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引郎入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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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默贴着门背站了好久,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人隔着一道门板也在外面站着,站了很久。
她的脚开始酸了,甚至以为两个人就要这样站上一辈子,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然而下一秒,敲门声响。
心忽而提到嗓子眼,敲门声又响起,她几次深呼吸才颤声问:“谁?”
门外响起陌生的声音:“抄水表的。”
一怔,苦笑着缓缓把门打开,门外一个穿制服的女人拿着单子边问边做记录:“多少字?”
“呃,稍等!”迅速跑到厨房打开水表盖瞄了眼,又跑回来报了个数字。
抄表员作好记录,一点头:“水费单子下个星期会寄到,注意查收。”
“好!谢谢!”看着那女人蹬蹬蹬跑到楼上又去敲别家的门,安以默垂下眼帘,将满眼的失落掩藏,缓缓把门合上。就在门欲合未合之时,安以默突然发觉门关不动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低头一看,一只锃亮的黑皮鞋杵在地上。
怔愣之间,门板被大力贯开,她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掀得往后退,眼看要摔倒,忽觉腰间一紧,人已撞入一具坚硬胸膛。
“殷,殷煌?”她抬头,慌乱的目光落入一双利眸。
“嘭”一声,他用脚踹上门,那响声像把锤子狠狠撞在她心上。
他慑人的目光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她害怕地咽咽口水:“你,怎么来了?”
刚才肖毅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殷煌可能会直接去找她,而且看神情有些不对劲,要她当心点。当时她心里一阵悲哀,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他是不是认定了就是我做的,来找我兴师问罪?”
肖毅略带犹豫地说:“应该不是,这边查出来有嫌疑的不止你一人,老大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太会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就去找你算账。”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老大的样子的确蛮吓人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总之你当心点。”
没想到他这么就来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果然是来找她麻烦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殷煌并不说话,一双锋利的狭长双眸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用目光把她切割开来看个透彻。
被他阴不阴阳不阳地盯着,安以默也火大了,要杀要剐来个痛的,这样子算什么?
“你来干嘛?兴师问罪吗?”安以默瞪他,比眼神她也不逊色。
箍在她细腰上的铁臂越收越紧,勒得她要无法呼吸了,安以默怀疑他是不是想用这个法子把自己活活勒死。
“说!是不是你做的?”他终于出声,一开口便是咬牙切齿的质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说了你就会信吗?”这男人有够无聊的,居然跑来问她这个问题,他不是都已经认定了是她做的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犀利的目光深刻地落在她脸上,与她清澈无伪的眼神相触。许久,他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一皱眉,一抿唇,沉沉开口:“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你没有背叛我,只要你亲口跟我说,我就相信!”
安以默傻掉了,久久无法反应。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你开玩笑的吧!”这厮没发烧吧,还是突然被什么附身了?如此盲目,这还是殷煌吗?
殷煌怒:“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不像……”她瑟缩了下,老天,耳朵都要被他吼聋掉了。
“说!”
“好吧好吧!别激动!”安以默举起双手,试着跟他沟通,“那个,能不能先放开我!”
殷煌红了眼,手臂勒得更紧了:“就这样说!别乱动!”
安以默无奈妥协,眼前这厮显然处于暴走中,虽搞不清楚他究竟怎么了,但凭借以往的经验判断最好别把他惹毛了,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掠了掠马尾,安以默直直地看着殷煌,正色道:“我没有背叛你,可以说整件事由始至终我都不知情。试想一下,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既不缺钱也没有人任何把柄捏在别人手上。相反,我跟你是夫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生命共同体,我有什么理由要出卖你?我的动机在哪里?而且……”
她顿了顿,复又开口,一字一顿:“殷煌,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背叛你,除了我!”
她凝着他,他也凝着她,四目相交,无数复杂的情绪在两人交汇的目光中不断翻涌。
突然,他把她按在墙上,大掌压着她的肩,两条修长健壮的腿抵着她的腿,整个人瞬间压上去,覆住,低头狠狠吻住仍处于怔愣中无法回神,微微张着的红唇。
激狂的吻带着绝对的占有侵犯着她娇嫩的唇舌,大舌裹挟着疯狂的渴望在她细嫩的口腔里肆意翻搅,狠狠勾缠住她的丁香,吸吮,吞咽,不留一丝空隙。她被吻得几乎窒息,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吸走了她嘴里大量甜津,又强迫她承载他过盛的热情,一不小心就让他哺给她的疯狂顺着嘴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角蜿蜒而下,沿着白皙的脖子没入衣领。
一片片白光在眼前不断炸开,缺氧使她瘫软在他怀里,任由其摆布。这个死男人,吻技还是那么烂,就知道把人吻得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强势霸道得令人发指。
舌头痛,嘴巴痛,整个脑袋都隐隐作痛。安以默恨死了殷煌一味狂吻,完全不知道要稍微照顾一下下女性的感受。直到此刻他仍一下下在她唇上啄吻,甚至还咬着她下唇**,她都被这只野兽咬得痛死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两片嘴唇废了,铁定成香肠了,好看的:。
“宝贝,你说什么我都信!”他压着她唇,含糊不清地说。
安以默浑浑噩噩的,骤然浑身一震,他叫她什么?
“老公,再叫我一声!”她呜咽着,抖着手环上他腰。
“宝贝,宝贝,宝贝……”他沿着她脖子,炽热的吻一路往下。
泪,止不住从眼角滑下,没入鬓发,心底一丝期望油然而生。
“你记起来了吗?老公,你记得我了对不对?”她呜呜地把头埋入他怀里,双手死死抱住他,指甲都已深陷。
殷煌身体一僵,火热的吻停在她胸口没有继续。
“对不起……”他嘴里涩得发苦,半句话梗在喉咙口再也说不完整。
泪,掉得更汹涌了。
他没说得出口的话,她却听懂了。抱着他腰的手没有半分松动,只是轻声呜咽变成了小声啜泣。
“别哭宝贝,别哭!老公会想起来的,一定会想起你,别哭!”他搂紧她,力气大得似要把她嵌入身体里去。
他本想安慰她的,没想到自己的话却引来她更多的眼泪,终至嚎啕大哭。她哭得他慌了手脚,乱了心神,只懂得一味地搂着她,一边吻去不断涌出的泪珠,一边喃念着:宝贝,宝贝,宝贝……
安以默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来哭,直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即便母亲和弟弟相继去世也没这样哭过;即便她和殷煌走到了不可挽回的一步也没这样哭过;即便眼睁睁看着殷煌中枪倒在自己面前也没这样哭过……这一顿嚎啕把这一年多来所有的悲伤,痛苦,恐惧,挣扎,委屈……种种情绪一并发泄出来。虽哭得累极,心却一下子轻了很多。那些一块块沉沉压在心口的巨石都被泪水冲刷个干净。
安以默渐渐平复下来,倦极了靠在殷煌怀里,把整副重量都交给他。
殷煌干脆抱了她坐到客厅沙发里,让她安心窝在自己怀里,像只猫咪。
他搂着她,大掌一下一下抚着她背帮她顺气,自责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湮灭。怎么偏偏忘记了她呢?他的宝贝因为他的忘记那样伤心难过,他也心痛得无以复加,生平头一次对自己产生痛恨的情绪。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爱极了她。之前所有的愤怒,想也不想就认定了她的背叛都是因为早已泥足深陷而不自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越是深爱,眼睛里越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当蓦然发现自己对她已经无可自拔的时候,才会那样迫不及待地追过来,赶到她身边。不为再次确认,不为她是否也对他抱有相等的情感,他只想得到她,亟不可待地要得到她。
安以默静静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要不是鼻子还是偶尔会一吸一吸的,殷煌几乎要以为她睡着了。
“老公。”她忽然叫他,嗓子因为哭泣沙沙的。
“嗯?”他低应。
撇了撇嘴,她仰头问他:“如果刚才我说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
“还是会这样!”他想也没想地答,在她挑了眉没反应之前,深深吻下去,直至她开始喘了粗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她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抬手捶他一拳:“色狼!”心底却缓缓泛起甜蜜。
如今,对殷煌来说,这件事是不是安以默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已经非常肯定自己爱上了她,那么放在安以默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除了被他的爱紧紧包围,困于方寸,她哪儿都去不了,好看的:。背叛?他这辈子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我来之前你在干嘛?”见她呼吸平缓了,殷煌也开始有兴致跟她聊天了。
她戳他胸前的扣子:“在生你气啊!”
他微微皱眉,抓住她小手,肃容道:“以后不准再生我气!”
甩了几次没甩开他的牵制,安以默皱皱小鼻子,不满:“你冤枉我还不准我生气?”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土匪!
“以后都不会再冤枉你!”他承诺。
“真的?”她挑眉。
“不信?”他眯眼。
好吧!论气场还是他比较强大,安以默暂时避其锋芒。
犀利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茶几上的面碗。顺着他的目光安以默也看到了,于是抱怨指控:“都是你,面都涨开来不能吃了。”
殷煌不以为然:“那就倒了,再去做两碗来,我饿了。”
好吧!彻底把她当煮饭婆了,不过安以默还是喜滋滋地去厨房重新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