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僵局(1 / 1)
屋内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唐诗诗失望的眼眸没有温度,脸色苍白如纸。
沈思辰压低自己的情绪,点燃一根烟依靠在桌边,仰望屋外眼神迷离失所。
僵持的局面,没有谁肯低头。曹子泓抚平下自己的肚子,刚刚连续呛了几口脸憋的通红。
曹子泓回坐在诗诗的面前,眼角撇了一眼一旁的沈思辰,严厉的语气大声的怒喊:“把烟掐了,给我做好。”
唐诗诗和沈思辰,被曹子泓突然的暴怒,着实都吓了一跳。
沈思辰不敢怠慢片刻,大哥如果暴怒起来,那势必要有一个定论的结果。
曹子鸿怒视着沈思辰,冰冷的语气满是怒火:“说说看,何时长得能耐,打老婆。”
沈思辰感受到大哥话里的含义,默契的眼神一飘而过,深知此时如果不抓紧机遇,这件事怕是没完没了了。
沈思辰单手抚上额头,眉头紧紧皱着,满目的愧疚看着唐诗诗。“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接受如何处罚,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曹子泓回眸看着唐诗诗,一改那冰冷的面容,温和的说:“诗诗,这件事的确是思辰的错,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看是初犯我们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唐诗诗眼角泛着泪水,隐忍着心口揪着疼痛。冷言冷语的说:“既然大哥不能为诗诗主持公道,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就当我没说过。”
语音已落,诗诗慢慢的起身,眼前一阵眩晕,虚弱无力的手搀扶着桌脚。
沈思辰焦虑的起身,从后面将诗诗拦身抱起,神色慌张朝大哥看了看。
曹子泓没想到唐诗诗如此聪慧,“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到底要不要跟老婆报备,则成了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
沈思辰将诗诗放在床上,没等诗诗转过身,吻就已落下。不轻不重,一点一点温柔至极。
唐诗诗隐忍的泪水落下,一滴一滴滑落,沈思辰心疼的朝那水汪汪的双眸落下吻。
苦涩的泪水,憔悴没有生机的面容,撕裂了沈思辰的心弦。
爱很浓,心很痛,究竟要如何才能抚平那道伤痕。沈思辰灼热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唐诗诗的身体,吻从额头到眼眸,落入嘴角轻柔有力回旋着。
唐诗诗不停的泪水,无力的招架沈思辰温柔的攻击,本能的身体开始有了些反应,身体软绵绵的瘫在沈思辰臂弯里。
沈思辰早已将两人的衣服褪尽,坦诚相见在这两米宽的大床上,洁白色的被单包裹着彼此。
滑滑的皮肤相碰,温度随之升高,交融的爱抚紧紧相拥。沈思辰温柔细雨的吻,带有魔力般轻轻的一点一点落下,不留痕迹却使诗诗早已软成一池清水。
沈思辰手掌慢慢的抚摸,嘴角的舌尖不时深深的吸附,唐诗诗早已面红耳赤全身灼热难耐。胸前坚挺的乳尖含在嘴里轻轻的咬着,身下的女子早已发出情不自禁的*。
唐诗诗软弱无力,只能被沈思辰带动着,一点回应或者反抗的力量都无。身体飘飘然然,一阵阵眩晕侵蚀,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眩晕。
沈思辰感受着掌心触摸到的肌肤,嫩嫩的柔滑手指轻轻的抚摸身下,湿润的让人爱不释手。
沈思辰那挺拔的兄弟早已按耐不住,理智全然一扫而空,心知诗诗的身体还在病中,动作收敛着不敢做太大的幅度。慢慢的滑入,伸手将诗诗紧紧的搂在怀中,吻落在耳垂边温柔的说:“原谅我好吗诗诗,我真的很爱你。”
唐诗诗早已昏了过去,身体忽冷忽热再次醒来屋内只有幽暗的台灯。手上吊着医疗瓶,全身骨节酸软无力。
“水......”微弱沙哑的嗓音,刚刚发出声音,只听屋内有了倒水的流水声。
沈思辰细腻的将杯中水喂着唐诗诗,轻柔的动作那么的温和,满目心疼的神色轻轻的在额头落下一吻。“哪里难受告诉我,你在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粥喝。”
唐诗诗明显感觉这一病,许多事好像已是上个世纪,遥远的记忆既清晰又模糊。双手无力的瘫软,所有的行动只能靠外人的协助才能完成。
在沈思辰细腻的照料下,半个月后唐诗诗已完全恢复,面色有了稍许的红润,只是身体明显消瘦了不少。
曹子泓深怕老婆日后得知唐诗诗被打自己又没报备,怕这火爆的媳妇跟自己没完没了,这不看唐诗诗的身体已恢复,趁着晚上通话之际随口一说。第二日一早就见方茹风风火火从S城抱着孩子前来,扬言要宰了沈思辰。
姐妹二人相聚,心情却和以往不同,相拥在一起埋在彼此肩上的眼眸落下泪水。
“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找那死人做什么,你难道就分不清谁近谁远吗?”方茹责备的话语,一边数落着唐诗诗,一边心疼的替诗诗擦着眼泪。
唐诗诗抽涕了几声,嘴角轻轻的上扬,温暖的笑容由心而发。“我以为你把你老公*到一个战线上了呢!看来是我高看姐妹你的能力了。”话音一落,憋着嘴角闷闷的笑着,语气故意拉长。
姐妹两个人互相调侃,着实让身旁站立的两家男人,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沈思辰满目愧疚之色,眉头紧缩语气温和的有些沙哑。“大嫂,我知错了。想怎么处罚都可以,小弟绝无怨言。”
大伙被沈思辰的态度弄的有些僵硬,那死板的脸面一点微笑都没有,语气虽然很温和,但难掩那冰冷的气息。
方茹气愤的搂起衣袖,掐着腰正准备迎上,一旁的曹子鸿只能干看着,谁让他手里抱着自家的小宝贝。
唐诗诗看着方茹的架势,在回看沈思辰那等待上刑场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僵硬的局面,被唐诗诗的笑声缓解,大家都将目光投向抱肚狂笑的唐诗诗。
“不是,对不起......”诗诗一边笑着,一边说,语气磕磕绊绊。“那个,我就是觉得你们俩的样子真逗。”
方茹翻着白眼,无奈的望着天空叹口气,朝唐诗诗的脑门狠狠的戳了戳。“你啊!麻烦下次有点出息。”
唐诗诗憋着笑,抬目的瞬间朝那一直紧张兮兮的曹子泓眨了眨眼。
曹子泓瞬时领会,连忙将儿子递交到方茹的怀里,捂着肚子说:“对不起,我好像要拉肚子。老婆,儿子先交给你。”
还没等方茹关心的询问,只见曹子泓一溜烟没了人影。
唐诗诗站立好,单手抚上太阳穴,娇声娇气的说:“思辰,我头有点晕,怕是刚刚笑过劲了。”
沈思辰急忙的拦腰抱起唐诗诗,面容满是焦虑,一路上关心细切。
只见方茹抱着孩子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周围空旷无一人,撅着嘴嘀嘀咕咕的说:“怎么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呢!”
沈思辰将唐诗诗平放在床上,焦虑的神色语气有些急躁。“还痛吗,要不要叫医生来。”
唐诗诗淡淡一笑,摇摇头说:“没事了,可能刚才笑过了。现在不痛了,放心吧!”
沈思辰心稍微安稳些,刚刚那一瞬间心一直在胸口揪着,生怕眼前这小妮子在出半点差错。
方茹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的生活,立时有了许多色彩,唯独能够安抚和压住这女人的只有唐诗诗。
唐诗诗对待方茹那是,三十六计连环使用,精明曹子泓一直憋着笑,算是领教了唐诗诗这聪慧的头脑,还有自家老婆何时笨的跟猪相提并论。
方茹自知自己的克星就是唐诗诗,索性时间久了也懒得跟她周璇,有些事只好心甘情愿装傻到底。
姐妹俩今夜的话题许多,客厅内坐着的哥俩,则是无奈的对着明月哄着儿子。
时间如梭,沈思辰的假期已休完,唐诗诗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那晚被打之事。夫妻之间祥和的相处,沈思辰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还有三天就是月末,可部队出了一些状况,沈思辰必须今晚赶回去一趟。
唐诗诗虽然面容上依依不舍,心却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种无比轻松的快感。
次日的清晨雨珠过后,清晰的空气让人有种朝气蓬勃之感。唐诗诗伸着懒腰,随手翻阅了下日历。“后天就到八月了,时间过的真快。”
父母亲的忌日快到了,本想今年能够带沈思辰回去,可后来经历这么多唐诗诗的心里却没了底。
唐诗诗抬目望着天空,雨后的阳光是明媚的,雨后的大地是清晰的,生气勃勃让人眷恋着不肯离去。
沈思辰的离开没有半点忧伤,反而心底无比的轻松,那日我心已殇,真不知还有没有勇气在跟他走下去。
这些日子,沈思辰细心呵护,点点滴滴并非没有入目。我只是笑着,淡淡的笑着,心去很冷很冷,感受不到一丝丝温度。
屋内空旷的没有点生气,昨日这里还热热闹闹,此时却安静让人恐慌。
我喜热闹,有时也喜宁静,此时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享受当下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