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6 为什么不是你(1 / 1)
走出店外,雨渐渐的停了。
『咦,脚踏车脱链了?』羽勋看着我的脚踏车问。
『是呀,你会修吗?』我期盼着他说会。
他迟疑了几秒,开口说:『对不起,我不会。』
我失望的看着他,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说:『没关系,我们俩走路回家,我帮妳推车。』
『嗯。我帮你拿你的面包。』我爽快的说,一手抽去他手中的一包面包。
我们俩走在街上,羽勋推着我的脚踏车,我手里握住他的面包,两人肩并肩的走着聊天。
『妳怎么会跑到到这一区来了?』他问。
『我无意间来到的,我离开公园後就不知回家的路了,我绕了好多巷子,最後才到这一区。』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妳特地来这买面包呢。』
『哈哈…不是,我是迷路了,想跟店里的老板娘借个电话打回家。真巧在这里遇见你,我真的非常幸运!』
『这不算幸运!』羽勋看着前方,冷冷的说。
『啊?不算?』我满肚子问号。
『嗯,不算。』他愣愣地说道,然後他突然转向我,温柔的笑着说:『是缘份!缘份让我们俩在这相遇。』
我讶异,哇~他好直接唷!直接到我都不好意思直视他了。我开始变得沉默,不知接什么话好,低头继续走着。
滴答滴答~我抬头看天空,雨点一嘀一嘀的开始落下,所不同的是,现在下的是太阳雨。
『我们赶紧跑吧!』羽勋提议着。
『好!』我俩急速脚步,跑着跑着,碰~忽然我觉得後面有人撞了上我。我失去平衡,摇摇晃晃的差点就摔了一大跤,幸好这位撞了我的人及时把我扶正,我这才没摔跤。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一个男子温柔的声音。
我站稳,转身抬头一看,心跳立刻加速,是焕!他高高的站在我眼前,迷人的脸庞叫我怦然心动。所不同的是,他现在戴着一副眼镜,这眼镜使他看起来更斯文帅气。他摘下了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巾,把镜片擦了擦,愧疚的说:『不好意思,眼镜因为下雨而模糊,我看不清楚前方所以撞上了妳。』
他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有正眼瞧我们一眼。把眼镜重新戴上,他终於抬头看我们,脸色忽然大变,惊讶的叫着:『绮?羽勋哥?』
『焕!』羽勋兴奋的说。
这时太阳雨已经停止了。
我们三个站在大街中央,开始聊起来,大街上也开始有人来来往往。
『你们怎么会在这?』焕用手甩了甩头发上的雨珠。
『绮迷路了,我正给她带路。』羽勋解释道。
『迷路?』焕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看,嘴角露出了丝丝笑容,像是在看我笑话。
我低头不语,羞涩的看着地上。咦?地上有本书?,我指着在我和焕之间的书,问:『你的书掉了?』
焕低头看,嘴里解释说:『噢~是我的书本。』说完,低下身去捡书本。
正当想站起来的同时,忽然停在我脚下愣着,指着我的裤子,关切地问:『妳膝盖受伤了?』
『嗯?』我低头,看着我肮脏的裤子,发现在膝盖那里有血迹,我把裤管卷起,果然,我的膝盖擦伤了。鲜血直流,不说还好,一意识到伤口,就开始觉得疼痛。
羽勋困惑的问着:『焕,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焕站了起来说,指着我的裤子说:『有血迹,看似摔跤造成的。』
还敢说,还不是为了追赶他而摔的。
『手也受伤了?』焕指着我的手,皱了皱眉。
羽勋听了,紧张的立刻抓住起我的手检查着:『什么?手也受伤了?怎么我刚刚我都没注意到呢?』
我抽回手说:『没什么,从脚踏车上摔下的时候擦伤了。』
焕一脸同情的问说:『膝盖受伤会很痛的,还能走吗?』
奇怪,怎么两人都同样的关心我,可是焕的关怀让我有种甜蜜的感觉。
其实我的膝盖现在正抽痛着,我勉强笑着点头说:『应该还可以。』
铃~手机响起,是羽勋的。
他接了电话,焕和我立刻停止谈话,安静的听羽勋的谈话:『喂?』『对,在外头。』『不能叫羽琴去吗?』他的语气开始不耐烦:『我现在真的走不开。』『我现在?…呃,跟一个朋友在一起。』『对,是一个重要的朋友…』他翻了一个白眼,懊恼的说:『好好好,我去就是了!』
挂了手机,羽勋无奈的看着我们俩说:『店里有事需要我立刻处理,所以不能送绮回去了。』他拍拍焕的手臂,说:『焕,麻烦你把绮安全送回家好吗?』
焕拍拍羽勋的背说:『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安全的把她送回家。』
羽勋把我的脚踏车推给焕,顺便告诉他脚踏车坏了。他跟我们说再见後,就垂头丧气的走了。
焕看着羽勋的缓缓离去的背影,乾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我问道。
焕半蹲跪着,一边修车一边说:『羽勋哥的举动非常明显妳不觉得吗?』
『怎么说?』
『车子坏了也不修,很明显他有心机。』
『他说他不会修。』我解释道。
『不会修?哈~这藉口太劲爆了,小时候是他教我如何修的。刚刚他还非常不情愿的离开了,他希望送妳回家的人是他,这还不够明显吗?』焕抬起头笑着问我。
我低头不语,觉得自己怎么会如此迟钝,这些小细节都没看到破绽。
『上来吧!』焕拍着车的後座。车子已经被他修好了。
『怎么?你想载我吗?你的腿这麽长,这脚踏车的高度应该不适合你。』我担懮的问着。
『妳蛮聪明的嘛,这妳也考虑到了。我当然不能骑上妳的脚踏车,但妳也不行,妳的膝盖和手上都有伤。』
『那…』我困惑的望着他。
『妳坐在後座,我推妳!』他对我眨了眨眼。
『不行!那平衡感要掌握的很好才能呀。』我抗议着。
他挑着眉毛说:『不信任我?』
我凝视着他,想一想,豪爽的说:『行,就信你一次!』
他笑了,甜甜的看着我。他一手扶着我,一手扶着脚踏车直到我坐上後座为止。
他掌控得非常好,一手扶着手把,一手扶着前座位来平衡整个脚踏车。
这一路上我坐得非常稳,连转弯的地方也不会很晃。
『妳迷路了,怎么没打电话回家求救?』焕问着。
『我没带手机,我向一家店的老板借了电话,可是不知道该播什么号码,我不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
『那妳可以打妳自己手机不是吗?家里应该会有人帮妳接吧?』
我一震,是噢,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开口回应:『刚刚非常的徬惶所以也没多想。』
我以为他会开口损我,但他没有,只是安静的继续推车。
『我刚刚见到你。』我忍不住说。
『是吗?在哪儿?』他没有回头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就在你撞上我的那条街附近。我拼命的喊你,可能雨下太大,你听不见。』
『是吗?我刚才一心急着去家教,又急着避雨,大概是这样所以也没太注意周遭的一切。对不起。』他道歉着。
他还在别处当家教?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家里那三个孩子们的家教老师而已,现在想想看,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不打工大概不行吧,生活费用都需要钱,不像我,需要的时候还有爷爷能资助。
『在想什么?』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在想,现在是暑假不是吗?还需要当家教吗?』我好奇的问着。
『只是拿本参考书给孩子。』他简单的回答。
我没再问问题了。我那湿透透的衣服也渐渐的被热烈的阳光给晒乾了。我看着焕,他依旧很努力的推着车子,可是已经满身是汗。我内心不禁感到非常的愧疚,我又再歉他一份人情!
『妳怎么会选择来这个小镇呢?妳看起来像是个在大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很少在城市长大的孩子会想要在小镇待着。』焕打破沉默,好奇的问。
『我喜欢乡下气息,会选择这里是因为我妈是这个小镇的人。』
『妳妈?』
『嗯,菖蒲婆婆是我妈小时候的保姆。』
『难怪妳会住在菖蒲婆婆家。』
『那你呢?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小镇的人。』轮到我发问了。
『我不像吗?哈哈,那对不起了,让妳失望,从我爷爷那一代开始,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这小镇的人。不信妳可以问菖蒲婆婆,我奶奶在世的时候和菖蒲婆婆是好朋友,所以说她从小看着我长大。』
『噢,怪不得你和菖蒲婆婆的关系如此密切。咦,你说世世代代?那到你这一代後就变了?』我率直的问。
『怎么说?』
『你的梦想不是想进入鹤慕集团吗?鹤慕集团在大都市,如果你想圆梦的话,毕业後,你就得去大都市生活了不是吗?』
他同意的点点头说:『可以这麽说吧,可是未来的事情很难说。那妳呢?妳对未来有何打算?我记得妳也说过妳对鹤慕集团很有兴趣,如果真是这样,将来说不定我们会是同事。』
『这…其实我对自己的未来目前还没有任何打算,我是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在生活着。』我不愿透露太多的私事。
焕明白的点了点头。
和焕成为同事?不知道为什么,我真不希望焕进入鹤慕集团。他一旦踏入这间公司,那我的身份就会被曝光了,不是吗?唉,算我自私吧,我对焕的印象非常好,尤其是他那颗善良的心,我真不希望我所隐瞒的事实会造成我们友谊的负担。
这时,我们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一直到家为止。
×××
『姐流血了!姐流血了!』小米边喊着,边往厨房跑去。
焕扶着我,一步一步的走进屋里。
这时後菖蒲婆婆急忙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瞪大眼睛的看着我流着血的膝盖,慌忙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擦伤了呢?』
为了不让菖蒲婆婆担心,我笑嘻嘻的说:『我不小心摔了一脚,只是擦伤而已,不严重。』
『膝盖擦伤,走路时会很疼的,先去洗一洗伤口吧。』菖蒲婆婆关心的说,然後看着焕,问:『你怎么也会跟她在一块?』
焕简单的说:『路上碰到,她原本跟羽勋哥在一起,後来羽勋哥有急事,换成我送她回家。』菖蒲婆婆在抱怨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的看着她的吗?你看,伤成这样。』
『冤枉阿菖蒲婆婆,我已经照妳的话做了也已经尽力了,但我也不能每分每秒都在她身边呀。』焕苦笑着说。
听焕这麽一说,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僵硬了,我感到大大的受伤,还有些失意。我只知道我不想继续逗留在这,我低声的说:『菖蒲婆婆,别怪焕了,他没错,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我先去洗伤口。』
然後,我一拐一拐的走进房里,打开衣柜,取出了一件衣服,一拐一拐的走进浴室。
我把浴室的门关上,心里有些受伤,什么嘛,原来这一阵子焕对我的关怀都不是出自他本意,他会这麽做纯粹于因为他答应了菖蒲婆婆要多关照我。亏我刚刚还对他印象蛮好的,我真傻,一昧的以为他真的是个大善人,是真心关心我,把我当真正的家人一样!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他时时刻刻照顾我。我用冷水清洗了裂开的伤口,那刺痛的感觉让我暂时忘了心中对焕的不满。
好半晌,我从浴室里一拐一拐的走出来。
『绮,准备好就可以开饭了。』菖蒲婆婆从厨房里向我喊话。
孩子们都已经围在餐桌上准备着开饭。
『好,我把衣服放好了就来。』我往厨房喊去,说完,我一拐一拐的走进房里把衣服放好,踏出房里,我吓了一大跳,菖蒲婆婆正站在我房门前。她笑笑说:『不好意思把妳吓着了,这是焕刚刚拿进来的。』
我看一看菖蒲婆婆手上的药物,是消毒药水和纱布。一提起焕的名字我心里就火,虚情假意的真让我受不了,不是真心想要关心我的话,就少来给我这套。
我不爽的从菖蒲婆婆的手上抽走药物,冷淡的问:『焕他人呢?』
『他刚走不久。』菖蒲婆婆一脸困惑,指着大门说。
我擦过菖蒲婆婆的肩,一拐一拐的往大门走去。
菖蒲婆婆看我往大门走去,惊慌的喊着:『快开饭了妳想去哪儿?』
『我去去就来!』我任性的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慢慢的我终於走到巷子,果然,焕就在不远处。
我大声的呼唤他:『焕~』。这次如果他还是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的话,我真的会发狂。
幸好他听见了我的呼唤,他回过了头,惊讶的看着我,然後立刻向我奔,一脸担忧的说:『妳的腿受伤了怎么还跑出来?』
『这!』我把药物用力的塞回他手中,『请你拿回去。』心里的委屈终於在这一刻爆发了。
『这?』他看着手中的药物,一脸困惑的问:『怎么?妳用不着吗?这些药—』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忍不住要把我心里的不满一口气说完:『不必你操心,而且我希望你以後别再这样了。我自己会打点我自己的一切,请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一直需要人家的呵护…』
『什么?』他愕然的怔了怔。
『我是说,请你收回对我的关怀,可以吗?』我的语气依旧冷淡。
『这话从何说起?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带给你任何困扰了?』他一脸难堪的问着。
我叹了一口气,我不能对他说我真正受伤的理由,只能开始乱扯一通的说:『这很难解释清楚,我只能说,你对我的来历并不清楚,我背後必须承担什么责任你也不知道。终归一句话,你的关怀对我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负担。』
『负担?真的吗?妳真的这麽认为?我一直觉得,我们就如一家人,所以,我有这个义务必须关照妳,但从来不知道这样会造成妳的负担…』他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我心中顿时有许许多多说不清的滋味。他终於说出口了,一切都是“义务”…此时我有种心酸的感觉,莫名冰凉的失落。为了掩盖我受伤的心与自尊,我别无选择只好把自己变成刺猬,乱“刺”伤人,受伤的说:『对,就是负担!你买给我木屐是负担,这些药物是负担,就连当初我吃了你的饼乾,你连生气也没有反而迁就我,这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负担!况且我怕别人知道了,会开始乱说闲话。』
『闲话?』他凛神皱眉:『是谁在妳面前乱嚼舌根?我们才认识不久,有谁会乱说闲话?』
我心里暗想,谁说没有,羽琴就是一个例子,中午一听到焕给我买了木屐就一直逗我,想起羽琴说过的话,我理直气壮的说:『关键在於我们才认识不久,根本就可以用“不熟”这两个字来形容。而你对我的“过度”关心难免会让人说闲话。而且,请别对我说你对我有责任的这种话,你我毫无关系,哪来的什么责任可言?』
他身形一怔,僵在那。望着我,眼底第一次有了受伤的神色,『算了…』他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的说道:『我不想多说,就如妳说的,这很难解释的清楚…』
我看着他,他的神情有份难言的沮丧和愁苦。他一直没有出声,而我突然觉得自己恶劣极了。
慕容绮,妳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焕说出这麽冷又伤人的话?我极度的不适应现在的自己,浑身就像长满了刺,刺伤了焕,也刺伤了自己。我心里如五浪翻搅般难受,算了,还是离开好了。
背过了身去,准备离开,背後却传来焕低沉的嗓音:『那么…羽勋哥的关怀就不会带给妳困扰?』
我怔了怔,顿时涨红了脸,回过身来,呆呆地看着他,随後漫不经心地答道:『他不同…』
『怎么不同法?』他一脸悲痛的质问着。
我一时无措,半晌,极淡的说道:『他…他年龄比我们大,是羽琴的哥哥,也可算是我的哥哥了。』
『是吗?』他轻声的说:『希望妳不是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接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也根本无法回答。
『这药…妳还是拿回去擦吧。』他说着,无奈地将药轻轻的放在我手里,神情里的关切之情表露无遗。
天啊,他分明是在引诱着让我心软,会让我有错觉,让我脑袋里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擦不擦药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关怀,撩拨着我心。
我轻轻的把药放回他手中,竭力压下自己的情绪,酸溜溜地说:『不了,你没这个义务…』
话还没说完,他再度把药放回我手中,眼睛黯淡下来,很平静的说:『别觉得有负担…这药不是我给的。』
我蹙着眉头惊讶地看着他,而他眼神竟然隐隐闪过一丝懮伤的表情。
许久,他才淡淡的开口:『这药,妳真不要的话就扔了,反正不是我买的。刚刚我本来要跟妳解释,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妳轰炸。如果妳当时肯冷静几秒钟,给我解释的机会,说不定妳现在就不会这样气呼呼的了。这些都是羽勋哥买给妳的。我在门口碰见了他,他要我把这些药物交给妳,我只是负责把这药物拿进屋里,要不要用这些东西随便妳,反正伤口在妳那儿,但我还是劝妳用消毒药水来洗伤口免得伤口发炎。希望我这句话不会成为妳的“负担”,如果会的话,就请妳忘了它吧。』
我默不作声的望着他,紧咬着唇,傻了似的。许久,才稍稍平静下来。
焕不知在想什么,脸僵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时,空气中传来菖蒲婆婆熟悉的声音:『你们俩怎么了?』
『没事~』我们俩顿时惊慌,猛地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互相看了看彼此一眼,两人神色有些不自然,闪过几丝别扭。
菖蒲婆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怀疑的打量着我们。
接着,焕迅速调整好脸部状态,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故作镇静地笑说:『我得去家教了,先走了…』
就这样,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我的心里莫名地有“哭笑不得”等复杂的滋味,只是愣愣的站在巷子口,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渐渐离去。片刻,我努力地抹去心里的不愉快,故作开心地牵起菖蒲婆婆的手臂说,『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夕阳洒在我们的背上,晚风微凉的空气,其中的是是非非,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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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悄悄告诉你:我在,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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