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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方三公子(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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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五十八章方三公子

顾清梅笑着问道:“陆太医,不知道这些‘药’,需要多少钱?”

谁知道陆泽深听了她的问题,包子脸一绷,以一种极为严肃的神情道:“妳这是在打我的脸吗?多少钱跟妳又有什么关系?我自然会找慕容羽要!”

顾清梅顿时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赔笑道:“但车马费总是要给的,不能让您如此奔‘波’劳碌。”

就见陆泽深气呼呼地说:“妳要是非给钱,那我以后就不来了,妳想要的那种‘药’我也不给了!”

顾清梅听他这么一说,只能笑道:“倒是我唐突了,得罪了先生!”

陆泽深的神情这才缓和一点,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粉,十分慎重地说:“姑娘,这‘药’我可给妳了,妳悠着点用,此‘药’乃是灰‘色’粉末,最好是掺到别的汤‘药’里,才不易被人察觉。”

顾清梅接过来,神秘地一笑,“多谢先生,来日先生若有事差遣,小‘女’子定会鼎力相助。”

陆泽深的那张包子脸笑的又多了几个褶子,进屋给顾清云把了把脉后,表示顾清云的状况很稳定。

顾清梅又向他打听了一下,二姐应该吃些什么补品才好,这才将他送走。

才把陆泽深送走,慕容羽的一名‘侍’卫来了,跟顾清梅道:“顾姑娘,随风大哥要我转告妳,我家少爷今天来不了了,太子请他去喝酒,要您自便,等我家少爷得空就会来看妳。”

顾清梅同他道了谢,将他送走,然后便和二哥、三哥出了‘门’,打算买些东西去看大堂哥。

众人在布庄买了两匹上好的绸缎,又买了四‘色’糕点,顾清梅还去首饰铺买了一套银头面,这才坐着马车来到怀仁医馆。

怀仁医馆坐落在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上,离王府后大街‘挺’近的。

兄妹三人下了车,抱着礼物走了进去,就见到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岁的郎中坐在桌子后边,闭着眼睛正在给人诊脉。

一个身穿青布小褂的学徒迎过来,“请问几位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顾清泳没搭理他,而是大咧咧地走到那郎中面前,语带调侃地说:“大堂哥,好久不见了!”

那郎中听到他的声音,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他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是泳哥儿啊,你略等等,我给病人开了方子,咱们再说话。”

他说着,赶忙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地写了一张‘药’方递给病人,“去抓‘药’吧!”

然后才站起身,瞄了一眼站在顾清泳身后的顾清阳和顾清梅,叫过那个负责招呼病人的小伙计,开口道:“去后院把老太爷请来给病人看病,我这来了几位亲戚。”

说完,他对顾清泳道:“泳哥儿,走吧,跟我到后堂来坐。”

顾清泳跟着众人来到后堂,后堂是一个小‘花’厅,靠墙的位子摆了张八仙桌,八仙桌的两边各摆了一张主人椅,两侧的墙边则各摆了三张太师椅,墙上挂了几幅字画,布置得倒是十分雅致。

顾清苏请众人坐了,然后吩咐小学徒上茶,这才笑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两个就是阳哥儿和梅子吧?这么多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顾清梅看着这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堂哥,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脸上看到一抹虚伪,不过仍然勉强笑道:“多年不见,大堂哥倒是风采依旧,一点也不见老。我二姐的事还得多谢大堂哥给我们送信,不然的话,我二姐这条命就‘交’代了。虽说是自家亲戚,我们也不好空着手来道谢,便随意买了些礼物,还请大堂哥不要嫌弃。对了,大堂嫂呢?怎么不见大堂嫂?”

顾清苏微微垂下头,掩饰掉眼中的一抹不屑,“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起来,也是我对云妹妹照顾不够,才让她出了这种事。”

其实他自从入赘到这家医馆来做上‘门’‘女’婿,便在他那个强势的老婆的威‘逼’下,跟家里断绝了一切的往来,自然不可能照应顾清云。

这一次也是凑巧了,顾清云受伤以后,她的婆婆便请了他过去给顾清云看伤,念着大家都姓顾,才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去驿站让人给二叔家送了一封信。也省得将来被二叔家的人知道了,不放过自己,旁人不知道,他可是从小就怵头顾清唐的。

顾清梅笑道:“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大堂哥,大堂哥肯伸出援手,给我们送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对了,我二姐身上的伤,是您给治的吧?”

“举手之劳而已!”顾清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顾清梅起身道:“大堂哥,你这里忙,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这就走了啊!”顾清苏起身,虚伪地笑道。“要不吃了晌饭再走吧。”

顾清梅客套地说:“不了,二姐那边只有二嫂一个人照应,我们也不放心,不知道大堂哥有没有口信想让我们转告给大伯父和大伯母的?”

顾清苏的神情闪过一抹尴尬,“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就帮我转告爹娘,我一切都好就行。”

顾清梅又和他客套了两句,便带着顾清阳和顾清泳往外走,刚转身走到‘门’口,一个长得十分富态的‘妇’人从后堂通往后院的那扇‘门’里走了进来,随即,尖锐的嗓音传进刚刚走到‘门’口的顾家兄妹的耳中。

“听说你家来了亲戚,不会是哪里来的穷亲戚想来跟你打秋风吧?我可警告你,你吃的喝的‘花’的用的,可全都是我老王家的,你别忘了,你是入赘进我老王家的人,我是一个大子儿也不会让你拿去贴补你家那些穷亲戚的。”

顾清泳听到这番话,马上便停下脚步,想要回去同这尖酸刻薄的‘妇’人理论,但是顾清阳却一把拽住他,眸光深沉地同他摇了摇头,口中淡淡地说:“三哥,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接着,就听顾清苏道:“瞧妳说的,好像顾家就只有穷亲戚似的,我看他们身上穿的衣裳料子都不错,而且他们也是带了礼物过来的。”

“礼物?你家里的人能送什么好礼物?不过是些破烂罢了?”口中说着尖酸刻薄的话,王氏随手拆开一匹料子,却是一惊。“呦,这可是今夏都城最时兴的绉纱,要好几十两银子一匹的。”

她随手又拆开一个锦盒,看到里边的整套银首饰,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尖声道:“哎呦,这出手也太阔绰了,你确定是你家那些穷亲戚?”

因为顾清梅他们带来的礼物全都用鲜‘艳’的纸张包着,所以顾清苏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都送了些什么,此时一看这些东西,至少也得一百两,也有些不相信。

“哎呦,你这个白痴,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你怎么不把人留下来吃顿饭呢?”王氏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凶巴巴地说。“还不赶紧去把人请回来!”

可惜当顾清苏追出去的时候,顾清梅等人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

顾清梅很不高兴,因为她没想到,大堂哥竟然是这种人,势利眼到这种程度。

昨天,她听到陆泽深说,二姐身上的‘药’,用的都是极普通的‘药’材时,心中便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可是却压根没想到,二姐的伤是他给看的,当时,她完全忽略了他是个郎中的事,只以为是二姐的婆家尖酸刻薄,舍不得钱给二姐看病,才给二姐用的次‘药’。

直到刚刚,她在大堂哥的脸上看到那一抹虚伪和蔑视,才脑袋里灵光一闪地问了他那个问题。

她问他,二姐身上的伤是不是他给看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心中对这个大堂哥充满了失望。

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堂哥给二姐看伤,用的竟然是那么次的‘药’。

她忽然间有些后悔,真不该给大堂哥送那么重的礼。

顾清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我们对得起他,那份礼,足够还他这份人情。日后不欠他,也省得他将来拿这事来说嘴!”

顾清梅点点头,笑着说:“四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时间还早,咱们去逛街吧,我想给二姐买些补品,还想去首饰铺看看,有好看的首饰,买一些,好给晓萌姐过嫁妆。”

顾清阳听她这么说,俊脸有些微微泛红,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妳呀,小小年纪,却这么爱‘操’心,也不怕老得快。”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是我哥呢?换了旁人,我才懒得搭理他。”

顾清梅说着掀开车帘,对赶车的三哥道:“三哥,打听打听,都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在哪里?我要给四哥多准备一些聘礼!”

顾清阳微微皱起眉头,“梅子,穷家富路的,还是少‘花’些钱吧,缺什么,咱们回家去再买。”

“没关系的,我带着钱了。”顾清梅笑嘻嘻地说,没把慕容羽给她钱的事说出来。

顾清泳打听着,找到了都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顾家兄妹下了车,付了车钱,打发车夫离开,然后便进了一家首饰铺,在首饰铺里选了一套手工十分‘精’巧的金首饰,首饰一共有十四件,一对龙凤镯,一对耳环,一对凤头如意钗,一跟盘龙簪,一件分心,两件掩鬓,一对步摇,一对‘花’钿。

顾清梅付了帐,毫不在意这几件首饰便‘花’掉了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

让伙计把首饰用漂亮的锦盒装了,给顾清阳拿着,顾清梅又领着他们在街上闲逛起来,看见一张‘玉’器铺,她不由分说拉着二人就往里走。

顾清阳有些不自在地说:“梅子,已经买了很多首饰了,不要再买了。”

他知道妹妹虽然赚了一些钱,但是还不到可以让他们挥霍的地步,而且家里盖房子也得用钱,他不想让妹妹‘花’得一个铜板都不剩。

顾清梅却故意摆出娇嗔的表情,举起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子道:“难道只能给晓萌姐买东西,我就不能给我自己买个镯子了?”

说起来,她穿越到这里之后,除了让三哥给自己‘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根廉价的白‘玉’簪子之外,还从来都没给自己买过首饰呢。

顾清阳不禁有些发窘,讷讷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逗你的。”顾清梅见他窘得耳朵根有些发红,笑的很开心地扯了他和顾清泳进去。

马上有伙计迎过来,“几位客倌,可是想买‘玉’器?”

顾清梅点点头,笑道:“有没有上好的玛瑙镯子?”

虽然她最喜欢的还是翡翠镯子,却也知道,翡翠的价格不菲,以她现在的身价,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碰翡翠的好。

“有有有,各种颜‘色’的玛瑙镯子都有,白玛瑙、红玛瑙、黑玛瑙、还有各种缠丝玛瑙、水草玛瑙都有,还有芙蓉石的,最近店里的师傅刚做了一批芙蓉石的贵妃镯,很配姑娘白皙的肌肤,姑娘戴上一定是极美的。”那小伙计很会做生意,一张巧嘴不禁说得顾清梅心‘花’怒放,然后走进柜台。

柜台上摆着好几个一尺见方的大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小件的‘玉’器,什么‘玉’簪子、‘玉’镯子、‘玉’坠子、‘玉’佩,应有尽有。

那小伙计说着,从柜台后边的多宝格架子上拿过一个锦盒,放到柜台上打开。

大红‘色’的绸布上,静静地躺着十几只各种腕口的芙蓉石镯子,柔和的粉红颜‘色’,看着像是繁华盛世中的一个又一个优雅少‘女’。

她挑了一个适合自己腕口的,戴上试了试,然后扭脸问两个哥哥,“好看吗?”

顾清泳油腔滑调地说:“我们家梅子戴什么都好看。”

她娇嗔地瞥了三哥一眼,心下却很受用,然后问道:“这镯子多少钱一支?”

小伙计笑着伸出一个手巴掌,“五两银子!”

她想了想,又挑了几只出来,“我都要了!”

说着,便从挎包里拿出银子来付账,就在此时,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年轻公子,这公子大概二十岁的样子,长得面白如‘玉’,文质彬彬,长发束冠,身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织锦如意纹的长衫,腰系暗灰‘色’的腰带,腰间垂着嫩黄‘色’的丝绦,丝绦上坠了一块羊脂白‘玉’如意佩。

小伙计看到他满面堆笑地说:“方三少爷,您来了,请您到那边的椅子那坐一会儿,壶里是小人刚沏的茶,是雨前的雪山梅,您先喝着,小人马上就过去招呼您。”

“不妨事!”温润的嗓音如一泓清流淌过。

顾清梅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让人很舒服,忍不住扭脸看了他一眼。

只见那年轻人淡然一笑,踱到一边,墙边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张椅子,他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里边贵宾室的织锦‘门’帘突然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随即,一个充满恶意嘲讽的嗓音响了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想不到你也会附庸风雅,跑到这里来买‘玉’!”

那年轻人看到出现在贵宾室‘门’口的少‘女’,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起身‘欲’走,但是更难听的话紧接着从少‘女’漂亮嫣红的嘴‘唇’里说了出来。

“看到我便想走,你在心虚吗?”紧接着,贵宾室里的少‘女’在两名丫鬟的跟随下,从里边走了出来。

她的模样生得极为娇俏,巴掌大的一张小脸蛋,眉目如画,却偏偏做出了一副刻薄的表情。

她身上穿着一件姜黄‘色’的阔袖上衣,桃红‘色’的束腰百褶长裙,身上环佩叮当,挂了不少首饰‘玉’器,云鬓华发,高高地挽着宫妆,竟是梳着夸张的‘玉’螺髻,上边也不知是‘插’了多少耀眼的金银‘玉’饰,美则美矣,却有些过于庸俗。

听到她的话,那年轻人硬生生地止住了转身‘欲’走的脚步,转回身来看着她,文静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烦恼,“容华郡主,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心虚,只是妳我两家已经定亲,在成亲之前,实在不宜会面。”

“住口!”那容华郡主听到他提及二人的婚事,顿时恼得脸‘色’一变,疾言厉‘色’地喝骂道。“你竟然还敢跟我提这桩婚事?你老实‘交’代,你到底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才让皇上把我赐婚给你的?”

“我……”那男子被她质问得脸‘色’一白,恼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清梅兄妹三人没想到,他们只是来买几只‘玉’镯子而已,竟然也能遇到这种热闹,不过三个人都不是傻瓜,一听男子管这少‘女’叫“容华郡主”,便知晓这是一汪浑水,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趟得起的,所以顾清梅赶忙付了钱,让小伙计把镯子给她打包,好赶紧离开这里。

但是另一边的戏码却在继续,只见那容华郡主昂首‘挺’‘胸’地走过来,高高地扬着下巴,用一种睥睨的眼神瞪着那少年,厉声道:“你不过是西冷侯家庶出的公子罢了,一个下人生的下贱杂种,书都没念过,又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凭什么让我嫁给你?”

年轻人闻言,不禁冷声道:“容华郡主,请妳搞清楚,我从来都没有请皇上把妳嫁给我,是皇上给妳我赐的婚,妳若是不想嫁我,大可以进宫去请皇上收回成命。”

“废话!”容华郡主疾言厉‘色’道:“你把我当傻瓜啊?我若是去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还不砍了我的头啊?我不管,你进宫去请皇上收回成命,我才不要嫁给你!”

年轻人怒极反笑,“容华郡主,妳刚刚还说我不过是西冷侯家庶出的公子罢了,我连进宫的腰牌都没有,我凭什么进宫去请皇上收回成命?再说了,妳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妳害怕请皇上收回成命会被砍头,难道我就不怕了?”

他说完,不想再同这‘女’人斗口,转身‘欲’走。

但是容华郡主却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他的去路挡住,同时也挡住了顾家三兄妹的去路。

小伙计急匆匆地将顾清梅买的芙蓉石镯子包装好后,顾清泳拎着盒子,正想和弟弟、妹妹一起离开,没想到容华郡主和那年轻人却刚好将‘门’口的通道挡住。

三兄妹只好停下脚步,顾清阳客气地说:“二位,可不可以拜托你们,让我们过去!”

却听那容华郡主凶巴巴地骂道:“滚开!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郡主面前无礼?”

顾清阳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但是他却一贯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所以忍着气没有说话。

就见那容华郡主伸手指着那年轻人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桩婚事必须退掉,我才不要嫁给你,尤其不要嫁给你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

一旁的顾清梅恼火她辱骂自己的哥哥,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听这位姑娘的谈吐,必定是学富五车的才‘女’了。”

容华郡主扭头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的衣料虽然不错,不过却只是民间所能买到的一般料子,并非什么名贵的衣料,料想她不过是个市井小民,于是得意地冷哼了一声,“这是自然!”

顾清梅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姑娘既然学富五车,必定是知书达理之人,那么我倒想请教一下,妳一个年轻的姑娘,当街同男子纠缠叫骂,不知是从哪本圣人之书上学来的?姑娘告诉我,我也找来那本书瞧瞧。”

“妳……”容华郡主没想到这个小小民‘女’竟然敢侮辱自己,顿时就恼得扬起手来,想要给她一记耳光,好出出‘胸’口的这口闷气,没想到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扭头看过去,却见她的未婚夫,那个一向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正满脸怒意地瞪着她,手上则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

旋即,那年轻男子将她的手甩到了一边,随后冲顾清梅深深一揖,幽深的一双眸子中闪过一抹担忧,“姑娘,妳还是快走吧,这疯‘女’人不讲理的!”

“你说什么?”容华郡主被他甩开,险些跌了一跤,若非随身带着的两名‘侍’‘女’及时扶住她,刚刚肯定会狼狈地摔到地上。

接下来,她又听到这个她一贯都没看到眼中的未婚夫竟然这么说她,不禁恼得尖声大叫,冲过来抬手想要打他,却被他用巧力推了下肩膀,狼狈地跌到柜台那里。

她愣了一下,恶狠狠地扭脸看着正在向顾家兄妹赔礼道歉的男子,竟然顺手抓过柜台上的‘玉’器砸了过去。

“喂——妳疯了?”那年轻男子见到她竟然胡‘乱’地抓了东西来打人,本能将顾清梅护到自己身后,然后用手臂护住自己的头脸。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那些‘玉’器砸到他身上之后,又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那小伙计急得赶忙从柜台里跑了出来,扎着两只手,又不敢去拦容华郡主,只好拼命地给她作揖,“郡主,郡主手下留情啊……”

一个掌柜的模样的男子也从贵宾室里跑了出来,站在一旁满脸惊慌地给她施礼,“郡主消消火啊,郡主,求求妳了,别砸了……”

“妳发够疯没有?”那年轻男子见了不忍心,走过来一把抓住容华郡主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到‘门’口推了出去,满脸厌烦地瞪着她随身的丫鬟,冷声喝道。“还不快点带着妳家郡主回家,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丢了四公主的脸面。”

那两名丫鬟赶忙过来从地上扶起容华郡主,说起这位容华郡主乃是当今皇上的异母胞妹四公主之‘女’,生‘性’最是刁蛮。

上个月,皇上突然给她和西冷侯家庶出的三公子方征赐婚,她本是四公主的嫡出‘女’,身份贵胄,而且又通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以她的高傲,自然是看不上身为庶出子的方征。

而西冷侯手中一直握有兵权,常年在南方戍边,震慑藩国,他便是西冷侯戍边时,和丫鬟所生,直到他七岁,才随回都城述职的西冷侯回到都城,从此便同母亲留在了都城。

西冷侯留下他的用意本是想让他念书,谁知道西冷侯家的当家主母却因吃醋,而故意不准他去学堂念书,所以外界一直都有传闻,堂堂西冷侯家的三公子乃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

容华郡主自然是看不上这样一个男子,更别提她早已有了心上人。

所以她在接到圣旨之后,便在家中大闹了一场,奈何这是皇上下的圣旨,根本就没人敢抗旨,就算是四公主对这桩婚事不满,也都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更别提是她。

所以她这些天,天天都跑出来,疯狂地买东西,好用来发泄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说起夙夜王朝的民风,对‘女’子倒是不是那么的苛刻,第一没有要求‘女’子裹脚,第二没有硬生生地规定,‘女’子必须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那些有钱人家的贵‘妇’和千金小姐们,偶尔也会出‘门’来逛个街什么的。

不然的话,四皇子妃在郁城的时候,也不可能会出‘门’去镖局串‘门’子。

容华郡主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善罢甘休,顿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侍’卫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四名带刀的‘侍’卫从路边的‘阴’凉处跑了过来,满脸的尴尬和紧张,刚刚明明是她不让他们跟进去,一定要他们在外边等着,现在出了事情,若是四公主问罪,倒霉的可是他们。

容华郡主伸手指着方征,“给我揍他!往死里揍!”

“这……”那两名‘侍’卫自然认得方征,这可是未来的姑爷,谁敢不要命了?于是僵在那里,全都是一脸的为难。

方征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还傻站着干吗?还不快点把郡主带回去?若是任由她在大街上丢四公主府的脸,回头公主和驸马怪罪下来,你们吃罪得起吗?”

那两名‘侍’卫闻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点头哈腰地劝解容华郡主,“郡主,您还是别闹了,赶紧跟小人们回府吧。”

荣华公主没想到自家的‘侍’卫竟然这么没用,恼羞成怒之下,扬起手来,“啪啪”两记耳光打了过去,口中骂着“废物”,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征,“你等着,我回去就进宫求太后,我死也不要嫁给你!”

方征没理她,神情淡漠地转身走进‘玉’器铺,看着满地的碎‘玉’,忍不住头痛地看向正在呜呜痛哭的掌柜的和小伙计,开口道:“贝掌柜,真是抱歉,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那掌柜的便是这家店的老板,小伙计则是他的儿子,见到自家店铺里的‘玉’器被砸成这副样子,全都伤心得不得了,但是又知道眼前这位乃是西冷侯府的三公子,虽然是庶出,但也是侯府公子,不敢得罪,只得开口道:“这件事不怪三公子,与三公子无关的!”

方征‘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贝掌柜,你莫要这么说,你算算这里被砸烂的‘玉’器大概值多少钱,我赔给你。只是我手头暂时没有这么多银子,现在身上只有一百二十两,若是不够,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想法子筹给你。”

那掌柜的听他这么说,顿时破涕为笑,用袄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道:“实在是对不住三公子,请三公子放心,我只会给三公子按进价算,不会赚三公子的钱的。”

顾清梅却蹲下身子,从地上捡了几块碎‘玉’,拿在手中端详,突然开口道:“掌柜的,这场麻烦也是因为我的多嘴而起,不如我给你想个法子吧。你也别让这位公子赔你钱了,我给你画些‘花’样子,你让‘玉’器铺负责琢‘玉’的师傅照着‘花’样子,将这些碎‘玉’重新雕琢打磨一下,还可以卖的。”

那掌柜的闻言,忍不住吃惊地望着顾清梅,“姑娘妳也懂琢‘玉’吗?”

顾清梅笑道:“我不懂琢‘玉’,但是我会画‘花’样子,掌柜的,你要不要试试?”

“好好好,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我信妳一次。”那掌柜的也是没法子了,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将顾清梅请进了里边的贵宾室。

贵宾室的正中间摆了两张八仙桌,四周分别摆了四张太师椅,左右两侧靠墙的位子各摆着一个多宝阁架子,架子上放的都是一些比较值钱的首饰。

一般情况下,每当有贵族家的千金贵‘妇’莅临的时候,掌柜的便会将她们请进来,将这些好货‘色’拿给她们。

至于外边柜台上放的那些,都是卖给平民的普通货‘色’。

顾家兄弟一看她进来了,只好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来,而方征犹豫了一下,居然也跟着进来,想看看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是怎样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的。

顾清梅找掌柜的要了纸笔,然后将手中的几块碎‘玉’放到桌子上,仔细地端详起来。

她手中的那几块碎‘玉’,一块是一个白‘玉’镯子的一小截,一块是一个龙凤‘玉’佩的一小截,还有一块是一支青‘玉’簪子的簪子头。

她来的匆忙,也没带用柳枝烧的炭笔,只好用‘毛’笔,只一会儿工夫,便将那一小截碎镯子凸起的那一面画上了如意纹,一边画一边对那掌柜的说:“最好能找到另外一截,跟这个大小差不多的,两边都做成一样的,然后用白银打个圈,将两块碎‘玉’背对背地镶嵌起来,用绳子穿了,下边打上璎珞,挂在腰上当成‘玉’佩,样子也不会难看。”

她一边说,一边按照脑子里想的样子画了出来。

贝掌柜见到她这样的奇思妙想,心中顿时打消了原本对她的那一丝疑窦,兴高采烈地说:“姑娘真是好才情,这样的首饰样子都能想得出来。”

方征在一旁看着,浓黑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些什么,但是旋即,又变得黯然。

顾清梅道:“若是镯子没有碎得太厉害,差不多大小的都可以这样处理。”

“是是是,多谢姑娘。”贝掌柜连连答应。

顾清梅紧接着又将两外那两块碎‘玉’也给按照自己的想法给画了‘花’样子,每一个样式在贝掌柜看来都充满了奇思妙想。

顾清梅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对贝掌柜道:“掌柜的,我们今天还有些事,得赶着回家。不如您将您店里所有的碎‘玉’都打扫出来,将可以按照这几幅处理的碎‘玉’挑出来,等明天,我再来帮您画其它的。”

“好好好,多谢姑娘,真是多谢姑娘。”贝掌柜不禁对她感恩戴德,连连冲她作揖。

顾清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掌柜的千万别客气,刚才若不是我多嘴多舌地去招惹那位郡主,也不会给您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只希望那位郡主不要迁怒于您的店才好。”

“唉……”贝掌柜苦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若是不行,我也只好把这店关了,开到别处去了。”

顾清梅听了他这番话,脑袋里边突然灵光一闪,“掌柜的,我暂时住在二条胡同八号,至少一个月内不会离开都城,若是那位郡主想要找你麻烦,让你的店开不下去的话,你可以去找我,我帮你想个法子。”

贝掌柜虽然不信她的说辞,但见她态度诚恳,还是笑着应承了。

顾清梅同方征点了点头,便对两位兄长道:“二哥、三哥,咱们走吧。”

顾清阳也客气地冲方征点了点头,便和顾清梅一起离开了这间‘玉’器铺,三个人又去找了家干货铺子,买了一盒燕窝,准备给顾清云补身子,这才叫了辆马车,回了二条胡同。

此时正午已过,顾清云吃了饭,已经睡了。

马云裳见他们久等不回,等得焦急,在客厅里不停地转圈圈,还有好几次跑到‘门’口去扒头,看见他们三个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埋怨道:“你们怎么才回来?都城这么大,我还以为你们都丢了呢?”

顾清梅笑道:“二嫂,我们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会丢呢?肚子好饿啊,我要吃饭!”

马云裳闻言不禁失笑,紧张的情绪也松缓下来,赶忙出去给他们打水,让他们洗脸、洗手,然后招呼他们坐下吃饭。

饭菜早就摆在桌子上了,用纱罩盖着,马云裳把纱罩掀开,‘露’出下边的四菜一汤,笑‘吟’‘吟’地说:“快吃吧。”

她说着,拿了细瓷的青‘花’碗,给众人一人盛了一碗米饭。

马云裳瞥了一眼被他们放在八仙桌上的盒子,笑着问道:“你们这是买了什么回来了?这么多盒子!”

顾清梅道:“有一盒燕窝,是给二姐补身子的,还有几支芙蓉石的手镯!”

她说着摆了摆手腕,在她的手腕上早就戴了一对‘色’泽粉嫩剔透的芙蓉‘玉’镯,衬得她冰雪般的皓腕就似两截嫩藕一般,“一对是妳的,一对是二姐的,一对是二嫂的,一对是三嫂的,一对是未来四嫂的,还有一对,等什么时候看到大姐再送给她。那套金首饰是我买给四哥的,到时候用来给晓萌姐下聘,二嫂妳瞧瞧行不行?”

马云裳忍不住笑道:“妳出‘门’就‘乱’‘花’钱,也不怕把钱都‘花’光了,到时候没钱吃饭。”

“我最多画‘花’样子挣钱嘛,都城又不是没有绣庄,对吧四哥?”她说着,冲顾清阳眨了眨眼睛,她的‘花’样子能卖什么价钱,顾清阳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如今的身价,全是画‘花’样子得来的,说起来,倒真的饿不着她。

“好啦,我知道妳能干!”马云裳娇嗔地瞥了她一眼,径自转身去拆那些包装盒,口中却说道。“依我说,妳不如明天再出去一趟,到绣庄去买些绣线和素‘色’的绸缎回来,我绣几个手帕子,也能贴补些家用。咱们住在慕容公子这里,总不好吃饭还叫人家‘花’钱,妳捡那新鲜简单的‘花’样子给我画几幅,我大约两三天就能绣一幅出来了。”

“二嫂!”顾清梅满嘴饭粒地开口,险些喷了一桌子,她赶紧喝了一口汤,把饭粒咽了进去,然后不依地开口道。“妳整天从早忙到晚,还要照顾我二姐,不嫌累啊?妳如今也是有三百亩地的地主婆了,别太折腾自己了,偶尔也休息一下嘛。”

“妳这丫头,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马云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是妳嫂子,哪有闲闲地坐在家里等着妳来养活的道理?”

顾清阳笑道:“二嫂一直都是这样闲不下来的,妳就别跟二嫂争了,不然的话,回头二嫂就该自己上街去买绣线去了。”

顾清梅只得无奈地应了下来,“好啦好啦,我明儿给妳买就是了,不过,妳还是别绣‘花’了,回头我画几个手袋的样式,妳帮我做手袋得了,做这个肯定比绣‘花’挣的钱多。”

马云裳这才笑起来,“不管做什么,有针线活给我做就行。”

众人吃了饭,顾清梅把四哥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将陆泽深‘交’给她的那包‘药’拿给他,“四哥,我知道你会功夫,而且你的功夫好像还不错,我想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应该也难不着你。”

顾清阳听了不禁哭笑不得,“妳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偷‘鸡’‘摸’狗?”

顾清梅表情娇憨地看着他,笑道:“咱们那位二姐夫,昨儿被二哥揍得那么惨,肯定会请郎中看伤的,看了伤,就得吃‘药’。四哥你想法子,把这‘药’‘混’到他正在喝的汤‘药’里去,就大功告成了。”

顾清阳忍不住绷起脸孔,俊逸的面容上略略有些怒意,“妳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妳不说清楚,我不去!妳又不让二姐和离,又要给二姐夫下这种‘药’,那二姐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我没说不让二姐和离,我只是说,二姐现在不能和离。”顾清梅的‘唇’角攸地勾起一抹冷然,整个人的气质马上就变得有些老谋深算起来。

“四哥你想,二姐无端端地被他打成这样,咱们只是要求他和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而且外人都知道二姐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才挨揍的,这些年,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背后嘲讽二姐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二姐的名声都没了,这个场子我必须找回来!”

听她这么一说,顾清阳这才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不禁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自忖也是个足智多谋的,当时看到二姐被打成那样,只想赶紧把二姐从火坑里救出去,再把二姐夫揍一顿,也就算报了仇了,却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阴’谋诡计的法子。

想到这里,他不禁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顾清梅,看了半天,却忽然失笑,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有着他小妹的脸孔,但身体里的灵魂却早已不是自己那个单纯良善的小妹了。

她才华出众,足智多谋,又杀伐决断,心中不禁又有些黯然,难免想起自己的小妹。

“四哥,你想什么呢?”一声娇嗔突然唤回了心思神游天外的顾清阳。

他回过思绪,便见到一双写满嗔怪的乌眸,于是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着,要如何做,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这包‘药’下到二姐夫的汤‘药’里。”

“画‘花’样子我是内行,搞潜伏刺杀什么的我就是外行了,反正咱们还得在都城待些日子呢,你可以慢慢思考。若是他在你下手之前就好了,大不了让三哥再去揍他一顿!”她说着,用力地挥了挥她的小拳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顾清阳失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将那包‘药’收了起来,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她一向不歇晌,下午没什么事情可做,便找随意要了文房四宝,然后画了几个手袋的样子,打算明天去给二嫂买些料子,好让她做手袋打发时间。

而且别院里的熟宣纸不多,只有几张而已,她还打算回头去买些熟宣纸回来。

地上的暑气消了之后,她看去睡懒觉的三哥也爬了起来,于是打发三哥出去帮她找些柳树枝子回来,好用来烧炭笔,不然的话,用‘毛’笔画‘花’样子,简直慢得要死。

吃完饭的时候,顾清泳才回来,而且给她带了不少柳树枝子,她挑拣了一些出来,丢进厨房的灶膛里,烧了几支炭笔。

吃了晚饭,盥洗之后,她拿过挎包,数了数里边的银子,发现今天‘花’的太狠,带的现银居然都‘花’光了,于是从腰带里拿出一张偷藏在里边的银票,准备明天去钱庄把银票兑了。

一夜无话之后,转天,她吃了早点,便招呼着两个哥哥出‘门’,先去钱庄把银票兑了。

不过没有全都兑成现银,只是兑了一百两,然后去了绣庄,买了各种绣线,又去了布庄,买了一些布料。

最后来到书斋,买了一些冰雪宣,以及颜料什么的,又给顾清阳买了一套书,这才给了顾清泳一些碎银子,打发他赶着马车,把东西先拿回家,然后才让顾清阳陪着她来到‘玉’器铺。

‘玉’器铺的少东家,也就是那个小伙计,看见她之后赶忙从柜台里跑了出来,“姑娘,妳来了,我爹正在等着妳,里边请!”

说着,他便走到贵宾房的‘门’口,帮她掀起帘子。

“有劳!”顾清梅同少东家客气了一句,走了进去,却在进去的一瞬间愣了一下,因为昨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竟然也在里边,而且正在贝掌柜的招呼下,坐在桌边喝茶。

见她进来,贝掌柜和他全都站了起来,贝掌柜笑‘吟’‘吟’地说:“姑娘来了,快请坐!”

方征笑道:“我是这家店的老主顾了,经常来买些‘玉’器,或自用,或送人,昨儿看见姑娘蕙质兰心,竟然变废为宝,不禁心生敬佩,今日特地前来,想一睹姑娘风采,还望姑娘莫要嫌我碍事。”

顾清梅有些别扭地同他客气了两句,觉得这个家伙看自己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她在贝掌柜的招呼下坐了下来,然后从挎包里拿出自己用柳枝烧的炭笔。

桌子上摆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漆托盘,盘子里便是昨天被容华郡主砸烂的‘玉’器,满满当当的,堆得像座小山。

顾清梅捡着那些损毁不甚严重的,重新设计了款式。

至于顾清阳,则拿了刚买的书,坐到一旁静静地翻看起来。

他也不是傻瓜,早就看出这个男子对小妹有意思,但是在他心里,已经认定小妹必定会成为慕容羽的‘女’人,所以根本就无意同他攀谈结识。

“爹!”贵宾室里有扇通往后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模样和贝掌柜有七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用白银打造的扁圆形物件,这物件似两轮弯月对了一起,上边还錾了如意纹,中间是两块雕刻了如意纹的凸出白‘玉’相对着被丝线固定在上边,上边垂着鹅黄‘色’的璎珞。

见到贵宾室里有客人,他冲众人深深一揖,因为认得方征,所以开口招呼道:“方三公子。”

方征冲他微微颔首。

“爹,二叔把这个做好了,要我拿过来给您瞧瞧。”这年轻男子乃是贝掌柜的长子。

作者不太懂催更票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人催更,作者就要加更字数,但是看说明,似乎是昨天的催更票,今日才要加更,才算完成任务,把作者搞晕了,只好再次奉上一万二,含泪祝愿大家可以看得愉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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