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1 / 1)
“如果有机会再做伴娘,我发誓一定穿平底鞋!”凯瑟琳进门后一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跟埃文抱怨:“我的脚快要断了!”
埃文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她的外套,挂起来。然后脱下自己的大衣,向她提出自己的建议:“那你可以穿拖鞋——在我们的婚礼上。”
凯瑟琳得寸进尺:“光脚行不行?”她被被脚上的疼痛折磨了一天,完全忘了先去想想那个过于另类的场面。
埃文很冷静:“光脚也可以,不过那就不会是传统的婚礼了。”
说着他走到她前面,蹲下身,对她说:“上来。”
凯瑟琳提着裙子正要上楼,被挡住去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什么?”
埃文保持刚才的姿势,解释说:“上来,我背你上楼。”
凯瑟琳只愣了一秒,就听话地伏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她不由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没想到呢?”
埃文两手揽住她的腿弯,站起身。
随着他的动作,伏在他背上的凯瑟琳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那是一种失重的感觉——失去体重的感觉,好像可以飞起来一样。
这太过美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啊”地叫出声,然后格格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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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交往以来,埃文抱过凯瑟琳无数次,却从来没有背过她。
现在,小巧玲珑的她乖顺地趴在他背上,温热绵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整个贴在他身上,他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背起了她。
他猜到她会喜欢,却不知道她会如此兴奋。
他起身上楼,边走边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比你想的更爱你。”
凯瑟琳叫道:“我相信了,埃文!你比我想的更爱我。”说着兴奋地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正在上楼的埃文一个趔趄,赶紧停下。他一手扶住楼梯扶手,稳了稳神,无奈地说:“凯特,别闹了,不然——我就改背为抱了。”
凯瑟琳松开嘴,抗议道:“不!不要抱,你说了背我上楼的!”
埃文哄她:“你别乱动,我背你上去,而且,还会告诉你为什么是背而不是抱。”
凯瑟琳想了想:“好吧。”
埃文继续上楼,一级一级台阶走上去。
两人不再说话,只有呼吸声和身体在运动中轻微摩擦的声音。
埃文觉得自己又开始出现幻觉,好像他和她变成了一个生命体,他们正在开始一段长长的旅程,而这旅程的每一站,名字都一样——都叫做“幸福”。
这想法让他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他不由喘了一口气。
他背上的凯瑟琳听到喘息声,对他说:“还有两级就到了。”
埃文迈了两步,说:“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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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步进了小书房,再走进卧室,松手放开她的腿,蹲下身,让她下来,一转身抱起她坐在床上,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张开嘴直接亲上她。
凯瑟琳正要继续他们上楼前的对话,被他突然亲上,兴奋和幸福的感觉让她没有计较他的单方面的直接行动,柔顺地回应他有点狂暴的吻。
很久之后,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伸出手指抚摸她的嘴唇,擦去残留在唇边的口水,对她说:“我也很累,如果是抱着,有可能会绊到台阶摔倒,那样你就可能摔在我前面。如果是背着,即使被绊倒,也是我在前面,做你的人肉垫子。”
听他这样解释着背她上楼的原因,凯瑟琳侧脸看着他,身体里突如其来的冲动让她想要发泄。
她调整坐姿,对面坐在他腿上,俯身压下,推倒了他,接着他的话说:“在楼梯上没做成垫子,那就——改在床上做吧。”
“乐意之至!”埃文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就被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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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在脱掉凯瑟琳的伴娘礼服时,心中暗暗有点惊讶:累了一整天的两人,居然还有精力和体力做这件更耗费体力的事。
不过他没来得及接着想下去,身上的礼服就被未婚妻利落地脱下来——这个刚刚还在嚷着累死了,恨不得在婚礼上光着脚的女孩,这时却生猛得如同某种看到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
他一向不习惯在床上做猎物,为此食言多次,被属猫的未婚妻挠过无数次。可是今天,他想做一次她口中的美食,任她享用。
他一手撑床一手抱住她的肩,坐起身,用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稍稍拉开点距离,看着情潮上涌、脸色绯红的凯瑟琳,用肯定的语气问她:“也许我们应该先去盥洗室?”
凯瑟琳看着他,伸手擦去他唇边的印迹,猜测他的意图:“你想试试新花样?”
埃文纠正她:“不,我想保持旧习惯。”然后加一句:“你知道,我习惯先洗澡。”
凯瑟琳点头:“我知道,不过我不知道你的习惯这么顽固。”然后她一边妥协一边提要求:“好吧,可是我没力气洗了,你得帮我。你会帮我的,是吗?”
埃文少爷立刻给自己一个新角色:“这件事你不需要请求,只需要命令,而我,会是最听命令的那个侍从。”
凯瑟琳配合地立马进入角色:“那么,我可以命令你抱我吗?”
“是的,夫人。”埃文根据印象中管家对祖母说话的腔调回答了未婚妻的问题。
然后一把抱起她向盥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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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打算让我背着您洗澡吗,夫人?”浴室里,埃文一边放水,试水温,一边问伏在他背上的凯瑟琳。
“不,我打算让你抱着洗,我的——贴身男仆。”她说着收紧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不留一丝缝隙,贴伏在他身上。
新鲜出炉的贴身男仆埃文问女主人:“那么,您可以下来了。需要我帮您更衣吗,夫人?”
女主人回答:“谁说洗澡一定要先脱衣服?我有更好的主意。”
说着从他身上跳下来,脱掉鞋子,抬脚进了浴缸,转过身伸出手,对他说:“你可以开始工作了。”
埃文只愣了一秒,就也学着她踢掉鞋子,穿着衬衣进了浴缸,抱她坐下。
凯瑟琳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衬裙和内衣裤,衣服浸到水中,立刻贴在身上,把她娇小却丰满的轮廓勾勒出来。
她搂住埃文的脖子,笑着问:“这样是不是更有趣?”
埃文则从另一个角度看待此问题:“您在增加我的工作量和工作难度,夫人。”
凯瑟琳不接受抱怨:“我记得你说自己是最听命的侍从,这是命令,况且——”说着她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一下:“会有奖赏给你的。”
埃文抿一下嘴唇:“我想我已经得到奖赏了。”
凯瑟琳笑着说:“这只是开始,连开胃菜都不算呢。”
埃文接过话头:“那么您今晚的主菜是什么呢,夫人?”
凯瑟琳又拿出了女王范儿:“当然是——你。”说着坐在他腿上,命令道:“你可以开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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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撩水洒到她脖子上。
立刻,在重力作用下,水从她细长的脖子流向前胸,直至没入到深谷中。
蒸腾的水汽中,她细腻红润的脸,像一只鲜美可口的红苹果一样,让他觉得有点口渴。
他把她放在他身上的手拿下,伸手探到水中,从下往上撩起她湿透的裙子。
凯瑟琳顺从地举起手臂,配合他脱掉衬裙。
埃文随手把裙子扔到外面地上,再快速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利索地脱掉,一把扔了出去。然后他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撩水洒在她身上。
看着滴滴嗒嗒的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沿着她美好的曲线流动,他突然想追着它们去到那个神秘的深谷。
意志支配行动。他低头一口含住那最后落下的水珠,卷在口中,尝了一下——淡淡的甜。
他不知道这是水的味道还是她的味道,于是伸出舌头舔一下,感觉和刚才的好像不一样。
换个位置,再试一下,然后——他发现他的品尝遇到了阻碍。
他毫不迟疑地抬手消除了这个障碍,随手扔出去,用唇舌继续他的探索发现之旅。
凯瑟琳赤︱祼上身,两手紧抓住浴缸边沿,仰起脸,挺起胸,身体微微向后倾去,让自己更彻底地向他敞开,任他采撷、品尝,如同花朵之于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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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觉得自己中毒了,他应该害怕,却来不及害怕,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望。相比饥渴而死,他宁愿中毒而死。
他起初以为自己爱上的是有刺的红玫瑰,现在慢慢发现自己爱上的也许真的是哥哥口中说的绿玫瑰——纯真简朴,却又全身是毒,手指一碰就能顷刻致人于死地,更何况他现在是用唇舌在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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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感觉他的手慢慢向下移,从背到腰到腰部以下,然后伸手“消除”了她身上最后一件阻挡他前进的“障碍”。
她直起身,跪坐起来,顺从地配合他去除障碍的行动。
他一把扔掉那最后的障碍物,手上稍一用力,把她揽入怀中。
她娇小丰满的身体刚贴上他赤︱裸的上身,埃文触电一般颤栗起来,犹如突然而至的感官盛宴,让他瞬间有种窒息感。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我可以请求您在餐桌上就餐吗,夫人?”
凯瑟琳搂住他的脖子,睁开眼睛:“哦,我忘了你不习惯在卧室之外的地方做这件事,就像你不喜欢在床上吃早餐一样。”
说着伏在他身上继续提要求:“不过我是不会自己走过去的。”
埃文喘了口气,说:“您不用浪费力气在走路上,我会抱您去卧室——哦不,去餐桌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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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埃文的卧室。
红地毯上扔着两件浴袍,一床的凌乱,还有床上喘息甫定的两个人。
男人半闭着眼正惬意地搂着累极的女人,手指在她身上弹着琴,就差哼小曲了。
正在美着,猛地想起一件事:“蛋糕!凯特,醒醒。”
凯瑟琳眼都没睁,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含糊地问了句:“什么?”
埃文半起身,说:“你今天的幸运纪念品,婚礼蛋糕,还在楼下。”
凯瑟琳翻了个身,懒懒地“嗯”了一声,就不吭声了。
埃文见状,想了一下,起身披上睡袍,把地上的浴袍捡起来放回盥洗室,下楼去厨房榨苹果汁,自己先喝了一杯,又榨一杯,拿了块蛋糕。
然后他又去客厅带上捧花和婚礼蛋糕上楼,把东西放在小书房茶几上。去卧室拿起她的睡袍,扶她起身,替她穿上衣服。
凯瑟琳闭眼伸手,等他系好带子,搂住他的脖子,嘟囔着:“明天再吃,我要睡觉。”
埃文笑着说:“下午没怎么吃东西,又睡这么早,过了凌晨会饿肚子的。”
说着抱她出去,坐在外面沙发上,端起果汁来递到她嘴边,说:“苹果汁,有助于睡眠。”
凯瑟琳睁开一只眼,喝了一口,然后推给他:“你也喝点吧。”
她这样子让埃文想起了她喝醉酒后奇怪的习惯,他没跟她分辩,顺从地喝一口,再递给她时,凯瑟琳已经困得又睡着了,不肯张嘴。
埃文看着她,皱着眉自言自语:“怎么才能醒过来呢?”
想了一会儿,把杯子放旁边桌上,托起她的脖子,张嘴含住她的嘴唇,用牙齿顶开她的牙齿,咬住她的舌头,一点一点向舌根啃去,直到最后整个含住吮吸舔咬。
这番折腾不意外地让凯瑟琳睁开眼,喘着气推开他,气恼地看着他。
埃文抿了一下嘴,点点头:“这办法果然有用。”
伸手端起杯子递给凯瑟琳,问她:“不需要我喂了吧。”
凯瑟琳一把接过来一口气喝完,递给埃文,气道:“我的蛋糕呢?我要吃掉,我不要梦到你。”
埃文一挑眉说:“以前你没吃婚礼蛋糕也能梦到我,所以,吃了也无妨。”
探身从茶几上拿过放在纸杯里的婚礼蛋糕,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一起吃掉它。”
听着他这奇怪的要求,凯瑟琳想起了婚礼派对上他跟大卫没说完的话,揶揄他说:“你不是说男人吃了不管用,就像避孕药一样?”说完自己先笑了出来。
埃文也笑了,伸手捊着她的头发:“你听出我要说什么了?嗯,看来我们两个越来越有默契了。”
凯瑟琳瞥他一眼:“我这是防患于未然,防止你给自己挖坑。因为,你挖坑,掉下去的不止你一人。”
埃文装作后怕地说:“我该庆幸你没伸手打脸,多谢手下留情。”
说着把蛋糕递给她,凯瑟琳吃一口:“不客气,我不想被你连累。”
咽下后问他:“大卫说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用吃也行吧。”
埃文断然拒绝:“当然不行!我是你的幸运星,我要求分享这幸运。”
凯瑟琳挑起眉毛:“谁说你是我的幸运星?”
埃文先把蛋糕放进嘴里咽下,然后才说:“你在台上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我知道——天狼星,夏天,结婚。主持人的反应很职业也很准确——夏天是最适合结婚的季节了。”
凯瑟琳对此说法表示赞同:“是的,就像夜晚最适合睡觉一样,我要睡觉了。”
她看了看表,九点钟,抬头对他说:“正好,我有十个小时的时间恢复体力。”
说着向卧室走去,埃文提醒她:“睡前刷牙你又忘记了吗?”
凯瑟琳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还有事后洗澡对吧?”
埃文说:“答对了!你等着,我们一起。”
凯瑟琳转身出了小书房向盥洗室走去,扔下一句:“那太浪费体力——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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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她边做边想:一定是因为把婚礼蛋糕吃掉而不是按照规矩放在枕下,所以,她梦到的不是埃文,而是一只猴子。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啼笑皆非。
她戏谑地对那只从树上探出头的猴子说:“你好,猴子!”
然后,她看见猴子的嘴一开一合:“你好,傻猫!”
凯瑟琳不可置信地张大嘴,看着它,伸手指着它,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
就像是为了解答她没说出来的疑惑一样,她听见它又说:“是的,我就是那只猴子。”说完眨了眨眼,纵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
凯瑟琳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却被人困住,动弹不得,一怒之下,她睁开了眼。
眨眨眼,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平静舒展的面容,还有抱着她入睡的习惯,一切如常。
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猴子,她梦见了一只猴子!想去追却被人紧紧抱住不能脱身。
真是个奇怪的梦,她这样想着,把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拿开一点,拿过手机。
今天是周一,她随手翻看手机上的备忘录,看这些天的日程,突然发现一个提醒——5月11日,menses。(注:menses,月经)
她看了一会儿,昨天是婚礼,是5月22号,那么,今天就是5月23日——她的生理期推迟了整整1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