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陆承宣颇为得意地走到人群前,看了看左名扬又看了看文瑶,对旁边的男子道:“你说有人杀人,那人可是就在这里?”
“是,大人,就是这个女的。”男子指向文瑶。
“那男的呢?”陆承宣问。
“这男的应该是死去的女子的情夫,他背着自己的女人跟死去女子通奸。等那女子有了身孕,这个女的便心中有恨,所以杀了她。”
文瑶在心里嗤笑,这罪名栽赃的像真的一样。这时,左名扬突然上前一步道:“正如这为小哥所说,我见含春死了,万分痛心。本来打算直接杀了这个妖女也解心头之恨的,没成想,官兵大哥们到的这么快,我可不想犯了王法,被抓去定罪。”
陆承宣阴笑着,“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抛弃这个女的,保全自身。”
“是,大人。”左名扬抱剑作揖。
陆承宣大笑,看着文瑶道:“虞清忧,这就是你的命。”对文瑶说完,他又转头向左名扬道:“如果,我不放你呢?”
“那我就只能借着手里的这把剑,闯一闯了。”左名扬说得镇定。
陆承宣知道他剑术了得,现在又没理由抓他。若是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倒是不划算的。陆承宣眯眯眼眸,挥手道:“把虞清忧给我带回去。人证物证俱在,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左名扬看着一群人上来给文瑶戴枷戴脚镣,继而带着她出了玄宜观。含春的尸体也被带走,顿时玄宜观空无一人。
这次,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次日午时,文瑶跪在法场上,披头散发,一身囚服。她心里祈祷着左名扬不要再出现,或者这就是她的命。前世死在李家人手里,今世,还是没能逃过这个死,没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李逸去了,含春去了,陆氏去了,她生命中那些纠缠不清的人,会不会在阴曹地府等着她呢。想到这,她突然笑出声,觉得生命也不过如此。生生死死,哪有那么多难测。
陆承宣作为监斩官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文瑶坦然的表情,心中怒气越发重了。他拿起斩首令牌,心中狠意全部聚集在手指间,咯咯作响。
“午时已到,行刑。”陆承宣把令牌丢出去,像是了却一桩极大的心事,快意得很。刽子手高抬起大刀,刀起还未落,一人骑马闯进法场,剑身及时抵住刽子手的手腕。剑身转动,一挑,刽子手痛得惨叫一声,松了刀。那刀又被剑身及时接到,击至一旁。
文瑶忙抬头,他还是来了。当然,来的不是他一人,还有好些拿刀拿剑的黑衣人。左名扬虽蒙着面,文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砍开文瑶脖子上的枷和脚镣,拉着文瑶上了马背。周围早已混战成一团。
左名扬反握剑柄,使足力气,剑嗖地飞出去,直插在陆承宣脑侧。陆承宣被吓得瞪大了眼,继而身子一软,靠在椅背上。黑衣人为他们开着道,左名扬便带着文瑶一路策马而去。
出城,在荒野乡间又是跑了大半天。这一片,才算真的平静了下来。文瑶这一路,迎着风,想起过去的种种。心灵好似慢慢超脱了出来,最后欢快笑出声,那是从没有过的一种释然。
“我们去哪?”文瑶眯着眼,头发飞舞。
“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左名扬早就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黑布,嘴角笑意正浓。刚才那一切的惊心动魄,好似都是在梦中。
文瑶侧头回去看他,他看到文瑶的眼睛,不自觉放慢了马速。他看着文瑶,柔声道:“以后我们便可以日日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文瑶轻轻凑过唇,碰了左名扬一下。左名扬轻笑,两手放开缰绳,轻抱住文瑶,深深吻上去。马在原地打转,大走了几步,两人坐不稳,一下子抱团摔到地上,马就哒哒跑到小溪边。
左名扬伏在文瑶身上,两人相视而笑。左名扬柔声道:“以前的一切,再难过,都让它沉淀在过去,好不好?”
文瑶点头。文瑶知道,她忘不掉过去的一切。但是,她可以感谢那不平静的一段。尝过了怎么样的苦,就会懂得去珍惜怎么样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 咩哈哈,快完了快完了,又激动又舍不得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章
冬日里的阳光温煦轻暖,懒懒地照着整个大地。文瑶躺在院子的小榻上,手里是绣了一半的肚兜,人已经睡着了。
左名扬扛了个锄头推开院门,轻着步子进了家。他把锄头放到墙角,走去文瑶那里,轻轻挤上小塌空出来的一点地方。文瑶受到扰动,轻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她迷迷蒙蒙地看着左名扬,“你回来了。”
“是啊,张大哥和李大哥夫妇帮我做了些活,人手多,自然回来就快了。”
文瑶动动身子给他让地方,和他相对,笑着道:“你学种地都快两年,还是个生手。”
左名扬不依了,争辩般道:“你这可就是冤枉你的相公了,我现在那可是非常合格的庄稼人,这邻里之间相互帮衬不是应该的吗?倒是你……”他说到这突然停住。
“我什么?”文瑶预感肯定没好事,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左名扬果然伸手摸上她的肚子,只是停留在她的肚子上没动。他盯着文瑶,“你跟着我都快两年了,还不快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隔壁张大哥家一直想跟我们做个娃娃亲呢。”
文瑶颔了颔下巴不说话,左名扬凑过头去,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文瑶要躲,他的手离开她的肚子,压住她的腰身。文瑶却显得有些急,伸手抵在他胸前,吞吐道:“已经……有了……”
左名扬本来还想做些什么的,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道:“有了……有什么了?”
文瑶面上微红,抬脚踢了他一下。左名扬顿时会过意来,激动噎在喉咙里,盯着文瑶半晌不知该做何反应。最后,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个感动释然地表情。他一把把文瑶抱进怀里,久久不说话,也说不出话。
怀孕十个月后文瑶生了个男孩,没能和张家定成娃娃亲。只一日,左名扬回到家,给她带来了一个极为震惊的消息。他接过文瑶手里的孩子,笑着道:“你猜,京城有了一桩什么样的奇事?”
文瑶想了片刻,这会子正是科举揭榜时期。只是,这件事能有什么奇的,她摇头道:“我也不猜,你说来听听。”
左名扬道:“听说,这次的状元乃是本朝最年轻的一个状元,才刚十六。”
“这有何奇的?那有才的人多了去了,你当年若是肯去考那个功名,那定是比他更年轻就得能这个状元的。”
左名扬听文瑶这么说,心中窃喜。他笑了半晌,继续道:“这年龄,当然只是一奇。”
“那二奇呢?”文瑶说话间已经布好了饭菜。
左名扬哄得孩子睡着了,把孩子放下。他坐到桌边,拿起筷子,“这状元叫王文墨。”
文瑶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左名扬自是知道有王二那个人的,他又接着道:“这个王文墨,没有‘王二’这个混名,也非京城人氏。还有,人人说她面若桃花,娇美得很,当属本朝第一美男子。”
“丫丫……”这两个字在文瑶脑子里回荡片刻,她声音微哑道:“当初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
“谁说女子不如男。”左名扬接道。
当你熟知的一群人都各自分散在天涯,总归,都有相思在。在某个嘻嘻闹闹的午后,你蓦然愣住,想起以前某个相同的瞬间。
生活在继续,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经历过风浪,经历过大喜大悲。你奔向过每个生活滋味的极点,最后都回到中心,变成无味杂陈,这时,你才真的懂得“平淡乃福”四个字。如果你没辉煌过,没勇敢过,没爱过,没那么深地痛过,那么不要说……平淡是福……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完了,终于完了。其实早就知道本文路子不对,太憋屈太不爽了,而那么多的点击,都是靠没节操的文名得来的。但是呢,我还是很认真地写完了,哈哈。我想,我要很久不写这种憋屈文了,费神不讨好的敢觉啊,啦啦啦啦。技巧神马的,一直不是很懂,凭着感觉来的,能写完就是英雄,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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