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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八 那一夜的白月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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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那一夜的白月光

第二天操场上因为下雪的缘故,并没有人,白皑皑一片大雪覆盖着偌大的操场。当苏小南和陆嘉易走进操场时,陆嘉易第一个动作是转身。

却在刚扭头的瞬间被苏小南抓住羽绒服的袖子:“干什么?”

“走啊,你没看见这白茫茫一片,多美啊,你也忍心糟蹋了?”

苏小南看着这场景点点头道:“是不忍心……”

陆嘉易拖着她就要走。

“可是,我跑步还没及格呢。”苏小南怪叫。

“我们学校不是有室内体育馆吗?你在这里练啥,去室内的练去。”

“你当学校我家开的呢?晚上室内体育馆给我开放?”

“这倒也是,你这么坏,学校德高望重的老师们哪个敢当你家亲戚啊。”

苏小南白他一眼,不跟他计较地扔秒表在他怀里,开始活动全身的筋骨。

陆嘉易抱着手哈气,一边哈气一边跺脚:“苏小南,很冷。”

“我知道啊。”

“苏小南,你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下雪天跑长跑的都是脑子进水的。”

“我知道啊。”

“苏小南,你小小年纪就可以这么执着,长大了知道最适合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

“哦,这个也知道,说说看。”

“不就是军统特务、间谍头子之类的吗?放心,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跑步前进的,哪像你啊,这么个雪天就冻哆嗦了。开始了!”小南狡黠地扭头对陆嘉易笑了笑。转身冲进白茫茫的跑道。

陆嘉易看着苏小南一身红色运动服的身影很快地在雪地里穿过一盏盏孤零零的路灯,突然想起《红楼梦》里最后一回的那句话:微微的雪影里一个人……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那个雪地里的宝玉,是在向自己的父亲告别,孤零零没了踪影。他打个机灵,突然有些害怕,怕那个倔强的、执着的、狡黠的苏小南一下子孤零零,消失在雪野中。

他握着秒表,飞快地逆着方向向苏小南跑去,两个人绕着操场,相会时,苏小南正紧抿着小嘴努力加速,看见他,嘴角上扬,露出笑来。

“我怕你一个人突然跑没了。”陆嘉易没头没脑的解释。

苏小南定住笑,看他。

“其实这样挺好的,好歹我还陪着你,不然你一个人多危险?”

陆嘉易说着,转身跟着苏小南跑起来。

苏小南听着他在雪地里新雪被他踩过的咯吱声,突然觉得天地都安静下来,这一刻,从来没有的这一刻,她好像真的是从茫茫寂寞和孤单中跑来的,从来不以为一个人会很孤单,因为从不往周遭看,只是固执前行,这一刻身边却有个人陪着她,让她一点儿也不寂寞和孤单。

陆嘉易?

陆嘉易!

她偷偷抬头看跑在侧前方的他,心口一点点暖到四肢百骸,陆嘉易啊——原来是陆嘉易。

苏小南和陆嘉易的友谊在瑞雪兆丰年的祥和气氛中日渐加深。

陆嘉易看着苏小南的成绩一点点加快,表扬她:“其实,你还小啊,这么一点点,老师不会按照我们同龄人的成绩考核你的。”

“那不是偏心吗?世界上最难的其实是真正做到公平,我既然考到这里跟你们一起上学,当然要一视同仁。”苏小南非常不乐意的给他顶回去。

陆嘉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得,我又闲着没事瞎操心了,苏小南是谁啊,你不会是上帝派下来拯救世界的吧?这么非人类。”

“你才非人类呢?我怎么了,就严格要求了下自己而已。”

“对对,你就是严格要求了下自己。小南啊,你不累吗?”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

“累不累想想小南二百五……”

陆嘉易刚说完,苏小南冲过去,对着陆嘉易就踢。

陆嘉易经验丰富,躲过去,在前面跑,“回宿舍,明天考试准及格了!”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考试及格,我打算干什么吗?”

苏小南追上他,很诚恳地摇摇头。

陆嘉易看着她小小的脸一本正经地对他摇头,学究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赶紧说!”

“我打算送你个礼物,明天拿成绩来见我!”

说罢,两人在宿舍前分手。那时候离睡觉熄灯铃声已经不到5分钟。

苏小南每次都是匆匆洗漱,摸黑回宿舍睡觉去。可黑甜的梦里,总是含着一股欣喜,像深夜抽节的玉米,一层层拔高,一阵阵欣喜。

第二天,体育的期末考在室内体育馆进行,一班结束恰好是二班,苏小南看见二班的队伍晃晃荡荡走进体育馆,就跳起来向着队伍内挥手。

“陆嘉易,我考过了!”苏小南跳着脚对人群里的陆嘉易笑得开心。

“好,知道了。”陆嘉易背着手,很官腔地远远冲苏小南点头。

旁边几个同学笑着拍他:“行啊,小妹妹都这么听你的。”

“不是,是陆嘉易连人家小妹妹都不放过!”

“你们还可以更恶心不?”陆嘉易白他们一眼,看着苏小南跳回人群,继续跟旁边的女同学说话,心里满满的,满满的,好像一股清泉汪汪流淌进来。

下午课间休息,陆嘉易在教室外喊了声苏小南,苏小南赶紧跑出来,看他两手空空奇道:“不是有礼物吗?”

陆嘉易神秘地笑笑,低头问她:“逃课吧?带你去拿礼物。”

苏小南仰头看他笑得一脸神秘,虽然所有人都忙着期末复习,不过却是个好机会,大家都不会注意这个时候还有人逃课了,于是冲着陆嘉易使劲儿点点头。

还是在校礼堂后面的桃树林里,还是那棵大树下,此刻树上、院子里都铺满白雪,只有两个人一对大一对小的脚印延伸进来。

苏小南皱皱眉:“不会被人发现吧?这也太明显了。”

“不会被发现,没见这么长时间都没个人脚印留下吗?”

“你当到此一游呢,不能留下证据。”苏小南从旁边找根树枝拖过来,一点点把脚印扫没。

“苏小南。”陆嘉易看着她把罪证隐藏好,远远抱着胳膊问:“你说你是天生就这样啊,还是遗传基因在作怪,你这么小点儿的人,累不累?”

苏小南一边拖着树枝,心头咯噔一声,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她可能真的是遗传的好,她可能真的是……

“发什么愣呢,赶紧啊,你还清扫证据上瘾了。”陆嘉易拍拍她的脑袋,把她手里的树枝扔远,拉着她往树下跑。

一路爬树、爬墙、跳墙、坐公交车,苏小南都安静的跟着,陆嘉易倒有些不适应。看她头靠在车栏杆上,跟着车身一点一点的,额间的短发也细碎地一抖一抖,他伸手轻轻拍她的额头:“怎么了,突然这么安静?”

苏小南抬起头,仰着小小的脸,白莹莹的脸上,眼睛里是满满的哀愁,嘴角却咧得大大的:“想你的礼物呢。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陆嘉易哄小孩子似的揉揉她额顶的发:“都不是。”

苏小南也不见伤心,只抬头答了句:“刚想起来,你都没钱了,哪来的买礼物的钱,一定是免费的。”

陆嘉易立刻笑起来:你才想起来啊。

跟着陆嘉易下车转到一大片胡同,这片胡同里很多四合院,可四合院也有漂亮的,青砖小巷子有时候看不到头,有时候能看到正好一堆煤堆在门口。

转到一个木门边,陆嘉易推开门,远远听见院子里铿锵的鼓点和异国的旋律。

“舞蹈?”

“对,弗朗明哥,姑姑的朋友从西班牙来,就小圈子里的演出,最正点最传统的弗朗明哥。”

陆嘉易兴奋地说着,拉着苏小南走进去。

陆嘉易拉着她去找姑姑,可是转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找到。陆嘉易的情绪迅速低落下去。

拉着苏小南的手,因为找人找得急切,也松开了,苏小南乐得清闲,自己跑到正在练习舞步的房间里,三个跳舞的女人正专心跳舞,并没有多看闯进房间的她一眼。

陆嘉易进来的时候,见苏小南靠在墙角看得津津有味。

“好看吗?”

“嗯,好看。”苏小南点点头。

其实,正式的演出还没有开始。

傍晚,阴霾的天空毫无预兆地下起雪来,陆嘉易拉着小南跟所有人都涌到院子里,他们在院子里搭了个圆形的舞台,演出就在这里开始。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

苏小南在很多年后依然记得,这个夜晚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让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成为她永远铭记的时刻之一。

当音乐响起,那一刻的院落、舞台、舞者、观众,仿佛都成了宽银幕里活动的影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张一弛中舒展开来:快节奏的弗朗明哥、翻转艳红的长裙,飞扬的眉梢眼角和飘扬的雪花,静止的院落、白月光里安静看着的陆嘉易。一切的美在对比中产生,明明静寂却充满仿佛要满溢出来的张力,如此惊心动魄,又如此悲凉,让人突然觉得岁月悠长,不如这一曲弗朗明哥,只是一场情爱却具体到了体肤和心,世俗着也美好着。

“陆嘉易,很好,很好!”苏小南在歌曲的余韵中突然扯扯陆嘉易的手。

陆嘉易笑着点点头。

“你说我现在开始学这个舞蹈,会不会太老了?”苏小南在他们走出院落时问。

“不老,小南,没必要问这种话,什么时候开始都刚刚好。其实弗朗明哥的术语“duende”,西班牙诗人Garcia Loca说,duende只能发现于‘放逐的最深处,灵魂里最后一个鲜血四溅的房间’。那些舞者把一种深沉的情绪用舞步传达出来,多么美。”

“嗯,多么美。”苏小南喃喃地说着,仰头对陆嘉易说道:“我会从现在开始学,等到我到了这个年纪,也能演出这么深沉的舞步对吧?”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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