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的福利(1 / 1)
“你这裙子上身太瘦了,我伸不进去手,也下不去嘴。”
“那就……脱掉啊。”被他压着,说话都气虚。
郑翛一把拉起她,满身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拉锁在哪儿,急得不行。
萧依冉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右侧腋下。郑翛在那里摸到一个细小的拉锁头。嘶地拉到底,把裙子掀上去,她配合着抬胳膊脱掉。可是郑翛又发现一个难对付的东西,她的BRA!白色蕾丝的,倒是挺漂亮,他把唇凑上去亲了一下,然后手插到她后背对付那个搭扣,却怎么解都解不开,而且一摸还是一排。他气喘吁吁地说:“这么复杂,帮帮我”。
萧依冉咯咯笑,说:“你不是最擅长啪啪两声的嘛。”
“快点儿,自己动手。”
萧依冉弓起身体,把手反背到后面,边解边说:“这就算防坠防掉防郑翛。”
郑翛把头埋在她小腹上一阵乱吻,萧依冉忍不住颤栗。他得意地说“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叫防不胜防。”
郑翛养精蓄锐一上午,疲惫的萧依冉哪里能是她的对手?沙发那么窄,被他折腾得好几次差点从上面掉下来,后来不得不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胡来。
“冉冉,你要不要再试试早上出奇制胜的那招?我太累了所以着了你的道儿,现在大概就没那么好使了。”
他在自己颈边说话,弄得麻麻痒痒的,萧依冉躲,郑翛跟。“试就试,要是你又缴枪了,三天不许碰我。”
还没等郑翛说个“好”字出来,萧依冉便使上了力气。郑翛闭眼哼哼两声,然后加快了动作。“冉冉,这真是……给我的福利。”
萧依冉只剩下□□的份儿。好吧,又上了他的当。既然他那么卖力,自己干嘛不好好享受呢?她用力把郑翛的肩拉低,在他颈上轻啄,喃喃地说:“何尝不是我的福利呢。”
汗涔涔的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紧紧相拥。郑翛像拍哄孩子睡觉那样,在她裸着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萧依冉昏昏欲睡。
“头还疼吗?”
“嗯。可是现在肚子饿的感觉更明显。”
“没吃东西?”
“哪里有时间吃东西。比赛结束了就赶回来,想吃点儿东西就休息的,谁知道喂你吃了顿大餐呢!”
郑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个没良心的!刚才你吃得就不欢实吗?”
这个,真是不能够讨论的问题。昔日那么矜持的女孩儿,如今都被郑翛给带成什么样儿了?
“起来冲个澡去。”萧依冉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郑翛,反正自己是有心无力爬不起来。郑翛起了身,拿过踢到地上的毛巾被盖在萧依冉身上,说:“躺会儿吧。”
萧依冉似是睡着,但是也没有睡实。她听见郑翛洗澡去了,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摸了摸她的脑袋。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眼睛也涨,就像谁在她脑袋里吹气球似的。她说:“翛,给我杯水。”可是等了半天,水也没有递到跟前。无情无义的家伙。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轻轻地抚弄她的头发,温柔地说:“起来吃点儿东西。”萧依冉睁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郑翛,他坐在一旁,轻轻地给她揉着太阳穴。“真是把这孩子给累着了。以后这大太阳天的,咱不出门了。”
“翛,也许胡医生说对了,我虚,气虚、体虚。过几天我找他给我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冉冉,别傻了。随便认识个医生你就当他是专家了?你要是觉得自己需要调理,我找一个好中医,给你开食补的方子。那中药汤子我不信你喝得下去,你喝得下去我也不舍得让你喝,是药三分毒呢……”
“行了行了,你今天怎么从早就开始唠叨呢。拉我起来。”
郑翛把她拉了起来,用盖着的毛巾被把她给裹住。可是萧依冉像个不倒翁一样身体一歪靠在他身上。她看见桌子上放了一碗酒酿鸡蛋,黄色的蛋花,红色的枸杞,装在玻璃碗里,真是漂亮。“哪儿买的?”
“酒酿是刚刚去超市买的,这个成品是我做的。”
“我不信。我们家从来没吃过这个,你怎么会想起来的?”
“有什么不信的?我们所里的一个女律师说她儿子每周有三天早餐必须吃一碗酒酿鸡蛋,所以别看她和她老公不高,儿子高二就已经1米78了。”
“翛,你还指望我长个儿呢?”
“个头儿长不长的,我也就不在乎了。刚才去百度做法,发现这个滋阴养颜,嗯……还丰胸。”
萧依冉拉开围着的毛巾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用肘撞了一下郑翛,不满地说:“你又嫌弃我了?你不是说刚刚好的吗!”
“岂止是刚刚好,简直是完美!你没看我补充那一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吗?度娘这么说的,我就复述了一下,重点是滋阴养颜,长个儿丰胸什么的,跟咱没关系。”
萧依冉看着他谄媚的样子笑了,说:“我先去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啊,吃完了去洗澡不是还要脱?而且你穿过的衣服只要脱了就得洗,明天不是还要多洗一件衣服嘛!”
想想也是。萧依冉把毛巾被在绕胸围了一圈,然后往下卷个边儿,就固定成了浴袍。她端起碗,盘腿坐在沙发上,拿勺子吃了起来。萧依冉真是挺佩服她家郑翛的。这个人极少动手做家务事,可是真要做起来那是相当像模像样的。就拿这碗酒酿鸡蛋来说,单单从网上搜一下做法,无需任何经验就稀稠适宜,口感一流了!
在郑翛的注视下认认真真地吃了这一碗,顿时身体里就长了力气似的。她把空碗放到桌子上,抽张纸巾擦了嘴。
“刚才真是难受来着。要是把那瓶藿香正气水喝了,兴许也不会这样。”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一瓶药水儿可不能坏了气节。”
萧依冉好笑地说:“郑翛律师,我是服了你了,什么都能上纲上线的。人家看我不舒服,特意中途买了药水给我。你可好,当着人家的面就说‘不要乱吃别人给你的药’。多尴尬啊!”
“萧依冉,我烦的就是这个‘特意’!你们今天只不过是参加了个共同的活动,萍水相逢的,这关系真不适合他特意为你做点儿什么。而且,你就不能有点警惕心吗?我给你讲了多少犯罪分子利用被害人警惕性低的特点,给被害人下药的事儿,你怎么就能当做耳旁风呢?别说是药了,陌生人给的水你都不能喝!”
萧依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下了地往卫生间走去,说:“我真纳闷你们律师是怎样与别人建立信任关系的。你们的本能就是怀疑,怀疑一切!”
郑翛看她踢踢踏踏的样子,知道她不高兴了。怀疑一切并不是自己的本能,但是她就太容易与别人建立信任关系。刚刚那个男人,他在一旁观察过的,他看萧依冉的眼神没有陌生人之间的纯粹,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莫名其妙的复杂。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郑翛说不太好。萧依冉说他是医生,可是他不像是一个纯粹的医生。郑翛不介意别的男人用欣赏的眼光看萧依冉,但是这个男人留恋、惋惜的样子,他觉得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