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撞破奸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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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都兰失望地摇摇头，“爹爹跟切吉可汗回来了？”
“没有，爹爹受伤了！我要去找他……”
“都兰，你被万户长宠坏了，别以为谁会被宠一辈子，有的人天生就是做奴做婢的命！高高在上，以为谁不知道……”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
两人争得焦灼，都兰忍无可忍，正想大发雷霆，翠儿和张妈赶来，“小姐，您怎么又在檐下转悠？快回去吧！”
说着张妈抱住她，往回走……
都兰挣扎着要下来，被张妈狠狠按住双腿双手，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我要在这里等父亲，他……有危险……”
“小孩子，不要混说，乖，我们该去睡了……”
都兰预感一点儿不错，此刻，呼延雷震正身负重伤，不省人事，好在他已经冲出重围，他的黑珍珠载着他一路向北狂奔……
央金悻悻而去，张妈向她不住地陪着笑脸，送走她，张妈惊出了一身冷汗……
呼延府里人来人往，直到傍晚时才安静下来……
入夜，沁香楼里忽然传来了哭声，这哭声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声音也由一个人变成了多人……
都兰并不诧异，她心知是爹爹不好了，“翠姐姐，掌灯，我要去看一看大夫人！”
“小姐，咱还是不去了，大人们要通传咱们，咱们再去不迟！”
“不行，我惦念爹爹，快与我更衣……”
下人们拗不过她，只好给她更衣，打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发出哭声的沁香楼走去……
一刻钟后，她们来到泌香楼的大门楼前，这座楼是仿京城的望春楼而建，主楼四栋，东西南北四面环合，栋栋相连，每栋都是三层重檐，在每面的三层有个望台，可以望到方圆十几里外的一切……
往常，东楼有家丁在三层值守，今天全乱了套……
都兰很快带使女，婆子等六七人从假山处绕到东侧门儿，这里也没人值守，里面“咕咚咕咚”地忙碌的脚步声此起彼伏，都兰原想去正堂，大夫人住处，没想到东侧面的下人房里，两个人的不经意间传了过来……
“老爷恐怕回不来了，找了整整一下午，至今没有消息……”
“呜呜一一老爷，雷震，你在哪儿呀？央金，我该怎么办？”
都兰和抱她的张妈心里陡然一惊，怔在那里，都兰的泪已落下，正想进去，只听房里又传来央金的声音，“都兰，必须除掉，以绝后患！不然，她是和您的儿女抢财产的，这个野种……”
“怎么除？她一死，人人都道我容不得雨蝶儿女儿……岂不是得不偿失？”
呼延都兰、翠儿和张妈及两个家丁都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只听里面央金冷笑一声儿，得意地说道：“我们用软办法收拾她，看她还能活下去……
好歹毒啊，张妈倒吸一口凉气，真可以叫做最毒妇人心，央金竟然想出如此阴损的主意。
“用什么软办法呢？”
尉迟素云低声询问，只听里面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似乎是什么毒蛇之类的怎么样……后面声音太低，听不见了……
都兰听到尉迟素云要除掉自己，就想冲过去，大吵大闹一番，反正是一死，不如揭穿她的伪善面纱……
张妈发现了这孩子准备蛮干，慌手慌脚地捂住都兰的嘴，不让她发出声响，都兰拼命挣扎着，要去抓挠尉迟素云，两个家丁也吹熄了灯，过来给张妈帮忙。
里面的声音又清晰起来，“哦，不能用上次的办法了，虽然是用的慢性药，老爷还是有所察觉，雨蝶儿自己也怀疑过，还让小四儿查过药渣儿，要不是我机灵，咱们恐怕已经露馅儿了……”
央金的声音，里面透着担忧。都兰听到母亲的名号儿，停止了挣扎，竖着耳朵在外面听着……
张妈向家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悄悄回去，两个家丁摸着黑，想往回走……
都兰一直以为母亲是病死的，没想到，竟是被别人害死，她年龄虽小，但并不是不通世事，她听懂了……
张妈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这种话，听到的人都得死，她害怕了，抱着都兰，用一只手捂着她的嘴，用胳臂肘碰了一下翠儿，三人匆匆绕过假山，往回跑……
猛听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妈抱着都兰顺势蹲在了假山的山洞里，小翠儿则急忙蹲在花丛中，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张妈和小翠儿紧张得抖着，都兰也很懂事儿，动都不敢动，只见，两个人影儿一高一矮，先后向这边儿走来，在不远处的人造瀑布下两人停了下来，争执着什么……
隐隐约约，张妈听出这是尉迟素云的声音，“你一一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的儿子，怎么不行吗？”
“这里哪有你的儿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都兰心里疑云陡生，这个人是谁？和尉迟素云什么关系？谁是他的儿子？
张妈也很疑惑，三个人都不敢做声儿，屏住呼吸，认真听着二人的争吵……
“八年了，我只能偷偷摸摸地看着你们，我心里什么滋味儿，素云，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还是呼延府的大夫人，而我不过是一个下人……”
“不要说了，我告诉你，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我一一”
“你一一你怎么样？宰了我？是我陪你渡过了你最寂寞的时光，是我们的儿子让你巩固了自己在府里的地位，现在呼延雷震他死了，我们还不能在一起么？”
尉迟素云似有所动，但很快，她又恶狠狠地骂道，“混蛋，你不要再逼我，否则，否则我宰了你一一”
都兰和张妈及小翠儿都毛骨悚然，难道尉迟素云真要杀人吗？
一阵凉风吹来，呼延都兰的泪滴落在胸前，无声地和着晚风，格外凄凉，她幼小的心灵里为父亲儿难过，父亲真的死了吗？只要没见到尸首，就还有希望啊……
“赵德梁，你给我听着，我们的事你敢对别人吐露半个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妈心里一惊，大夫人这是唱的哪一出？赵德梁是吐谷浑的汉人千户，因当年与吐蕃的战争中救过切吉可汗，被破格升为汉人千户，难道他和大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吗？
“啧啧啧，宝贝，瞧你说的，我就不相信，你难道还舍得我去死不成？”
远远的两个黑影在黑暗中搂抱在一起，“死鬼，快松开，没个正行，家丁婢女婆子那么多，你以后注意点儿，别总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
“知道了，自从他回来，你对我就不像从前了，越来越冷淡！”
“冷淡，冷淡你还敢这样，不冷淡你不就上了天了……”
“你答应我，以后每隔上三五天就见我一面。”
“最近不行啊，老爷生死不明，家里来来往往地客人不断，万一要是有个纰漏，咱们的一切就全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