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温暖(1 / 1)
季扣扣接过了袋子,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带她来台北东面的一个住处,没有了琴妈,他要折磨她,要她忠心的服侍他。
“好,我明白。”季扣扣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不知从何时起,她与他的对话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剩下的只是责任和义务。
南宫焰撇了撇嘴唇,算是回答,目光重新回到了电视上。
“我先去睡觉。”季扣扣不安地坐了一会儿,她发现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陪他好好的看电视,她的脑子里乱极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怕他,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常使她感到绝望。
季扣扣反绞着双手,站起身,徐徐上楼去。
“站住,你似乎又忘了我交代的话。”南宫焰没有回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屏幕上,声音很冷。
季扣扣转过身,小脸顿时失去了血色。
“帮我放好水,我累了。”南宫焰仰起头,右手捏了捏鼻梁,一脸疲惫。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为了她,做了多少事!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心底有恨,为何他还要帮她?!
“知道了。”季扣扣茫然回过头,声音透着阵阵无力。
她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佣人,而且是一个报复的对象。
季扣扣走进了诺大的浴室内,放好水,一手心不在焉的放进浴缸里。
“你来了?”忽而面前出现了一张冷冰冰的脸,季扣扣急忙站起身来。
南宫焰没有说话,他径自将睡袍脱下,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
季扣扣赶紧垂下眼眸,他总是这样冷若冰霜,连对她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施舍。
“你去哪?”南宫焰踩入浴缸,声音被热气包围,竟显得有丝温度。
“我出去…”她顿时语塞,在他面前,她总是容易紧张。
她只不过是想回避一下,可是话还未出口,她的双颊却早已飞上两酡红云。
“过来。”南宫焰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
他仰起头,双手搭在浴缸的两侧,闭上了双眼。
季扣扣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走了过去,脸上依然通红。
“你是木头吗?”南宫焰没有睁开眼睛,一手指了指身后,语气十分冷冽。
季扣扣有些尴尬地顺势走到他身后,目光呆呆地望着他光裸的后背,双手僵持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服侍过男人吗?”他讥讽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笑。
季扣扣咬紧了下唇,将泪水狠狠地吞了下去。
她颤抖着双手,放至他肩膀上生疏僵硬地揉了起来…
南宫焰没有再说话,他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拉进了浴缸内,目光中隐约跳跃着两团炽热的火焰。
“你要干什么?”她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紧紧地抵住他的胸膛,倒抽了口气。
她全身上下都浸在浴缸内,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使她看起来特别狼狈。
“怎么?你还要在我面前装纯洁?”南宫焰轻睨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脸上明显的露出嘲讽的神情,冷眸微沉。
季扣扣愣了一下,小脸电脑市充满了怒气,声音带着一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她真的不懂,她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承受这些无故的折磨与惩罚?!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迁就他,可是他呢?!为何总要一次一次的伤透她的心?!
难道,她痛苦真的能让他快乐吗?!
“什么意思?明明就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话说,你到底有过几个男人?!”他突地将她拉近,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季扣扣没有说话,她拼命地咽下喉咙涌上来的那股酸涩感。
“南宫焰,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她霍地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眼眶泛红。
她没有立刻离开,嘴角慢慢扬起,慢慢地,突然扩散成一个悲哀的笑容。
南宫焰怔了怔,眼睛半眯起来,忽然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扯开她的前襟,在望见她胸口处那个红色的印记时,停下了动作。
“两年后,你真的能放开我,忘掉所有的一切?恐怕我不能。”她象是喃喃自语,眼神呆滞地望着他的眼睛。
当爱已经刻骨铭心、痛彻骨髓的时候,她真能放开吗?!
不要用爱来伤害彼此那样太残忍
明知道痛有多么可怕可是,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次又一次的惩罚她没有拒绝,只是害怕
害怕有一天,当承受不了,爱会走到尽头吗?!
南宫焰心下一震,他轻轻放开了她,没有一句话,默然走了出去…
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他心上,他未想过两年后,那是个害怕的字眼。
他只想报复她,想要让她痛、让她难过,可是,他忘了,她痛,他却更痛。
南宫焰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既是他想看见的,可是为何他的心却一阵生疼?!
每当她用那种绝望的声音对他说话,他便会莫名一阵慌张。
季玄坐在家里那张橙色的沙发上,双眼直直地望着电话,脸色很难看。
从回家起,一直到晚上,他已经拨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可是,扣扣这丫头怎么总是关机?》!
难道是手机丢了?他皱了皱眉毛,伤脑筋地对着电话薄。
他给她所有的朋友都打了一通电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季玄轻叹了口气,突然脑海里回想起早上那个神秘男子说的话。
后天他就要走了,扣扣真的会来吗?!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这个宝贝妹妹,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将她藏起来,这样就不用总是提心吊胆的揪着胸口。
“你可以睡了。”季扣扣将被子铺好,对着身后的人说,语气十分平淡。
他们的生活就如夫妻一般,一起吃饭,每天都呆在一起,可是,为何,她却觉得他的心离她很远?!它是那么地深,那么地不可琢磨?!
南宫焰没有说话,径自放下手中的报纸,黑眸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打算去哪?”他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很平淡。
季扣扣愣了一下,回身不解地望着他。
他要她做的事情她都做好了,她已经快把自己当作居家保姆了!
“看来你还是不懂得情妇二字的意思。上来,睡觉。”他掀开被子,径自躺了进去,侧过身,没有再理会她。
季扣扣愣了一下,她的目光飞快划过一道无奈,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缓缓钻了进去。
她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一手扒着床角,后背几乎贴到了窗沿,姿势十分僵硬。
“过来。”南宫焰唤了一声,双目依然紧闭。
他一动不动,声音十分低沉,却不带任何情绪。
季扣扣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僵硬地挨近了一些,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紧张和无措。
他冰冷的模样使人十分害怕,不带一丝感情,恍如隔着千年的距离。
“你怕我?”南宫焰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很轻。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怪异的笑,睫毛闪了闪。
“呃。”季扣扣应了一声,目光飘向别处,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时。
明明靠得很近,却如隔了几百个世纪。
明明曾经相知相随过,两颗心却插进了一面墙。
他们无法选择,命运的枷锁已经套牢了这段注定坎坷的情缘。
“睡吧。”过了许久,南宫焰突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怅然。
黑暗中,两人互相背对着彼此,季扣扣睁着眼睛,南宫焰均匀的呼吸声不时在耳边响起,一直到天明。
她轻轻转过身,目光在黑夜里搜索着那张冷凝的脸,悄然伸出手,将被子往他身边拉了拉。
就这么静静地呆在他身边,她的心里忽而有种特别满足的感觉,如果孩子是他们俩的,那该多好?
季扣扣抿了抿嘴唇,悄然爬下床,她默然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一片稀稀拉拉的亮光,目光中有太多的放不开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