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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七十方城之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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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曜奔出帐来,看见东北方向无数火光摇动,喊杀声震天。他握紧拳冲出几步,转念想了想,回身取了剑向戈光戟影里冲去。

上了一处城墙,借着火光看河岸边停着一艘艘简单的竹筏,有的燃着了火,映着水中岸边无数士兵的尸体。率先冲过来的是齐兵,他们在强□□雨掩护下,扛着沉重的木柱开始撞击城门。

震天的撞击声里,此起彼伏的厮杀惨叫。有几处城上已上来了敌兵,乌曜顾不上再看,从旁捡起一根长戈杀了过去。

然而敌兵踏着前面尸体,一队队爬上来,在城内展开激烈战斗。乌曜挡下几个爬上城墙的齐兵,

乌曜冲开血路去找唐昧,问了几个士兵,才知如他担心的,那些齐兵不知怎么探到了实情,从水浅而重兵把守的垂沙强行渡河偷袭上了城,朝营内投掷火矛扰起大乱。

一时军心涣散,唐昧为鼓舞士气,身先士卒,赶到河岸边阻截齐将章子去了。乌曜心里大急,唐将军不愿城破撤退,然而即使泻关失守也无法了,怎么可以群龙无首?

这时城门已破,乌曜与一队士卒冲出破墙,左突右挡,遥见西面一队人马被三支敌兵团团围住,看旗帜是唐昧部属,乌曜急忙奔去,哪知敌兵众多,完全前进不了。他知道自己能够毫发无伤是白夜捷岸在暗中守护,然而灵力不能用于助战,他情急大喊:“唐将军不要惊慌,援兵已到!”

队伍出现一些动乱,乌曜又赶近了几步,一名魏军将领道:“休听他诈言!这里还有什么人来救援,速速擒了楚将,攻入城去!”

一声暴喝响起:“有我唐昧在此,你们休想前进一步!”一杆大戟刺向那说话的将领,唐昧一身浴血出现在乌曜眼前。此时他双眼已杀得血红,全不是平时冷静持重的样子,身边还有几名副将和亲随,也在拼力作战,竭力保护唐昧。

乌曜一边尽力接近,一边大叫道:“唐将军,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是步行,又在一群敌人中间,根本难以靠近。

唐昧听到他的话,嘶声大笑,回头道:“多谢灵曜大人冒死来救,唐昧只能来生再报!这战事不是你分内所长,快些回去!今日我唐昧与城共存亡!”说完还命一名手下转回来护送乌曜回去,转而又投入厮杀。

乌曜万般无奈仍不肯退,那名手下抓住他的手臂,一脸沉痛泣声道:“灵曜大人请全大人一个心愿吧!大人自觉愧对大王期望,不愿苟活,他……他已受重伤……”

乌曜心内一震,悲愤集上心来,握紧左手就要运起灵力。忽而又听见有呐喊,原来真是一列楚兵从另一处城破处冲来了,领头正是景缺,乌曜见过他傲慢跋扈,这时才知道他也是一名猛将,长戈过处敌兵披靡,他到了面前呼道:“快撤!三国联军已入了城,我们往西南边去!”

他一路杀到唐昧那边,但见血光四迸,戈舞得虎虎生风,敌人见之后退,一群士卒把唐昧抢了出来,急速后撤。

回到城内,果然齐韩魏敌兵已涌进来,泻关失守,景缺领着众人向沁水撤退,过了河,这里营垒严密,敌兵暂时过不来。

“这草药用热汤泡了服用,切记不要让孩子喝了冷的,两三日就不会再疼了。”

“多谢,多谢大人。”一名蓬头乱发的嫂子红肿着眼睛向郁姝道谢。

郁姝摇摇头再安慰几句,提过盛草药的竹篓,又向静静候在一旁的巽笑笑,接着给其他患了病的难民送药。

垂沙一役之后,方城形同空设,没了城池可依,宛叶地内的百姓人心惶惶,许多人往内地躲避,河上无法过,就只能绕远路从被三国联军占领的地方穿过去。

郁姝与巽一路上就遇到许多逃难的百姓,看他们窘迫恐惧,多生疾患,于是能扶济的扶济,结果十来天的路走了近一个月,郁姝心里也着急,那灵巫大人说方城难保,真就应验了,她提心吊胆,不愿楚再失败,又怕真是子兰来此横遭灾祸。有这么些事情忙着才不用多想,一路过来似乎也容易了。

天色不早,两人穿过路边三五成群歇息的百姓,回自己的地方,他们和同伴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棚子里休息。

这是离沁水最近的路,然而周围都被齐兵占领,所以也很危险。巽一路形影不离,默默替郁姝打点好其他一切。郁姝习惯了他的沉默,二人亲如姐弟,对人也是如此说。

快要回到歇息的地方了,前方忽然发出惊呼,是齐兵来了,众人四处逃窜。巽拉着郁姝的手要跑,就听洪亮的声音道:“众人不要害怕,齐国薛公路过此地,不会伤害百姓,若有愿意者,自回故地,欲往内城去的,也不勉强。”

这么说了几遍,奔走的楚民才惶然退避路边,就看一辆驷马大车驶来,那御人旁边的侍从高声不断安抚着两旁百姓,车后两列士卒齐整行进。

郁姝听到“薛公”,微微偏过头躲在巽身后。她为了行路方便,改成了男子装束,但还是心虚。好在车帘紧闭,车子从他们身边缓缓驶过,越走越远,大家都赶忙走动,纷纷离开这里,郁姝也放下悬着的心。

“大人,大人你在哪?我的孩子,孩子他怎么了?”先前那位大嫂抱着孩子仓皇从树林那边奔过来,凄惨地哭喊,寻找着郁姝。

“大胆!在薛公车前如此不敬!”侍从喝着。民妇猛然受此一吓,软坐在地上。车子也停下来,似乎车内人说着什么。

巽一扯郁姝:“我们走!”郁姝有点担心那孩子,迟疑了一会,就见那侍从回身向这边走来,道:“你们中间是哪位大夫给那个孩子诊过病?”

有认得郁姝的路人,怕被牵连,指向郁姝。巽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站到郁姝前面冷冷道:“是我。”侍从打量了一下,道:“我们薛公仁义,要你去为那孩子看看,不用害怕。”

巽回头看了看郁姝,郁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巽无法,只得与她一起过去。

那妇人被马车阵势吓得不敢说话,低低饮泣,满脸是泪,郁姝一看她紧紧抱着的孩子,小脸青紫,肚子胀鼓鼓的,急道:“你给他吃了什么?”原来孩子嫌药苦不肯喝,夫人把野地里扯得甜草根茎给他嚼了几口,却和药相克。郁姝一阵忙碌,催孩子吐了,孩子缓出气大哭起来,郁姝才松了一口气。

妇人千恩万谢,又朝马车拜了薛公,惶恐着离开了。郁姝拍拍衣裾站起身,一个人缓缓走到她面前,锦蓝深衣,高冠玉带,面带笑意,微眯着眼审视着她。

郁姝愣了一愣,这人从车里下来,该就是齐薛公,然而这么年轻,竟有些面熟,像是哪里见过……

“啊……”她陡然想起,这不就是当初出使楚国的世子文吗?

薛公看她脸色一变,了然笑道:“果然是祝姝大人。我听着声音有几分耳熟,然而这份装扮不好相认,辨了很久才下车来,失礼了。”

“祝姝……见过薛公。”郁姝这副样子让人认出来,难免窘促,强自镇静了行礼。碰到故人没什么,世子文承继薛公之位她不知道也没什么,如今楚齐交战,他知道她底细,会不会有什么不利?

薛公田文察觉她不安,和气道:“能见到故友实是幸事,怎能匆匆别过。这里多有不便,文在前面驻地歇息,祝姝大人可愿前往相叙?”语气虽温和,意思却不容人反对。

巽动了一动,郁姝怕他贸然出手,忙抓住他衣袖。她想这位邑公和子兰算是故友,他说得诚恳,也许不是恶意。往坏处想,若他有什么意图,自己拼了一死不让他利用就是了,不然巽和他们争起来受连累,也殃及周围百姓。

于是郁姝依从地上了马车,巽也得到允许陪同,这让她更加安心。

到了馆舍,早有随从安排好休息诸事,田文单唤了女侍侍候郁姝沐浴更衣,郁姝看看自己身上,连日赶路满是土尘,也没有推拒,让女侍出去,自己好好清洗。

郁姝沐浴完毕,犹豫了片刻,穿了女侍备好的里衣,却仍穿上自己的外衣,束起长发。出门来看见巽在门前守着会心一笑,这才去见薛公。

郁姝先为自己不合身份的装扮致歉,田文也颇为体谅:“祝姝大人出门在外,自然如此更便利。”他含笑打量着,郁姝虽依旧穿着男装,不过还是把腰上原来缠裹的布条除下了,衣服宽松,腰更显得苗条纤细。

“三四年不见,郁姝一切可好?”那田文扫了冷着脸坐在门外的巽一眼,笑道,“还是称郁姝亲切些。”

郁姝也笑了笑,道:“谢薛公关心,祝姝都好。”田文持茶沉吟一会,笑道:“为百姓祈福虽是好事,只是女子在外终究艰难。”

“先生替我安排得很好,郁姝身为女祝,这本是分内之职,并没有什么难处。”郁姝微笑。

“郁姝接下去是要去哪?”

郁姝犹豫着怎么说,她当然不能直接说是担心子兰而要去方城。

田文等了一等,似乎要打消她疑虑,先道:“郁姝可知我此次来楚为了什么?”

郁姝疑惑地摇摇头。

田文笑道:“齐楚一向和睦,此番我齐与楚国交战,并非私怨,只因楚王屡次背弃盟约,韩魏受了秦鼓动,坚持由我齐率领讨个公道。大王早有与楚和好之意,毕竟秦乃虎狼之国,岂能长久为友?大王听说灵均大人一直劝说楚王与我齐修复盟约,我便是来探一探虚实的。”

郁姝听了,喜色形于颜面。她一路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心里着实难过,如果能够早些化干戈为玉帛,真是一大好事,而且,子兰自然也就没有危险了。

“这真是百姓之福,先生一定会尽力促成此事的。”郁姝欢喜道。

田文看着她笑脸,也一笑,接着提议道:““如今兵荒马乱,郁姝虽是女祝,也不宜到这纷乱之地来,不如你在此歇下,明日与我同行,回都城去如何?

“啊,不必了,多谢薛公好意。”郁姝慌忙推拒,“薛公已见这四处百姓需要帮助,我自然还不回去,一会必得告辞,请薛公见谅。”

“这样么?也罢。”田文看郁姝一脸赧然,却也坚决,也不再勉强。

“我只是奇怪,子兰怎会舍得你独自在外,莫非出了什么事?”停了一会,田文忽然直接问道,脸上笑容依旧,眼神深沉。

郁姝方寸大乱,搪塞道:“子……师兄有何不舍,这本该是我职责所在,薛公多虑了。”

“是么?”田文若有所思,试探道,“那么,若郁姝坚持不必同行,可有什么话要我传递给子兰?”

郁姝犹豫了一下,道:“那便烦请薛公转告……师兄,照顾好先生,我这里也一切都好……不必挂念。”她结结巴巴说着,两手暗里扭着衣袖,心里酸楚,想着子兰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反应,是愈发生气,还是淡然一笑?

田文应诺下来,又道:“不知文还能为郁姝做些什么?若有能相助之处,但可开口。”

郁姝摇头谢了。田文叹道:“郁姝还是信不过在下么?”

“不,不是,实在……”郁姝赶紧解释,转而心念一动,忙道,“薛公一片好意,祝姝倒真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

田文扬眉,催她直说无妨。

原来郁姝他们一路耽搁,还有一个原因是遇上一些在各地流浪的民间百戏杂耍艺人,生了疫病得郁姝治好,又因四国与楚开战,楚边境肃清可疑之人,他们被邑宰作流犯抓了。郁姝凭着女祝身份去求情才放了他们。谁料他们自此跟着郁姝,要她带着他们到郢都去。

郁姝实言告诉他们自己要去方城,他们竟也坚持陪着。且一路殷勤热心,不辞辛苦,每处歇息的棚子就是他们搭的,知道了郁姝女子身份,还为她专隔开一处,叫她心里感动,更不好推却。然而拖着他们去生死难保之地,暗里不免发愁。

田文听她说让他带着这样一群艺人去郢都,微微一皱眉。

郁姝连忙道:“这般拜托实在是唐突了,只是这些人虽粗野不同礼仪,都是善良之辈,因为艺伶身份而难以自由通行,薛公只让他们在其后跟随,到了内地就可任他们自去了。”

“郁姝误会了,文不曾有轻视之意,各等人自有专长,不可小觑。我只是担心,若是这样前去,放了他们在都城里,出了什么动荡文百口莫辩。”田文解释道。

郁姝才知自己又未深思而轻率了,慌忙欲收回请求,田文一摆手,思忖片刻,道,“这样吧,听你说他们各有绝技,也是人才,便留在我这做下宾。既然在各国游走,与我同回齐国也非不可,如何?”

“如此更好,郁姝代他们谢过薛公!”郁姝大喜过望,拜谢道。须知那些艺人一向四处流浪,备受驱赶歧视,竟有这等好事,能成为齐国薛公的宾客!

“久闻薛公仁义,祝姝今日有幸见到。”郁姝由衷感言,看着田文亲切许多。

田文斜着身子一手支额,目光深深看着她笑颜,谑道:“啊,此时方看到郁姝真心一笑,只不过收下几名食客就有此等收获,哪会不值得?”

郁姝忙一低头,面上发热,只得沉默。

田文笑笑,若无其事吩咐女侍摆上饭食来。饭毕,命人陪了郁姝同去,好带那些艺人返来。

那群百戏艺人知道有这等好事,喜不自禁,纷纷叩谢郁姝,依依不舍地走了。

郁姝便与巽乘着田文执意留下的马车,向方城沘水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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