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那边律成铭还在等弯弯这个“变异的小白兔”上门来,这边来必诚就把他的底牌弄出来了——
女人嘛,都是得讨好的,来必诚还没讨好过女人,真的,要说他的人生史,那听上去更像跟笑话一样,当然,这只是弯弯的想法,别人眼里的来必诚,与她晓得的人,完全不一样——
来必诚,从小到大,最好的小学,最好的中学,最好的大学,总归是他的生命中总少不了“最好”这两个字,就跟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一样,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他最好的,永远照耀别人的光芒……
这种形容词,让弯弯一想,就指定会认为大家都臆想太过了,把他当太阳了?要不要这么搞的事?——
可她没空想这种事,在她的脑袋里没有比“身份证”三个字再重要不过的事了,一回头,瞅着躺在沙发上的人手指着夹着她梦寐以求的薄薄一张卡,上面正是她上次在户籍办那里拍的照片,做成的身份证。
心呀,立即跳的快突破一分钟200下,跳的她都怀疑心快要从嗓子眼出来,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她虽然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点装B,更多的是矫情,也是顾不得了,赶紧的、小跑步地到沙发前——
一手那么举起,就要去拿身份证——
当当当……
来必诚简直不像是发烧的人,一下子就把身份证收了回去,更可耻的是还把身份证放入裤腰间,再往里塞了塞,直到塞得连个身份证的边角都看不到!
这年头,贱/人就是太多!
弯弯感觉自己脑袋里的东西都快短路了,瞅着他裤间那地方,隐隐地还能看到她的身份证在那里,这不是叫她从他那里把身份证拿出来?
她蹲着身,眼睛巴巴地盯着他的脸,没盯他那里,那脸还泛着潮红色,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发烧的缘故,她分辨不出来,也就懒懒的不去纠结中间的事,“哎,来书记,你不是叫我自己拿吧?”
话刚一说完,就对上他漾着促狭笑意的脸,让她顿时气结。
他到是躺在那里,就那么瞅着她,满眼都是笑意,也不说话,可意思就是那样子,让她自己动手——
靠!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人,面上还是保持着笑意,他笑得有多好,她也跟着笑得有多好,凑近脸,还真靠近他,离得近了,他呼出的热气,吹在她脸上,烫烫的气息,让她没由来地一个寒颤,却是往后退——
看一眼身份证所在,她真是万分纠结,想的是身份证离得这么近,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呃,也不是没有办法,大凡是厚着脸皮,她总能拿到的,不就是往他裤子里摸一回嘛——
可她不乐意,真的,想着很快就能脱离目前这种脱轨的生活,她再也不想、再也不想做任何事了,比如、比如再去摸男人的那啥的,再张开自己腿什么的。都做了那么多次,再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这是真想法,但——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做作都好,反正她就不想做这一次了。
“那么你好好躺着吧——”她是真走,还边打电话给张叔,既然她不知道来必诚手下那些人的电话号码,还不如直接找张叔,叫张叔把人送回去得了——
来必诚真躺着,不是他不想起来,要是他能起来,指定得追上去,发烧加上喝酒,叫他真倒了,想他堂堂那啥的,结果——
看着她真走了,还真叫他恼火,要不是……
还用得着律成铭的司机来接?用不着,他自己的司机就在校外等着——
要是弯弯晓得了,肯定还得叹一声,这人呀,早就把自己的每一步都考虑好了的,她根本不用担心他倒在地上会出洋相。
东海学院的位置其实挺好,容易打车,她走到校门口,就打到了车,车子快到律家老宅门口时,张叔给了她个电话,说是来必诚早走了,那里没人了。
她也不往心里去,想太多真是没用,还不如不想。
☆、39038
不光张叔没接到来必诚,连弯弯回了律家老宅,对门的肖纵没见人影,也没有见到说好在家里见面的律成铭——见不见律成铭到是叫她松口气,可律成铭不在,她找谁拿身份证?
早知道不如闭着眼睛往来必诚裤腰里摸,反正一次摸也是摸,十次摸也是摸,她的手又不会烂了,真是太矫情了,矫情的她都嫌弃自己,懒懒地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她接过何姨递过来的西瓜,拿着银匙就往里掏着吃——
“何姨呀,小叔他别的没说了?”她一边把西瓜往嘴里咽,一边还分心说话。
西瓜嘛,切成一块一块的,都不如这么吃要好,甭管有没有形象的,在家里要是还顾什么破形象的,那还能有什么乐趣。
何姨笑得很温柔,“你小叔说有东西放在你房间,让萌萌你自己去拿。”
“有东西?”她一喜,难得感谢律成铭,赶紧把半个西瓜放到何姨手里,自己往楼上跑,跑得那叫一个快的——
还真的,她床前柜上还真的放着东西,一个信封,看上去很薄,没有多少分量,外面写着字,那字一看就知道是律成铭的字:好好拿着,别弄丢了!
她心想就算是把自己丢了,也不能把身份证给丢了,都好几百万的钱呢,丢了身份证再想办一个那容易吗?肯定不容易的呀,别人认得律成铭,可不定认得她律萌呀,上次她还想去做个身份证,人家还说得有户口本带上,唬得她立马就不敢再说要办身份证。
双手拿起信封,明明很轻,轻的跟没分量一样——“呼哧——”
可她的呼吸声到是加重的,重的不是一星半点,几乎跟累坏了一样的在喘气,近乡情怯,她忽然多了点文艺的感觉,慢慢地撕开体育信封,不是把身份证倒出来,而是直接撕开——
还真的是身份证,可能是太激动了,一时手都没拿住掉落在地,她赶紧的弯腰去捡回来,跟中大奖似的,她被砸晕了,开始还埋怨自己矫情,现在也没有这种感觉。
跑到楼下,她心安理得地继续吃西瓜,吃完了后就冲个澡,安安心心地睡觉,跟做梦似的,这晚睡得非常好,连带着身体的那些不舒服都跟着消失了一样,半夜也没有谁压在她身上。
早上——
阳光挺好,她睡得也挺好,醒来后精神也好,还是走入浴室冲了个澡,昨晚夜里都没开空调,睡得身上粘粘的,还不如冲个澡。
天可怜见的,她还挑选了最鲜艳的颜色,红艳艳的那一身,瞅着真喜庆的红,可在她身上,夸张的颜色落在她身上到是极衬她的肤色,嫩白、嫩白的肌肤,显得白/嫩,也让她看上去跟个滋润的刚成熟的果子儿一般。
她自己到不觉得,也就图喜庆,谁叫她要逃出生天了呢,还不如穿得喜庆点,让自己高兴点有什么不好的,好好地吃过早饭,何姨做的早饭,还真不是盖的,虽说也是就家常小菜,配着粥喝,再普通不过的早饭——
律老爷子还跟以前一样,很少在律家老宅子。
走出门后,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老爷子,毕竟那位真当她是亲孙女的,心里还真有点内疚,欺骗了人家老人一片心,她总归是假的,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本想跟老爷子见最后的面,现在想想,还不如不见,见了反而更难受。
事情顺利的不像话,找章瑞程请假,人家也一口答应了,还问她要几天这种大方的口气,差点没吓着她,还是小心谨慎地请一天假,要求太高,她会怕被怀疑,还不如仔细一点。
老宅的东西,她不需要收拾,好的衣服,她全叫伍强拿走去卖了,已经都成为她那张卡里的钱,想着自己那点私房钱一直往上涨,她自然是再高兴不过——身边仅仅一个大得夸张的包,放着换洗的两套衣服,还有她全部的卡,还有最重要的身份证。
打着上班去的名义,她走出律家老宅子,——结果一抬头,就见到肖里站在前面不远处,还耷拉着脑袋,似乎很丧气的模样,年轻朝气的脸庞很少见到这副模样,叫她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肖里?”
她一叫。
肖里到是看着她,没走过去,两手还抬在身后,“律助,他们怎么那么坏,非得让我去军校?我不去又怎么了?”
呃——
弯弯恨不得自己刚才没叫过他,这抱怨什么的,她真心扛不住,“哦,你慢慢研究不去会怎么了的事吧,我得去上班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没心情听他大嘴巴地讲个没完,一口就把他堵死。
上班?
肖里开始还有点愣,没一会儿,又觉得不对,那个今天好像是星期六的样子,上什么班的?难不成东海学院的老师周六也得上班?
“哎,律助?”他刚扬手想叫住人,就看着她都没叫张叔开车,直接叫的出租车,这种事让他有点惊讶,赶紧地也跑出大门,去打车,在后面追着走。
弯弯没注意车子后头多了个小尾巴,她心里庆幸着呢,顺顺当当的,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确信今天是黄道吉日,坐在车里就打电话联系了金诚房产的那位,昨天就说好的今天直接去办过户手续——
那边也利落,说好在行政服务中心见面,两方人一到,直接办过户。过户的手续到是简单,重要的得本人到场,回到自己住处去拿两套三证,拿上就得走人。
阳光灿烂的,她的心也跟着灿烂的——
出租车还没进小区,就见到熟悉的车子从里头出来,她赶紧地矮身,生怕叫那车里的奔解放看到自己,躲得低低的,心跳得老快,跟蹦极一样,把人的心都悬得老高——那车没回头,她慢慢地起身,叫司机等了等,几乎有五分钟那么久,奔解放的车子没有回过头——
呼——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跟个在随时战斗的人一样,掏出皮夹子付了钱,拿了发票把包包顶在头上,她往楼道里跑,明天放松下来,可她还想骂人,恨不得把奔解放骂个狗血淋头,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