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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情字难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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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山是北方边关中最大的山脉,虽比不得西部高山雄岭,但在地势坦荡的北方却是难得的天堑。娄山关位于山间谷地,以娄山而名,是北面边防最重要的边关,若草原铁骑破得娄山关,长驱直入中原腹地便指日可待。故历朝以来,一直十分注重娄山关建设,不仅在谷地中的城池建筑了厚重城墙,更将城墙蔓延至整个娄山山脉。巍峨城墙沿山脉高低起伏,如长龙卧于苍山,城墙上每五里便有卫兵巡防。自靖安王来到娄山关后,每日更是巡视城墙,守城卫兵不敢有丝毫懈怠。

白蓠换上侍卫服饰,与赵廷澜一道登上娄山城墙,自娄山关沿城墙而上,直至娄山最高处。驻守卫兵已习以为常,纷纷行礼致意。

自城墙上视,风急天高,雄鹰长啸;自城墙下望,山岭苍茫,郁郁苍苍;向远处遥望,万里草色,天地相接。天高地阔更显人微力小,天长地久只觉命如蜉蝣。

“青山埋枯骨,楼城高百尺。千古兴亡事,乾坤瞬风回。”白蓠叹道,“天地辽阔,韶光易逝,世间的争权夺利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诗作的不错,”赵廷澜看了看她,笑道,“可是你不妨回过身看看,能看到什么?”

她依言回身,与天地坦荡的那面不同,城墙内下视是方正城池,街道参差纵横,房舍星罗棋布,只闻他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我自幼被教导以江山社稷为重,心怀苍生。如今不求流芳千古,只求问心无愧。”

他立于高山之上,城楼之巅,晨光蔓延过他的眉目,勾勒出他的身影,天地广博而人身微小,但纵然人身微小却以胸怀广阔。

她侧目看他半晌,道:“你自幼亲缘淡薄,唯一能被你视为兄长的却又是君王,想必也并无朋友。身份尊贵,不必汲汲营营,所欲之物唾手可得。没有所求,不如求江山稳固,社稷安定罢了。”

“在我幼时,我师父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他笑道,“可是如今,除了江山社稷,难得我不是所求于你?”

她摇了摇头,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世间求不得都太多,我们只能选择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

山风掠过他清肃眉眼,他的脸色骤然苍白,“你决意如此?”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沉暗眼眸,悲苦滋味却蔓上喉头口中。

“我向来是不愿勉强你的。”他道。

话已至此,两人相携下山,一路无言。人在侧,影相连,却不知日后唯有形影相吊,此刻惟愿此路无尽处。

戎狄可贺敦毡帐中,一名少女跪在下首,叩首领罪。

“我们的计划几乎都失败了,在娄山关的势力全部被清洗,就连在娄山上的密道也被炸毁,只有他们掩护我逃了出来。”

可贺敦却是意料之中的神情,却捉住了她的话中的某个字眼,“你说几乎?”

“是,我试图数次向靖安王下毒,只有一次成功了,”她直起身体道,“那毒是‘迟暮’,一开始并不能察觉,至少要过三个月才能发作。”这是赵廷澜的计划,刺杀他一事必不能成功,却又要给他们一些希望,如此才能拖住莫吉叶护的军队在前方,却又在短期内不敢贸然进攻。

可贺敦却笑道:“无妨,‘迟暮’在普通人身上三月发作,但练武之人内力越高深便越快发作,依靖安王的功力不出一月便会发作。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赏赐?”

她的脸色微红,踌躇着道:“我……”

“但说无妨。”

“我想要伊鲁斯,希望宫主成全……”她再次俯首道。

“哈哈哈哈……”可贺敦大笑着,“你倒是个痴情的,但世间薄幸男子诸多,你钟情于他,又怎知他不会负你?”

她垂首不语。

“不如先让我考验考验他,今夜我便会召他侍寝,若他抵死不从那给了你也无妨,若他挡不住诱惑,这样的男子可不值得钟情。”可贺敦道。

“一切但凭宫主安排。”她应道。

因晚上可贺敦要考验伊鲁斯,为防绿萦与伊鲁斯私下联系,绿萦便一直被禁足于可贺敦毡帐之中,不得随意出入。

绿萦眉头微蹙,心中有些焦虑,寒月宫弟子见她神情郁郁,也只当她担忧情郎被迷惑住,不过一笑,更有甚者来开导她。绿萦倒有些哭笑不得,她是在担忧伊鲁斯抵不住诱惑,但却并非这个缘故。她一直在烦恼如何让可贺敦放弃伊鲁斯,方才可贺敦问她要何赏赐时她灵光一闪便顺势而为,却不想可贺敦又提出了这等考验,她对伊鲁斯不算了解,若他心智不坚,把持不住,也只好另想办法了。一瞬间,下毒、毁容、威胁等一系列手段滑过她的脑海。

暮色一点点沉暗下去,夜色逐渐晕染了天空,可贺敦似乎忘了考验一事般,慢条斯理地用过晚饭,又以庆贺刺杀计划成功为名,令宫中弟子献艺。

寒月宫弟子多是女子,除了中原人、戎狄人外,更有许多是外域人,她们自幼在接受各方面的□□,几乎个个色艺双绝,乐歌艳舞、胡笳箜篌、琴笛箫鼓层出不穷,配上女子们妍丽容颜,如花团锦簇、百花齐放一般。

夜色渐深沉,乐音笑声终于慢慢消散,可贺敦看了一眼有些不安的绿萦,对身边一名侍女道:“让伊鲁斯来见我。若他拒绝,便说是有关绿萦之事。”

侍女亦知晓考验之事,瞥了一眼绿萦,含笑应道:“是,宫主。”

可贺敦入到寝帐中,侍女带着绿萦躲在暗处,绿萦能看到寝帐中的一切景象,却被制住,不能动作也不能说话。

不久,便闻帐外侍女道:“可贺敦在最里面的寝帐中,只让你独自入内。”

伊鲁斯心中亦有几分怀疑,但据说是有关绿萦之事,他仍是步入了寝帐。

寝帐中香气幽幽弥漫,甜腻而微眩。可贺敦早已换过衣衫,身上只着一件由蚕丝织成的轻衣薄纱,腰上松松挽着衣带,酥胸半露,玲珑身段呼之欲出。薄纱很短,且并无衣袖,一双玉臂与雪白大腿坦露在外,红纱衬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更形诱惑。

红纱雪肤,冰肌玉骨,让乍然看到的伊鲁斯瞬时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去,道:“不知可贺敦有何要事?”

可贺敦轻笑一声,走近他,一阵香味便钻入他的鼻中,那不同于帐中的香味,而更为迷醉诱惑。

“不敢看我吗?”可贺敦柔软的手覆在他的侧脸上,抚摸着他白皙光洁的脸颊,“你难道没见过女子?”

可贺敦一走近,本来低头的伊鲁斯目光便骤然落到她半露的酥胸上,半掩半露,格外引人入胜。他脸上红晕更深,抬起头来,便见可贺敦娇媚容颜,皓齿朱唇,欲说还休。他一时目光不知该放何处,只好后退两步,欲拉开距离。

可贺敦怎会让他如愿,覆盖他侧脸的手滑落到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身体紧贴到他身上。

从未感受过的温香柔软包围住他,让他的脑海一瞬间空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欲推开身上女子,但手一覆上她的香肩便觉手下温软滑腻,连忙又放开,只好道:“可贺敦请放手……”

“我不漂亮吗?你不喜欢我吗?”未等他回答,可贺敦又道:“你何必与那些中原那些迂腐男子一般?”

娇媚容颜距离他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吐息呼在他的脸上,令人更为晕眩。他越发沉迷,手上没有一丝气力,只觉得她的手自他的颈间滑下,抚摸着他的胸膛,从内挑开了他的衣衫。

她迷恋地看着他如长空般的蓝色眼眸浮现迷惑之色,如微云遮空,低语着:“你的眼睛真漂亮,像草原上的天空一样纯净,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

语声入耳,他却恍然清醒,欲挣扎,手上却无力,只好道:“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与你……”

“喜欢的人?”她似乎被触动,带着几分兴味问道:“是谁?”

他脸上涨得通红,正想道出,却蓦地想起那人是眼前诱惑他的女子的属下,连忙噤声,摇了摇头,“反正我很喜欢她。”

他的反应一一被她收入眼中,她柔若无骨的玉手继续在他的胸膛游移,“你不说,我便猜猜看。是绿萦?”

他蓦地一惊,躲在暗处的绿萦亦是一惊,他们也不过数面之缘,他怎会喜欢她?

“果真是她?”可贺敦轻笑着,“你可知道前几日绿萦被我派往娄山关刺杀靖安王?”

伊鲁斯心中紊乱,神色担忧,难怪近来都看不到她,原来她被派去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不知可否安好,可有受伤?

“别急着担心她,”可贺敦的手再度抚上他的脸颊,抚摸着似是安抚,“她没事,只不过你可知她用的是什么方法刺杀?”

望着伊鲁斯不解的神色,可贺敦轻轻吐出几个字:“美人计。”

“我收到消息,称靖安王很是宠爱她,若非最后事迹败露,怕是要带她回京呢。靖安王此人你也应该知晓,绿萦迷恋上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现在可真是伤心。”

绿萦在暗处听闻,不由大窘,又不得不叹可贺敦挑拨手段高明,听闻自己喜欢之人身上竟发生这种事,谁不会方寸大乱,心灰意冷。

果然,伊鲁斯神色迷乱,可贺敦趁机又火上浇油,红唇贴在他的耳畔,柔软之感若即若离,柔媚之音字字入耳,“靖安王风流之名闻于天下,想必床上功夫也是了得,若你也能学得一二,让绿萦回心转意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温软的嘴唇吻上他的唇,抚摸他胸膛的手也缓缓下移。暗处的绿萦听闻方才的话,看到此间场景,羞窘又无奈,只能寻思着要如何另寻良策。

可贺敦以为他已软化,却冷不防被用力一推,踉跄着后退两步,只闻他道:“不要!可贺敦还请自重。”

他心中猜测自己无力是因她用了一些古怪手法,只得装作被迷惑,趁她不备积蓄力量,虽然听闻绿萦之事他也的确心中大乱……

他见可贺敦很快站住,连忙把话说完,“我母亲是琉夜王最宠爱的妹妹,我自幼和琉夜王子一同长大,若我不愿谁也不能勉强我,可贺敦还请三思。”

没料到他会搬出自己的势力,可贺敦挑了挑细眉,如此一来她不能以他所带领的商队性命威胁于他,琉夜是西域最大的国家,如今戎狄不宜与琉夜为敌。最终,她挥挥手道:“你走吧。”

伊鲁斯心下松了口气,快步走出可贺敦的寝帐。

可贺敦静坐半晌,走到暗处,拉出绿萦,望着她琉璃色的晶莹眼眸,道:“看来他对你忠贞不二,你的请求准了。”

“谢宫主。”绿萦应道,“属下还有一事。”

“你说。”

“属下以为琉夜商队住在王庭不合适,难保商队之中没有奸细……”

“你说的也对,”可贺敦沉吟道,“那你认为该如何处置这商队?”

绿萦道:“我们也不宜与琉夜作对,不如让商队到沙罗俟斤的领地去,沙罗俟斤忠诚于莫吉叶护,应该可靠。”

“为何提这般的建议?这样你可不能时常见到伊鲁斯了。”可贺敦戏谑道。

绿萦脸色微红,道:“其实我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只是觉得这样单纯的人很少了……而且如今是战时,还是以大局为重。”

“我当初也是如此觉认为,这样清澈的眼睛……”可贺敦感叹道,“也好,你明日便与他们说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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