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0:纸永远包不住火(1 / 1)
『叮咚~叮咚~』一阵门铃响,我和姑姑在家门口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珠嫂来开门。
我伸手继续狂按门铃,紧接着喊:『珠嫂,快来开门啊…我和姑姑…』
话语未落,门内已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珠嫂的叫喊:『来了,来了,别催了…』
门开了,珠嫂一脸布满乌云,看着她的表情,我有强烈不好的预感。『怎么了珠嫂?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不安的问,和姑姑一同走进了屋里。
珠嫂看着我,眼光莫名的悲哀及担忧。
我困惑的问:『珠嫂,告诉我怎…』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珠嫂打断,她勉强维持着不稳定的声音说:『绮…我想跟妳姑姑单独谈谈,妳先回房好吗?』
我开始急了起来:『到底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是公司?爷爷的健康问题?』。
『绮,就照珠嫂的意思,先回房。』姑姑开始下令了。
『姑姑…我…』
『绮,』姑姑又开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尊重一下我和珠嫂行吗?』
我顿然站住,有点错愕的望着姑姑和珠嫂,姑姑从没有如此严肃过。我妥协了,低头缓缓的走上楼,回自己房去。
我在房里,五分钟都待不住,心中好迷糊,好混乱,好忐忑,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不行,我的脚根本不听我的使唤,不知不觉中,像被催眠一样,我悄悄的走下了楼梯,听到了珠嫂和姑姑的窃窃私语,我立即停了脚步。站在楼梯中,我躲在一旁悄悄的偷听二人谈话。
『妳说妳见过他?』姑姑问珠嫂
『小姐,我敢发誓,我认得他!他那张俊俏的脸让我过目不忘!』
在说谁呢?怎么我听不懂她们的谈话呢?唯一庆幸的是心里的挂碍没了,二人谈话中没谈到公司或爷爷的健康问题。好了,心安了,还是别把自己搅和进去大人的事情,转身刚想上楼回房时,
姑姑突然说了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力:『珠嫂,妳的意思是这个人在绮昏迷住院期间每天都去探望她吗?』
听到姑姑说了我的名字,我顿时呆住了,停了脚步愣愣的站在楼梯中。姑姑口中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珠嫂继续解释道:『是他没错,他经常在绮的的病房内一直默默的看着绮,不过当时的他满脸忧愁。如果我记得没错,绮当时似乎不想见他,我还记得当绮在医院终於清醒的时候,这位青年就没再踏入病房了。倒是有一对小仓村的兄妹,名叫…呃…什么来着?噢对了,羽琴羽勋!对对对,他们兄妹二人当时有去探病,我还趁那时候和那对兄妹聊了几句,那位叫羽勋的说了,绮的心被伤透了。』
『被谁伤透了珠嫂?我怎么听得一塌糊涂。』听姑姑的口气,似乎十分困惑。
『哎哟我的小姐,』珠嫂无奈的叫了起来,『这件事情我比您更糊涂,更摸不着头脑,所以才要和妳谈谈啊。』
『好了好了。我们离题了,是谁伤了绮的心?这件事妳有和绮谈过吗?或者,她曾和妳谈起这位青年?』姑姑再度问。
『没有,没有,没有,』珠嫂慌急的试图解释:『绮什么事都没跟我说,小姐,当时如果妳在场的话,看到绮这么的伤心,相信妳也不忍心追问她任何事情,毕竟心病需要时间来愈合的,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好意思去挖她的伤疤呢?当时打电话通知妳绮住院的时候也没跟妳提起她受伤的心灵,只跟妳说她感冒然後得肺炎,得住院,之後她就要求回家里住了。』
『让妳为难了珠嫂。』姑姑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话,没事的』珠嫂坦率的说:『话虽如此,但那位叫羽勋的青年有跟我说,绮如此的伤心都是那位叫“焕”的青年惹的祸,听说那焕啊,“一脚踏两船”!,有了绮还不够,家里好像还有另外一位女生!』
天啊天啊~姑姑和珠嫂这番谈话,实在让我哭笑不得,我该如何是好?全都怪我,是我这个小迷糊虫惹的祸,导致与误会现在一波接一波。
『珠嫂!』姑姑叫了起来,『珠嫂,我必须跟妳说清楚,话不能乱说啊,绮已经在一年前结婚了,怎么可能和一位名叫“焕”的男生有所瓜葛?话一传出去,妳叫我们慕容家的脸面往哪搁啊?还有,妳口中的焕到底是谁,我必须查清楚!』
『哎哟小姐!』这次换珠嫂叫了起来:『小姐怎么这么糊涂啊?绮早在一年前已经签字离婚了,还是林律师帮忙处理的,小姐怎么这么轻易的给忘了?』
轰~我的脑中轰然乱响。纸永远包不住火,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腿一软,扶着梯把,我滑坐在楼梯,顿时感到心往下沉,我敢肯定此刻我的脸色已变白了。
紧接着,我听到姑姑非常生气的语气在说:『珠嫂!看来妳是真的犯糊涂了!连离婚这么荒唐的事情也搬出来说。』
『天知道,』珠嫂冤枉的说:『我珠嫂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字也不认得几个,可是我一向憨厚老实,从不撒谎。这些都是绮亲口告诉我的,她说井灿一直以来有要好的女友,两人还一度一起留学,井灿一和绮离婚後,就立即跟女友订婚了。』
『天啊,哪来的这些谣言?最好别让老爷给听见了。』姑姑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
『算了,离了也好,』珠嫂没理会姑姑,继续发表意见说:『井灿这位没良心的孩子,被逼跟绮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我看啊,绮还是跟回那位叫焕的孩子比较好。』
『珠嫂别再说了,我的头被这些奇怪及荒唐的谣言弄得快爆了。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刚刚不是说了吗?那位叫焕的孩子已经把绮的心给伤透了,那妳为什么还想把他们俩凑成一对呢?依我看,井灿和绮根本没离婚,所以,珠嫂妳最好别奢望绮和那位名叫焕的青年会有将来。』
『小姐怎么一昧的认为我在造谣呢?光把绮和井灿凑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看看杂志上的这些照片,绮看起来多幸福啊,我猜啊,八成绮和焕已经和好了。』
我把头伸一伸去看个究竟,看到珠嫂手上拿着“E世纪企业家杂志”。就是那本我和焕上了封面的杂志,原来两人谈话的起源来自于杂志上的照片。
看到那本杂志我不禁翻了个白眼,怎么又是那本杂志,阴魂不散的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珠嫂妳这话也说得够怪的。』姑姑轻哼了一声,继续笑说:『就凭杂志上的这些照片,妳就能揣测绮和那位叫焕的男孩还有继续来往?妳想太多了。』
『唷,小姐,这可不是我凭空捏造的话呀,』珠嫂慌忙解释道:『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认识照片里的这位男生!可我的话还没说完,』说到这,珠嫂指了指杂志上的照片说:『照片里的这位男生就是我口中一直提起的焕呀。』
『什么?他就是焕?』这次换姑姑吃惊了,从珠嫂手上抢了杂志,两眼盯着照片,她的目光是锐利的丶深刻的丶批判的,她慢慢的摇了摇头,口里不停的嘀咕着:『不对,不对,不对…』
珠嫂见姑姑一副不信的样子,指着照片说:『就是他!他在绮生病住院期间每天都来探望绮,我见了他至少有三四次了,虽然没有和他谈过话,可我不至於这么差,不认得他的摸样吧。我唯一的困扰是,爲什么他和绮的照片会刊登在杂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标题的字我没一个认识的。』
姑姑深深的看了照片一会儿,深吸了口气说:『两人都上了封面是因为他就是井灿,和绮结婚的男人,绮的丈夫,还是说…』姑姑紧张的吞了一口水,不安的看着珠嫂说:『还是说…如果妳刚刚所言都是事实的话,那他可能…已经不是绮的丈夫了,而是绮的…前夫?』
『啊?』珠嫂的眼睛睁了一下,非常困惑地看着姑姑。
『真是的,』姑姑眼神里有薄薄的不满,薄薄的恼怒,开口埋怨的说:『我唯一的侄女怎么这么喜欢把人生每一件事,都弄得很如此戏剧化?!不行,我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才行!』
紧接着,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姑姑和珠嫂已经双双朝楼梯走来,打算上来和我对质。
走到楼梯口,姑姑见到了我,停住了脚步,抬头惊愕的问:『妳这孩子坐在这里偷听我们谈话多久了?』
看着姑姑,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眉头锁得多紧啊。我的心中越来越瑟缩,越来越畏怯,我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小姐,』珠嫂开了口,连忙劝姑姑着说:『别急着怪罪与她,先听听真相吧。可怜的孩子,她自己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先听听她怎么说吧。』
我站起身来,充满歉意的看着姑姑说:『很对不起,请给我时间听我解释一切……』
×××
片刻以後,姑姑和珠嫂都聚在我房里,听我述说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这么说……妳和井灿至今还是合法的夫妻是吗?』姑姑深思的问。
我点了点头,但又加了一句:『暂时是如此,一旦他回来後,就不一定了。』
珠嫂听完我的整个故事後,格外兴奋,抓紧我的手说:『这么说,小时候被蜜蜂蜇伤的男孩就是焕,哦不不不,我是说,是井灿对吗?』
我点了点头。
珠嫂满意地拍了拍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天意啊天意,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在医院的那位男孩如此眼熟,原来尽然是同一个人。小姐,』珠嫂转身对姑姑说:『妳就别再责备绮了,她也被蒙在鼓里不是吗?这事不能一昧的怪到绮身上,井灿也有错,他不该一开始就隐瞒身份把事情搞得如此混乱。』
姑姑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珠嫂说:『珠嫂,妳也不能一直这么包庇绮了,她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得分寸。妳想想,事情会闹得如此天翻地覆还不是她的一封“离婚契约书”引起的。』
我羞愧地一直不敢抬头看大家。
『小姐,』珠嫂又开口了,看来她这次不得不硬着头皮给我解围:『这样一直追究过去也无补於事了,看看现在,一切水落石出,小俩口多幸福。』
『幸福?!』姑姑提高了声音,『将来有没有幸福我可不知道,可刚刚妳也听到了,离婚契约书仍在井灿手上,一旦他签了字,哪来的幸福可言。』
『那我也认了!』我一急,骤然委屈的叫了起来。
『哦!』姑姑哑然,神色一正,集中到我脸上来了,『认了?!说得倒轻松,这就是妳所要的结果?』
珠嫂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说:『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番好意?妳要想清楚啊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痛苦的用手抱着头,沮丧极了,嚷着说:『不然妳们要我怎么办?我又不能控制焕的决定,我不是他的主宰,求求妳们,不要再逼我了,别逼我了~我已经束手无策了~』
珠嫂这时疼惜的抱住了我,低喊着:『珠嫂怎么忍心逼妳呢,我们是为妳的幸福着想,没别的意思,更没有人要逼妳做妳不愿意的事情。』
『珠嫂妳不明白,』我抱怨着,一层委屈的感觉抓住了我,『一切的事情都不是我能掌控的,任何决定都会牵连到公司,所以,何不让我置身事外,让一切顺其自然呢?总之,我会尊重焕的所有决定,如果他最终的决定是个“错误”的决定的话,至少这次没人能怪罪於我。』
『珠嫂妳听听,妳听听,』姑姑恼怒起来,指着我说:『她这是什么态度,好像事情跟她无关似的,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一副想把一切的责任推卸到井灿身上似的,太任性了!』姑姑愤怒的摇了摇头,再加上一句,『更本就是孩子气十足!』
我不满,开口想说什么却被珠嫂给压了下来,她握紧了我的手,本能的圆场说:『好了,好了,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别太孩子气了!』
『本来就是嘛,决定权一向都不在我手上。』我挑起了眉毛,恼羞成怒的说。
『井灿的任何决定,关键在於妳,妳知不知道?!』姑姑不耐烦的喊了出来。
『我……』我怔住,瞪着她,姑姑几乎非常生气。
姑姑这下非常认真的盯着我说:『问问妳自个儿的心,妳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妳究竟在逃避什么?别一直拿公司的事情当做妳感情的“挡箭牌”!』
我震了震,姑姑的话,正说中我的心坎。毕竟,我心里的事,都瞒不过姑姑。
『是的,公司的事情妳确实不必顾虑。』一个声音突然加入,大家都吃了一惊,看过去,爷爷挺胸而立,站在房门口。
我张着大眼睛,注视着爷爷说:『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是呀爸,』姑姑紧接着说:『什么时候回来了,连我们也没察觉。』
爷爷走了进来,我立即起身去搀扶爷爷,爷爷欣慰的拍拍我的手,回答姑姑说说:『我回来好一阵子了,站在门外听着妳们的讨论,实在有趣。』
珠嫂见爷爷回来了,道:『既然老爷回来了,我也该下楼准备午餐了。你们继续聊吧。』
珠嫂离开房间前投给了我一个无助的眼神,似乎在暗示我好自为之。
我边搀扶着爷爷坐下,边问:『爷爷全都听到了?』
爷爷坐了下来,笑着对我说:『是啊,小丫头,我都听见了,这段日子妳经历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我们却不在妳身边,爷爷好心疼呢。』
『那爷爷不怪我吗?我一直都在擅作主张。』我又羞又惭愧的说。
『怪妳,怎么会怪妳呢。』爷爷安慰道。
『厚爸!』姑姑微带抗议的叫:『怎么又再包庇她了?』
爷爷敏锐的望了姑姑一眼,说:『我这不叫包庇,是“谅解”。别忘了,当初是我们这些大人们,利用了我们的“私心”,形成了一双无形的手,把绮一步一步的推入这场婚姻,导致今天这场局面。当初的她,向往自由,可又没得选择,只好乖乖的按部就班。试问,我们大家可曾想过她心中的恐惧和排斥吗?再想想,她已经牺牲够多来换取我们大家的幸福了,这样还不够吗?』
我抬起头来,惊讶而感动,抱住爷爷我说:『爷爷,你真好,终於有人懂我,体谅我,了解我的心情。』我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快发不出声音了,感动的眼泪充塞在我的眼眶里。
爷爷用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笑说:『那当然,妳可是我唯一的的宝贝孙女啊。』
我看了看姑姑,她苦笑了一下,神情中有些萧索和落寞。低着头,她默默无语了一段,才用低低的声音,像叙说一个梦似的说:『我知道,为了我们,绮已经施舍和牺牲很多了,我不是不领情,我承认刚刚的语气太过火了,可我并不是存心要指责的意思。天知道,我只要绮幸福,我是关心则乱,我不想她平白无故的失去一段好姻缘,要知道,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爷爷摇头回应说:『感情的事情由不得我们长辈们说了算。这全靠当事人,如果当事人没意愿的话,强把两人送作堆,那就没意思了。』
接着爷爷看着我继续说:『绮,现在局面不同了,公司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有一点妳必须清楚,鹤慕集团不单单只是妳爸的公司这么简单,既然两家都合并了,就说明公司是属於“慕容”和“鹤崎”两家的,我们两家的股份一样多,不分你我。现在我们的集团已经是赫赫有名,一呼百应,全国最有前途,最庞大的集团。这就证明了当初公司合并的决定是对的,相信爷爷,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既然公司这方面已经有了最妥善的安排,接下来,爷爷希望妳能冷静的好好思考,这婚姻妳还要吗?我必须声明,妳的任何决定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司的情况。就算井灿和妳决定离婚,也不会影响或伤害到公司的形象。爷爷这样解释,妳能明白吗?』
我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可还是生硬地点了点头。
『庆幸的是,』爷爷又说了,脸上突然浮起一层欣慰,笑说:『昨晚看妳和井灿这么和谐的出场宴会,实在欣慰,这说明你们二人没什么疙瘩或过节。』
『不是的爷爷,』我立即澄清,不想再有任何隐瞒了,我诚实的说:『昨晚,我和焕说好的,要让记者拍个够,所以我们都在卖力演出。』
『什么?』姑姑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在演戏?妳…妳也在演吗?』
『算是吧,』我说,其实我自己也好混乱,昨晚我是在演戏吗?还是跟着自己的感觉在行事?
姑姑一副大惑不解的看着我,继续追问:『那井灿也在演戏吗?』
『我猜是吧。』我低低的说,有些儿惆怅,有些儿沮丧。
姑姑蹙紧了眉头,脸上已明显的挂着不满。
爷爷望着我,沉思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猜他不在演戏。』
『爸怎么会这么认为?』姑姑问。
『昨晚我们大家不是都有目共睹了吗?』爷爷反问着我们。
我和姑姑面面相觑,还是揣摩不了爷爷的话。
这时姑姑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爷爷,大叫出来:『爸说的是昨晚滚烫烧水的意外?』
爷爷满意的笑着点点头说:『没错,人啊,通常在关键时刻,才会真情流露。
你们想想,是什么力量,让井灿不顾一切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滚烫的烧水?为什么他会牺牲自我来维护我们的绮呢?』
姑姑深思着,转动着眼珠『啊,』姑姑叫了起来,兴奋的说:『我知道了,我懂了爸,是“爱”!“爱”的力量,是吗?他是爱我们的绮的,对吗爸?』
我的心脏猛跳了两下,脸上就不知所以的发起热来。
『爱?』爷爷笑了笑,然後很认真的说道:『爱有很多种,“家人”的爱也是爱,“友谊”的爱也是爱,“情侣”间的爱也是爱,到底是那种爱呢?』爷爷这时候站了起来,对着我说:『孩子,妳的脸色已经告诉我了,看来爷爷不用多说什么了,妳自己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了?拨点时间给自己,好好去领悟,嗯?』
姑姑站了起来说,上前搀扶着爷爷说:『来,爸我扶你。』
临走前,爷爷低下身,轻轻的抚摸我那憔悴的面颊,温柔的的对我说:『如果妳依旧“看”不到井灿的爱,听不到“爱”,那就试着去“感受丶体会”他的爱,他的付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