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出院(1 / 1)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各式各样的检查都做了,额头的绷带也拆了,如今那里贴着一块小小的纱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关于我失去记忆的事,医生只是告诉我们:“人的大脑是很特别的,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也许一两个月就能恢复记忆,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妈妈很担心我,她每天很卖力的告诉我失忆之前的事情,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我跟她还有爸爸三个人之间的回忆,没有哥哥。
说起来,我除了刚醒的那一天见到他之外,后来的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哥哥,妈妈说,哥哥是学校网球部的选手,每天都要训练,很辛苦的。
果然,听了医生的话,妈妈担忧的看向我,我偏头朝她笑了笑,回握着她的手,对医生说:“没关系,我知道爸爸妈妈会在我身边的。”
爸爸推掉公司里的一切事务,专门来接我出院,今天是星期六,我看了看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哥哥,爸爸看出我的心事,便说:“比吕士今天有训练,没有过来。”
我笑着点头:“哥哥真的很努力呢~”
爸爸不满的皱起鼻子:“那小子,每天就忙着学生会跟网球训练。”
我笑了笑,钻进车厢,想起那个紫色碎发和紫色眼眸的少年,想起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和写着“生人勿进,熟人勿扰”的表情。
哥哥,跟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哥哥的爸爸和我的妈妈是半路夫妻,哥哥的母亲去得早,我的父亲有了新欢,就与妈妈离婚了。
一直是上下司的爸爸妈妈终于在一年前结成夫妇。
这一年里,我一直很不满妈妈的再婚,从那以后,我就用简单的音符“喂”来代替对她的称呼。
妈妈是个柔弱得女子,对我的蛮横无理总是抱以歉意的一笑,我想,她温柔的背后,肯定是用无数的泪水酝酿而成的吧。
这些话都是婶婶告诉我的,婶婶也不是故意说这些,只是她爱说话,有些那些爱说话的人的弊病,就是藏不住心思,再加上我从中旁敲侧击,她就把什么都招了,包括我以前的那些因为任性而做下的劣事。
劣事多了,难免有些过分的,有一次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涨得脸都红了起来,替哥哥生气,婶婶这才觉悟的捂着嘴,末了才小心翼翼的说:“婶婶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不待我回答又连忙道:“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的心田可是好多了,又乖巧又有礼貌....”
然后是,巴拉巴拉一阵夸奖的话,好不容易才缓和下的脸色窘得再次红了起来。
“想什么?”妈妈一边用手梳着我的头发,一边轻声的问。
我偏头看向妈妈,妈妈的头发很漂亮,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很漂亮,我照实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妈妈这么漂亮还那么温柔,我好幸福。”
说完这些话,我有些害羞的偎着妈妈的胳膊,透过车厢内的反光镜,我看到妈妈微微发红的脸庞。
坐在驾驶位上的爸爸也笑了起来,时不是得抬眸看向镜子内的妈妈。
妈妈也发现了,抿嘴笑着轻轻打了一下我的手背,然后又问起我想吃什么,想买什么等等。
我发现自己如果不聚精会神,就会听不懂别人的话,所以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显得很认真,爸爸还说我变得太拘谨了,我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所以妈妈问我话的时候,我也认真的听着,然后一一作答,很快就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