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牺牲(1 / 1)
风吹树婆娑,整个比赛场的喧闹嘈杂,嬉笑怒骂,我都听不见,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与哥哥,一南一北,遥遥相望。
“心田。”慈郎站起来,高挑的身高无意中挡住我对望哥哥的视线,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僵硬起来。
收回心神的我看着慈郎的眼睛,琉璃般的黑瞳映照着我的苍白的脸,安慰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已经抓着衣襟瘫坐在观众席上。
我不敢再抬头与哥哥对视,我怕我会控制不了,我每天学习,看书,下棋,做实验,每一天每一刻都让自己过得充实忙碌,就怕控制不住对他的想念而跑回神奈川。
此时比赛还没有开始,榊太郎在指点完迹部之后,有所感应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起身向我走来,我如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握着榊太郎的手,榊太郎反手一扣,一丝丝的温暖通过他的掌心,一点点传达到我的手上,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半天才说:“我没事,你也会回教练席吧。”
榊太郎撩起眼帘看我,我故作轻松,挑眉噙笑,说:“真的没事,骗你的话,晚上喝白粥。”
榊太郎见我还有心情说笑,这才微微的点点头,两手分来的刹那,我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感觉血液似乎停止了,我垂眉眨眼,随即眼睛弯弯,给了榊太郎一个浅浅的笑意,然后偏头看向准备进入比赛场的迹部,冲他微微的颌首点头,用口型对他说:“加油。”
迹部眉头高扬,嘴角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鲜衣怒服,紫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反折出异样的光彩,比起寻常女子,还要艳丽许多,像极了他的母亲,一出场,总是轻易的夺去所有人的视线。
只是,他的派头,让我觉得有些无语,郁郁的心情倒是去了不少。
在声势浩大的呐喊声中,迹部高高的举起手,在原地摆了几个帅气的动作,把我看得愣了又愣,养眼是养眼,就是夸张了些。
他打了个响指,如火如荼的比赛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即他把自己的外套抛在半空中,:“胜利,就是我。”
周围的支缓声又如雷贯耳的响起来,还夹带着女孩子的尖叫声,我眨了眨眼,往慈郎的身边靠了靠,试图躲掉那些四面八方打探的视线,声势浩大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真的。
特别是迹部自我感觉的抚过头发说:“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时,我把帽檐压了一下:“......”
在国光使用手冢领域成功拿下一分后,迹部停止挥动的球拍,高深莫测的说:“恩,那个左手的手腕在疼吧。”
“是吧,手冢?”
还没回过神来,大石已经在那头脱口而出,大声的说:“手冢的手肘已经治愈了。”
我心下一凛,皱眉朝大石看去,大石一开始只顾着跟大家解释手冢受伤的原因,等他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时,已经迟了。
迹部宁愿延长比赛时间也不使用扣杀去回击手冢的吊高球,一局定胜负的比赛成了长时间的较量,最后进入抢7局。
在两方拉拉队交替的欢呼声,手冢终究因为肩膀导致力量失衡的原因,球没有过网,以一球之差,我们冰帝赢下这一场比赛。
我先是帮迹部检查他的手腕胳膊肩膀等,见他没有什么异样,才背着书包,无视众人的目光,朝青春学园的手冢走去。
我不想说迹部这样做不对,瞬息万变的赛场上,迹部采取这样的行动,也是战术的一种。
我也不愿生手冢的气,像我这样的人,是永远都领会不了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大家梦想的人的那种心情。
我神情平静的对龙崎教练说:“国光暂时就让我来照顾吧。”
龙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
我也回了她一个笑容,拉着默默无言的手冢离开了比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