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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水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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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经商的甜头以后,汤仰故又参与了一些买卖,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投资巨大,损失惨重。他作为大股东之一更是如此。

数目之大,上了新闻,新闻播报出来的还是保守估计。

汤仰故惆怅了,他分析过原因,旁敲侧击地征求过汤董的意见,问候了几位做生意的叔叔,不眠不休拟定了解决问题的方案,他尚没有那份自信把这份方案定位为最佳方案,试运营期间,行情出现了好转。

汤董反过来旁敲侧击套他的话,方式很是委婉,有支持他继续做下去的意思。

他顿感失策。

由于员工疏忽,汤仰故的连锁店失火。

他干脆彻底抽身出来,不再提经商一事,跑到维也纳听音乐会去了。

吉他不是他擅长的乐器,说不上喜欢,谈不上讨厌,是和音乐有关的东西就对了。在维也纳碰到了学习吉他的机会,汤仰故多呆了一些时日,多学一点没错。

十一假期前,汤仰故去D大找谷致绯。还差一天就一周没见面了,一场无聊的冷战也该结束了。

他道歉便是。

起因是谷致绯喜欢在水杉下背英语单词,这片树林的环境不错。离考英语六级越来越近了,来这里背书的人越来越多,汤仰故受不了吼叫式念经式各种样式的嘈杂,谷致绯的学习效率也明显下降了,他就劝说她换个地方。谷致绯不肯。

汤仰故突然明白了原因所在。

水杉长得俊秀挺拔,看一眼就觉得这树长得干净利落,像薛路杉。

他在她手机上看过薛路杉的照片,背景就是成片的水杉,谷致绯的脸藏在水杉后面,照片上有她多半个身子。

谷致绯不上相,她不喜欢拍照,除非是班级聚会或者同学合影。她个子较高,女生一般不单独与她合影,通常是几个女生一起。

他拥有的她的照片,还是他软磨硬泡抢来的证件照。

汤仰故能耍大少爷脾气的机会越来越少。

谷致绯涉世很浅,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心理年龄和外表完全不相称,小孩子都骗不过的谎言骗倒她绰绰有余,属于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类型。

被人宠大的她,却有着难得的好性子。

对着她,耍不起来脾气。

以他人的名义给校方投资了一笔钱,换掉了茶水间的饮水设备,剩下的用在什么地方他就不关心了,校方把谷致绯她们班的宿舍调到了新落成的宿舍楼,打水买饭买生活日用品都方便。宿舍配有空调、饮水机、写字桌,配备和高标准差不多,使用吹风机也不会跳闸了。

谷致绯穿脏了的衣服鞋子,他拿回去洗;只要他在,打水买饭晚自习后送谷致绯回宿舍。她学习学累了,汤仰故就带她出去手把手教她学驾驶。

哄着宠着,像照顾妹妹一样罩着,他心里的想法再不纯洁,对她总是规规矩矩的。

什么赌约不赌约的,汤仰故自己都搞不明白是不是在追谷致绯。

汤仰故从没有这样细水长流、持之以恒地待过哪个女生。他把纨绔期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谷致绯身上。因为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他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感情才会显得猛烈。

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样的状态下,薛路杉回来了,谷致绯至少不会为难。

汤仰故也有邪恶的时候。

起初谷致绯对他的触碰极为不适,“意外事故”多了,他抱她扶她的次数呈螺旋状上升,状况好转,但也没有好转多少。

汤仰故就以开玩笑地口吻痞里痞气地说哥哥揽护妹妹天经地义,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哥,那把我~当什么?说完抛给她一个电眼。

谷致绯囧红了脸,急着要证明什么似的,主动去靠近他,撤下心防,有意无意身体接触。

道路是曲折的,时间是漫长的,前途是光明的,谷致绯只对他产生了免疫。

他握住谷致绯的腰把她举抱起来,她都习以为常了。

他们有过谈话不投机的时候,冷战时间最长不超过一天就和解了。每发生一回,关系就更亲密一分。

这次却持续了一个星期!

遇上关乎薛路杉的事,他就特气,特不想低头,一个礼拜,汤仰故觉得他忍到极致了,谷致绯居然比他还能忍。

谷致绯的同学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众口一词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她辞掉了所有的兼职,课也没去上,汤仰故直接去了导员办公室。

谷致绯出了水痘。

春天是水痘的高发期,其他季节少见,儿童出水痘不稀奇,大学生出水痘的例子在校史上还没有发生过,不典型。D大没把这事当做大事来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告知食堂不要做与猪肉有关的餐点,在各系系楼门口贴了一张预防小常识。

水痘传染性强,确诊之后,谷致绯就跟导员请假“回家”了。

汤仰故对“XX局”和“XX所”的字眼不是一个反感所能涵盖的,家里那群威武雄壮的保镖更是如此,主要原因在于:它们让他束手束脚。

给汤董惹了事,汤仰故不想见它们都难。

但现在不同了,汤仰故刮目相看。

在找人这方面,有了他们,事情好办得多。

他猜得没错,她人仍在D城。

偏僻得不能再偏僻一点的地方,夹在几栋旧楼中间,临近一条又脏又乱的街道。

在一座墙面上写满“拆”的平房里,他敲开了深绿色大铁门。

她头上包着围巾,脸上蒙着纱巾,手上湿漉漉的,看来是想把一铁桶自来水提到屋子里去。

院子已经被搬空了,只留有一些老式家具,墙上贴着伟人画像,小孩子的涂鸦有些年头了。角落裂开了一道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光。房顶结了蜘蛛网,屋檐下居然还有燕子窝!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贴的小广告。”

“房租多少?”

“一百五十块钱一个月……”

“这种地方倒贴钱都不住!危房!你懂不懂什么叫危房啊?下场雨指不定就塌了,伤到人谁负责!!!”

汤仰故几乎要跳起来,嗓门放开了叫嚷。

“还好。不会传染到别人,房东肯租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她不是没问过其他地方,房东不愿意让患有传染病的人入住,会影响到名声和生意。

“好什么好!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谷致绯护住纱巾:“你走吧,痘子结痂了我就回学校,到时候我们再见面。”

“我没事,我小时候出过,体内有抗体。”汤仰故信口开河。

谷致绯扯住他的胳膊不说话,眼睛闪闪发亮。

“你感动个什么劲儿,我又没说要陪你。”

“嗯。”她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傻子”他惊觉,“你发烧了?身上好烫。”

“我有点热。”

“你去休息,快去快去!这些事情我来做。”汤仰故提起那桶水,挺沉。

他扛过杠铃,没提过水桶,谷致绯长了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才有的美手,竟然要做这种苦力。

谷致绯想把谷致绯接到自己的公寓住,他一个人住在28楼,四室一厅。她执意要留在这儿。

她倔起来,汤仰故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谷致绯的食物储备很充足,但没有几样有营养的东西:一小把蔫了的生菜,一盒甜面酱,一箱泡面,一堆口味不同面包、饼干……

谷致绯给汤仰故看一样叫热得快的奇怪电器,汤仰故看了看它烧开的水,浮着一层白色的东西,谷致绯拿汤匙把那些东西舀出来,喝了一口,汤仰故就着她的杯子也尝了一口,然后毫不客气地吐了一地。

白色的,是杂质。

难以下咽。

汤仰故抢过谷致绯的杯子,避开谷致绯,打电话安排送台饮水机和纯净水过来,想想又添了些其他必需品。

把家搬来算了,他赌气地想。

说下雨还真下雨,从阴天到瓢泼大雨不过短短几分钟。

屋子漏雨漏得厉害,卧室上方尤是,被褥湿透,不得不搬出去。

两个人依偎在房间里,举着唯一的一把伞,房东留下来的漏雨的黑伞,等待接他们的车来到。

打着雨伞,雨伞上面是房顶,双重庇护下,汤仰故的背脊仍能被雨打湿,滑稽到了一定境界。

只让人想笑。

巷子太窄,路上泥泞,车子根本开不到门口,两人冒雨跑了出去。

白天看着不过是一些旧房子,晚上LED灯亮了,鳞次栉比,上面写着夫妻保健品、成人用品 、旅馆、住宿……数目之多,令汤仰故误以为闯进了红灯/区。

车的宽度比路的宽度小一点儿,车子开得慢,透过玻璃,汤仰故认清了歪七扭八写在墙上的字。

不堪入目。

污秽的东西就这样写在纸上,明码标价,直截了当地表露出来。廉价得令人咋舌。

这和他所在的圈子差太远了。

要玩one night stand,是在有情调的地方以一种文明得多的方式,大多你情我愿。

这儿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谷致绯就住在这种地方,一个人。

汤仰故后怕地握紧了她的手。

“怎么了吗?”谷致绯睁开眼睛问。她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她全身烧得慌。

汤仰故怕谷致绯注意到这些东西,摸摸她的额头,顺手盖上她的眼睛:“没事,睡吧,到了我叫醒你。”

汤仰故惮于她过烫的体温,叫了家庭医生。

她发烧了,高烧。

医生说水痘出不来时通常伴随有高烧现象,年龄越大越危险,严重了可能危及生命。患者换下来的衣服必须用开水烫,避免和易感人群接触。

水痘有周期,打针吃药都只起到缓解症状的作用。

该注意的细细问了下。

挂上点滴,汤仰故坐在谷致绯旁边,将她的另外一只手放到自己手心里。

她的脸肿得老高,红彤彤的痘子锃亮。

脸又疼又痒,睡梦中的谷致绯要去抓。

“会留疤的,不要抓。”

“再抓,我就把你双手绑~起~来~了~~~”

见她没听进去,汤仰故俯在她耳边低低重复。

担心她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碰破了水痘。汤仰故就这样守着她,夜里他躺在她旁边,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汤仰故睡得很浅,眯一会儿就摸摸她是不是发虚汗了,高烧是不是退下一点点了。

外卖汤仰故要仔细检查一遍,看看厨师是否大意了。

正常用药之余,汤仰故在网上搜了个偏方贴:多吃狗肉会好得快一些。

汤仰故自己不吃狗肉,谷致绯也不吃。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她勉强吞了点,还没等笑话就吐了。

提心吊胆挨着日子。她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

背上起满了水痘,在被单上蹭破一颗就是一个疤。

她的眼皮、指缝、耳朵……好多地方都能看见痘痘。

谷致绯的脸可以用可怖来形容了。去洗手间的时候,她自己也能看得见自己的样子。

哀莫大于心死。

一个经常被夸赞漂亮的人难以在心理上接受自己的突变,每照一次镜子,就变丑一点。

谷致绯对此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而宽慰汤仰故,说明天就会好了,我不去碰它们。

有时睡着睡着听谷致绯说胡话,自暴自弃地在床上蹭来蹭去,一张脸哭得泪痕交错。汤仰故扭开灯,抱起她,像哄婴儿一样摇晃着、唱着晚安曲催她入眠,间或垂头亲亲她的额头和脸颊。

她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放得开。怎么说都只是个女孩子。

汤仰故抱着她的背睡,手穿过她腋下抓住她的手腕,这样一来,谷致绯动一动他就能觉察到。

想对她做点什么出格的事,简直太容易了。

不知道如果换了一个人,比如薛路杉,会不会像他这样对她。

会不会像他一样,看见她这样子,心酸。

一觉醒来汤仰故觉得身体发烫,他跑到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背后。

一大片水痘!

他对她信口开河,只是不想让她有疏离感,他长没长过水痘,他自己不记得。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确确实实没出过。

喉咙火烧火燎一样疼,咽不下去东西。

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他切身体会到为何这几天谷致绯不怎么说话了。

烧得晕晕乎乎,在照顾谷致绯上汤仰故是半分也不敢懈怠。

想到自己经历的她都经历了,心里竟也涌上一丝甜蜜。

倒是谷致绯,看他水痘一个个往外冒,又不能说点什么,满心的自责,焦急上火,嘴唇上起了几个泡。

谷致绯的体温恢复正常,水痘结痂了,凝固的血块一样,丑一点,但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头皮上密密麻麻都是痂,头发盖住了,看起来跟平常并无两样,就是想想觉得挺恐怖的。

汤仰故告诉谷致绯,不能碰,碰掉了痂就会落下一个坑。

她将信将疑,刮掉了腿弯上的一个小痂做实验,果然落下了微不可见小坑。

赶上十一假期,谷致绯并不急着回去。就留下来陪着汤仰故。

有星星的夜晚,汤仰故就搬两个躺椅到阳台上,并排着挨在一起,共搭一条柔软白毛毯,眯着眼望星空。

汤仰故亲自下厨,谷致绯从头看到尾,末了还问:“你……会做饭?为什么你会做饭?”

“吃得多了就会做了,做多了也就好吃了。”

“……”

“……”

相对无言。

汤仰故了然,看谷致绯的表情就知道她从没做过饭,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与她一样。

“家里总要有个人会做饭,都不会做饭吃什么?”

“去外面吃。”

“不能在外面吃一辈子。”汤仰故戴上手套,把微波炉里面的食物端了出来。

“你们家不是有佣人吗?”

汤仰故不置可否,反问谷致绯:“那你呢?”

“我很好打发的,吃什么都好。”

汤仰故端起平底锅,又放下,擦干净手,对她说:“薛路杉不可能让你吃馒头豆瓣酱,更不可能和你一起吃。你也是的,营养学的课程白修了。”

“我没想那么远。我在图书馆看过菜谱,理论上可以理解,实践起来应该不难。”

“你不想以后和他生活在一起?”汤仰故很快抓住了几乎被淹没的重点。

“也不是。结婚太遥远了。我现在……现在和谷家没什么关系了,就我一个人,条件相差太多,计划没有变化快,在感情上我不想憧憬得太美好了。看能不能走到最后吧。好女孩太多了。”

薛路杉看到的她是他理想化后的自己。

谷致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把惨淡的一面隐藏起来。

和他约出去见面,她紧张兮兮,试穿衣服、梳头发,弄好久。

和他朋友吃饭尤其紧张。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得体,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在薛路杉面前,她衣着光鲜、干净白皙。事实上,迫于生活的压力,多数时候,她不得不衣衫褴褛。灰头土气。

她也想像其他大学生一样,上上课,想听就听,期末抄抄别人的笔记,背一下糊弄过关,不想上课就让同学帮忙答个到。课下看看电影、聊聊天,逛逛街,周末参加舞会,尽情狂欢,买张明星演唱会的门票,嘶吼着释放随着男生开篝火晚会、吃烧烤,和舍友带着帐篷去郊游,背着包去陌生的小镇旅行。好好谈一次恋爱——

她温饱都能问题。

慢慢有了积蓄,她养成了守财奴一样的习惯,常常为“要不要吃顿好的补补营养”纠结很久。

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优裕生活,一时放不下大小姐的架子,宁愿饿肚子也不去吃馒头咸菜,饿狠了就找个没人的地儿偷偷塞两口,边吃边心惊胆战地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到,做梦都怕;去餐厅帮忙洗山药混口饭吃,晚上回到宿舍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一哭就是一整个晚上;同学过生日、聚餐等集体活动是她最愁的,扑在学习上以“证明”自己没时间,用高傲掩饰自己的不合群,声明自己不喜欢过生日,让同学不要送礼物……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她性格很烂。

和舍友住在一起,陪舍友的时间少,她就想在其它地方做些补偿,包揽脏活累活,替舍友缝补衣物,不会做的事情她学学再做,久而久之,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就应该做这些,她稍一有推辞的意思,舍友就会不高兴,明里暗里说些令人伤心的话,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活着,也不是不可以忍受。吃了闷亏不说出口,又被嘲笑懦弱,越加变本加厉。

但比较起来,她更不喜欢舍友为她吵架。

大家常为谁欺负得多一点吵得不可开交,为她的逆来顺受生气。吃了这个人一颗圣女果,就要吃一口那个人的薯片。她夹在中间,吃力地维持着平衡。

穆艳艳来看她的时候,碰到她接旅行的舍友回来,舍友戴着太阳帽、吸着豆浆空着手,她提着行李袋、拖着皮箱、背着双肩包,满头大汗。穆艳艳评价:虎落平阳被犬欺!她们以为自己多娇贵啊?把你当成苦工啦?再让我看见你这样子,就跟我搬出去住。

舍友关心过她,帮过她不少忙,有些小吵小闹,看到谁受了委屈,就会一致对外。

除却费用上的考虑外,她有点舍不得。毕竟在一起住了那么久,要说没感情,不可能。

这样的性格她自己都觉得很讨厌。

她的掩饰工作做得很好,成功隐藏了贫穷,哪怕被贴上了“吝啬”的标签,让自己尽量像普通家庭养育出来的普通孩子一样,不必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极怕别人挖她的家事。

这些总有一天要被薛路杉知道。

每次在面对薛路杉的时候欲言又止,他那么干净,怕惊破了他的梦,造成伤害。

她会怕很多东西,是对于未知的恐惧,本能地怕失去。待到一步步走过来,回头再看时,也不过如此。就像她从没想过有天她会过这样拮据的生活。真的面对了,也是可以活下来的。

等他回国了就告诉他。

把选择权交给他。无论薛路杉怎样选择,她都会安安静静地接受。

“那么没自信!这点你还挺现实的。你不是很喜欢他么?”汤仰故拿盘子的手不动了,等着谷致绯的答案。

“嗯。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觉得他很好,他那么优秀,有那么多人喜欢着,他说喜欢我,我很开心。”

“你那是爱慕吧,可能……我是说可能不是喜欢,你再好好想想,或者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很单纯的那种喜欢。我觉得我奶奶很好,她会绣花会织布慈爱善良相夫教子,她很棒啊,喜欢她的人很多,她老人家说喜欢我,我很开心,难道这表明我对她有意思?”

“…我…我不知道……”

有个能让你爱慕的人也很好啊,不需要让他知道,不需要陪他终老,他在你的世界之内,你在他的世界之外,单是这样就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汤仰故解下围裙,揉揉她的头发:“洗洗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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