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1 / 1）
洗漱之后埃文和凯瑟琳相拥着躺在床上，埃文侧身向凯瑟琳躺着，一手放在她腹部。过了一会儿，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凯瑟琳心里想着别的事，没有张嘴，只随口“嗯”了一声。
埃文再把双手合拢快速摩擦，然后放到她的腹部，向她解释说：“今晚本来可以让你喝一点酒的，只不过你酒量小，又正碰到生理期。”
凯瑟琳睁开眼：“你不用解释，我早知道你是想让我以后只和你喝酒。”
埃文凑上去亲她一下，赞赏道：“你最懂我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凯瑟琳拿起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贴在脸上，过了一会儿，说：“我要补偿你。”
埃文愣住了：“补偿？补偿什么？”然后笑着说：“再醉一次吗？”
凯瑟琳没有接他的玩笑，她认真地看着他：“不，我想补给你一次生日。”
埃文用手指描画着她的眉毛：“你打算怎么补？今年过两次吗？”说完他想起什么，先自我表扬：“其实这是个好主意。”
凯瑟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你有什么好主意？”
埃文抬起手捊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的生日正好赶在圣诞，以往都是跟节日一起过，今年可以分开过。”
凯瑟琳一时没听明白：“怎么分开？”
埃文说他的主意：“把生日换一个日子就行了。”
凯瑟琳睁大眼，笑着问他：“改生日？”
埃文用手捏一下她的耳垂：“是的。改到9月1号。”
凯瑟琳抓住他的手，问：“理由？”
埃文亲吻她的额头：“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日子。”
凯瑟琳愣了一下，拿起他的手，亲吻一下他的手背，提自己的意见：“那我们一起过好了。”
这下轮到埃文愣了：“一起过？”
凯瑟琳跟他说自己的理由：“那是我们的纪念日，你怎么能独享？”
埃文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渐深，然后他伸手搂住她，说：“好，我们一起过——从今年开始。”说完亲在她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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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着，没有说话，彼此呼吸相闻。
凯瑟琳闭着眼，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不知怎么想起杰克跟她见面的时候说他是伯灵顿伯爵的随从。当时没弄明白，现在想来，那个什么伯爵应该指的就是埃文的哥哥威廉。
她睁开眼，看着埃文，问他：“我今天下午听杰克说他是伯灵顿伯爵的随从，那也就是说，你哥哥是伯灵顿伯爵？”
埃文没有睁眼，随口回答她的问题：“嗯，这是他在继承我父亲爵位前的封号。”
凯瑟琳说：“哦。”想了想，问他：“那你也有爵位吗？”
埃文睁开眼，直接回答：“没有。”然后他伸手捧起凯瑟琳的脸，看着她说：“所以你做不成伯爵夫人，将来也做不成公爵夫人了。”
凯瑟琳想了想，笑着问：“你这是在替我感到遗憾吗？”
埃文果断否认：“不，我是想确认一下。”
凯瑟琳没听明白：“确认？确认什么？”
埃文搂紧她：“我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绿玫瑰。”
凯瑟琳有点奇怪：“绿玫瑰？”
埃文伸手摸上她的眼角：“绿玫瑰是上帝独有的花朵，代表永不老去的爱情，是不存在于地上只存在于天上的花。因为——人类不配拥有这样的爱情，所以世上没有绿玫瑰。”
凯瑟琳听他说完，想了想，说：“我记得你送给我的那幅画最初的名字是《阳光下的红玫瑰》，所以，我愿意做人间的红玫瑰。”
然后她说：“我爱你，埃文，你忘记了吗？我说过我爱你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你不是什么伯爵这件事。”
埃文盯着她，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 ，他捧起她的脸，亲一下她的眼睛，然后叹了口气：“我有种预感，总有一天，我的心脏会因为承受不了你给的过多的爱而死去。”
凯瑟琳笑着挣开他的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我从没听说过这种死法。看来你是要创造一个死亡先例了？”
埃文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说：“我是在告诫你要有节制地给予和索取——爱和性。”
凯瑟琳一挑眉毛：“你这是在向我表达不满吗？”
埃文看着她：“不，我是在向你提出请求。”
凯瑟琳瞟他一眼：“我不予接受并驳回此请求。”
然后她说：“建议你增强心脏的承受能力，并且——增加有效欲望。”说着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笑看着他。
埃文抱住她，无奈地说：“好吧，我撤消这个请求。你说怎样就怎样。”
凯瑟琳被他抱着，突然想起威廉提到的埃文小时候的事，有点遗憾地说：“威廉给你拍的照片，要是能一直拍下去，应该会很有趣的。可惜你后来不配合拍照了。”
埃文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漫不经心地说：“等我们有了孩子再弥补这个遗憾吧。”
话一出口，他一下愣住了，然后他放开她，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凯瑟琳慢慢瞪大眼睛，笑容绽放，亲一下他的嘴唇，跟他说：“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你想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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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生物钟叫醒，埃文就睁开了眼，看见熟睡在怀中的凯瑟琳，他脸上慢慢浮出笑意——三个孩子，他想要三个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但是，在孩子之前要结婚，在结婚之前得求婚，所以，他该向她求婚了。
他早就在为这一天做着准备，只不过他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今天不是，明天也不是，算一算，还得等一个多星期。
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求婚只是一个形式，但他想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回忆，他自己也需要一个仪式，与过去告别，与过去的他和她告别。
凯瑟琳醒来的时候埃文已经做好了早餐端到楼上边看报纸边等她一起吃——他开始习惯在小书房跟她一起吃早餐了。
看见她出来，他抬了一下头：“早。”
凯瑟琳打了个哈欠：“早。”
埃文看着报纸，说：“最近一周纽约的天气都很好。”
凯瑟琳“哦”了一声，去洗漱了。
回来吃早餐，埃文问她：“你跟苔丝搭档一年多了吧？”
凯瑟琳喝一口果汁，放下杯子，说：“是的，怎么了？”
埃文淡淡地说：“没什么，我想她会找到更合适的搭档的。”
凯瑟琳皱了下眉：“我不是她合适的搭档吗？”
埃文半开玩笑似地说：“不，只不过——我比她更合适。”
凯瑟琳听他这意有所指的话，不由想起昨晚他脱口而出的话——他这是在求婚吗？可是，以他那么有情趣重心意的人，她不认为他会在早餐时间的随意聊天中求婚。
她看了他一眼。他做事总喜欢提前准备、铺垫，那么——他这是在试探吗？
想到这儿，凯瑟琳说：“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她的。”
埃文不动声色：“相信她不会有异议的。”
凯瑟琳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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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出门上班，两人照例各开各的车。埃文在前，凯瑟琳在后。
出门前，埃文转过身来，亲了他一下，说：“晚上才能再亲到你了。”
凯瑟琳笑他：“这是你自找的。”
埃文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我想你，凯特。”
凯瑟琳不解：“什么？”
埃文怔怔地说：“我说我想你——我这样看着你仍然会想你。”
凯瑟琳笑了，她踮脚亲上他的嘴唇，说：“我爱你，埃文。”
埃文慢慢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而且知道你会越来越爱我。”
凯瑟琳无语地看他一会儿，然后推开他往外走：“你不知道的是，我正在克制自己动手的欲望。”
埃文跟在后面笑着说：“你在这里动手我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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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开车先到，苔丝看见她，向她身后看看，问：“上次听你说你爸爸和你准继母对他很满意，他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吗？”
凯瑟琳甜笑不语。苔丝看着她，试探道：“已经进行下一步了？”
凯瑟琳说：“没有，不过——他可能要学照相了？”
苔丝来了兴趣，追着问：“拍照？你的性感照还是他的性感照？”
凯瑟琳赶紧拦住她：“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是小动物的，比如——”
她歪头想了想，忍住笑说：“比如小猴子的。”
这火星语让一向机灵的苔丝傻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凯瑟琳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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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室，苔丝问埃文：“听说你要学给猴子拍照？”
埃文一愣，眼睛转了转：“嗯，有这个打算。不过得等我回英国之后。”
苔丝这下真迷糊了：“为什么？你家里有猴子吗？”
埃文神秘一笑：“我家没有猴子，我家有一个有给猴子拍照经验的人。”
苔丝听得不耐烦，她果断放下照片和猴子，直奔主题：“听说钱德勒先生对你很满意，你是不是该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埃文点头道：“是的，目前为止一切顺利。等到成功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希望这次你能及时接收。”
苔丝提了个建议：“或者你可以打给我？”
埃文不打算接受：“那得看我有没有时间。”
苔丝笑着看他一眼，再提一个：“或者我叫凯特打给我。”
埃文觉得这也靠不住：“你可以试试，不过你最好准备着她不会答应。”
苔丝决定妥协：“好吧，我还是等你的信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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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在悄悄准备求婚事宜，与此同时，哥哥威廉则从美国飞回英国，向祖母汇报此行的经过。
听完长孙的报告，老太太问：“这么说那女孩还算不错？”说完还是有点遗憾：“可惜是个美国人。”
威廉劝慰道：“那是因为埃文去的是美国，所以——这不是她的错。”
老太太笑了，问：“她长得怎么样？你弟弟总爱用红玫瑰形容她。”
威廉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她个头不高，很苗条也很健康，白皮肤，深褐色头发，黄绿色眼眸——”说到这儿，他有点出神：“在灯光下会变成浅金色，笑起来的时候很耀眼，开朗、热情、友善，还很聪明……”
老太太打断他：“你弟弟的眼光一向不差。”说完看着威廉：“看来明年我们家要有两桩喜事要操办了。”
威廉低头转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然后抬起头：“也许吧。”
老太太看着他：“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弟弟明白，你更要明白。”
威廉从沙发上直起身，点点头：“我明白，祖母。”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们兄弟姐妹四人，你是最让人省心的孩子。偏偏婚事上不顺利，左挑右选，耽搁了这么多年。”然后问他：“你跟弗兰西丝交往也有两年了吧？你看她怎么样？”
威廉想了想，评价道：“家教很好，人很安静。”
老太太听完他的简短评价，说：“除了家世门第，能做个好妻子是最重要的。”
威廉顺口接着说：“她会是个好妻子的。”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杰克对那个女孩的评价——好妻子和好母亲。
老太太好像没打算听他的话，继续她的劝告：“你的妻子，你可以不爱，但得给她体面和尊重。至于爱情——”她看着自己最器重的长孙，平静地说：“它不在你的婚姻内。”
威廉淡淡一笑，说：“这我早就明白了。”
老太太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做到是另一回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威廉抬头看着祖母：“您可以相信我，我能做到。”
老太太点点头：“那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