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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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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山里的冬天,万物萧瑟,却别有一番幽静味道。

春夏秋三季这片遮天的林子里总有各色鸟儿们不停聒噪。每每得闲坐在窗边,望舒总还要为从外面传来的“杂乱乐章”皱一皱眉毛。

自小她便喜静。

七岁时没了娘亲,爹便辞了御医之职,带她离了京城,来到这传说有仙气的太白山山脚,盖了个小院,寻几位仆从,父女二人自此相依为命。山中草药极多,采来入药,爹爹平日为附近乡亲诊疗治病,诊金颇低,又药到病除,不多时便有了不错的声望。人们见了他们父女总要主动唤一声,“许先生,许小姐。”

望舒将窗子开了个小缝,寒气铺面偏偏鼻腔里还残留几分淡淡梅香。从窗边堆积的雪层中忽地探出一只雪白前爪,望舒顺势望去,正对上一对澄净见底的金色眸子。太白山山腰处便常年雾气氤氲,望舒常听乡亲们说起山中常有灵怪化作人形,被人发现,也无伤人之意,只是笑笑,便迅速闪身不见。

因此,望舒全无惧怕,笑问,“冷吧?”

额头有着五点赤红,正形成个梅花图案的白狐摇了摇尾巴,又点了点头。

望舒将窗子开得更大,白狐轻巧跃入房中。关好窗子,望舒将炭火拨得旺些,白狐就在火盆边将自己团成了球,再把蓬松的尾巴往自己脑袋一盖,毫无防备的闭眼睡去。而望舒坐在窗边继续看她的医书,其间还在白狐身上摸了几把,见它无甚反应,望舒笑道,“你倒是放心,也不怕我将你杀了卖皮。”

白狐的耳朵此刻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这只狐狸太安静太老实,就在她几乎将这个不速之客忘在脑后,夜间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被一颗毛茸茸又暖融融的脑袋拱了拱,这家伙便毫不客气的钻进了她的被窝。慢慢冬夜里,身边多了个暖呼呼的毛绒暖炉,望舒求之不得,她连姿势都未动,合眼沉沉睡去。

清早起床后,白狐窝到床下,小丫头进门伺候洗漱、收拾床褥都没发现半点异样 。

趁着上午阳光足,望舒在书房埋头整理爹爹留下的笔记,忙碌中忽然发觉眼前落下一片阴影,笑着招呼道,“容月。”

看着满桌的字纸,花容月问道,“望舒,要我帮忙吗?”他不急不缓,清亮嗓音一如既往的悦耳。

“唔,不用。家里来了客,说起来,还是你的同族呢。”

花容月也是狐妖。一年前闯到她家,在厨房边上的架子下伸手正要取梁上悬挂的腊肉之际,被她逮个正着。

“你看得见我?”他最先开口,却还不等望舒回答,先讪讪收回手,脸上乍现两抹红晕,又迅速低下头,“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

望舒被他逗笑,“那些还没晾好。”转身去厨房拿了一包腌制好的肉干。

“给我的?”容月问。

“给你的。”望舒答。

嚼光一大包肉干,俊美少年说话都清晰不少,“我姓花,你叫我容月就好。”他指指云雾缭绕的太白山,“我从山上来,这是我头回下山。对了,我本是只狐狸。”容月一对细长桃花眼,微翘睫毛在轻轻颤动,“你给我吃的我就要报恩,你也不能随便赶我走。”

望舒姑且应了。这时她还不知道一饭之恩对于妖族何等非同一般的意义。

容月有张被镇里人惊为天人的绝好相貌。总和自己同进同出,不久望舒便遭遇了第二次退婚。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她幼时便许了人家。对方是爹故交之子。彼时两家来往甚密,那位叔叔多次当面赞她精明安静,长大必是如意儿媳。却在娘身故之际骤然退婚。而这份婚约乃是镇上员外的长子,爹爹救了这家老太太的一命,自此许下两姓之好,等爹爹去世,这家人也起了别样的心思。

退了婚,望舒只觉卸掉了千金重担,分外舒坦,看天天便是格外的蓝,吹风风便是异常的柔。

容月在她身边还有些不解,“我听我娘说,人族的姑娘被人退婚总会伤心。”

“爹觉得那家的公子是个读书人,会对我好。你们狐族听没听说过,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无情读书人?”

容月忽然道:“我喜欢你。”

望舒哑然,人生第一次被表白竟然是来自一只认识不足一月的狐妖。

“狐族只有成年才能下山。”容月白皙玉爪试探着挂到她袖上,见她没闪躲,不禁喜上眉梢,“原本我一直想不通兄弟姐妹下山之后,为何都不肯再回来……”

“如今你知道了?”

容月小脸通红,但眼神无比坚定,“我已修炼了五百年,能护你不受欺负,也不会让你难过。”

望舒没明确答复,却收拾出了厢房给容月正式居住,还给了狐妖一个身份:她的学徒。结果长得俊、性格好的狐族少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了全家上下的好感。

听望舒说家里来客,容月皱着眉头将神识放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探查了几番,疑惑道,“我怎么没发现?”

望舒奇道:“明明早晨还在的。”拉了容月,两人去往卧房——那只白狐依旧在床底下安睡。

容月的脸色登时不大好看,“他……他修为高出我太多了,不然……”不然我也不会察觉不出来。

望舒无知者无畏,弯下腰抓住白狐的大尾巴,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从床下拖了出来。

容月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这家伙……很危险,你……不过,诶?”他忽然嗅出了点淡淡血腥味儿,“他受伤了……”

白狐的眼睛猛地张开,那对金光熠熠的眸子此刻却深如寒潭,口作人言,“小家伙,你真多嘴。”这嗓音既不清亮也不低沉,却有股形容不出来的韵味。

话音刚落,容月身上银光骤现,刹那间少年就被打回了原型。

望舒却是头一回瞧见狐身的容月——他有一对儿深蓝色眼睛,以及身后蜷作一团的四条尾巴,是的,四条尾巴。容月的额头没有什么印记,他的体型也比那只“很危险”的白狐小了两圈不止,皮毛也不如对方亮泽。

两只狐狸争锋,望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很强烈的直觉:眼前这只大狐狸对她没有一丁点儿的恶念,对容月也没想要拿他如何。

大狐狸起身,从望舒手中慢悠悠的抽回尾巴,“我只是给这个小家伙一点教训——不尊重长辈的教训。”说着,尾巴轻轻扫过望舒脸颊,眯着眼睛道,“喜欢我的尾巴?等我歇够了,你想玩多久都可以。”说完,趴到火盆边,又阖眼睡过去了……

望舒探探容月的脉象,发觉小狐狸也只是睡着了而已,她叹了口气,父亲去世之后她的确寂寞了好几年,可两只狐妖一前一后的出现,可以预见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甚至,会不会热闹过了头呢。

望舒抱着容月回了书房,小狐狸躺在她腿上时不时轻鼾——不得不说,他真是个美妙的暖炉。

整理笔记告一段落,夕阳西沉,容月毫无苏醒迹象,独自吃过晚饭,望舒想了想,准备了个碟子,里面盛了熏肉、腊肠、火腿还有点腌菜,放在大狐狸身边,自己洗漱过后,也早早睡了。

清早醒来,望舒一睁眼就望见一双水汪汪的暗蓝色的眼睛。容月蹲在她枕边,带着不甘与无奈,沮丧的宣布道,“我这阵子变不回人形了……”

望舒揉揉容月的脑袋,真心道,“你这样也好看。”

容月四条尾巴竖直上翘,摆成了整齐的扇形,“你这么说我真高兴。”顿了顿,他又道,“这老家伙太过分了,我回到族里就去告状。”

望舒乐了,这在她眼里就是典型的打不过找家长。听过小狐狸的解释,望舒才知道狐族中最顶尖的两个分支,一为九尾灵狐,修为越高,尾巴数量就越多,容月就属于这一支;而另一支便是天狐,也就是那只老狐狸的家族。总体而言,狐族是比较团结的,但在争夺恋人以及伴侣时却常常斗得不可开交。悲剧的是,处于下风的总是九尾灵狐。

“为什么我们总是输呢?容貌也不比他们差啊。”小狐狸甩了甩头,“哎呀,不能说丧气话,太不吉利了。反正我是不会放弃望舒你的。”

事实上,没过多久,望舒就体会到为什么九尾灵狐总也赢不了:九尾灵狐多出纯净少年,而天狐则以妖娆熟男为代表。当然,望舒太年轻,她不知道这并不是根本原因。

容月发过一通牢骚,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望舒笑问,“饿了没?”

小狐狸羞涩的点了点头,望舒把他往地上一放,在他额头上一拍,“去洗洗吧。”容月闻言一溜烟儿的跑了。

撩开床帐,望舒发觉火盆边的大狐狸安睡依旧,只是边上的碟子空空如也,下面还压了张字条。

望舒捡起字条,一道清隽而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火腿有点咸,咸菜给少了。

望舒抚额道:“要求倒是多!”

午后,望舒出诊,病人只是风寒,病情也并不危险。太阳落山之前,望舒就到家了。回到书房,就见容月在美人榻上睡得昏天黑地,而那只大狐狸则从椅子上跃下,颔首道,“你好。久违。”

望舒道:“听说你受伤了,如今好些没有?”

“病去如抽丝,所幸休养两天已不甚碍事了。”

“唔。”望舒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一直很奇怪,自己对这只老狐狸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大狐狸一步步的走近,动作举止优雅至极,“我叫白行舒。如你所见,我是天狐族人。我来找你,是为报恩。”

望舒小脸迅速抽成一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不是外面话本里到处都有的情节么?太俗套了吧?

白行舒瞬间化作人形,一身耀目红衣,一头曳地长发,以及与容月难分轩轾的美貌。他笑眯眯的凑到望舒耳边,抬手在她脸上轻抚,“以身相许,这是你的愿望么?”

这个动作太突然也太无礼了,当然这还不算最无礼的,行舒低下头在望舒额间轻吻,望舒脑中登时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夺路而逃。

行舒没追出去,因为他无奈的发现自己的伤口又出血了。只得解开衣裳,露出身上那道令人胆战心惊的伤口:从右肩延伸到左胯,从翻开的皮肉处能清晰的看见伤痕累累的肋骨以及还在渗血的内脏。行舒摸出个白瓷瓶,将里面淡金色的药液洒在伤口上,随着一团白气冒起,行舒疼得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死死缠绕在血肉上,不停阻止愈合的黑色魔气在药液的侵蚀下迅速败退,却总是难以尽除,行舒轻叹一声,天宫丹王的神药果然奇效,但这份“欲死欲仙”的感觉,也非是寻常仙人能消受得起的。

偏巧此时望舒又杀了回来:她觉得自己刚才败退得太快太丢人,现在她要找回场子。望舒甫一看清行舒□□的上身,她又急匆匆的出去了,等她再回来手里多了只药箱。

望舒翻开药箱,麻利的找出干净的纱布,问道,“包扎有用么?”这样的伤势搁在一般人身上早死了,偏偏他能吃能喝能睡还能……欺负人,可见这家伙绝不是一般二般的狐妖。

行舒在榻上坐下,一抬手就把容月扒拉到地上,“如果是你给我包扎,就有用。”

“你可真够蹬鼻子上脸。”望舒嘴里抱怨,手下动作不停。

“你以前也这么说我。”望舒动作轻柔,行舒显然十分受用。

望舒手下一顿,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诚布公,“我总觉得我以前认识你,而且应该是感情很好的那种认识。照你这么说,你跟我是前世姻缘了?”

行舒有些惆怅,“情敌太多太强了,上一世你我并没做成夫妻。”

“你不甘心?”

行舒定定望着望舒的双眼,“我非常不甘心。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望舒又没词了。他这么霸道,她居然都不讨厌。望舒开始反思:哎呀,我是不是最近变得好奇怪。伤口处理完毕,行舒也没再开口,满眼柔情的看着她,这柔情里除了眷恋还有不可动摇的决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怪,望舒无奈换了话题,“你伤口上像虫子似蠕动的黑气是什么?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是魔气。魔尊一刀差点将我劈成两半。我逃得性命,可也得受点活罪。”

“公事还是私怨?都需要你搏命了么。”从本心来说,望舒真的不讨厌行舒,却因他的强势多少有点不舒服。

行舒默然。天宫与魔界战事胶着百年,他得知望舒已然转世之后再也忍耐不了,带了亲信突袭魔族的补给营地,固然得胜,却胜得惨烈,自己也差点身死,却对战局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天宫发起总攻,没了补给的魔族无奈溃退万里。而身为首席功臣的白行书,也如愿以偿的得了“探亲假”,他甚至不等伤好,只接受基本的治疗,向丹王要了点药,便穿越虚空下得凡间追到望舒身边。

怎料他千辛万苦,千赶万赶,身上又累又痛,却发现心心念念的爱人身边已然有了个碍眼的跟班,行舒难免暴躁,还惹得望舒小小不爽。

望舒是个聪明的姑娘,“看来是公私皆有了。那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行舒诚恳道:“帮你报仇,努力讨好你,等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望舒当即震惊了,“你未卜先知吗?”

“是,为了你,我事先做了很多准备。”

“可我从没听说有哪个皇帝真的死的不明不白,无论是仙妖鬼都不能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吧?”母亲去世的时候,望舒还不太懂事。不过听过父亲叙述往事,她心中有数,报仇之事父亲没有提过,不是说他能放下了恩怨,而是因为报仇基本无望。望舒可以确定:她的杀母仇人应是当今皇上。

行舒笑了,“没错。你想报仇最好就用凡人的法子,但有一点,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望舒蹭地站了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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