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农门商业大亨 > 第155章 离家进京(2)

第155章 离家进京(2)(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一枝“红杏”,桃夫别过来 佣兵杀手之桃花劫 皮剑青朱栩诺 重生偏执/重生陌路 淤青 以为自己是女人的男人/神马?我老婆是男的 尘世代理人 诱香蛊皇 兵疯都市 最爱小懒猪

章节名:第七十九章离家进京

随后转身去了净房,拿了块抹布出来,将‘花’厅中一个小小的风炉上的铜壶拎了起来,又走进净房,兑了温水,自己先洗了手,又服‘侍’慕容羽洗了手,将铜壶里的水兑满,又放回到风炉上,这才和慕容羽一起回到炕上,守着炕桌开始吃东西。

她天不亮就起来了,饭也顾不得吃,就开始忙活,到现在脚不沾地,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偏偏那样的场合,又没法子吃东西。

她先端起鱼汤,狼吞虎咽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用筷子戳烂里边的鱼‘肉’夹来吃。

他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赶忙拦他,“喂,你都浑身酒气了,还喝,这个我等一下喝来暖身子的。”

他好笑地说:“我又没喝醉,再喝几杯怎么了?”

“还不是怕你伤了胃。”她没好气放下筷子,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酒盅。“四皇子妃说,四皇子的胃不好,焉知不是酒喝得太多做下的病?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见了酒就跟见了亲娘似的,不对,见了亲娘可能都没见了酒这么亲。”

他也不知道是听出了什么开心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伸手过去捏她的脸颊,“我娘一定喜欢妳,就这番话,妳说的跟我娘说的一个字都不差。”

“讨厌!”她察觉到云深异样的目光,本能地拍掉他的手。“刚才吃饭你一定光喝酒都没吃什么东西,只灌了个水饱,赶紧吃点东西,压一压,省得天不黑就饿了。”

他厚着脸皮道:“那妳喂我!”

“去!自己吃!”她真想把这个‘混’蛋给赶出去,当着云深的面,竟然也敢跟她调情,可见是家里小妾太多,已经练出了厚脸皮。

二人说说闹闹的,很快就把这顿饭给吃完了。

云深收了碗盘,给厨房送了回去,她刚走,顾少雅便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哎呀,梅姑姑,我可找到妳了,亲家们要走了,‘奶’‘奶’要妳去送客。”

“好!”顾清梅答应了一声,从炕上下来,招呼着慕容羽下炕。“赶紧下来,你该走了!”

慕容羽却耍赖一般躺了下去,“我喝醉了,我今天不走了,妳告诉我娘去!”

对于他的孩子气,顾清梅是又好气又好笑,坐在炕沿上狠狠地掐了他大‘腿’一把,“你今天要是不走,以后就别上我家的‘门’!”

慕容羽惨叫着坐了起来,用手‘揉’着被她掐到的地方,一脸怨怼表情地说:“妳也太狠了,肯定都掐青了!”

“活该!”顾清梅气哼哼地站了起来,自顾自地穿了大氅。“你要是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反正我明天就要出发去都城了。”

慕容羽先是一愣,旋即道:“去都城也好,至少可以让四皇子妃照应着妳,也没那么多人给妳气受。”

说着,他下了炕,穿上鞋子,在她的服‘侍’下穿好大氅。

她其实并不习惯服‘侍’别人,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服‘侍’她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服‘侍’他,她竟然一点都不排斥。不但不排斥,每次服‘侍’他的时候,她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替系好大氅的系带,然后和她并肩向外走去。

顾清梅吩咐道:“少雅,看着屋子。”

顾少雅答应了一声,没有离开。

慕容羽可能是不喜欢跟那些夫人小姐们打‘交’道,匆匆地便走掉了。

顾清梅来到宴会厅,就见宴会厅里的客人已经在往外走了,赶忙迎过去,“夫人们要走了吗?招呼不周,还请夫人小姐们不要见怪!”

江惋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这么半天不见妳,跑去哪里了?我还想多跟妳说几句话呢?回头去都城,到我府里去玩。”

顾清梅忙笑道:“多谢夫人!”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大‘门’的方向走,‘门’口早就有人备好车马,丫鬟婆子们走出去,站在自家的马车旁边严阵以待,等着自己的主子上车。

顾清梅亲自搀扶江惋若和穆郡王妃上了马车,并多事地叮嘱车夫赶车的时候注意避开路上的石子。

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送走,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马云裳站在她身边,擦着头上的汗珠道:“可累死我了,梅子,咱们进去吧。”

“好!”顾清梅答应了一声,也觉得疲惫不堪,和马云裳一起转身进了院子里。

却说远去的一辆马车中,穆郡王妃的心腹妈妈开口笑道:“夫人,这家的小姐做事可真是周到,临走的时候,还一人送了一个手袋给我们吗,这手袋可是现在各处最流行的物件,就连宫里的娘娘都稀罕得不得了呢。”

说着,她从一个牛皮纸袋里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织锦手袋。

“哎呦,这可真是个难得的。”穆郡王妃接过手袋端详。“这手袋可真好看,怕不得十两银子一个?”

江惋若的心腹妈妈也道:“夫人,咱们也有,而且手袋里还有十两银子呢,是这家小姐赏给奴婢的!”

说着也献宝似的拿出一个手袋,却与穆郡王妃那个样式不同。

江惋若面容沉缓地点了点头,“羽哥儿的眼光果然不错,只可惜‘门’楣太低,出身太差,若是现在去提亲,旁人肯定是会说是她家攀附富贵,卖‘女’求荣。若是做妾便无所谓了,偏羽哥儿又想娶她为妻。”

穆郡王妃闻言皱起眉头,“前边还有道圣旨在那挡着,西华郡主的事不好办啊!”

“不好办也得办!”江惋若笑道。“娘说了,这丫头好,一定得叫羽哥儿娶了这丫头才行!嫂子,这事就不用妳我‘操’心了,几个孩子如今主意都正着呢。”

“那倒是。”穆郡王妃也是呵呵一笑。“说起来这丫头确实不错,光是这戏园子的巧思就是咱没想到的,家里垒的到处都是火炕,每天烧火,‘弄’得屋子里烟熏火燎的,麻烦死了。”

“可不是……”江惋若笑‘吟’‘吟’地说。“我还想着,回家以后,照样建一处,只做暖阁来用,冬天在里边做针线,肯定不会再冻手了。”

另一辆马车中,一个少‘女’将明媚的一张脸孔绷得紧紧的,手中的帕子几乎被她搅烂了。

她的名字叫江韶颜,乃是江韶远一母同胞的妹妹,从小,就喜欢慕容羽这个表哥,一心想要嫁给他。那天,她突然听母亲和姑妈说悄悄话,说表哥有了一位心上人,便是表姐要嫁的男人的亲妹妹。

她顿时就生了要不得的心思,一心想要把顾清梅和表哥搅和散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女’人竟然那么‘精’明,她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那‘女’人却没上当。

她本想把那贱‘女’人引到后院的井台边,直接把她推进井里头淹死的。

她在这边愤恨生气不提,却说顾清梅,径自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直到深夜,喜宴才全部散掉。

那时,顾清梅已经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新娘子认亲的日子。

顾家一家子都早早地就爬了起来,来到正厅坐了,田晓萌在顾清阳的陪伴下,不胜娇羞地来到正厅,许是经过了打击,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种特别爽利的‘性’子,反而有种小媳‘妇’的怯懦感。

在顾清阳的介绍下,她一声声地唤过去,跪下,奉茶,然后收红包,听两句吉利话。

拜了一圈,年纪和辈分比顾清阳大的都给了她红包,年纪和辈分比顾清阳小的都得了她的红包,皆大欢喜。

顾刘氏打量着她,开口道:“听说妳前些日子得了伤寒,不过我看妳的脸‘色’倒好。”

田晓萌赶忙施礼,“多谢婆婆关心,媳‘妇’已无大碍,婆婆若有什么吩咐媳‘妇’做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顾刘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就算好了,也要好生将养身子,这伤寒最是可怕,能要人命的,以后也不用来日日给我请安,妳好好的,以后给老四生个大胖小子就行。”

顾清梅见这边完事了,开口道:“爹,娘,我有件事情要宣布,我已经决定了,要去都城开店,东西都收拾好了,马上就启程。”

顾刘氏听了,不禁一愣,口中埋怨道:“妳这孩子,也太不知事了,妳四嫂刚进‘门’,妳就要走……”

顾清梅心里说,她若是不走,日后出了什么事,可就说不清了,不过她当然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打算说出来,而是心平气和地开口解释,仿佛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娘,我是去做生意的,我赚了钱,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些。而且,三哥也会跟我一起去,还有大堂姐和堂姐夫,这么多人都一起去,我不会有危险的。四哥刚好也要去考试,我们先过去替他打点打点。”

顾刘氏一琢磨,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小儿子,如今马上就要去都城考试了,若是有‘女’儿过去提前打点一下,日后小儿子去了都城,也能省些事,自己也更放心些,于是便没有再继续反对的理由了。

顾清梅又道:“之前,我已经把账册和平常过日子的钱都‘交’给大伯母了,因为咱家是小‘门’小户的,‘花’销不是很大,所以我定了一年一千两的公中银子的数额。以后,只要我没出嫁,我就会按时给家中送钱来,直到出嫁为止。”

顾清阳敏锐地察觉道不对劲,皱着眉头道:“梅子,我不在家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清梅状若无事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我合计着,这个时候,都城里的铺子会好入手。等我打点好,过了年你和二堂哥去都城赶考,也好有地方落脚。等一开‘春’,我的铺子也就开张了。”

顾清阳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顾清梅挽住田晓萌的手,笑道:“四嫂,虽是大伯母掌家,但是妳也得帮衬着点,家里该添人的添人,该迎来送往的也帮着打点些,怎么也要帮咱们顾家把这个家撑起来才行。”

田晓萌的眼眶刷一下就红了,“梅子,我和妳投缘,本想嫁过来,可以好好相处一段时日,妳怎么就要走了呢?”

“四嫂说哪里话来?”她笑‘吟’‘吟’地,将嘴巴凑到田晓萌的耳边,轻声道。“明年四哥去赶考,跟着一起来,咱们不就能见到了!”

田晓萌这才破涕为笑。

“小姑,我也要跟妳一块儿走!”顾少瞳见她竟然要走,哭着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

“少瞳……”顾清梅为难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可是这小丫头有爹又又娘,上边还有爷爷‘奶’‘奶’,怎样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她这边正在为难,却听顾清唐开口道:“梅子,妳就带她走吧,跟着妳,她还能有点出息。”

顾少瞳一听自己的爹爹这么说了,马上破涕为笑,仰着小脸蛋道:“小姑,我爹都同意让我跟妳走了。”

“妳这丫头。”顾清梅拿出条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小脸蛋上挂着的泪‘花’,笑道。“那就快点让妳娘帮妳收拾两件换洗的衣裳,别的东西都不用带,去了都城,小姑都给妳买新的。”

“哎……”她答应了,跑去抓了马云裳的手。“娘,快去给我收拾几件衣裳。”

“妳这孩子。”马云裳也有点舍不得‘女’儿,‘女’儿虽然不在她身边,可是城里离家里也近,想回来看看‘女’儿,不过也就半个时辰的事,若是‘女’儿去了都城,日后想见‘女’儿,可就不容易了。

但她一直都是那种传统‘女’‘性’,以夫为天,听到自家的相公都这么说了,便也没有反对,只是牵了‘女’儿的手去给‘女’儿收拾衣裳去了。

众人这才一一道别,顾清梅拉着三嫂的手,悄悄地塞过去一张银票,“三嫂,日后我不在家,大嫂那边又指不上,爹娘都得靠妳照顾。等我们在都城安置好,再叫三哥接你和孩子过去。”

方美瑶笑着应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里,只要跟小姑子打好关系,就能有好日子过,她可不像大嫂那么白痴,一家老小把财神爷得罪了,结果如今汉子让人家打得手脚都断了,只能瘫在炕上,吃喝拉撒都得让人伺候。

那边,苏大嫂已经指挥人把要带的箱笼全都打包到了一辆平板车上,然后过来跟顾刘氏道别,顺便通知顾清梅可以上路了。

她和顾刘氏说了半天的客气话,并保证有自己跟着,顾清梅肯定出不了事。

顾刘氏的心情这才略微好了一点。

众人上路,分了两辆马车,这两辆马车都是两匹马拉的大马车,每一辆里能坐六个人,顾清泳赶一辆,苏晓风赶一辆,徐耀祖赶一辆,便分出三个人,所以人虽然不少,却能挤开。

三辆马车很快便上了通往都城的必经之路,却见前边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精’致的紫檀车身,上边雕着一幅松柏鹤图。

马车前后是几匹骏马,骏马旁边皆站着身披鹤氅,腰佩刀剑的‘侍’卫。

马路中间则负手站立一道‘挺’拔的身影,银狐皮的一件大氅,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淡淡的荧光。

走在头一个的顾清泳赶忙停下马车,然后扭身冲着车厢里边道:“梅子,慕容公子在前边!”

“哦?”顾清梅推开车‘门’看了过去,果然见到那家伙摆着造型站在官道的中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下子就酸起来。

她赶忙钻出去,跳下马车,小跑着奔到他面前,仰着脸,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来送我吗?”

他却笑‘吟’‘吟’地冲她伸出一只手,“正好我也要回都城,咱们顺路!”

她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此行便是来参加田晓萌的婚礼的,或者……她忍不住不害臊地想,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参加田晓萌的婚礼,而是为了回来见自己一面,才从边关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的。

她问过二哥,最近的边关离顾家庄,也有四千里地,那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只为参加一个婚礼,不知道是什么人疯了才会跑来。

他神情自若地牵了她的手,带着她来到自己的马车旁边,抱了她上车,然后紧紧地把车厢‘门’关上,还放下一道暗金‘色’的织锦‘门’帘。

车厢里暖暖的,角落里竟然放着一个竹子做的熏笼。

里边是一张宽宽的软榻,上边铺着厚厚的垫子,还堆着锦被,他扶着她在榻上挤着坐了,然后拿过被子,给她盖到‘腿’上,体贴得让她喉咙酸酸的。

“回了都城,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她忍不住问。

“嗯!”他点点头,身子随着马车的移动微微一晃,脸上随即闪过一抹促狭。“怎么?舍不得我?”

“你这人……”她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很好的气氛,却被他这一句话给破坏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谁舍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却已经见他的脸孔‘逼’近,娇‘艳’的红‘唇’顿时被他噙在口中。

她徒劳地发出一声嘤咛,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抵抗,由着他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攫取自己口中的甜蜜。

反正从她第一次遇到他,被他强行抱上马的那一刻,她就上了他这艘贼船,身上便已经刻上了他专属的名字,再也逃脱不掉了。

一路无话,这二人,除了镇日里躲在马车里卿卿我我,还是在马车里卿卿我我。

因为路上都是雪,很难走,三天后,他们才来到都城。

依旧是住进他在二条胡同的别院,慕容羽将他们安置下来,便离开了,而且没有回家,直接便带人去了边关,却给她留下四名‘侍’卫,都是他的亲信,让顾清梅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

慕容羽这别院平常不过就是跟几个死党喝酒谈天的所在,所以很小,而且屋子里都是流行在南方的‘床’榻,一张‘床’上只能睡两个人,这么些人实在是有些住不开。

好在只将就了一夜,转天一早,顾清梅就忙开了,给了三哥一些银两,让他去牙行找店铺和宅子。自己则让随意带路,带着那三个手艺人来到了慕容羽说的位于城外二十里处的庄子。

这是个小庄子,也没有多少地,不过就一百多亩,实在是因为都城附近没什么地可买,都城附近的地都是达官贵人们的,除非败了家,实在没饭吃了,是不会卖地的。这也是赶巧了,才买着这么一百亩地,建了个小庄子,平常种些瓜果什么的,以供家中的人吃用。而且还有暖房什么的,便是冬天也能吃到反季的蔬菜。

虽然没有多少地,不过屋子却是盖得不少,因为慕容家的‘侍’卫都是在这里训练出来的。

‘侍’卫们也不多,只有一百多人,因为夙夜王朝有规定,‘私’人是不允许豢养‘私’兵的,便是养护卫,也是有固定的数目的。

像是慕容家这样的家世,最多也只能养三百人。

随意带着顾清梅找到这里的管事的,这里的管事的姓胡,也不知道爹妈怎么想的,给取了个名字叫胡来,一家六口人,负责帮慕容羽看着庄子。

之前慕容羽已经派人来打过招呼了,胡来知道会有人过来住,所以十分客气。

顾清梅客客气气地请他帮忙照应这三个手艺人,然后给他留了一百两银票,他说什么都不要,但是顾清梅却坚持给他留下,并且留了徐耀祖的儿子徐思奇在这专‘门’伺候这三个人。

至于这三个人怎么把风扇折腾出来,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回去以后,顾清梅得知,想在都城买宅子,实在是太难了,因为地方大,好一点的宅子,都是达官贵人的别院,这些人若是犯了事,宅子也会充公,若是不犯事,就只能等他们自己破产,以这些人敛财的程度,想让他们破产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清梅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问店铺的事。

顾清泳道:“店铺只有一间,是间杂货店,店铺‘挺’宽敞的,带个两进的小院,男人死了,光剩几个‘妇’道人家,便想卖了宅子回老家。只是……”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道:“这家铺子却是在贫民区,周围都是穷苦人,若是咱们把铺子开在那里,怕是不好做生意啊。”

这下子,顾清梅也犯了难,她久在商场,自然知道黄金地点的店铺到底有多难找。

一旁,苏威开口道:“那租赁的店铺呢?”

因为打算在都城也开一家卖手袋的店,所以顾清梅特地把苏威也带过来了,郁城那边的生意便让他找了个妥当的人管着。

顾清泳摇了摇头,“我问了,牙行的人说,都城好一点的地点的店铺,都是那些王孙贵族家的,他们自己还留着开铺子挣钱呢,怎么可能会租出来?”

顾清梅想了想,“把那家杂货铺先买下来,不好做生意就先做成工坊,找一些针娘和绣娘在那里先把手袋做出来,反正咱们做手袋生意也不是等客上‘门’的生意,地点差点就差点。”

苏威点点头,“那我明天就跟四爷去把店铺买下来。”

顾清梅冲他笑笑,“那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回头跟牙行的人说,不管什么人卖宅子卖店的,都来打个招呼。还有,如今家里人多,屋子不够用的,依我说,不如找几个人把几间屋子都盘了火炕,也能多住些人。”

苏威笑道:“这个主意好,我还真是有些睡不惯这南方来的‘床’榻,那我明天先跟顾四爷去找人来把火炕垒了,再去买铺子。”

这两件事情暂且定下,顾清梅又找了田氏,让她转天跟云深支了银子,让熟悉都城道路的随意领着她,出去把过日子需要的必需品都买了,又买了一些衣料和棉‘花’,给徐耀祖一家做冬衣,顺便采买了四‘色’礼品。

又过了一天,一大早,顾清梅就带着这些礼物去了四皇子府,因为有苏威带路,也不用打听,直接就来到了四皇子府的‘门’前。

因为苏威有四皇子府的腰牌,可以随意出入,所以也没人敢拦着,顾清梅便从西角‘门’进了四皇子府,然后被苏威安置在一间偏厅中。

苏威又忙着去二‘门’传信,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见苏燕迎了出来。

“四皇子妃听说顾姑娘来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赶忙就打发我过来瞧瞧,没想到果然是顾姑娘,快请快请。”她笑‘吟’‘吟’地将顾清梅和随‘侍’的苏家姐妹带进后宅,穿堂过户的,走了半天,才进了一个院子。

这院子十分宽敞,灰墙绿瓦,四面的回廊,迎面一排三间带耳房的大瓦房,两边有月亮‘门’,左右各带了一个小跨院。

院子里种了一株西府海棠,地上铺的是整齐的青石板。

顾清梅在苏燕的带领下走进正房,就跟郁城的别院似的,迎面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宽大的软榻,两侧各摆着两溜椅子,不过这里却比郁城的别院大得多,因为椅子的数量明显多很多。

这里是后宅,这些椅子明显是给来给四皇子妃请安的妾‘侍’们准备的,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猜测,四皇子的府里到底有多少妾‘侍’?

四皇子和四皇子妃一起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四皇子笑道:“因有祖制,不奉旨不能离开都城,所以妳四哥的婚礼我都没能去讨杯喜酒喝。”

顾清梅知道他一向对自己随和,便也笑道:“只要礼到了便好,人还是留下陪着我们四皇子妃吧。”

“妳这丫头,嘴越来越贫了。”四皇子妃过来拉住她的手,娇嗔道。“妳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还以为妳得过了年才能过来呢。”

顾清梅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在家里受了气才提前躲出来的,只是笑道:“我想着,年根底下,或许有人愿意卖店卖房子的,所以就来碰碰运气。”

“这还用妳来碰运气?”四皇子妃忍不住埋怨道。“我在都城里倒有两家店铺,一家是鞋店,另一家是米店,妳看哪家好,便拿去用好了,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

“这倒不用,手袋店的店面我已经买下了,虽然地点不是太好,不过好在咱们这个店做的不是等客上‘门’的生意。”顾清梅说着,和四皇子妃一起坐到了里间屋的罗汉‘床’上。

“我今天来,一是因为四皇子妃对我的情谊,若是来了都城,不上‘门’来瞧瞧,回头让四皇子妃知道,肯定会恼我。二来是还有一桩生意想和四皇子妃说。”

四皇子妃扭脸冲着四皇子笑了笑,“你瞧,这丫头,一桩生意还没‘弄’好了,又合计一桩,也不知道她脑袋里哪来这么多主意。那日回娘家,见了我爹,我爹还同我说呢,说这丫头聪慧,让我好好跟这丫头亲近亲近。”

四皇子凝眸道:“贪多嚼不烂,妳这丫头可想好了,别生意搞得太多,回头忙不过来,万一折了本可就不好了。”

顾清梅听他说出这番话,倒不是为了教训自己,也着实是关心自己,于是笑道:“四皇子且放心,我如今手上其实并没有多少生意,就算帮你们管着那几家店铺,也不过是出出主意,几个掌柜的都是能干的,压根就不需要我‘操’心什么。苏威那边的手袋店,也有专人管着,我不过是画几个样子而已。而我刚合计的这桩生意,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开,我只想来问问四皇子妃,想不想入股?”

四皇子妃马上道:“当然得入股了,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本钱?”

“这个先不急,等我筹谋好了,再来找四皇子妃要钱。”

这厢正在说话,一个二等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四皇子,太子让人送信来,请您去清音阁喝酒。”

四皇子妃马上抓起面前的茶杯丢到地上,然后厉声道:“去回了送信的,就说四皇子不舒服,太医说了,吃不得酒!”

那小丫鬟被吓了一跳,怯怯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夙夜王朝,除了皇上和太后之外,便是太子最大了,太子的召见,四皇子从来都没有违抗过。

所以,她本能地偷眼瞄着四皇子,就见四皇子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地坐在那里。

顾清梅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悄声问道:“四皇子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吗生这么大的气?”

苏燕在旁边快言快口地说:“顾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四皇子一直都有胃疾,太医说,是要忌酒的。昨天才犯过一次,疼得通身都是汗,折腾了大半夜都睡不着,这方才好了一些,如何能喝酒?别说酒了,便连茶,太医都不让喝了,只让喝些姜茶暖胃。”

顾清梅闻言,忍不住劝道:“四皇子,你得保重身子啊,若是再喝下去,成了胃出血,可就不好治了。”

“谁说不是呢?”四皇子妃红着眼眶道。“可是太子回回来请,他又回回必去,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顾清梅无奈地摇摇头,这可真是没法子的事,男人应酬上的事,确实避免不了。

尤其是太子,那可是皇位的继承人,未来的皇上,谁敢得罪?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劝慰了。

就见四皇子面容淡淡地,对那小丫鬟道:“让管家替我跑一趟,跟太子说,我病着,去不了。”

那小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跑出去了。

那小丫鬟刚走,又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大声道:“四皇子,四皇子妃,不好了,真姨娘上吊了!”

四皇子勃然大怒,“一个姨娘,死了就死了,没见到这里有客人吗?还有没有规矩?”

那小丫鬟被吓着,赶忙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地面,声音颤抖地说:“奴婢知错了,还请四皇子饶了奴婢!”

“四皇子!”顾清梅忍不住开口道。“你身子不好,别再动气了,仔细回头气得胃疼。”

四皇子的胃果然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脸‘色’有些发白。

四皇子妃赶忙起身走到四皇子的身边,连声吩咐道:“苏燕,快把陆太医昨天给开的丸‘药’拿来。”

苏燕手忙脚‘乱’地从多宝阁架子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打开后取出一个蜡丸跑过来,捏开蜡封,将‘药’丸递给四皇子妃,四皇子妃赶忙给他塞到嘴里,看着他把‘药’嚼碎咽了,又赶忙端了一杯白水给他送下去。

这才扶着他到里边的‘床’榻上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又放下帐子,这才回到起居室,一脸歉意地对顾清梅道:“对不住了,清梅妹子,让妳遇到这种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四皇子妃还得放宽心才行。”顾清梅劝慰着说,并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那来报信的小丫鬟还在地上跪着。

四皇子妃这才想起她的存在,冷声道:“去通知管家,按例埋了就是了。”

“是!”那小丫鬟哆嗦着身子站起来,头也不敢抬,转身便跑了。

顾清梅起身道:“四皇子身子不适,我本来不该多留,不过我有个家传的方子,是专‘门’治胃疾的,若是四皇子妃信得过我,我便写出来,回头请太医瞧瞧,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给四皇子试试。”

四皇子妃闻言,不禁‘露’出惊喜的神情,“既如此,还请妹子费心了。苏燕,取笔墨来。”

苏燕赶忙去书房取了笔墨,顾清梅便就着炕桌写了一张方子,她倒是不懂医,只是前世,祖父年轻时便因应酬太多,喝伤了胃,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胃溃疡三分之二,大夫提议动手术。但是她祖父不信西医,便到处去找老中医,后来有位老中医给他开了一个方子,喝了一、二年的时间,竟然把胃给喝好了。

她见过那方子,因为记‘性’好,所以还隐约记得。

写完之后,她把方子‘交’给四皇子妃,“只是不知道四皇子的胃伤到什么程度,若是太严重的话,怕是得喝上一、二年的汤‘药’才成,只是这期间,必须得戒酒。”

四皇子妃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地说:“哪有那么容易……”

顾清梅也知道,让四皇子戒酒着实有些难,只得也随着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四皇子妃,四皇子病了,我就不多打扰了,等改日,四皇子身子好了,我再来瞧妳。”

“好!”四皇子妃挽着她的手道。“我与妹妹投缘,日后同在都城,一定要常来坐。”

说着,她凑了过去,在顾清梅耳边轻声道:“白夫人的心腹已经死了两个了,还得多谢妹妹给出的主意。”

顾清梅会意地点点头,被苏燕给送了出去。

离开四皇子府,顾清梅觉得时候还早,于是又去铺子里买了一份礼,主要是些吃食,来到二姐的婆家。

敲开‘门’,开‘门’的正是宫锦书,看见她来了,宫锦书无神的双目中顿时迸出两道‘精’光,“小姐,妳可算来了。”

顾清梅笑‘吟’‘吟’地进了‘门’,打量着她,却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十分破旧,忍不住就眯起眼睛。

“谁来了?”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

宫锦书想了想,开口回道:“是夫人的妹妹。”

“那怎么还不请进来?”随着说话声,一个面容憨厚的男子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

宫锦书无语地笑了笑,“小姐,请吧!”

顾清梅便跟着她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捧了礼物的苏家姐妹。

屋子里倒还暖和,烧着旺旺的灶火,那男人十分热情地请她在炕头坐下,然后局促不安地说:“妹妹今日怎么来了?妳姐姐呢?没跟妳一起回来?”

顾清梅笑着打量他,却见他身上穿了一件崭新的棉袍,而且那料子是极好的桑绸,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寒意,“我二姐身子才好,不过养了这段日子,有些更娇弱了,很是怕风雪,我爹娘说,好几年都没见过她了,今年留她在家里过个年,二姐夫不会不同意吧?”

“哪儿能呢?”男子嘿嘿笑了笑,搓了搓手。“妹妹难得来,今日留下吃晌饭吧。”

“饭就不吃了,我不过就是惦记着二姐夫,所以才过来瞧瞧,如今瞧着二姐夫气‘色’不错,我也就放心了。”顾清梅说着便起了身。“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

她说着告了辞,二人把她送了出来,她冲宫锦书使了个眼‘色’,宫锦书会意地点了点头。

转天,宫锦书借口去绣庄送活,来到顾清梅这里。

顾清梅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衣棉‘裤’地便来了,赶忙让云深给她去冲姜茶,“妳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棉袍子也不做一件,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了妳五十两银子吗?怎么连个棉袍子都舍不得买?”

宫锦书苦笑道:“小姐,妳哪里知道这母子俩的狠处,那一日,妳前脚才走,我那婆婆后脚便把我的包袱给抄了,那五十两全都被她给拿走了。这小半年来,我没饿死已经是万幸。”

顾清梅忍不住抱歉地说:“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她竟会是这样的人。”

宫锦书面带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妳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小姐妳瞧。”

说着,她起身解了自己的身上,一直将上衣脱光了,只见原本雪白滑腻的肌肤上,竟然遍布了青青紫紫可怕的瘀痕,更可怕的还有牙印,左肩头的一个牙印很明显是才咬了没多久的,还往外渗着血丝。

“老天……”顾清梅霍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都是我二姐夫‘弄’的?”

“一半一半吧。”宫锦书给她展示完自己的身体,又将衣裳穿好,然后道。“他跟他娘,就是一对魔鬼,把我的钱拿走,除了是想‘花’用之外,还是防着我跑了。不给我买大衣裳,也是这个想法。他瘸着个‘腿’,什么也干不了,镇日在家呆着,兴致来了,就把我糟蹋一顿。对了,他那玩意根本就不管用,每次憋得难受了,就把我打一顿。我身上另外的一半伤,是他娘打的,他娘说,他那玩意以前管用来着,是我来了才不管用的。骂我是废物,是扫把星。”

说着,她吃吃地笑起来,“小姐,妳可算给我找了个苦差事。”

顾清梅道:“妳这差使今日就到头了,别回去了,咱们上公堂告他去。”

她原本还想着,回头再多‘弄’几房小妾给她那二姐夫,到时候把他那玩意不管用的事一起闹了出来,没想到这家人家竟然这么没人‘性’。

她真担心宫锦书回去以后,会被这母子两个给糟蹋死,于是便变了主意。

宫锦书的眼中顿时迸出两点‘精’光,她惊喜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云深,妳去把我三哥叫进来。”

云深不一会儿便将顾清泳请了进来,顾清梅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去请个讼师到家里来,要请最有名,从来都没输过官司的那种,让讼师帮忙写张状纸,咱上公堂告他去。”

顾清泳表示明白,从她这拿了钱,出去以后不一会儿便请了个据说是都城最好的讼师回来,这讼师姓文,名叫文彬,年纪大约四十岁出头,瘦高挑,模样十分端正,写得一手好字,听着顾清梅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又让宫锦书将袖子挽起来,看了看她胳膊上的伤,便刷刷点点写了一张状纸。

顾清梅请他吃了晌饭,下午的时候,那讼师便带着他们来到公堂。

都城跟普通的县城不一样,没有县衙、府衙这两种衙‘门’,只有一个京都府,升堂问案的府尹大人比一般的地方官品级要高,乃是正三品。

按照讼师告诉的顺序,众人击鼓鸣冤,府尹大人升堂,将宫氏带了进去。

宫氏和讼师一起进去之后,十分恭敬地跪下,双手将状纸高举过头顶,然后口呼冤枉,求大人主持公道。

师爷下来,将状纸取过去,‘交’给府尹大人观看。

府尹大人看过之后,一拍惊堂木,“堂下‘女’子,妳所言属实?”

宫锦书一副卑微的神情,低眉顺眼地说:“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不实,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府尹大人扔下一支火签,“来人,去带被告刘宝儿!”

师爷下去,将刘宝儿家的地址跟捕头说了一遍,捕头领命走了。

府尹大人又道:“来人,去找个婆子,给原告验伤!”

不一会儿,一个粗壮的婆子被带了进来,得了令,带着宫锦书去后堂验伤,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站在堂下道:“回大人,原告身上遍体鳞伤,有新伤,也有旧伤,伤处不计其数,单是牙印便有七处。”

府尹大人这才眯起眼睛,“等那刘宝儿带到,再继续审案。”

宫锦书便跪在那里等着。

等了好久,捕头才把刘宝儿带到。

刘宝儿一看见宫锦书跪在堂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当时就气红了。

捕头用力一推他,将他往地上一按,他就跪到了地上,赶忙战战兢兢地给大人磕头。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你可是刘宝儿?”

“小民……小民正是刘宝儿。”

“刘宝儿,你的小妾告你虐待,求本官做主让你将她休了,你可有何话说?”

刘宝儿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这个‘女’子,是我小姨子……买给我的,不过……就是个姨娘,跟丫头没两样,应该是由得我打骂,怎么反而告起我来了?”

府尹大人微微一笑,坐在堂上道:“话虽如此说,但妳的小妾还告你不举,无法行那人伦大事,使她不得受孕,因此你才日日虐待于她,此事可属实?”

刘宝儿得知宫锦书竟然把自己的短处给揭了,顿时便怒了,脸红脖子粗地瞪了跪在一旁的宫锦书,恨不得扑过去撕咬她。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刘宝儿,回答我的话!”

刘宝儿赶忙磕头道:“大人,你休听这疯‘妇’胡言,她不过是嫌弃我刘家家贫,所以才会来告小民的,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那讼师忙道:“大人请看,这刘宝儿身上穿的衣裳,皆是上好的桑绸所制,再看宫氏,一身粗布衣裳,还打这么多补丁,到底是家贫,还是虐待,大人目光如炬,一定能一眼就看出来。而且据宫氏所说,昔日,这刘宝儿之妻顾清云,便是因为不孕,而饱受刘宝儿与其母的虐待,最后打至重伤,幸得亲戚送信,家中亲友得知,才赶来将人接走。此事,有太医陆泽深,以及嘉郡王府的大公子慕容羽可以作证。”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府尹大人的屁股就像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住了。

讼师又道:“是顾家的姑娘觉得自家的姐姐不能生养,担心绝了刘家的后,才好心买了宫氏给刘宝儿做妾。没想到刘宝儿死‘性’不改,竟然继续虐待宫氏,顾家人得知之后,心中十分不安。虽说‘女’子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女’子也是人,别说是人,便是条畜生,也不该随意虐打,这才决定请了小人来帮这宫氏打官司,以求自由之身,还请大人做主。”

那刘宝儿听了他这番话,赶忙磕头道:“大人,小人乃是廉亲王府的家生子,小人的母亲,就在廉亲王府做事,大人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还请大人不要听信这贱人所言。小人之所以打她,都是因为她不听话,她……她跟小人和小人的母亲顶嘴……”

‘女’主马上就要不受气了哦,‘女’主马上就要扬眉吐气了哦,‘女’主马上就要开始耍手段了哦,内心强大的妹子们,你们终于等到戏骨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精神小妹崩老登,老登返现崩小妹 婚后,他的暗恋藏不住了 学渣抽卡,开局十年单身 花开花落云水依 离婚半年才怀,贺总,娃真不是你的 重生2000:高考状元为国争光 八零香江:我靠算命走向人生巅峰 大一实习,你跑去国外当雇佣兵? 吻腰 弹幕剧透后,阴湿病娇大佬沦陷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