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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难再忍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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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瞄到高元晖那张冷脸,汪紫宸下意识地自醒:昨天说啥了?难道是太兴奋以至于言语激烈,让鲁氏不好接受,这才搬来了高家大爷做主?

左思右想也没觉出有不妥的地方,不由心生埋怨:这个鲁春华!

昨儿实在掰不出理由来挑毛病,就只能没事儿找事儿地说她新裁的裙衫颜色不称皮肤,鲁春华当然不服。

鲁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拥有千亩良田,日子过得倒也宽裕。别看鲁老爷被京畿学子誉为大儒,在管教子息方面可是严苛得很,对女儿尤为上心,不仅亲自督导读书写字,还专门从江浙请来师傅传授绣工女红。鲁春华敢毫不客气地说,放眼京城,论才情还是学问,哪家名嫒能比?

这是她的骄傲,不容人说三道四的所在,没想到当面被汪紫宸耻笑,自然愤慨,一时忘记多日来隐忍的辛苦,辩了几句。

汪紫宸正因日子寡淡闲得难耐,一见她还嘴,立时亢奋,你来我往掐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要不是临近戌时三刻,再不走总管就要带着人锁了二道门,鲁氏回不了院子,汪紫宸真不想放人,那还是冬霁提了三遍醒才收的架势。

很久没如此痛快,心情好自然来了食欲,让丫头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垫垫,喝了满满一碗红枣粥当夜宵,更是一觉就到天光大亮。她这还在回味,没想到有人竟翻脸不认帐!

汪紫宸真想指着鲁氏的鼻子骂:她昨天走的时候也是脸色红润神清气爽,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怎的睡了一宿,就不承认昨儿的舒服了呢?太可恨了!想着,连横了那个正侍立在床前的女子几眼。

鲁春华敛眸,微躬了身子,不是没看到那戳向自己的厌恶,不但没放在心上,反而淡淡地笑着,从凌霜手里捧过瓷盅交给秋霭后,浅言道:“这几天老刮风,干得厉害,我熬了银耳粥,能养肺润燥,您在上火,用着正合适。”

这套话常听,用词与谦躬的态度都一如既往,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汪紫宸身上的寒意从头到脚窜了几遍,总感觉她的笑过于甜,声音过于软,充满了不怀好意……

侧目往方桌那儿瞧,高家大爷正自顾喝茶水,目不斜视,像是没注意到两个女人的交谈。

他看起来不像是来给心上人撑腰,没有丁点发脾气的征兆,除了有些阴郁之色浮在印堂,这可以理解,娶妻多月一直没法圆房,身体与心理都发泄不出,当然没有好脸色。

那这趟登门是要干什么?现在京城盛传高家长子有隐疾,光汪紫宸听到的就不下五个版本,丫头提过,最近大爷现在都不怎么出门,天天耗在书房里舞文弄墨。显然他是听到了风声,这个节骨眼儿跑过来,还心平气和地自斟自饮……

诡异,太诡异了!高元晖啥时见她都是横眉竖目的,不叫唤上几句,砸几样东西,就觉得不踏实,对这文雅的公子哥形象更是看着不习惯,汪紫宸暗中攥紧拳头,想抵抗那汗毛孔在扩张的感觉。

冬霁见主子对着大爷发怔,不由一阵酸楚。大婚半年,姑爷来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清,别看姑娘平时嘻嘻哈哈跟没事儿人似的,其实心思重得很,舍弃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可以说是下嫁进高家,只想龙凤呈祥,却没想到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落得豆蔻之年成天守着一室孤寂……都怪她!扫向鲁氏的眸光难掩一抹怨恨,回头得跟夏霏商量商量……

鲁春华没留意斜下里那正在算计的目光,因为她也看到了汪紫宸幽幽落到高元晖身上的视线,脸上的笑微僵,不过很快就被粉饰过去,轻声唤道,“大爷……”

高元晖像线抻得一样,立时扭头,冰冷、不豫旋即化为无有,一张脸柔得都漾出了水,灼灼看向鲁氏,“嗯?”

“让他进来吧。”鲁春华被他盯着面颊发烧,侧头避过,含娇带羞地说。

汪紫宸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眼睁睁他们两人在面前眉目传情,心里多少起了丝皱,在听了这话直犯迷糊,下意识地瞄向门口。

高元晖也愣了下,跟要下什么决心似的运了半天气,然后对着虚掩的门喊:“长宽!”

应声而进的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短褐稠裤,小厮打扮,汪紫宸没见过,但品高鲁的对话,这应该是高元晖身边侍候的人,只是……叫一个男仆进女眷的寝室,这未免荒唐了些,而且,他肩上还扛着……铺盖卷?!

长宽被大奶奶瞪着,不敢再多迈一步,停在门边。

高元晖尴尬地清清嗓,“今儿,今儿爷歇这屋。”

汪紫宸一时没转过弯儿,直愣愣地瞅着他,鲁氏忙接过话补充说明,“大爷知道冷落了您,这是要与您重修旧好。”

最后四个字像是千斤重物狠狠砸在头上,汪紫宸脑子里炸开无数金花儿,心悸,身子也冷。一口气都来不及喘匀,就颤着手指向长宽,挫着牙生挤出个字儿,“滚!”

高元晖立时黑了脸,起身就想走,被鲁氏拉住,“爷!”低低地安抚了几句后,扭头冲汪紫宸说:“大奶奶,大爷已然服了软儿,您就……”

汪紫宸没容她继续往下说,厉声阻止,“闭嘴!什么东西都敢往我屋里送?都滚,嫌脏!”

当场赶人做得虽莽撞,但汪紫宸不后悔。鲁氏疯了!想要孩子,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利用了高元晖的爱慕之心不说,竟将歪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

但平静下来,也清楚,自己的忿怒是不可能得到理解的,鲁氏就不用说了,高元晖定是会揪住她没细斟酌而用的一个“脏”字,这个结,怕是只会越缠越大,永远也解不开了。

真累!有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

一夜都没怎么合眼,本想赖在床上多躺会,可辰时才过多彩就过来请安。

说是请安,其实是带着任务来的。自从得了两匹贡品衣料后,高夫人似是尝到了甜头,三不五时的就打发人过来,不是说哪支心爱的钗上丢了颗珠子,看大奶奶那儿能不能配上,就是什么玉饰磕出了裂纹,大奶奶许能认识技艺高超的匠人给修补了……汪紫宸能真去又修又补嘛?多半儿是让丫头从小库里去挑件新的……人家倒也不空手白拿,多多少少用些不起眼的东西来换。

几个丫头颇有微词,念叨了几回,汪紫宸总是笑而不语,不是不知道高夫人那些心眼儿,无非是出自皇城的手艺能让她在贵妇小聚中赢得更多的赞誉,只有这人前的光彩,才能安慰了那些关在门里、不能对外人道的心酸……一个迟暮的怨妇罢了!汪紫宸对身外之物一向不怎么上心,又乐于能买到清静,也就任她予取予求了。

今儿不知怎的,在听到多彩说夫人早起口苦舌干,想讨株雪莲下火,汪紫宸无名火起,前儿才讹走支上好的人参,准是煎了参茶,这会生了躁竟还有脸张嘴?

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恶心地方,简单梳头换衣,罔顾许给夏霏的保证,带着冬霁、春霖就奔了百味楼。

巳时过半,大买卖家本应该才撤板儿开门,汪紫宸想躲清静才来的这儿,没想到,迈进百味楼里就傻了眼,上下两层座无虚席,三五人一桌,有端着茶高谈阔论的,竟还有行酒猜拳的,场面很是喧闹,扫一眼,只觉得哪里不对劲,细琢磨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心跟掌柜的打听打听,瞅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胖胖的身影,就连伙计们都忙着给各桌客倌们蓄水加菜碟。

“八爷。”两个丫头的请安声惊动了汪紫宸,顺势看去,那儿坐着个男人。刚刚就注意到了,他左肘托腮倚着台柜,右手捏着瓜子在磕,动作很是优雅,没想到他就是那位久闻名而没见过面的八哥。

汪晟令依旧跟没骨头似的斜腰拉胯,也不拿正眼瞧,勾着单凤眼倪汪紫宸,“小祖宗今儿是贵足踏贱地啊!”

不理他话中的调侃,伸手从柜上的瓜子儿笸箩里顺了一小把,早上起来连口水都没好好喝,这会儿太阳都已老高,肚子闹得正欢腾,提鼻一闻浓浓的油脂香味就更觉得饿了,也不客气,放嘴里就磕,其间还不忘抽空儿回击,“这不是想八哥您了嘛!”

汪晟令惊得张着嘴合不上,愣是用手往回托,眼睛里全是防备……没提名道姓,没恶语相向,还破天荒喊了“八哥”,等等……这丫头多久没这么“客气”了?

想半天,好像七年前收小妾没让她闹洞房遭上的恨……还好那时自己脑子转得快,义无反顾地扛起了家里的产业,操劳费神是小,牢牢掌控着汪家的银钱流动才是关键,若不是现在没他不行,早就在她的使坏中尸骨无存了!哪还有命享今天的这声“八哥”吖?!

越想越觉得有蹊跷,汪晟令只觉得背脊生寒,拿眼睛轮流瞭冬霁、春霖,希望能看出点什么,可两丫头眼观鼻,鼻观心,站得那叫一个端正笔直,正犹豫着是不是找个什么借口开溜,不是他惧怕个没及笄的女娃,对,她刁得没边儿不假,到底是个心性未泯的孩子,让汪晟令忌惮的是给这位姑奶奶撑腰的父亲大人,名留史书的孝子都没怹老人家这么言听计从!

他还没琢磨出个结果,就听汪紫宸问道:“这一屋子的人是怎么回事?”

汪晟令一愣,话脱口而出,“还不是你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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