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下/春/药(1 / 1)
弓家没有损伤太子的利益,所以弓柏莫名失踪后,太子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也可能是没时间管弓家了。皇上病倒在床几次后,京城的皇子们加紧了活动力度,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弓楠有时候巩固一下红茶、乌龙茶的制作工艺(已经摸索出来了,但工艺尚不稳定,偶尔会失败),有时候巡视一下茶行生意,日子过得张弛有度,舒适惬意。期间自然处处带着慎芮,除了回顺远城。
刚入秋的时候,连下了几天雨,终于解了连日来的闷热。弓楠从山上巡查一圈后回来,站到书房门口的廊下解开蓑衣,摘下斗笠,换掉沾满泥巴的鞋子,正准备进屋门,抬眼看到慎芮用像狼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不觉好笑,“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弓柏的事,我能帮的可都帮完了。”
“嗯,我知道啊。我从内心里感谢你。说吧,想要什么?”
“弓二爷不会是老了吧?亲口答应的事——忘了?”
“什么事?”弓楠一脸茫然。
“给我做人体模特啊——”慎芮挑高眉毛,眨眨眼,让弓楠自己回忆了一下,“帮你看弓柏的账本,然后你答应完成我一个心愿。”
弓楠终于想了起来,顿时脸色爆红,尴尬地咳嗽一声,说道:“大白天的,人来人往。再说,你做了陶塑也不能给别人看,做了干什么呀?”
“谁说不能给别人看?我的作品岂是那种丑得不能见人的?保管所有人看了,都能看出是你!”
“别胡闹了。给你做模特没问题,脱光就算了。”
慎芮气得咬牙,嘟着嘴到一边生气去了,边拿书乱翻一气,边嘟嘟囔囔:“说话不算数,算什么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哄着人家为他做事的时候,说得多好听啊,答应得多爽快啊。原来是个骗子……”翻来覆去地说。
弓楠受不了了,“那你得保证,做出来不能给别人看。”
“哈~哈~哈~成!我绝不主动拿给人家看。”慎芮笑得一脸狗腿相,扑上前就帮人家脱起衣服来。
“我们还是去卧房吧。然后把门关上。”
“行~~都听二爷的~~”慎芮捏着嗓子,学京剧里的太监说话。弓楠哭笑不得,嘴角直抽抽,带头往卧房走,姿势怪异,因为他竟然同手同脚地迈起步来。慎芮在他身后笑得抱肚子,声音都笑哑了。
脱光了衣服和她滚床单是一回事,在她面前被肆无忌惮地打量是另外一回事。何况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滚床单了。每晚看得见摸不着就够难受的了,经常被她发/骚/勾/引或调戏更是雪上加霜,脱光了被她不怀好意地观赏更登峰造极。弓楠尴尬羞臊得不行。
“你紧并着大腿干什么?娘们一样。”
“你拳头握那么紧干嘛?太不自然。”
“哎——让那个谁谁谁低下头去,抬那么高的头想要吃的啊?”
弓楠连胸膛都是红的了。他忽然抓过衣衫裹在身上,羞恼万分地瞪着慎芮。
“我是以艺术的眼光看你,绝没有猥/亵的意思。真的,好好坐那儿摆个姿势。我尽快完成重要部位,然后你就可以穿衣服了。乖,早点完成早点解脱~~你难道让我每天完成一点,你好每天脱一次?”
弓楠无奈望天,心里恨恨地想着怎么收拾她。
别看慎芮说得坦荡,她的眼光和动作可一点都不坦荡。让人家摆姿势,她用嘴说就完了呗,偏要上前亲自帮忙。捏捏人家的肌肉,摸摸人家胸前敏感的小点点,还用笔杆去戳刚低下一点头的谁谁谁,惹得它更昂扬地抬了头。
“哎哎,你别走。我保证再不碰你了——不准走!”慎芮见弓楠真生气了,赶紧指天发誓,保证再不调戏人。
弓楠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岂会就此罢休?他苦思冥想半天,找来大年,说:“去给我搞一种药。就是那种,性子温和,不伤身体,夫妻床笫间女人用的。最好无色无味,下在汤水里,不会被发觉。”
“啊?”
“啊什么啊?赶紧去!记得保密。你家的冰儿和慎芮关系好。如果你说漏了嘴,我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万万记住一条:绝不要那些伤身体的药!”
大年的眉角一跳,满口答应着去找药了。他琢磨了又琢磨,也想不清楚弓楠要/春/药的目的何在。别说在慎芮眼皮底下了,就是离开慎芮,弓楠也从不招惹其他女人,包括曹胜婵在内。那弓楠要/春/药想干什么呢?将来慎芮如果知道是自己买来的,会怎么惩罚自己呢?弓楠被她吃得死死的,自己一个下人更没地方藏了。还强调不能伤身体,看来是用在慎芮身上,但是不应该呀。
大年嘀咕归嘀咕,办事可不敢拖拉。当天,弓楠就拿到了自己要的东西。问清楚绝不会伤身体后,他把药下在了慎芮的汤碗里。
这药可不是从/青/楼里买来的,是医馆里的大夫正儿八经配的,只能催情助兴罢了。大年拿不准弓楠的意思,所以不敢整功效强烈的。
吃完晚饭,慎芮照例拉着弓楠、弓祺围着茶场转圈。两个大人有说有笑,弓祺则又跑又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慎芮牵着弓祺往回走。弓楠走在后边,心里略有点焦急。心想,没看出起作用啊。
安顿好弓祺,慎芮转回书房,坐在弓楠对面,翻一些话本故事看。弓楠不时地偷偷看她一眼,心里越来越没底。慎芮一会正坐,一会翘二郎腿,一会又侧着把腿搭在椅子扶手上,但神情上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慎芮之所以坐不端正,正是因为欲/望满胸。她对弓楠一直有渴望,早就想把人家办了。但一想到顺远城里的封氏和曹氏,她就纠结,所以一直没有成行。不过,时间一久,她在这方面的坚持已经没有以前坚决了。
今晚,在茶场上转圈时,她挽着弓楠的胳膊,就想靠近靠近再靠近了,有直接贴人家身上的冲动。现在,慎芮感觉浑身上下都痒,是那种从心底深处冒上来的痒。坐在对面的弓楠有了无比的吸引力。慎芮很想把他扑倒、蹂/躏,找个方式让自己释放掉身体里的欲/望。
“弓楠~”慎芮娇滴滴地唤了一声,高抬腿,又斜着慢慢放下去,双手抚摸自己的腰部曲线,一副魅惑别人的狐狸精样,“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她这个姿势,以前也做过,所以弓楠一时没有判断出来是不是药的作用。“玩什么游戏?”他放下书,正襟危坐,等着她的下文。
“嗯~审犯人游戏~”
“审犯人?谁是犯人?”
“当然是你喽~”慎芮一指头戳在弓楠的额头上,嘟着嘴撒娇。
弓楠被她逗得心神一荡。每次他都经不住她挑逗,可每次都不吸取教训。(也可能是他甘之如饴呢)。“呵呵~随你——”
慎芮忽然猛女上身,麻利地把弓楠的双手用手绢绑在椅子背后。
“说,心里/亵/想过我没有?”她挑起他的下巴,女王似的居高临下睥睨他。
“哼~你说呢?”弓楠邪笑。他嘴角微挑,眼含挑逗的样子极大地激发了对方的‘兽性’。
‘啊呜’一声猫叫,慎芮扑上去就咬了弓楠嘴巴一口,登时就冒了血珠子。然后撕扯掉他的衣服,自己也只剩肚兜和亵裤。
“坏蛋,说,你今天是不是给我下了药?”
慎芮完全是随意一问。弓楠却惊得头皮发麻。他张着嘴,转着眼珠想托词。慎芮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捧住他的头就按到了胸口上,要把他捂死一样,紧紧抱住,疯子一样摇晃了几下。然后,她感觉越来越热,气息也越喘越粗,前胸贴紧对方磨蹭一会,渐渐/呻/吟出声,浑身无力了。
弓楠早已情动,发觉对方的动作慢下来后,轻声诱哄,“宝贝,放开我的手。”他挣扎了一下,见不好挣脱手帕的绑缚,便去吮碾她的嘴唇,又用牙齿轻咬,意图提醒。
慎芮被他咬痛,神智恢复,‘嗷呜’一声叫,手掐嘴咬,对弓楠全身施展起‘酷刑’来。弓楠又痒又痛,极其难受,身子剧烈地扭动……手帕挣开了。没有了束缚,‘犯人’不造反才怪……
两人的这一战,从书房到卧室,从傍晚到天微亮,战了个筋疲力尽、大地含羞……第二天,慎芮连床都没下。睡饱喝足之后,就在床上想,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想把人家怎么地的心思,一直都在。但饥渴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有点……她滚到床里,蒙头笑了一会。
以前绷着撑着地到底为了什么?一朝破功,原来的坚持全成了笑话。那两个女人不过是个摆设,自己太苛刻地要求弓楠,除了不近情理,也有违人伦。罢了,只要他一心一意对自己,爱咋咋地吧。
弓楠走着路都能笑出声来。跟在他后边的大年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了,对主子的新爱好暗地里翻白眼。
“对了,大年,你是不是把买/春/药的事告诉给慎芮了?”
“啊?哎呦,二爷,奴才怎么敢?如夫人聪明,是不是自己察觉了?”
“如果是你小子漏嘴的,小心我剥你皮。”弓楠威胁大年的时候,眉尖眼梢都是笑着的。“不过,你到底有功,该赏。”
大年咧嘴很勉强的笑笑。跟这两口子打交道,必须时时提着神,一不小心就被猜中真实心意了。
弓楠告诫完大年,转身背起手在前边走,不自觉地哼起慎芮曾唱过的歌来,畅快之情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