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马夫人(1 / 1)
“萧大哥,你准备怎么问马夫人。”再过半天就要到信阳了,李瑶牵着马问向萧峰,“那马夫人我虽未见过,但从你的话中了解到她应该是个难缠的人,你若想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来,只怕是有些困难。”
萧峰想到马夫人在杏子林及聚贤庄对自己的敌意,心中虽是不愤,但又想到她不会武功,又青年丧夫,自己也不能以武吓她,一下子还真没有什么主意。转头一看李瑶,不禁也露出多日来难得的笑容,“你以知我的性格,说来我还真没什么主意,瑶瑶从素来聪明,不知有什么主意。”
李瑶对着萧峰扮了个鬼脸,“我的点子是很多,只是人家怕自己一说出来,你定是要恼,不肯用我的法子。”
萧峰刚要问李瑶用什么点子,确看到不远处的白世镜,“他怎么也来信阳了。”
李瑶顺着萧峰的目光看去,“白世镜。”
李瑶用手点了下萧峰,萧峰这才把目光转回来,“怎么了。”
李瑶指着不远处的白世镜,问道:“那白长老的武功怎样,还有他和谁的关系比较好。”
萧峰若有所思,“白长老武功也是极高,不过他为人素来严肃,所以丐帮的弟子大多有些怕他,也没听说他和谁的关系特别好,怎么了。”
“没什么。”李瑶想了下,还是道:“我虽说不了解白世镜,但还是见过他几面,只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你有也这样的感觉。”
李瑶点了下头,“萧大哥,我看我们还是暂时不找马夫人,跟着那白世镜,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萧峰也是赞同李瑶的话,“也好。”
李瑶和萧峰跟着白世镜越走越是奇怪,最终李瑶还是开口道:“萧大哥,顺着这路是去马大元的家,难不成白世镜和马大元的关系很好。”
萧峰想了下,“我在丐帮呆了那么多年,但从没听起过。”
李瑶蹲下身捡起一个小石块,往白世镜不远处扔了一下,结果确发现白世镜一点也没有发现。这不科学,安说以白世镜的武功应该能听得到,更何况他还是个老江湖,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呢。
李瑶和萧峰对视了下,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疑问。
李瑶眼珠子一转,甜甜的笑道:“现在好了萧大哥,不用我们自己出手了。”
“你的意思是……”
李瑶指着白世镜道:“他不是真正的白世镜,若我猜得不错,她应该是阿朱假扮的。”
“萧大哥,你做什么那么激动。”还好李瑶反映及时,一把拉住了萧峰,不然此时,萧峰早已冲上前去了。
萧峰虽想推开李瑶,但为了不让发现,还是忍了下来,道:“瑶瑶你这是做什么,那阿朱先是假扮少林弟子,接着又是潜在智光那儿,现在又扮成白世镜的样子,只怕她这会儿是想要马夫人的命。”
李瑶道:“萧大哥先别急,我们先跟着她,看看她是要做什么再说,反正以你我的武功,还能让她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不成。”
才说着阿朱假扮的白世镜确已与马夫人见面,李瑶和萧峰自是跟上去,找了个隐蔽又能看到里面的地方,躲了起来。
马夫人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躬身道:“白长老光临寒舍,真正料想不到,请进奉茶。”
阿朱道:“夫人有所不知,谭公、谭婆、赵钱孙以及铁面判官单家都以遇害,就连天台山止观寺的智光老和尚突然圆寂了,我们都认为是乔峰所为,现下知道带头大哥下落的人也唯有夫人一人,恐乔峰前来威胁夫人,是以前来向夫人报个信,夫人可是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个一年半载的。
马夫人听后,领着阿朱见了内堂,“多谢白长老的关心,在先夫刚过世时,若不是为了他的遗愿,我早想着随他而去了,如今那姓乔的要来,那便让他来好了,不过是一条命罢了,我还怕他不成,白长老此事不必再说。”
阿朱忙安慰道:“不可,万万不可,夫人怎可有如此之心,夫人还没为马大哥报仇,且夫人身上还带着使命。”
马夫人听后十分狐疑,“怎么今日白世镜如此怪异,明知马大元是他们杀的,在她面前还样说,难不成白世镜被人要挟,所以才变个法的通知我。”想到这马夫人心里甚是开心,道:“白长老你既来了,便随我去灵堂拜祭下亡夫吧。”
阿朱顺从的在马大元的灵前磕了几个头,转头看向马夫人,只见马夫人跪在灵位之旁还礼,面颊旁泪珠滚滚而下。阿朱只以为马夫人是因着马大元去世,自己无儿无女,伤心而且,安慰道:“夫人多加保重身体,马兄弟的冤仇是大家的冤仇。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跟我说,我自会给你作主。”
和萧峰站在门外的李瑶心道:“阿朱这小妮子,虽不靠谱,但说其事来,还是有些模样,只是不知这会儿她是不是安慰到马腿上了。”
马夫人原以为白世镜话中有话,这才带他进灵堂,却没想到到这会儿了还是这样,心下又有些怀疑起来,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马大元是。她以前也听马大元讲过江湖中有一门手艺叫易容术的,精通的人,能将自己易容成他人,莫不成这人不是白世镜,而是他人假扮。
想到这马夫人的脸色顿变了,阿朱虽说跟了李瑶一段时间,但很显然察言观色的本色还不到家,根本没发现马夫人的变化。
马夫人很快又恢复过来,她神情淡寞的道:“多谢白长老的关心,天色也不早了,不若在舍下用了饭再离去。”说着就往外离去,快道门口之时,又转过身问道:“对了白长老,眼看快要到中秋了,府里的婢子不懂事,做了些月饼,然我重孝在身无心用它,一会儿白长老回去时,带些走好了。”
马夫人一直关注着白世镜的脸色,见他还是面色如常,又道:“白长老,你是喜欢甜月饼呢,还是喜欢咸的,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下。”
阿朱心道:“怎么来这出了,应该没这么快的。”又怕自己迟疑让马夫人看出什么,转过身道:“是啊,又是一年的中秋了,只是今年马大哥却……”
马夫人听到这,神色更加异常,冷冷的道:“白长老的心意,小女子铭记于心。”
阿朱道:“夫人,我料想乔峰会来逼问带头大哥的下落,妙时还请夫人莫要相告,不然谭公、谭婆他们可就白死了。”
马夫人道:“便是让他知道了又如何,那带头大哥地位尊崇,声势浩大,随囗一句话便能调动万人众。”
门外的萧峰听马夫人如此说,再联想到李瑶之前的话,便也认为是少林的玄慈无疑了。
刚想拉着李瑶离去,阿朱却又道:“武林之中,单是一句话便能调动数万人众的,以前有丐帮帮主。嗯,少林弟子遍天下,少林派掌门方丈一句话,那也能调动数万人众。”
马夫人道:“别猜了,他家在西南方。”马夫人所处地刚好是门边,她的手在纸门上那么一搓,道:“带头大哥最喜欢到中原来游山玩水,好了,我去准备饭菜,白长老且稍等下。”
马夫人离去前心里想着:“即便你是西夏公主又如何,便是聪明绝点也好,这会儿想来是认定人了。能杀了段正淳更好,不能也能让你西夏与大理结怨,到时你不定会成为西夏的罪人,你公主也是做到头了。哼,老娘看上的人也敢抢,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手断。”
一路沉默的萧峰,这会儿终于开口道:“瑶瑶之前猜测是少林的玄慈,现在看来只怕是猜错了,马夫人刚刚在门前那样一指,又说带头大哥在西南方。我推算了一下,那人应该是大理段家的人,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萧峰见李瑶不赞同还笑,道:“你笑什么。”
李瑶笑的很无辜,她道:“萧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我看来那阿朱的易容已被马夫人看穿,只怕她是顾意引我们去找段正淳的麻烦。”
“看穿了。”萧峰有些怀疑,“那阿朱的易容那样逼真,若不是当初有所察,也是发现不了,更何况马夫人又不是江湖中人如何能知道,在说了马夫人与段王爷又不相识,为何不说他人,当说了他。”
李瑶道:“她是如何识破我不知道,但段正淳却决不是带头大哥。而她和段正淳有仇,我想我大概可以确定,大理镇南王素来风流多情,但同时又拒内,所以他虽然有很多情人,但却没带一个情人回家。”
李瑶顺势在树下坐了下来,又道:“段正淳现在不过四十多岁,三十年前他才多大,如何能就能号令那么多人。虽说大宋与大理世代交好,但也没好到让外人来领导吧,更何况他有什么理由参与这事。”
萧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大宋是大理国北面的屏障,大辽一旦灭了大宋,即可并吞大理,因此大宋和大理唇齿相依,大理国决计不愿大宋亡在辽国手里。”
“其实要确定段正淳是不是带头大哥也很简单。”李瑶想起杏子林时萧峰看过字迹,道:“大哥可还记得那字迹。”见萧峰点头,李瑶又道:“我们只要拿到段正淳的字迹,大哥对比一下,便知是与不是。”
萧峰一把抱住李瑶,赞道:“妙,只是我与段王爷素不相识,如何取得段王爷的字迹呢。”
李瑶道:“这事也是很简单,大哥与段世子是结义兄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大哥一开口,段公子应不会拒绝。”
段誉与萧峰结拜也是因为义气相投,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大理皇族中人,也不提自己是大理镇南王的世子,是以萧峰不曾知道,现在听李瑶一提,大吃一惊:“段王爷是二弟的父亲。”
李瑶奇怪的看了一眼萧峰,“丐帮弟子众多,我以为萧大哥是知道的。”
说到段誉,萧峰便想起当日他们结拜的事,若带头大哥真是段王爷,他若报仇对不起兄弟,不报仇又是对不起父母,一样子难过又筹措起来。
李瑶只以为萧峰一时间找不到段誉才心情不好,安慰道:“萧大哥,段公子的行踪虽说我们不知道,但我还有一法子,可确定带头大哥的身份。”
萧峰回过神道:“什么法子。”
“我们重新回去找马夫人,我可用催眠术,催眠了马夫人,马夫人便是立性坚定,但她不会武功,我辅上内力定能问出结果。”
萧峰拒绝道:“你的法子虽好,但若一个不慎,马夫人只怕会变成傻子。”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以为我另有所图。”李瑶一把推开萧峰,“你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我们夜闯镇南王府,做回小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