是谁?脖间还搭着条毛巾,看来是刚洗完澡。
“嘁——”佳佳白了眼,继续与鸡腿奋战。
我小口吃着土豆丝,堪比淑女,对于孤傲自大的范韦轩以及周边的鄙夷目光视若无睹。
一会儿后,一份“木须肉”与米饭摆上桌,我二人同时抬头观瞧:范韦轩?
对于我俩的问号脸人家睬都不睬,兀自开吃了。
佳佳眼神说道:他怎么坐这儿了?
我眼神回之:吃错药了。
我这边儿演着哑剧,周围的色女们不淡定了。
“他几班的?”
“不知道。”
“我们班的。”
“真帅!”
……
一个人是低低窃语,十几二十人就是蜜蜂进场了。怪不得范韦轩不去和她们一桌呢,纯粹一饿狼传说啊。
我优雅的吃完,优雅的掏出手绢擦拭嘴角与兰花玉指。佳佳早已习以为常,正在吞咽馒头。
“小傻子,记住喽,你是个爷们儿。”声音冷冰冰。
我愕然抬头,只看到范韦轩离去的颀长背影。这,也吃得太快了吧。呸!又走神儿了。谁、谁是小傻子?!我霍然起身,一兰花指贴于腰侧,一兰花指直指他的后背,剑眉倒竖,狐狸眼圆翻,银牙暗咬……不发一声。
“行啦,别气了。”佳佳伸着抓过鸡腿的油腻胖手轻拍我的兰花指。
我急忙抽回玉指,掏出手绢擦拭。“先去洗洗手吧,你。”
佳佳耸耸眉,毫不在乎。“一会儿我去旁边澡堂洗澡。铁蛋儿,你去不?”
我倒想去,女孩儿们不让啊。我摇头,与她挥手告别。急急地跑回寝室拿了干净衣服和盆子就向水房跑。现在人们都在食堂与澡堂,我赶紧在这儿擦洗擦洗。来到水房门口,我怔住了。三四个赤条条的汉子正在快乐的洗刷刷。脸铁青着从惊愕中醒来,在张靖的招呼声中落荒而逃。
一会儿后,张靖回屋了。
“石磊,你有病啊?越叫你越跑!”他边说边躺在了床上,准备午休了。
我红着脸,蠕动了下嘴唇,没出声……大白天的,你怎么光穿内裤啊?
“真是有病!”他闭着眼,轻哼道,“快去洗吧,都回了。这层就咱这几个懒蛋没去澡堂。”
我迟疑了下,在闻到胳膊上的汗味儿后还是向水房走去了。分秒必争的做贼似的擦洗完身上,穿着长裤长衫的回了寝室。
“真服了你了!”他睇我一眼,嘴角抽搐。
他怎么还没睡?(这短时间睡着才怪)
坐在凳子上,从包包中拿出爽肤水照着小镜子拍脸,又拿出乳液抹啊抹。(这都是用祖母给的压岁钱从地摊上买的杂牌货,被石芮和佳佳笑了多少次。)
蓦地,胸口被一双“鸡爪”握住了。我尖叫一声,在那人撒手之际,转身给了那人一耳刮子。
张靖捂着印着铁砂掌的左颊,怔怔说道:“不是女孩子啊。——干嘛这大反应?”嘟囔着回到床上,摸摸自己前胸,“和我一样的一马平川。没错啊!”
我恼羞地立在原地,泪水潸然而下。
如果我有钱,我一定要去租间房,我、不、要、住——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