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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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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极,顺手捞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滚。”

慕云寒一把接过枕头,放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滚出去了。

我伏在床头,开始又一轮的吐水,嗓子火辣辣的疼。

吐至一半,却见慕清溪折身回来。“那个,这是我的房间吧。”

我一分神,有水涌入气管内,咳得昏天黑地,眼泪哗哗地流。

慕清溪在一旁看热闹:“哎哟,我的祖宗,小心心肺咳出来。”

闹腾大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我头重脚轻,眼皮粘着似的,困倦得厉害。于是我说:“慕清溪我要回去了。”谁知刚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差点摔倒。

慕清溪伸手扶住我,深深叹道:“送佛送到西,今天怎么碰到你这么个祖宗。”

我迷迷糊糊,大脑转得不是很灵光,“你不用送到西,我的房间在东面。”然后,我听到慕清溪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次落水,我撑了许久的身体终于垮下来。晚上先是很冷,冷得人打哆嗦,后来又很热,热得人如置火中,我在这冰火两重天中挣扎不脱,但整个院子只有我一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硬生生忍了。

后来实在渴得受不住,摸索着爬起身想要倒些水,谁知刚一下床便重重地跌在地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跌去,浑身都疼。

模糊中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推开门,淡如水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剪出美好的轮廓。我仰头看他,努力着伸出手,“钟离华,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他蹲下身轻轻抱起我,我将头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间,呜呜咽咽如同小兽:“钟离华,我现在能做好多事。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身体微僵,然后抱着我的双臂收紧,紧得人发疼。

那晚我做了好多梦,梦里缭绕着鲜血与死亡。我梦见慕云寒持火把将那亭台楼阁点燃,而我置身其中不得脱。我梦见钟离华持方生将我一剑穿心,我被钉在柱子上,任火舌卷裹着烈焰吞噬而来。我梦见自己站在云雾缭绕的高台上,四周是万丈深渊,我无路可走……

依稀感觉钟离华还在身边,我便不那么怕。我知道这是在做梦,纷乱冗杂的噩梦。因为我相信钟离华,他绝不会那样伤害我,即使在梦中依旧相信。他那样温柔,会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说,他是很喜欢很喜欢洛诵的人,会一生一世保护洛诵的人。

当他的身影再次来到床沿时,我伸出五指攥了他的手,说,钟离华,我很想你。

也许我并没有真的攥住他的手,也许这也只是梦境。可是,我的眼泪仍旧流下来,他的手心微微得凉,和记忆中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我想,梦境与现实毕竟是不太相同。

我哭得很厉害,钟离华,钟离华,我不要医眼睛,我不要呆在这里。钟离华,你不要我了吗?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反反覆覆地哭,将这许多日子来积压的情绪尽数释放。身子反反覆覆的冷热交替,我攥了他的手,再不松开。

第二日当我醒来时,下意识地蜷曲手指,果然掌中空空如也。我黯然地想,原来是在做梦,钟离华还是不要我了。

身子微微发着烫,只是整个人舒服许多。我知道我挺了过去,现在已无大碍,自己将养两天就没事。

慕清溪来的时候,我正倚在床头发呆,不知想什么好,任脑中大片大片空白。

“洛诵,还活着吗?”慕清溪俯身看我,拿手在我眼前晃着。

我鼻子一酸,叫道:“二师兄。”

慕清溪一怔,随后笑嘻嘻道:“乖,洛诵今天真乖。”

我欲出的泪水一下卡在眼眶里,只能直着眼睛看他。看他拎出紫砂药罐,从里面倒出黑色浓稠的药汁,不一会整个房间都飘着难闻的药味。

他皱了皱眉,小声嘀咕着,手艺这么差,有失颜面的事情就会交给我干。

这时终于意识到没有味觉的好处。慕清溪看着我将一碗黑乎乎的粘稠物质一饮而尽,脸上露出肃然起敬的神情。他将东西收好,竖起拇指:“小师妹,你真勇敢,这东西你是第一个喝得下去的。”

我闻言觉出不对,顿觉胃内翻腾,踉跄着冲向门外,“哗啦哗啦”尽数吐出。

慕清溪在背后,阴阳怪气:“小师妹,不行就不要勉强嘛。看吐成这个样子,多不舒服。”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那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我肯定喝不下去。没想到我一口气喝完,慕清溪深觉自尊心受到打击,于是……

修仙能修成慕清溪这样,使我着实对修仙大失所望,

后来偶然间至慕清溪门外,听到他气急败坏地抱怨,夹杂着凌乱的翻书声,“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恶乎可?可于可。恶乎不可?不可于不可。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啊啊啊,这是什么鸟语?!”

于是我淡定了,释然了,表示深深理解。对于一个只会唱“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的人而言,这道法委实高深了些,悟得出现偏差,情有可原。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第十三章 最被人讨厌

落水事件之后,慕清溪时不时会过来看我,顺便神侃一通最近的八卦。我私下以为,慕清溪不做说书人而来修仙,真是说书界的损失,修仙界的耻辱。

起先,他比较喜欢说的是鬼故事。无论什么样的鬼故事,由他道来,总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灵异恐怖,让人身临其境。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评价。

某晚,我趴在桌子上抄心法,写感悟,慕清溪坐在门槛处,开始了声情并茂的讲述。

“有位老婆婆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弯腰驼背,白发如帚,右臂挎着一篮菜。那篮菜……”慕清溪顿住了,余音似乎极度惊恐。

我禁不住好奇心,扭头看他。见他双目直直盯着一处,月光下他的眼神空洞,嘴唇一翕一合,声音阵阵传来,缭绕在整个房间。我抱了抱手臂,觉得温度略低,眼前不禁漂浮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那篮菜里突然滚落出一个萝卜头。老婆婆犹如未知,行走如故。旁边路人看见,出声提醒,‘阿婆,你的头掉了’。”慕清溪突然拔高声音,我一惊差点跳起。

“老婆婆转身看他,面露怖色,尔后走得飞快,似乎被什么东西追着般。路人又惊又怕,刚要回头……”他声音猛地一顿,胸膛起伏着。好一会才幽幽道,“只见一位妙龄女子行来,对他一嫣然笑。”

“路人回之微笑,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皱的衣襟处,心下一滞,神情茫然。这时,有只手悬空从后面越过,堪堪落在他的肩上。妙龄女子双目圆睁,啊——”

突然肩上一沉,我转头去看,只见血肉模糊的一只手臂。“啊——”我一把甩开,尖叫着跑至门外,浑身发软。

“小师妹,你的存在完全体现出我的价值。”慕清溪摇着手中血淋淋的那物,咂嘴道,“这只涂了猪血的木手臂,我想用了不止三次。”

愤怒,滔天的愤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清溪!”我果断一脚踹过去。

慕清溪理所当然地往旁边一闪。

然后……我因用力过猛,脚下没能停住,“咚”地一声扑倒在地,华丽丽地扭了脚。

不得不承认,慕清溪的存在就是为了验证我的忍耐无下限。

而我的存在,则是证明着慕清溪的屹立不倒。

慕清溪缓步行来,摆出最为骚包的姿势,俯视着我,笑得纯良无害:“小师妹,这么不小心啊。”

我瞪着泪汪汪的眼睛,无声控诉。想起第二次见慕清溪,心下万分后悔,悔不该当初鲁莽地搭话,若是那次他狠狠瞪我,我便像第一次般躲开,也许我就不至于这么悲催。

但是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即使这里是不同于尘世的隐绝。所以,我现在坐在地上,脚踝处肿的有馒头高,还要强撑着脸面不让眼泪掉下来。着实隐忍得很。

慕清溪直起身子,负手而立,非常淡定,“小师妹,为了锻炼你的勇敢和坚强,我就不帮什么忙了。”

我望着足足身长八尺的他,内心生出深深的无力感。想着奋发之前,有无数人可以欺负我,而某日顿悟,觉得这样懦弱下去不是办法,这时我遇到了慕清溪。于是奋发之后,有一个人可以欺负我无数次。

总体感觉,就如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之间的转换。领悟到这一点的我,心神俱碎。

我的领悟能力高出众人许多,这一点虽然前期被掩盖,但后来越来越明显。师父一位好友游玩至此,看了我每日修仙感悟,半晌叹道,这样的资质不修仙简直是暴殄天物。这是我在隐绝第一次得到他人的认可与夸奖。但却没有多少开心,心里堵得慌,当独自一人呆在房间时,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很没有缘由,只是想哭。

虽然后来的修道也很困难,但我已能应付自如,再没有因未完成任务而不得不晚上饿肚子,再也没有人会用那种看笨蛋的眼神视着我。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依然很孤单,心里空荡荡的,泛着冷。

有时会想,慕清溪的存在也不是很坏的事情,对着他我会愤怒,会无奈,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但那种孤单的感觉却慢慢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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