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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从此陌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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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私人会所里,背后就是无限撩人的春水。双手平置在沙发靠背上,穿着粉色衬衫的薄琅的剑眉上挑,“不好看么?”

柳琛正儿八经地薄琅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笑得更夸张了,手里的红酒都洒了出来,低贱在地毯上。

“您郁薄琅美人一向老少通吃,世纪绝色。我柳琛可不敢违背大众意志say no。不过好好的型男怎么想不开就成了潮男呢?”

好些时候,当柳琛放下手中的高脚杯,靠着薄琅坐下,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听说你身边有个美人,该不会是……啊,对啦,可靠消息还说她就是你的青梅竹马?”

“这个是不是叫做,破镜重圆?”

薄琅知道柳琛的人脉一向广,尤其这种小道消息。“柳琛我再建议一次,你可以改行了。”

“说嘛说嘛,都一把年纪了,还单身,像什么样呢?看人家莞夏孩子都生了,你是不是也要给玦玦找个后妈。”

“胡说什么。”薄琅冷了眉眼,柳琛凝视他好一会儿后,犹豫着开口,“听说你曾经带着一个小女孩处在李维斯的专卖店里,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顾玦了?”

薄琅烦躁地从包包里抽出雪茄,十多年的相处,柳琛不会不明白这背后的含义。“薄琅你有没有想清楚,你大她整整十四岁。就算你确定你爱她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报刊杂志会怎么描黑你们?企业一向都最注重形象的。”

以为自己能直击要害的柳琛却被薄琅的一句话打败,“我不在乎名声。”

“薄琅,你还是我认识的薄琅么?”柳琛陪着他抽起了雪茄,一时间云烟袅袅。一向温和的柳琛神色凝重,他又问,“可你确定顾玦爱你么?你知道她自小失去亲人,也许她只是缺乏父爱!”

“我知道,这个正是我最担心的。”薄琅吐了一个烟卷,看着它在空中扩散,直至消散。“我可以不在乎名利,可我怕她将来后悔。”

这个不愉快的谈话在夜色到来时,结束了。

柳琛笑薄琅成了“玦管严”,才一会不见,就急着回家陪他宝贝的顾玦。可是顾玦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她的后桌墨衫。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有人在海边拉着小提琴,海风吹起她的发,海鸥从天际滑翔而过,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墨衫你知道么。我一直不喜欢钢琴,我喜欢的是小提琴。”拒绝穿白色裙子的顾玦穿着墨衫临时买回来的黑色T,盘腿靠在落地窗的墙壁上,神情没落。

墨衫看到她没有血色的唇,轻飘飘的语言从里面飘出。他的心如同被人撕裂开来,缝合上去,又撕裂,如此反复。他本该为找回声音的额顾玦感到开心,可是此刻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那为什么要练钢琴呢?”他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蠢,却想不出该应她什么,也许她需要的不是他,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

昨天白晓念回到家时,泪流满面,他问她怎么了。尽管他从她那里得到了太多的冷嘲热讽,可是她依旧是他觉得亏欠的人。

她却像是疯了一样,又哭又笑,“如果顾玦不是完璧之身,你是不是会嫌弃她?”

而后他觉得自己跟着疯了,还没有拿到驾照的他,开了白家的奔驰闯了N个红灯,赶到枫坊路。

他的玦玦像是个被人撕碎的娃娃,躺在一叠横七竖八的照片中。从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错把焉雪当成假想敌,从那一刻,他知道他早就输给时光。

“因为有人告诉我他喜欢的女人会弹一首漂亮的钢琴,所以我必须努力。”

“如果他爱你的话,不会在意你会不会弹钢琴。”那个男人有权有势,他可以呼风唤雨,却还是没能保护好顾玦,墨衫握紧拳头,血管扩张。

“你说的对,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我,所以我要努力啊,哪怕一点点像个女人,哪怕被一点点地喜欢也好。”

“顾玦,不值得。”墨衫上前拥著她,顾玦抖了一下,强忍住要呕吐的欲望,取而代之的是麻木,身子都不干净了,谁抱了不都一样了么?

“不值得的,玦玦,做我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爱你的。”这个爱字说的太艰难,可是他还是开口了。也许这有些趁人之危,但是他还是想要他的女孩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期盼。

“你不介意么?”

“比起这个,我更介意你开不开心。”窗外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沙滩上的女人将小提琴收拾在盒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海滩,一前一后的脚印延伸着。

“你让我考虑考虑。”

世界之大,他却没有能力给顾玦一处栖身之所。这座别墅虽然以墨衫的名义购买的却是白远詹送给他的礼物。怪只怪他太年轻,目前的他能带顾玦的不过是全心全意的守候。

像是知道很快就会本人找上门一样,两人在众人各种揣测中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道而驰。

墨衫不顾神色阴郁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郁薄琅,他坚定的目光一直都不变,“我在等你的答案。”

回到家后,李妈和刘炜看着气氛不对劲的两人,尽管再担心顾玦还是选择暂时离开。

顾玦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水晶吊灯的光芒太过刺眼,以至于她一直是低着头的。

薄琅靠近她的时候,她浑身朝后缩了一下,这是一种对陌生人或害怕的人的防御反映。薄琅心底里满载一船愤怒,却不得不在她对面坐下。

“为什么夜不归宿?”

“……”

“顾玦,你说话。”

顾玦听出薄琅言语里的冷淡,眼泪瞬间弥漫开来。她该告诉他什么,她能让他知道她已经是不干净的女人了么?

前天她还在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小了,而欢呼雀跃,她甚至同赫云经过婚纱摄影店的时候还幻想着自己是要求薄琅等自己四年,等大学毕业后她就穿上婚纱嫁给他。说不定柳琛叔叔和莫安安姐姐的孩子也会生下小妹妹,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和莞夏阿姨的小弟弟一起成为自己的花童。

思想挣扎着的顾玦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一脸苍白地看向薄琅,“我累了。”她在不知所措后,选择了逃避和隐瞒。她多想亲自开口唤一声薄琅,可是她若那样做了,自己失身的事情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薄琅陷入沙发中,看着顾玦摇摇晃晃地上了楼梯关上房门,他感到太多的力不从心。烦躁地拂去茶几上的东西,落了一地的茶杯同时割伤了他的手,血一滴又一滴,他无心包扎,任由伤口自生自灭。

每一个人年少时都在做着一个梦,顾玦自遇见薄琅来,梦就落地开花了。可是不堪回首的三月三十号,彻底地将她的梦连根拔起。她的梦没有地方安放,随风飘扬,成为陌上尘,随之消失不见。

四月,她在校门口遇上白色兰博基尼,她上了车,车子在星巴克门前停了下来。

女人选了一个角落,修长的白腿在沙发上坐下后交叠在一起,习惯了入侵的女人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给了服务员一千的小费,就为了点一杯不到百元的咖啡。

“顾玦,你不用演戏了,我知道你可以讲话了。”

顾玦瞳孔缩起,她知道秦芙茵来的意在薄琅,因为她们之间除了薄琅似乎没有其他共同语言。

“不用紧张,你知道有钱的好处就是可以比常人多知道一些东西。”红色的指甲油绚丽夺目。

“你想说什么?”

“啧啧,你听这声音,多销魂啊。听说你以前是领唱?我不想说什么,相反我是来听听你的心的。”

秦芙茵就男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对他展颜一笑,男服务生险些掉了餐盘,尴尬地离去。她是个危险的女人,一直都是。若非迷人的女人又怎么会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呢?

“好像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你是七月生日,还没有满十八周岁呢。如果我成了薄琅的妻子,也算是你名义上的抚养人,你说关我事么?”

“薄琅不会娶你的。”顾玦一点都不喜欢眼前的女人,在她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衣服一样。敌我悬殊太大,没有任何赢面,可是爱情并不是女人之间自行解决就能有人圆满的不是么?

“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这样吧,不说我了,我们谈你。你能给薄琅什么?我可爱的小玦玦?”

顾玦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秦芙茵已经将一包糖放入咖啡内,自顾自地搅拌,悠然自然。

“一个男人不应该只有情情爱爱,他眼下的事业如日中天。我有钱,有人力资源”秦芙茵上上下下打量顾玦,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为她惋惜。

“啧啧,看看你除了年轻貌美,你能给他什么?”她说完后,抿了一口皇家咖啡,馥郁的芬芳让她满面春风。

“你不仅给不了他什么,你自私的爱情只会毁了他现有的一切。你想想看若你们真的再一起,报刊杂志会怎么对他品头论足?你要他用一身的诟病来成全你自私的爱情?”

喝完咖啡,一滴不剩的人,要不是不够富足之人,就是环保理念贯彻的有钱人。显然后者的概率不大,秦芙茵奢侈到只喝了两口来彰显她的富裕,她如今的地位。

经过顾玦耳畔的时候,她俯下腰,贴着她的下耳垂,暧昧不明地开口,“有些秘密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其实我看得懂手语,如果功课不做足,我怎么敢闪亮登场?”

看到顾玦瑟瑟发抖的肩膀,她像是仁慈的主一样,拍了拍顾玦的肩膀,红艳的香唇里吐出恶毒的字,“你现在连最后的资本都没了,你拿什么和我争?亲爱的。”

白色的高跟鞋消失在二楼的电梯口,顾玦精神恍惚地回了家。

晚上的时候,顾玦正用黑水笔做些明天要上交的试卷,她除了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一张又一张地做习题外,已经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焉雪连续发了好几天的视频,她都是拒绝,借口说自己太忙。明白高三年幸苦的焉雪也就没有继续打扰她。偶尔她点进焉雪空间时,那一株白色风信子还是那么寂寥。

薄琅敲门,顾玦不应,他就自己进来了。看到梳着马尾辫正做题的顾玦,他的心很疼,十几天过去了,她对自己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仿佛当他不存在。薄琅不知道顾玦为什么只是一天不见,对自己的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可是每当他试图与她讲话时,她总是一副受伤的神色。

“玦玦,我给你买了礼物。”薄琅手才碰到顾玦的肩,顾玦又忍不住后缩。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窗外的红玫瑰到了这个季节,开始绽放,香气袭人。

顾玦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也许她应该好好看看自己想念的人,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他。

“玦玦告诉我,你怎么了?”薄琅试图温柔着开口,他的眉宇之间都是关怀。未开口的顾玦流了泪,她依旧沉默着。

“玦玦,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好不容易愿意放手一搏,他想好好地、明目张胆地去爱。

薄琅抱住顾玦,这回顾玦没有挣扎,可是她内心已经有一个选择呼之欲出了。薄琅看着怀里的人小小的脸,满是哀伤,他温暖的唇贴着她的脸颊,难以抑制的思念,让他不由自主地吻上顾玦的唇。

顾玦攀上他的脖子,两人一边颤抖着,一边情难自禁地吻着,这场梦得之不易,他们都宁愿不醒来。

顾玦在薄琅的身下,粉色的肌肤渐渐曝露在薄琅的眼前,她的眼里充满哀伤,如果注定得不到是不是可以一响贪欢?

薄琅的唇从她的耳垂游移到她的锁骨,也许很多男人认为一个女人的胸部最性感,可是他喜欢顾玦的锁骨,清瘦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去由内而外地呵护她。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胸,顾玦从胃里忽然窜上来的反胃感,使她的胃痉挛,疼痛不已。她的手抓着被单,指骨分明,额头冒着虚汗。

薄琅却停止了亲吻,他将她的睡袍拉好,“对不起。”他在做什么呢?他的玦玦还没有成年,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的手□□自己的发中,一脸痛苦不堪。顾玦从身后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被。

“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啊。”这话还是没有开口,这已经成了她永恒的秘密。

顾玦抱着薄琅,就这样入睡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的眼里有了初见时的淡漠,她对上床铺上刚刚醒来,性感着袒露出迷人锁骨的男人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决定住宿了,为了考一个好的大学。”

此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家,高考之后,再次踏入桐山别墅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墨衫。

薄琅站在窗台处看着两个手牵手从车里下来,他所有的期待都成了幻影。

秦芙茵在他身后,似是不经意,非常讶异地说,“有人说看到他们最近都是同进同出,我以为是看错了。不想是真的。”

薄琅皱着眉,一言不发。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若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好事,可我又怕你空欢喜。”

薄琅依旧沉默,风雨欲来前的黑云压境都写在薄琅的脸上。她在心中冷笑,却还是一副善意满满的样子,“我的一个朋友是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听说她听到顾玦讲话了。”

“如果玦玦能说话了,那真是太好了,那么美丽的孩子,不能说话多可惜呢。”

下了楼,墨衫和顾玦两人坐在沙发上交头低语着,一副浑然当他人不存在的样子。郁薄琅走到他们面前,冰冷着面孔,他的眼里还是只有她,“顾玦,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爸爸。”顾玦忍住要落下来的眼泪,“我给您介绍,这个是我男朋友,墨衫。您见过的。”

目光交错的时候,顾玦从里面看到了他对她信任的破碎。

她从来都希望亲自开口唤他一声薄琅,等到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他面前开口时,她却只能喊他一声“爸爸”。

顾玦的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爱情,没有开始,何来的终结。

六月的玫瑰依旧娇艳,她朝他明眸皓齿一笑,继而挽起墨衫的胳膊,“墨衫,我跟你提过我最喜欢的花是玫瑰,我给你看看我家的红玫瑰。”

两个月后顾玦同墨衫一起考了南方S省的海滨城市的大学,两人开始为没有雪的冬季遗憾的同时,也开始习惯了冬天没有暖气的日子。

次年四五月她在墨衫的陪伴下去了广西看蓝雾树,蓝色雾海中,白衣飘飘的顾玦依然如同墨衫初见时的样子,只是她的眸子里缺了一抹色彩,那是当拿到单反洗出来的照片时,赫云说的。此时的赫云已经在康奈尔修着与焉雪一样的专业,走过焉雪走过的校园大道,吃着焉雪喜欢吃的食物。

顾玦给焉雪寄去的明信片中,只有一句话,“你不是说赫云很好么?”

一四年的时候,薄琅带着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秦芙茵在拉斯维加斯登记注册了,俩人在三亚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婚礼。隔了两个省份的顾玦在娱乐周刊上看到从三亚金茂丽丝卡尔顿的红地毯一直铺到天海海角。

这真是浪漫到奢华的婚礼,可是这个罗曼蒂克却不是她的。寝室里的舍友看着手中翻阅着杂志而思绪不知飞往哪里的顾玦,一边为在楼下等着她吃饭的经济系院草而急,一边又觉得打扰了人家回忆过去的做法是罪恶的。

“如果你坚持要来,等二十一岁了,我带你来。”十七岁那年他对她说过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上个月他来过,她瞒着墨衫见了他,他们在威斯汀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大眼瞪小眼,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留给她一个寂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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