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结束(1 / 1)
下午先和父母打了声招呼,说好去拜访的日子。母亲还是念叨,都回来了怎么不来家里住。
袁圆只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被念了两句,心情反倒好一些。
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和唐瑞礼交代了行程就一个人去了王晓毅家里,小毅母亲头发都灰白了,小毅父亲接待了袁圆。
“两三年没看到了,小毅之前还说等她结婚你就会回来,现在……人没了,也好,天天看她那么受苦,我心里也难受。”小毅母亲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他们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真正这一天来的时候依然还是接受不了。
袁圆拉着小毅母亲的手,小毅家里原本住的房子卖掉了,现在住以前的单位房,房子很旧,地方不宽,袁圆看着就一阵一阵难过。
袁圆在小毅小时候住的房间里看她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翻过来。她一直都是念旧的人,连小学时候的书本都还好好的放在书架的最下面一层。
袁圆对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很熟悉,大学四年里面,她的秘密她最得意的奖项,还有姐妹们一起的旅游,她大学时期的相册,很多张都有袁圆。
念旧的人,长情的人。
袁圆安慰了几句小毅父母,留了些钱。怕二老更伤心,憋着眼泪,出来就再忍不住,她的歉疚淹没了她。
因为一段失败的爱情,放弃了友情,怕自己一听到程哲的事就忍不住伤心,忍不住跑回来,她彻底了放弃了生养她的这座城。
她不知道小毅在那时候有没有想起她,会不会也想见她一面?
翻着小毅每天都要写上两笔的流水账一样的日记,她的日记还是和那是一样,只有一人的信息而已。袁圆看着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他今天来看我,提了一蓝子香蕉,我从此最爱吃香蕉有木有?!”
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却很容易满足和开心。
“想让他知道有人这样爱过他,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摔跤,舍不得他皱眉头。”
这姑娘,这么好。袁圆坐在路边,一直到寻过来的唐瑞礼将她领回去,她翻着那本小本子一下哭一下笑。
晚上唐瑞礼老老实实抱着她睡觉,袁圆问:“我有事情要和程哲见面,你同意吗?”
“什么事情?”
袁圆在想怎么说,唐瑞礼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然后说:“同意了,但是不高兴。”
真是越来越像是在逗小孩了。袁圆转了身面对着唐瑞礼,也伸手抱着他,往他怀里钻了钻,他的头放在她的头顶,传递着源源不断的温暖。
唐瑞礼很快就睡着了,他本计划和袁圆去冲绳,今天下午在A市转,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城市,大学毕业的时候女友考上A大研究生,而他出国了,只是短暂的恋情,让他来过一趟A市,却遇到了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横冲直撞的袁圆,他顿时觉得这里很亲切。
他想这里很多地方那个小小的人都去过,或许她还渴望要进某一家店,但是却囊中羞涩,只好在门外面徘徊。或许她也穿过那个样子的校服,她读书的时候肯定很调皮,说不定放学的时候就是和一群人打打闹闹过马路也不注意看灯。
袁圆一直没有睡觉,后半夜偷偷摸起来,上机前那条短信是程哲发来的,时间地点,简单也容易懂。
在今天去小毅家之前,她都没有决定要去,而在去小毅家之后,她想去。如果可以,她想帮帮小毅。
袁圆套完衣服,唐瑞礼翻了个身,她小心翼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她心想,师父啊师父,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约在A大门口,大晚上的打车很不方便,程哲已经到了很久,他的脚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袁圆没注意这些,只站得远远的和他打招呼。
A大的每一个地方都值得她纪念,程哲拖着行李走在她身边,想要唤起的以前跟着眼前的景象缓缓展现在眼前。
袁圆后知后觉地问:“你带个行李箱做什么?”
“出差。”事实是他出门之前留了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然后离开的。蒋安珺是个合格的妻子,所以他把自己净身出户了。
袁圆可能还没有发现,她在面对眼前这人的时候,不再有那么多的抱怨,遗憾和沮丧。她变得平静许多。
“事实上,我今天本来没有想来。不是每一对前任都适合这样约着回忆以前。”十月的A市和S市不同,这里的晚上已经开始变得冷。
袁圆还是短袖长裤,程哲脱了外套给她,她避开了,表示不需要。
他垂着手,拿着脱下来的外套也没有穿回去。
“阿哲,我们真的结束了。”袁圆停下来,站在他的对面,校园里的路灯并不是很明亮,程哲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以前一直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你就这样和别人在一起了。但是时间一久,什么都会看清楚,而且,我们也都和当时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程哲似乎已经知道这样的结局,所以说的很平静,一点都不像反驳,反而是消极的语气。
“我不愿意了。有句话说得很对,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忍心让你当小三的。我们的爱情应该在三年前,或者三年之后的某个时间已经消耗掉了。你有你自己的家庭,我也有我的生活,如果你爱人愿意,以后见面还是可以打个招呼喝杯茶。喝杯茶可能有点难度,唐瑞礼有些小气。”不过三四个月,她面对他也能心平气静,这是她自己都没有想过的。
程哲本来一句我离婚了将要脱口而出,但是却被她一句唐瑞礼有些小气堵了回来,是啊,就算他要离婚,她却已经有了新生活。
“你今天还是来了。”
“除了这些,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袁圆说的客气。
程哲听得心里皱成一团,她以前闯了麻烦,都是直接跑过来大呼小叫,要么伏低做小,却从不跟他客气。而现在,她站在黑夜里,站在他们曾经接过吻的路边,却跟他说请你帮忙。
他觉得这夜太黑了,黑得看不到前路。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