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7 鹤崎之家?(2)(1 / 1)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只是好奇嘛,难道你就不好奇?』话一出口,我又後悔了,这又是什么问题唷!
焕皱了皱眉,看来是被我搞糊涂了,开口说道:『我一心只想进入那家公司,但也没像妳这样,一心的研究起一位理事的未婚妻?为什么会对理事的未婚妻这么好奇呢?我只知道他们俩一起出国留学,今年夏天才回国,之後就传出订婚的消息了。』
『什么,“鹤崎井灿”竟然曾经和那女人一起出国留学?!』我激动的喊了出来。两人一起出国留学?可见两人的感情一定很要好了吧?愤怒感顿时涌上心头,我暗地里咒骂自己,慕容绮呀慕容绮!妳真傻,井灿那家伙一开始就在演戏,就因为他演戏演得逼真,当初才会让妳情不自禁的被他所吸引,为他而有所心动。更气人的是,妳还傻呼呼的认为他很重视妳们的婚姻,其实他心里明明就只有别的女人,现在想想,难怪当初一直避而不见!枉费妳还为他熬了粥,被他的诺言而感动得稀里哗啦。一切都是谎言!骗人!骗人!骗人的!
客厅一片宁静,隐隐间只传出了孩子们在房间里玩电动游戏的打闹声。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焕的脸色发青,似乎是被我吓了一跳。
他傻乎乎的盯着我看,我这么激动,实在有点过意不去,我并不是有心的,我轻轻的摇了摇发呆的他:『焕…喂焕…』
被我这样一摇,他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着说:『哦,对不起,妳把我吓坏了。我们刚刚谈着理事而妳突然激动的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听起来好像妳很生气似的,那个人是谁?怎么了?』
被焕这么一问,我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我得意的说:『鹤崎井灿,就是理事的名字,难道你不知道?』
啧啧啧,我心里不禁的暗爽着,原来也有焕不知道的事情。
听我这么一说,他浑身一震,一脸困惑和茫然的盯着我,片刻,他恢复了镇定,嘴角微微上仰:『是吗?这我可不知道啊。有意思…真有意思…呵呵…』说完,把碗里最後几滴汤给喝完。
真是的,他是怎么搞得?本想好好的炫耀,好好的使我的威风,可他的语气却带有嘲笑的感觉,真扫兴!
『叮咚』外面有人按门铃。
『会是谁呢?』焕伸手取双拐,用力的试图从沙发站起来。看他这么吃力,我主动扶他一把。
『谢谢。』他有礼的说了一声。瞧,就是他这种谦恭温和的态度,常常让我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
我帮焕推开了纸门,望眼一看,站在外面的大铁门外是一位身材矮小,连身体都站不直的老太太。虽然脸都布满皱纹,但一直都是眉开眼笑,让人看了及舒服及亲切。
『婆婆!这时候怎么会来?』焕站在门口,兴奋的向铁门外的婆婆喊去,然後转过头来对我轻声的说:『是邻居。』
『焕,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炒栗子,给你送点过来。』老婆婆开心的笑着朝我们喊话。
听老婆婆这么一说,焕提起脚步想向婆婆走去。
我立即阻止了他,『你的腿受伤不方便,我去请老婆婆进屋。』说完,不等焕回答,我转身向外面的铁门走去。
打开了铁门,我笑着对老婆婆自我介绍的说:『婆婆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寄住在“菖蒲麻糬屋”的…』
老婆婆突然插进来,两只眼睛发亮,指着我说:『宁惠!是宁惠没错。』
『呃?!』我诧异的看着老婆婆。
宁惠是我妈妈的名字,看来老婆婆把我错认为我妈了。
我开口解释道:『老婆婆,宁惠是我妈,您认识她吗?』
老婆婆一脸惶惑,片刻,脸变温和,亲切的抓着我的手说:『啊,原来妳就是宁惠的女儿呀,跟宁惠长得很像呢。我不知道宁惠的女儿长这么大了。白白净净,已经是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想当年,妳妈是在这小仓村出了名的美女呢。妳肯定也是人见人爱,一定很受男孩子的欢迎,今年多大了?』
『今年二十。』我说。
老婆婆仍拉着我的手,笑脸迎迎的说:『二十岁呀,跟焕同年呢。很好很好,来探望焕?』
『嗯,仓蒲婆婆要我送汤给焕。老婆婆,走,我们进屋再说吧。』我提议着,然後接手婆婆手上的糖炒栗子。
『噢不不不,』老婆婆忙推辞,开口说:『我只是来送焕爱吃的糖炒栗子就走。我知道他腿受伤,我不想进屋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妳叫什么名字啊?』
『老婆婆,我叫慕容绮。』
『慕容绮?!』老婆婆顿时尖叫起来,拍了拍我的手,笑着说,『哎哟,好啊好啊,很相配,很相配…焕啊,曾经提起妳,说妳有多漂亮,我当时故意挑逗他说“真有那么漂亮?”,那傻孩子只会害羞的点点头。我就说他,“去追求啊”。可每次一说到这他就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还没机会好开口说话,这会儿老婆婆又开始说了:『焕他呀,是个优秀的好孩子,小小年纪的他,聪明伶俐又很懂事,每逢周末都陪他奶奶去市场买菜,经常帮他奶奶提篮子,大人们都打心底里喜欢他。长大後的他更不用说了,是一个正直,善良的性情中人,他有着热忱的心,常常帮村里的孩子温习功课,又不肯收钱。说什么一切都在他的能力许可下,所以很乐意帮助大家。像这样的好男孩不容易找了。』
怎么听来听去,老婆婆好像是在凑合我跟焕似的。跟我说了这么多焕的优点,不会是误以为我曾拒绝过焕,导致於他一提起我,就一副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吧。如果老婆婆真是这样认为的话,那我真是冤啊,是,我承认我是经常推翻焕的好意,但那是因为摸不透他心里想些甚才会这么做的。看老婆婆这么热心的袒护他,帮他说尽好话,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又碍於她是长辈,我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忍气吞声,洗耳恭听。
老婆婆又接着说了:『朝鲜蓟妳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焕呢,就像朝鲜蓟一样,朝鲜蓟具有高贵鲜美的滋味,而焕本身就气质非凡,身上散发出的是高贵气息,这点你们俩就很相似,妳身上也具有公主般的矜贵,一眼就看得出你们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哎哟~怎么会这么相配啊?我真高兴哪~』婆婆自己在一旁乐不思蜀,接下去又说:『说回朝鲜蓟,要看到朝鲜蓟的“心”并不容易,要有耐心,必须先剥下一片片肥厚的笣片,去除所有的笣片後,还得帮那一层毛茸茸的花托“去毛”,做完这一切後才能见到朝鲜蓟的“心”。妳看,要见那一颗“心”并非容易啊,对焕也一样,妳必须有耐心去剥下那一层层笣片,这样妳才能见到他最真的“心”啊~。妳知道世界上最难走进去的是什么?』
我愣愣的望着老婆婆,摇了摇头。
老婆婆叹了口气『唉~』,接着由衷的说:『最难走的就是走入一个人的心呀,好孩子,妳要给他机会,别让他走得这么辛苦,知道吗?听听婆婆的肺腑之言,嗯?』
就这样,我目送老婆婆娇小的影子消失。我在原地足足站了至少有两分钟,始终无法鼓足勇气再走入屋里去。老婆婆的这一番话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心脏正发狂的跳动…莫非…就如婆婆说的…焕他…对我有好感?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後响起:『婆婆都走了,妳还不进来吗?』
我一回头,就看到焕挺立在纸门前,正深深的看着我。
我一惊,喊:『哦…这就进来。』
抱着炒栗子,我走到纸门前,焕仔细的看了看我,问:『外面很热吗?妳的脸都晒红了。』
『呃?噢是…是很热…』我尴尬的笑笑,低头冲进屋里,事实上是老婆婆和我刚刚的谈话使我脸红发热。
这时的我迫不及待想立即离开这里,都是老婆婆惹的祸,害我心神不宁,不知如何面对焕。
把炒栗子放在客厅的桌上後,我去找孩子们。我慌忙把房门大大的打开,有些紧张的说:『该回家了~』
一听我催他们回家,孩子们顿时都起抗议,不愿这么早回家。我拗不过他们,只好说我自己先回家算了。
我在沙发上拿起了鹤慕集团的申请表格,羞涩的低着头,飞快的对焕说:『我先回去了。』
焕紧紧的盯着我,观察着我,显然,我的思想并没有逃过他锐利的目光。突然,他颤抖的拉住了我的手腕,困惑的眸子望着我,迫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妳看起来非常的不安,婆婆跟妳说了什么吗?』
我睁大了眼睛,无法回答。我心跳而气喘,挣脱了他的手,我匆匆的抛下了一句:『下次见…』,便迅速的“奔”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