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元凶揭晓(1 / 1)
魔法界什么都比麻瓜界落后,唯独医疗一项远胜麻瓜。一剂药水灌下肚,德拉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德拉科仔细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样从着了火的有求必应室回到地窖的,仿佛有人用橡皮擦抹去了路途上的记忆。他多次悄悄来到八楼,想打开有求必应室查看一番,谁知,怎么也进入不了这个房间。
据德拉科所知,可能有两种原因,一是这个房间碰巧有人在使用,二是这个房间的魔法阵已经被厉火咒完全毁坏了。上一世,克拉布的厉火咒烧毁了有求必应室和魂器冠冕,战后经历了繁琐的修复程序才重建了有求必应室。
无论是何种缘故,德拉科又是庆幸又是不安。
庆幸的是,他上次试图净化的是笔记本魂器,烧了就烧了,要是那些安比索莫索要的魂器,他现在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安的是,他每晚都会做梦,梦见一些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场景——寒冷狭小的房间,粗制简陋的家具,黑暗可怖的忏悔室,冰凉发酸的菜汤,隔夜干硬的黑面包,阴暗潮湿的山洞,高高吊起的兔子,不断蠕动的毒蛇,无风自动的手绢,突然摔倒的对手,酗酒贪财的女人……以及,在中世纪魔法史上才能读到的谩骂——魔鬼的孩子,你应该被钉在火刑柱上;仁慈的上帝,请狠狠惩罚这个小恶魔;杀死他,杀死他,他是魔鬼的仆人!
德拉科每每从梦中惊醒,总会发现已然一身冷汗。
一个人的圣诞假期无聊落寞却也自由自在。清晨到湖畔林边漫步遛鹰,上午躲在宿舍里偷看禁*书,下午向教父学习魔药,晚上回到地窖里练习黑魔法……2周时间一晃而过,今晚潘西他们就要回来了。想到这里,德拉科不禁有些兴奋。
“哦,邓布利多校长,我的公鸡全死了。”
穿着鼬鼠皮大衣的海格冲进礼堂,凌乱血腥的鸡毛沾了一身。正在吃早餐的德拉科眉头微蹙,放下了切割好的鸡蛋火腿三明治。
“昨晚,就在昨晚。”情绪激动的海格张开棕榈叶般的巴掌上下挥动,仿佛在击打杀死公鸡的凶手,“一定是黄鼬干的,他们总是咬断鸡脖子。校长,你能为鸡棚施一个咒语吗?”海格满心期盼地看着校长。自从去年被威森加摩处罚后,他再也不敢私藏魔杖了。
“当然,我很乐意,海格。”白胡子的校长今天穿了件红色的圣诞老人大衣,头上戴着尖顶的圣诞帽,如果再背上一只白布口袋,就可以坐着驯鹿雪橇出发了。
“为什么不坐下来一起吃些水果蛋糕呢。”邓布利多发出了邀请。人轻言微的德拉科只好眼看着半巨人坐在波特身旁、自己的对面。
“继南瓜之后,霍格沃兹宣布与鸡也有仇吗?”潘西看着“丰盛”的晚餐,烤鸡翅,炸鸡腿,烧鸡胸,煎鸡排……中午她刚在火车上吃过了家里带来的法式酒酿鸡。
“昨晚,猎场看守的公鸡全死了。”德拉科心里有些不安。
他记得前世是被黑魔王“鬼上身”的金妮杀死了公鸡,可是据他观察,小姑娘没什么异常。难道其他魂器阴差阳错地进入霍格沃兹了?还是因为自己涉足了命运之河?
想到这里,德拉科心里像有100只猫儿在抓挠。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小汉格顿村刚特老宅里,把回魂石戒指拿到手,再闯进古灵阁,把赫奇帕奇金杯收入指环。现在,他有点儿理解“喜欢操纵人心”的邓布利多了,事态不在掌握之中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尤其是关系到你视若珍宝的一切。
“原来我们是在为公鸡‘善后’。”布雷斯的插诨打科缓解了德拉科心头的忐忑,“是谁干掉了猎场看守的公鸡?那个凶手吗?”
“那个凶手精神不好,正在研究老鼠呢。”西奥多下巴微点,指向格兰芬多长桌。
德拉科看了眼单手撑头的波特,他正拿叉子戳着眼前餐盘里的番茄鸡肉酱意大利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在他身旁,韦斯莱正摆弄着宠物。
“哈利,我一定疯了。我觉得斑斑不是斑斑,你说,斑斑是不是斑斑?”罗恩疑惑地拉了拉斑斑的秃尾巴。这只贪吃贪睡的老鼠怎么突然转性了,不吃不睡,也不爱动,就像傻了一样。
“它就是斑斑,你看,他前脚少了一根指头。”哈利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自从他俩在扫帚间里醒过来后,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仿佛大脑皮层被人挖去了一块。赫敏变成猫躺在医疗翼里,他们去看望时,赫敏悄悄问起马尔福与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关系。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喝了复方汤剂后发生的事情。
“别摆弄老鼠了,罗纳德!很恶心的。”金妮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轻声训斥最小的哥哥,然后,羞涩地看了哈利一眼,脸又红了。
哈利疑惑地看了看金妮,最近,这个小姑娘也很反常。以前金妮见到自己总是害羞地逃走,或者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去,现在却总是露出一副期盼不已的表情。
圣诞假期过后,校董会12位校董突然一致通过决议,重新调整校长与副校长的权限分工。副校长尤迪安-埃里克分管内务、纪律和后勤,同时,协助校长管理教学、招生、安保和教工招聘。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埃里克的权限迅速扩大。除非邓布利多寸步不离城堡,否则,埃里克将成为当之无愧的“代校长”。
德拉科注意到,坐在教工席上的邓布利多虽然表面若无其事,继续与埃里克谈笑风生,但是投向埃里克的目光充斥了更多的探究与怀疑。
德拉科不禁对父亲敬佩万分——尤迪安-埃里克与圣徒无关,与食死徒无关,与美国魔法部也无关,他确实是一个家世清白、绝对中立的巫师。这一点,大大出乎邓布利多的预料,也大大出乎德拉科的预想。他一直以为父亲会找一个讨厌邓布利多的人与老校长捣乱。
谁知,卢修斯知道邓布利多生性多疑,故意拜托奥兰多推荐了一个普通的专心教育的巫师。现在,邓布利多对埃里克的过多关注纯粹是在浪费自己的精力,也许,还白费心机地动用了凤凰社的力量进行调查监控。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卢修斯-马尔福,真正的马尔福,真正的斯莱特林。
情人节,洛哈特的十二矮子照常骚扰了霍格沃兹,而金妮的音乐贺卡同样愉悦了四个学院。
“他的眼睛绿得像腌过的□□……”,皮皮鬼将歌曲传唱了足足4个月,斯莱特林们听到后总是很捧场地大声鼓掌。为此,原本就心烦意乱的铁三角与低年级的小蛇们冲突不断。
复活节假期,2年级学生要开始为即将到来的3年级选课了。德拉科不想选修保护神奇生物课,他试探着给卢修斯写信,“征求”父亲的意见。卢修斯很快回信了,大段堆砌的华丽辞藻之后明确指出,马尔福名下有不少珍稀魔法生物的繁殖基地和天然养殖场,没有保护神奇生物课的OWLS和NEWS证书的马尔福是不易得到其他股东信任的。
家信末尾,卢修斯好心“告知”,高尔的儿子格雷戈里和克拉布的儿子文森特“非常高兴”选了这门课。
德拉科无语。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高尔和克拉布看似笨拙,但家族遗传着驯养禽类和草食性动物的天赋。无论多么难以驯养或奄奄一息的禽类和草食性动物到了他们手里,很快就能变得皮毛光滑,毛色鲜亮,萌发勃勃生机。
两个家族在麻瓜界经营着乳肉畜牧业、禽蛋业和食品副食品加工,对角巷每卖出10磅牛羊肉,有6磅来自这两个家族的麻瓜产业,霍格沃兹的每一杯牛奶中有半杯来自两个家族控股的牧场。格雷戈里和文森特,你们不选保护神奇生物课实在愧对祖先画像。
“德拉科,你选了哪些课?”潘西的询问打断了德拉科的感慨,“我父亲让我根据兴趣‘自行选择’,但他暗示所有的课都‘很有用’,除了麻瓜研究。”女孩总是要嫁人的,老帕金森既希望继承人优秀,又心疼独女太累。
“我也在想呢。”德拉科万分苦恼。
上一世选了除麻瓜研究以外的所有课程,实在辛苦。尤其是那个占卜课,足足听了5年的疯言疯语。这辈子他的“功课”更多,要找魂器,要找死圣,要保全家族,要延续荣耀……哪儿那么多功夫去上那些无聊的课。但是,父亲说得也对,没有足够多的证书又如何取得“生意伙伴”的信任?更谈不上延续铂金荣耀。
这时,布雷斯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在考虑是否要选修占卜课吗?是得好好思量一番。占卜课的教授就是预言神秘人将会败于‘七月末出生的男孩’的西比尔-特里劳妮。”
西比尔是著名的占卜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但她并没有继承家族的预言天赋,平日里胡言乱语居多,却在13年前做出了著名的预言。到底是西比尔的预言致使黑魔王失败,还是黑魔王的失败致使西比尔成名?答案不得而知。
虽然对西比尔心存疑虑,但是,占卜是一项历史渊源早于古希腊文明的非常悠久的魔法传统。作为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成员,为一个西比尔不研习占卜实在是因噎废食。
最终,德拉科选定了古代魔文、算术占卜、保护神奇生物和占卜课,一如前世。
赤发飘逸的中年男巫一挥魔杖,破旧老式的衣柜立刻燃烧起来,再一挥魔杖,衣柜依然完好无损。
星稀月朗,塔楼林立,巍峨的城堡高耸入云,白色的小船划破镜面般的黑湖。
数百只蜡烛悬浮在灯火辉煌的大厅上空,分院帽刚碰到黑色的头发就使尽全身力气大喊“斯莱特林”,穿着二手袍子的小巫师兴奋地注视着一切,不经意转头间正对上老巫师怀疑探究的眼神。
蔑视的目光如孤儿院中的同伴,凉薄的讥讽似刀刃穿心,毫不留情的恶作剧留下一片淤血伤痕。
繁长拗口的咒语随口咏诵,强大的魔力自杖尖喷薄而出一击必中,昔日的“敌人”俯首称臣,旁观的同学心悦诚服。
蛇形标记铭刻在水笼头的一侧,嘶嘶的声音响起,漱洗间内的石台迅速消失,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洞口慢慢探出身躯,拉文克劳的女生猝然倒地。
半月眼镜后的目光充满了穿透力,打量自己的眼神仿佛看清了五脏六腑。
学校即将关闭,八脚怪兽,半巨人,特殊贡献奖……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梦境越来越不正常了,场景逐渐从陌生的环境转为熟悉的城堡。那是霍格沃兹!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了什么!
“小德拉科,你说,为什么我戴上这顶冠冕并没觉得变聪明?”安比索莫得意洋洋地展现着自恋情怀,“一定是我太聪明了,拉文克劳冠冕也不能为我增长半分智慧。”
“我想是因为这顶冠冕只能增长人——类的智慧。”德拉科心急如焚,毫不留情地嘲讽他。精灵瞧不上人类,巫师同样看不起其他魔法物种。
“你很困惑,德拉科?”安比索莫终于“意识”到德拉科是有备而来,有事相求。
明明可以读懂我的思想,非要装腔作势摆出无辜模样。德拉科暗自腹诽。
不满归不满,德拉科还是说明了来意:“我想我被黑魔王的魂片附体了。在有求必应室里,我的手被割破了,当时手里拿着笔记本魂器,鲜血一定流到上面了。”
德拉科前思后想,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有求必应室里并没有给手背疗伤,随后教父也没有发现伤口,那么,很可能是那个魂片干的事。墨水都能唤醒黑魔王,何况饱含魔力的纯血巫师鲜血?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现在德拉科成为了黑魔王的“魂器”,而是还是被力量最为强大的魂片所附身。算不算作茧自缚?德拉科嘴里一股苦涩,心中一片迷茫。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霍格沃兹大玩‘吸血迷情’?”安比索莫故意做出大惊失色的表情。德拉科知道,这只该死的精灵在报复他刚才的嘲讽。
德拉科没好气地回答道:“怎么可能,我是在圣诞假期里才被魂器影响了的。”现在都好几个月了,霍格沃兹没有出过一起凶案,也许,那个凶手已经金盆洗手了。倒是自己,搞不好会放出蛇怪来场“石化舞会”。魔法部早已失去了调查案件的耐心,他们现在只想要个结果。一定会把所有的罪责都算到马尔福头上,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那你担心什么?”安比索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怎么可能不担心!要是我变成黑魔王怎么办?”德拉科低吼道,“好歹马尔福也有瓦萨精灵的血统,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变成黑魔王吗?你到底是不是精灵王啊,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别生气,别生气。”安比索莫好脾气地又哄又劝,“你的朋友布雷斯不是告诉你该怎么做了吗?”
“布雷斯?”德拉科困惑地看着安比索莫。
“主魂好比清水,魂片好比墨水,墨水太少,吸收的魔力不强,墨水太多,清水也成了墨汤。”安比索莫懒洋洋地复述着布雷斯的话。
“魔力与灵魂密切相连,增强自己的魔力就是增强自己的灵魂,也就是在增多自己的‘清水’。你身上流着马尔福和布莱克两个著名的黑巫师家族的血液,难道打算继续像上一世那样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挑衅波特,而忽略自身的魔法训练吗?与公与私,都说不过去啊。其实,我挺乐意看到你被魂片附体,起码可以督促我的子孙‘自强不息’。”
德拉科恍然大悟。自己是20岁灵魂转世重生,远比12岁要强大得多。在杀死彼得前,自己先是在“守护者”训练室里练习了很久的魔法,耗费了大量魔力,随后又在有求必应室里用大量魔咒对付彼得,因此黑魔王才能乘虚而入,短暂地控制了自己。但是,12岁的躯体比较幼嫩年轻,体力远远不足以支撑高强度、超极限的行动,所以,自己很快也躺倒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睡死过去。
当第二天精力恢复后,黑魔王的力量最大的魂片也仅能带给自己梦魇,而不能像对待11岁的金妮那样半夜“鬼上身”。从某种意义上讲,自己也算因祸得福,平白增添了更为强大的魔力。也许,就像秋张常挂嘴边的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东方人说话虽然神神秘秘,但却深有见地,颇具道理。
“安比索莫,我就知道向你请教没有错。”心情大好的德拉科不失时机地送上奉承。
“哦,我听了真高兴。”安比索莫闪动着长长的精灵耳,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你总算有几分‘真正的马尔福’的风范了。圆滑,变通,唯利是图。如果你能解答‘一滴水怎样才能不干涸’的问题,我对你这只小巨怪就彻底放心了。哈,你的教父在庄园里经常训你‘小巨怪’吧。”
“一滴水怎样才能不干涸?”德拉科想起了这个早被抛诸脑后的问题。重生后他时时提防,步步为营,既要阻止父亲与邓布利多过早冲突,又要伺机寻找死圣和魂器,还要观察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动向,费心费力,劳神伤身,哪里思考过这个问题。
“即使你强过了里德尔和邓布利多,不过也就是一滴水而已,斯莱特林的马尔福,你要是懂得其他水的重要性,比如那滴叫做布雷斯-扎比尼的水,今天你又怎需求助于我?”安比索莫将拉文克劳冠冕举至眼前,认真端详,“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吧,德拉科,一旦完成了你我之间的契约,你想见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德拉科点了点头。这只精灵很讨厌,但他很聪明。他阅尽了后人的记忆,虽然足不出户,却通晓天下风云。安比索莫,爱打哑谜的瓦萨精灵王,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抛出这个问题。
由于没人在墙上书写关于密室的红字,因此,苏珊的“吸血鬼杀人说”一直高居韦斯莱双胞胎的赌注榜首,连傲罗们也开始倾向于寻找这方面的线索和证据。霍格沃兹很快弥漫了一股子大蒜味道,学生们地下交易着各式各样的护身符,德拉科也心虚地向教父讨要了一小瓶蒜油。唯有邓布利多坚持“斯莱特林的密室被打开了”。
令人欣慰的是,考试周开始了。以往最让人痛苦头疼的考试周成为了学生们的争相期盼的节日。因为,那意味着一个学年结束,大家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城堡了。连哈利都觉得此刻回到德思礼家都比留在霍格沃兹好。他不怕吸血鬼,但他受不了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大家或多或少都认可了厄尼的观点——哈利-波特,是一个比神秘人更为强大的魔王。
现在,鉴于哈利的蛇佬腔已经带来了太多的麻烦,铁三角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密室杀人说”,转而“夜访吸血鬼”。没有隐身衣的他们在有着埃里克和库克的霍格沃兹夜游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费尔奇很高兴,他让韦斯莱足足擦了14遍奖品陈列室,完全手工操作。格兰芬多很愤怒,期末临近,积分器里的红宝石已经所剩无几了。赫敏很焦虑,她拼命复习,试图战胜那个趾高气昂的马尔福,却总觉得每一个知识点都没有记住。哈利很绝望,他从唐克斯那儿听说,福吉部长宣布,下学期霍格沃兹将“暂时”关闭。罗恩很伤心,他的斑斑一直有气无力,眼见着快要见梅林了。
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拯救“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骑士出现了——拉文克劳的秋-张和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抓住了凶手。那是一条足有小腿粗细的格尔巴吸血鸟蛇。
塞德里克的父亲在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与控制司工作,经常帮助斯普劳特教授从火龙保护区寻找珍稀的、生长在龙粪上的魔法植物。他的儿子塞德里克也是一个热心肠的男孩儿,一有空就帮着教授整理温室。
那天早餐后,塞德里克和朋友秋张一起到3号温室里为蓝丁香蛇藤搭架子。蓝丁香蛇藤是一种旋花滕类植物,春夏之季会开出丁香花般的蓝色花簇,是蛇类最爱吃的食物之一,在消化类魔药上应用广泛。斯普劳特教授惦记着未批改完的试卷,对他们的主动帮忙正求之不得,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正当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之时,头呈三角、嘴似猪鼻的吸血鸟蛇从温室深处猛然扑出。幸好塞德里克从父亲那儿长期耳染目睹,比较熟悉这种鸟蛇的弱点,立刻发出数个强力照明烟火。吸血鸟蛇是夜间捕食动物,眼睛几乎退化,骤然见光,立刻停顿下来。秋张抓住机会用石化咒和束缚咒抓住了这个带给霍格沃兹腥风血雨的凶手。
听闻喜讯,福吉部长亲自赶来了,“主持”调查工作。傲罗们对这种原产于印度的鸟蛇进行了检测,发现鸟蛇身上有宠物咒的痕迹——为了防止豢养的危险性宠物伤害家人,巫师们会在宠物身上施加姓氏魔法的变种咒语,宠物咒。
不等傲罗们做进一步检测,格兰芬多2年级的帕瓦蒂-佩蒂尔走进了校长室,承认是她带进了鸟蛇。
佩蒂尔家族是印裔巫师。印度人有养蛇的风俗。1年级暑假里,佩蒂尔先生在家乡布尔蒂购买了一条蜡烛粗的幼年的格尔巴吸血鸟蛇,偷运入境。这种吸血鸟蛇的捕食范围很广,猴类也在它们的食谱上。它们有很强的领土意识和攻击性,所以,北印度的巫师喜欢饲养它们做看家护院之用。
佩蒂尔先生有两个孪生女儿,姐姐帕瓦蒂-佩蒂尔在格兰芬多,妹妹帕德玛-佩蒂尔在拉文克劳。姐妹俩都很喜欢小鸟蛇,几乎到了不离左右的地步。
妹妹是个拉文克劳倒也罢了,问题出在格兰芬多的姐姐身上。格兰芬多有着不守规矩、敢于闯祸的传统,偷带违禁品入校是学生们所奉行的“院规”。前有李-乔丹的大型袋蜘蛛为榜样,后有格兰芬多的勇战校规做氛围,帕瓦蒂瞒着父母和妹妹,悄悄把小鸟蛇装进了行李箱。
东南亚的物种生长速度都很快,两个月不到,吸血鸟蛇很快长到儿臂粗细。帕瓦蒂从餐桌上偷带的食物满足不了它了,于是,帕瓦蒂悄悄把它扔出了城堡,希望它自行捕食。
鸟蛇显然不这么想。霍格沃兹是它的“领地”,城堡里很暖和,食物也丰盛,于是,它又慢慢爬了进来。可怜的小个子科林成了第一个猎物。城堡很大,藏一条鸟蛇并非难事。很快,贾斯汀也成了吸血鸟蛇的美餐。
所有陆生魔法蛇类中,格尔巴吸血鸟蛇的毒性仅次于蛇怪和南美羽蛇。这种生活在喜马拉雅山脉的鸟蛇的毒液与蛇怪类似,具有伤害灵魂的作用,只是没有蛇怪毒性大。因此,被咬死的科林和贾斯汀没有像死于蛇怪目光的桃金娘那样变成幽灵。同时,吸血鸟蛇的毒液又含有强烈的麻醉效果,受害人都没有发出呼救声。这种原产于高海拔地区的魔法蛇类是不会冬眠的,所以,当圣诞假期里的霍格沃兹冷清少人时,鸟蛇自行前往海格的鸡棚猎食公鸡。
傲罗逮捕了佩蒂尔先生,他将面临“偷运危险魔法生物并造成灾难性后果”的起诉。
作为一名擅长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斯克林杰立刻将去年的奇洛之死归罪到佩蒂尔先生身上。他在报告里称,佩蒂尔在破釜酒吧遇见了从阿尔巴尼亚回来的奇洛教授,奇洛与之交谈了几句印度蛇类的话题,做贼心虚的佩蒂尔认为奇洛发现了他的行李里藏有鸟蛇,一路尾随教授来到霍格沃兹,最终杀了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