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节（1 / 1）

我，叫金晨直，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幼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不喜埋头读书，最爱泡妞打屁。结果念个大专，学了法律，毕业求职，一败涂地。彷徨无计，终于在老爹出面之下当起了免费律师助理，就当实习。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在金家头号顾问——我老妈的精心**下，我以饱满的精神（饿得眼都绿了），充足的体力（后半夜偷偷起来玩游戏了，根本没睡），迈向未知的未来。还记得临出门前，老妈说：“这是你学以致用，造福社会的第一步！”（“律师好挣钱啊！加油啊！光宗耀祖可全看你了！”在开始工作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这样念经。）

拿着老爹给的地址，我的白日梦又发作了，我老板所在的，是这个小城市里数得着的大律师所。地理位置优越，位于我市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地段的“中兴大厦”15楼，实力雄厚，律师总人数100，拥有全国知名的金牌律师10人，省级、市级名律师更是占全所的85%。而最吸引我的是，被称为“中国司法界三枝花”之一的美女律师——“冰山”杨枚，就在这个所里。呵呵…我白日梦的内容，就不用说了吧。

等我从无痕春梦中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走进了大厦的电梯（别奇怪，梦游的人都这样）。按了上升键，我开始酝酿进去之后该和律师们说什么。电梯里只有我和另一位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或者，叫老男牛恰当点。没办法，他脸上最大的特征就是一只牛鼻子。看他的样子，似乎满怀心事，愁眉苦脸的表情，让他的鼻子更加突出。“油光满面老牛鼻，干吗不去练太极？”我口念我心，等回过味儿来，牛鼻子已顶着我的鼻子了。“年轻人，出门在外，记得谨言慎行才好。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很平和的语气，让我纳闷刚才的一时臭嘴，得到的惩罚竟然如此的轻。得意忘形，引以为戒！“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了。”牛鼻子、噢！NO！又来了…胖伯伯说完话，又恢复了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还好，他总算回头看我一眼，接受了我的道歉（应该算是吧？）。

电梯缓慢上行，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自来熟性格又发作了。（所谓自来熟，就是在全是陌生人的环境里，通过引起话题与陌生人交谈，而达到认识对方的目的。就我而言，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让无聊或郁闷的气氛得以缓和而已。）于是，我开始观察我的“梯友”，细细看去，原来胖伯伯除了鼻子比较大，总体来说还是挺有味道的中年人（至于什么味道…就是老男人的沧桑！），根据我那么多年（“哐当”！老妈手持“凶器”出现了。“臭小子！毛刚出齐才几天？在这倚老卖老？”）的看人经验，他一定是黄河以北，山东一带的人（“我说对了哦！不信你老接着看！”“哐当”！“我很老吗？”……）。那地方民风淳朴剽悍，如果不是难到极处，很少山东汉子会愁成那样。

“大伯，您是山东人吧？”……一阵沉默，才见到他点点头，（YEAH！“哐当”！“狂什么？没我你能那么聪明？”……）“那，能告诉我，您是哪里人吗？”

又是沉默……良久，他回过头，我赫然发现，堂堂七尺男儿，竟已泪流满面……

“大伯！您，这是……”我吓得是目瞪口呆，幸好电梯还未到达（等他回头我才发现，他竟然是到大厦顶层的20楼，而那里刚刚作完装修，后天就将被某跨国公司用作其中国华南地区分公司的办公地。电视天天都放，他难道不知道？），不然我可就说不清了，：“唉……他要是杨枚，那该多好！”慌乱中，我竟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