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51章(1 / 1)
我成功地把张季宇给“鸳鸯”了,那天那人很乖,坐在浴椅上任由我咸猪手。可惜的是,艳照到底没成功,某人实在反抗得厉害,我只好偃旗息鼓,待他穿戴整齐,我们在客厅、房间、厨房摆出无数剧情版pose,然后他就被我拖上床,我帮他按摩想让他早早入睡。
临睡着前,他转过身,侧身面对我,把我拉入怀里,握着我手入睡。我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看着熟睡的他,才任由那份不安浮现我的表层。
“季宇,你今晚去做什么了?”我喃喃到,手指轻轻掠过他的鼻梁,抚摸着他的嘴唇。
我躺下,靠着他,“季宇,我真的很爱你!”我低语着。
第二天冯骥给我来电话,告诉他把一些我之前给的资料都准备好了,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冯骥那么高效率,听他语气,是他觉得蒋建州把我欺负得厉害,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事情给我搞好了。他赫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我握着电话,感动得差点掉眼泪。
末了,他说:“小米,你要结婚,记得把花球丢给我啊!”我一听,那点眼泪给愣生生缩了回去。
打算着,如果结婚,我一定把花球塞他手里。
傍晚的时候,蒋建州给我发来短信,说他爸爸查出来已经转移到其他器官,医生甚至连开腹都不建议。
我看了心里沉甸甸的,顿时连早上冯骥给我的那点踏实感,也变的软弱无力。下了班,我立刻去买菜回家,朋朋依旧跟着蒋建州,小家伙几乎成了蒋家全家的慰籍。
我做了一顿煲仔饭给张季宇吃。饭面的菜是张季宇切的,他切肉切洋葱切土豆,寒光闪闪的大菜刀被他握得很是别扭,不过人家说要恶补,那又怎么能剥夺人家的权力呢,虽然切完以后,我担心有的土豆都熟烂,有的还是半生熟。
我端着两个瓦锅搬上桌子,赫然发现张季宇竟然给点起了蜡烛,张同学浪漫的细胞又要爆发了,煲仔饭烛光晚餐!
水足饭饱,我们洗洗上床,朋朋不在,难得不用按照流程走。
床头灯光温暖,摆着我们在客厅盘腿相对而坐的照片。我的腿搭在他腿上,手指头玩着他的肚脐。这几天我感觉我们都心事重重,我知道他的签证很快就要到期,旅游结束几天后,他就必须离开!好不容易,有一个彼此都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夜晚,两个躺着,不着边际东扯西扯。
“小米,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什么感觉?”
“好白!”
张季宇愣了一下,笑了,“难怪你叫我小白!”
“原来你还记得。那你第一见到我呢?”
“很拽。”
我脸绿了,掐了他一把,他笑着躲开。
“那次在荔湖,我不让你捡娃娃,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过第一次有女生这么不给我面子。”
“所以你爱上我了。”
他吃吃地笑,“差不多。”
“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会再见面?”
“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你到了阿姆,我就再也不想错过。”
我咬着手指头,回想阿姆的时光!
“那是很开心的日子。”
张季宇的手指在我手臂上无意识地滑动,过了一会,他低沉地“嗯”了一下。我知道他也在回想。
“季宇,那天王叙静说了你在香港的事情。”说完,我看着他,他缓缓地对上我的眼睛。
“说什么?”
“说你的伤,需要回去治疗,甚至手术。你从来不跟我说这个。”
张季宇沉吟了一下,说:“我有跟阿姆那边联系,一直在研究保守治疗的方案。”
“保守治疗?因为我?”
他给我一个安慰的笑容,“不完全是,香港的医生意见和阿姆的医生意见不完全一致,何况,我也再也不想手术了。”最后那句,张季宇的语气里是隐含的伤痛和不堪回首。
我把他抱得紧了一些。“下次,就让我去找你吧。”我想了一会,说:“礼尚往来,一人一次。”
张季宇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嗯。”我肯定地点点头。
“你愿意?”
“我愿意。”
张季宇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捧着我的脸,嘴唇印上了我的额头!
“等我这句话等了很久?”
“嗯!”
“所以,你要乖乖地照顾自己,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要见到我以前看到的张季宇。”
我看到张季宇的眼内,有淡淡的雾气,他如此深长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的灵魂看遍!忽而他好像想起什么。
“我想我还是要回来。”
“怎么?”
“你父母尚未同意。”
“那……就私奔……”我无奈笑了笑,开了一个白痴玩笑。
他摸摸我的头,“我会找到方法回来的,直到他们同意让我带你走。”
“难道你要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我揶揄他。
他嘴角弯了弯,说:“那天我去见了你父亲!”
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了!我爸居然单独找张季宇!我爸从来不涉足我的感情世界,即便我离婚的时候也不曾说过什么。
“他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约我单独谈的,男人之间的对话!他说他看到你被伤害很心痛,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我的眼内温热。脑海里满是他沉默而蹒跚的身影。
“他一个人来跟我见面,自己坐车出来,到了才给我打的电话。”
我爹当领导干部几十年,看人做事,如果想,必定出手见血!
“他很爱你,跟我说了你小时候很多有趣的事情,说你7岁了还喜欢光屁股到处跑。”
我窘了一下。
“爬树无能,好不容易爬上一次,摔到地上去,轻微脑震荡。”
还有么……
“被邻居骂,把屎塞人家门洞里了。还包了个粑粑粽子放人家蒸笼里。”
我哀怨地看着张季宇。人家眯着眼睛,类此不疲。
突然他停住了,看着我,“小米……”我瞪着他,“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定要他们同意么,因为……他们生了一个你这么好的女儿……其实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感谢他们!虽然他们还没接受我。”
我眨眨眼睛,只觉鼻子酸酸的。我知道张季宇只挑了好的跟我说,也从不怀疑他满心满眼要大家好好的心愿,如果我爹愿意将我的手交给他,早已经是可以烧炮仗庆祝的事情。
我爸爸步履蹒跚,坐上2个小时的车到城里找他谈点推心置腹的话,再说说自己中风历程,说说老父难耐的无奈,几句就可以把张季宇软肋刺个透彻,杀得片甲不留。那日张季宇回来,看到他愧疚不安的样子,也可以窥到几分。只是他自己安静了一下,缓冲一天,情绪回落,到底又回到自己的天平上。
张季宇几乎不说重话,拳击蒋建州事件是严重触犯底线。现在那人是我的父亲,他柔善的心,只怕是都想抱着他们爱。
我看着同样沉静的张季宇,灯影投下,看着他柔和而坚毅的侧影,我说:“此乃持久战,抗战8年,提着时间这把杀猪刀,我应该可以符合人老珠黄行列,大约从我爹妈的人生观来说,那时只要有人认领,就是我们胜利之日……”
“啪!”我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我龇牙裂齿看着那个微微蹙眉的人。
“我还没妄自菲薄,你怎么这样说自己……”
我一脸无辜,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搞得张季宇忍笑躲着,“我投降……”最终某人笑得喘不过气来,举手当白旗。
“季宇,昨天……sorry啊!无端端发你那么大脾气。”我把他的手拉入怀里。
“昨天……”他沉吟了一下,显然想起了什么事。
“现在能说了吗?”他深深地看着我。
“蒋建州的妈妈想要回监护权。”
“因为我?”
“也不完全……最主要是怕蒋建州不生孩子了,也怕我们把孩子带走……现在蒋建州的爸爸在病重,老太太就更想抓住点什么……”
张季宇请问地点点头,把我拉入怀里,我趴在他胸前,继续絮絮叨叨:“那天他爸爸因为知道蒋建州有男朋友的事情,气极进了急救室……把我叫过去了,一片混乱!”我叹口气。
“那我能做什么可以让事情更好点?”
我摇头,“就现在这样,我不想说的时候,你不逼我,我想说的时候你听我……这样就够了,当时不想说,心里难受得很,还有,你插手了反而事情更复杂。”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忽而,我仰起脸,看着那个一直微微沉思的他,嘻笑着说:“季宇,若没什么其它事,我们就爱爱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搞它好几刻,我们就成大富豪了!”
张季宇窘了一下,身体力行赚千金。
旅行的那天,大家都无比兴奋。而张季宇已经开始收拾回去的行囊。
浩浩荡荡的几十个人,叽叽喳喳地在公司门口集合,一辆大巴静静等候。朋朋在人群里穿行,因为是唯一的小朋友,每个人都抢着要抱他,给他东西吃,朋朋比我这个组织者还要忙碌。
我开始点名,打电话联系迟到的人,张季宇站在我身边,默默用他的眼神跟踪朋朋,眼角带笑。
同事们如有若无地好奇看着我们,由于没有任何亲密动作,所以他们也只能看着。
“小米,时间差不多了,汤老板说可以上车了。”刘希作为协助者,走到我身边说,然后用一种“你知我知”的表情看着张季宇,充满调戏的意味。张季宇很无趣地微笑点头,跟刘希打招呼。
我抬腕看了看表,点点头,还有一个家伙没到。
人陆陆续续地上车,朋朋乖巧地回到张季宇的身边,拉着他的衣摆。
看到此情此景,终于有人勇于站出来一探究竟,“朋朋,叔叔好玩吗?”
我翻了个白眼,谁好玩啊!
“好玩。”朋朋很骄傲。“叔叔有巧克力吃,还有小木船。”
那人不跟张季宇搭讪,继续套朋朋的话。张季宇则只是淡笑着,顺着朋朋的速度往前走。
“那朋朋喜欢叔叔还是喜欢妈妈?”
好恶毒的问法,居然二选一!
“都喜欢!哥哥你不也是都喜欢自己的爸爸妈妈的吗?”
那人窘了一下,张季宇抿嘴笑了一下,充满柔善的眼神看着朋朋。我突然想如果多2个小朋友,缠绕张季宇脚下,张先生是不是会被拖得寸步难移。
“看来朋朋很喜欢叔叔啊!”
“肯定拉,叔叔是故事大神,还是做饭白痴,每次都要等妈妈做饭才可以,跟我一样笨。不过叔叔说要讨好妈妈,这样我们就会一直有饭吃。而且叔叔喜欢亲妈妈,每次亲妈妈,妈妈就会很高兴……”
我的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掉,儿子,你真坦白,再说下去,我们家存折都要说出来了。
听的人一脸喜色,表情分明写着“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啊!”的意味!我丢给那人一个白眼球,“还不上车吗?”
那人喜滋滋的,估计觉得有些娱乐的资本,赶紧说“好好好”,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车。
“张先生,关键时刻要拦截,要绿色保护。”我瞪某个人。
“童言无忌。”
我当然知道童言无忌了!所以才要绿色保护!
“过于刻意,就欲盖弥彰了。”那人慢悠悠地说,“我先带朋朋上车。”
我点点头,站在车下再次打了那个迟到的家伙的电话。
“小米姐,我塞车,刚才没听到电话,我就到了。”电话里的人气喘吁吁。
“快点,就差你了。”我小声的吼了一下。
很快我看到那个家伙一路狂奔过来,我立刻指着车门,他倒是识相,赶紧三步两步就上去了。
我站在车头数了数人头,人齐。一排排黑乎乎的人头,我的目光不由重又落在那一大一小的身上,朋朋坐在张季宇腿上吃刚才的胜利品,张季宇双臂环着他的肚子,旁边靠窗的位置空着,我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第一排的刘希看着我,冲我眨了一下眼睛。我走到张季宇身边,摸了摸朋朋的头,坐到那个空着的位置上。
“叔叔,吃。”朋朋撕开一个山楂果,反手塞到张季宇嘴里。
同排隔壁位置的人斜睨我们。
“妈妈,吃。”朋朋又撕开了一个,塞我嘴里。
张季宇松开本来抱着朋朋的左手,轻轻地按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