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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陌上少年(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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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茶盏送到唇边,才发现茶盏已空,她正说得起劲也没有为我添茶。

她说:“殿下,您还记不记得您上回回天上给长天君请安?您这一走,凡界转眼就是七年,这七年里三殿下没有哪一日是能安生的,支着瑨文天上地下的寻了个遍。

您走的第二年除夕前,三殿下支着瑨文去了紫竹林,我陪着三殿下在园子里摘冰凌说话,无意间同他提起凡界习俗,说凡人在除夕夜将心爱之物挂到高处祈福就能愿望得尝,挂得越高越是灵验。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独自往山上跑,结果遇到雪崩被埋在雪山里,若不是那一回瑨文回来得早,发现三殿下不见了,还指不定会怎么着。

三殿下被救回来时跟死人没什么两样,脸色发青全身僵透了,我与瑨文也不敢惊动天上,日夜守护着轮流渡仙气过去,三殿下身子是暖起来了可就是不醒,最后还是瑨文日日俯在三殿下床头说殿下您回来,他才悠悠醒转,后来将养了数月,直到岭上杜鹃红了才好起来。后来还嘱咐说不能让您知道。”

我心中一动,皱了皱眉说:“他虽然法力被封印了,可他是个神,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凡人自欺的荒诞之言,他怎么会听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流觞正了正神色说:“殿下,凡人无助的时候可以求得神佛慈悲,神佛无助的时候又可以去求谁的慈悲?”

无助么?我的目光迷离的投往远处,似乎就能见到当日焕衡君一袭几乎与雪山融为一色的月色长袍在狂风中飞扬,他冒着风雪艰难的以凡人之力步步往山上攀爬,天地间除却风雪独他一人。雪地上留下一串深刻的足迹,却又被风雪一一覆盖……

我看向她说:“流觞,你跟了我也差不多快一千三百年了,纵然我没有告诉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回欲界向君父请安了?你却为何不同他说?”

流觞怔了怔遂垂下眉目说:“殿下明鉴,那时候流觞见三殿下与殿下这般你不动我不动的,你们自己不觉得怎么着,我与瑨文瞧着却难受。所以三殿下问起时我便自作主张了一回说不知道。却没想到会闹出那样的事来。再是后来便不敢同三殿下讲了,瑨文也是不知道的。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与瑨文再也不敢放任三殿下一个人了,总是轮番伺候着。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来。后院那道角门就是为了方便出入才开的。”

我又添了一回茶水淡淡的说:“那往后你与瑨文也大可不必为此操心了。”

流觞一急跳起来说:“殿下,佛祖都说你有一双慧眼,能见诸相非相,不被皮相声色所惑,可是为什么您就瞧不见自己的真心呢?”

我示意她坐下说话。见她讪讪的坐了下来才说:“流觞,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且不论他与我之间是何情愫,我与他即便两情相悦又能如何?始终身份有别,我与他自出生那一日起就注定不会有结果。”

流觞急了,皱着眉说:“怎么就身份有别了?论品阶,他是三清妙境九重天上的三殿下,您是梵天欲界帝未君的掌上明珠,按凡人的话来说就是门当户对。何况天界本不讲究这个。论修为,他拜在紫竹林那位菩萨门下,而殿下您当年连佛祖都赞叹有加……”

我朝她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总之我与焕衡君之间的事,你与瑨文就不必操心了,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你下去吧。”

她愣了愣,站起来朝我福了福咬着唇有些哽咽的答了一声:“是。”才退下去。

见她走到门口忽然心念一动,一句话冲口而出:“当年他……三殿下带去祈福的是个什么物什?”

她在门口愣了半晌似在思索,最后回答说:“不清楚。当时我同瑨文找到三殿下的时候他身边什么也没有,大约是遇到雪崩的时候丢了,后来三殿下还去山里找过似乎是没找着。”

我点点头说:“下去吧。”

我往软榻上靠去,被什么东西搁到,扯出来一看是那卷上古卷轴,随手收进了流云广袖,闭上眼抚上额头,他想拿去祈福的究竟是个什么物件呢?哎,这些事还可暂时不去想,教我头疼的是那位灰发银衫的吹笛者,以我的修为竟然会不知不觉中了术,他会不会就是那位老郎中口中的“妖”,他来凤栖山究竟意欲何为?

而世事的琢磨不定在于,你想探寻的事未必就能让你有契机可寻,而你想躲避的时往往又教你避无可避。

那日之后,吹笛者再也没有出现,连同那仿佛能解百般愁滋味的笛声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三公主也似乎很久没来找焕衡君了,凤栖山霎时冷清了不少。流觞被我打发去山下买山药枣泥糕,去了许久也未见回来,整个凤栖山就似空了一般,静得人心头空荡荡的。正想下山去走走,才打开门就见到火急火燎的瑨文往我门口跑,差点撞了个满怀,他往日的性子向来平静温和不似流觞风风火火,今日怎地也跟流觞一般毛躁。

瑨文见了我似有一丝尴尬,忙堆出笑来问安。

我一抬手问:“你不在你家府上伺候着,火急火燎的朝我这边跑所谓何事?”

瑨文尴尬的笑了一回说:“小的是来找流觞的。”又朝我身后张了张没见着流觞就问:“她今日怎么没跟着九殿下?”

我看他心急火燎的模样也不像是闲着没事儿瞎串门子的,就说:“流觞替我办事儿去了,你寻她何事?”

瑨文微愣,随即微微蹙眉说:“回九殿下,这事儿原不该惊动九殿下,只是我与流觞怕是应付不来,回头还得请九殿下拿主意。”

他说得这般郑重,神色肃然的模样八成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我还是示意他说下去。

瑨文苦着脸说:“九殿下,咱们主子不见了。”

我抬眉问:“什么叫你家主子不见了?”

瑨文说:“回九殿下,主子前日说出去走走,不让小的跟着,可是到今日还未回来,九殿下您是知道的,如今主子没有法力,在山上遇到个豺狼虎豹的可怎么是好?所以小的才想找流觞商量商量。”

我将瑨文打量了一番,焕衡君前日出去至今未归,照瑨文那小心伺候的态度他昨日不去找,怎么今日才来,莫不是焕衡耍的什么把式吧?就同他说:“你也别担心,你家主子虽然没有法力,手脚上的功夫还是在的,豺狼虎豹之流你大可不必担心,如今是夏末,一无山洪,二无雪崩,这天灾之事也不须计较,你且回去将府上打点好了,兴许你家主子一会儿子就自己回来了。”

瑨文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觉得一丝宽慰,脸色反而更加苦闷了,说:“昨日小的同流觞说起时,她也这般宽慰小的,可如今又过了一日,主子仍是未归,小的不能不担心啊!九殿下您说如果主子在这山上遇到个什么妖魔鬼怪的可怎么是好啊!”

我瞧他的模样都快哭出来了,正想宽慰几句教他不必担心,忽然听他说“遇到个什么妖魔鬼怪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先前那位老郎中的话言犹在耳,虽我未亲眼瞧见,他也含糊其辞,不能尽信,但想起此前那位吹笛者,瑨文的担忧也不是全无道理就说:“那不如这样,我与你分头去找,我去山阴那边,你去南坡。你去给流觞留个话,免得她回来见两边宅子都空了不明就里心里空着急。”

瑨文忙不迭的要去,想起那位吹笛者,我忙叫住他说:“如若遇到一位灰发银衫手持翠玉笛的年轻人,不要同他硬碰,若是他对三殿下不利报上本殿下的名号。”

瑨文捎捎后脑勺问:“这人同主子有过节?是他掳走了主子?”

我轻咳了一声说:“过节倒未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总之就希望最好不是这样。”

我驭着术法一路往山阴方向去。这愁死人的小祖宗总是喜欢没事儿惹些事儿,若真是被我不幸言中教他遇上那位吹笛者真不知道会是如何。

夏末的凤栖山草木深深,遍地的白茅草没过膝盖,银白色的花絮远远望去犹如芦苇荡,疾风拂过泛起一层浪,一层一层绵延至山顶与天上白云相接,又似皑皑白雪,心想着天高云淡若是闲暇出来踏青也是极好的,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叫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为之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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