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有小成（1 / 1）
岁月流逝，不知不觉又走过了四个春夏秋冬，如今的柳菲已经是个十三岁的姑娘了。
由于多了程氏兄妹的追随，原来的兰苑太小了，柳菲的住所换了个更大的院子。四年的朝夕相处，又是年龄相仿，三个小家伙虽是主仆，可是亲如手足，对于这个没有架子的小姐，兄妹两是真心的尊敬。
张福和梅香见了，也很是高兴，如若小姐能多两个有能力心腹，那对于今后的回京必然是有好处的。于是，不但柳菲要学习，程氏兄妹两也各自有各自的学习任务：哥哥程翼跟随着张福、张聪，学着管理和经营；妹妹程灵跟随着梅香学习大院子里的阴阴暗暗，此外还有柳菲所没有学习的做菜、手工与刺绣。同时两人还跟着柳菲一同上张老的文化课，能读书认字还是很重要的。
那么柳菲在这四年中又有如何的成长呢？
听——那是什么声音？
这是古筝的琴声，先是浑厚的低音，旋律时隐时现，飘渺不定。倏尔曲速加快，琴音清澈，旋律加强，犹如山回路转，柳暗花明，再而如歌般的琴音悠悠扬扬，仿佛行云流水，倾泻而出。转而琴音又发生了变化，跌宕起伏，大起大落，惊心动魄。后又趋于平缓，如歌般的琴音再次响起……仿佛高山流水般具有灵气。
又是何人在弹琴？
随着琴声，在柳府后花园的凉亭，一身穿淡紫色衣裙，容貌雅致的少女端坐在石凳上，身前石桌上摆放着一架老红木素筝，十指修长的芊芊玉手在琴弦上拨动着，墨黑及腰的长发随风漫舞。音美，人美，景美，好一副如诗般的画卷，好一个如仙子般的美人。
可是……音落，小美人用十分不雅的姿势伸了个懒腰：“哎……好无聊啊！”
“菲儿，女孩子要素雅。”伫立在凉亭旁的白衣男子提醒道。（原来旁边还有人啊？刚刚都没有注意到的说。）
那少女便是柳菲，而男子则是她的老师秦萧。想必刚刚是上课当中。
“知道了。”柳菲闻言，再次端正坐好，“可是老师，我已经弹了好久的琴了，有没有其他的可以学了？或者给点指导也好呀？”
“要不我们来下一盘。”
“不要——老师知道我就是个臭棋篓子，再下也就那样了。”讨厌，不能欺负我，老是输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么，练习下书法……”
不等秦萧说完，柳菲就打断道：“不要啦，虽然我字写的不好，可是已经每天都在练习了，再换一个提议嘛。”
原本儒雅的秦萧似乎有一瞬间的龟裂，那标志性的微笑也瞬间消失。再换一个？还有什么啊？琴棋书画，除了棋艺和书法，琴和画都已经超过了我的水平，还能教什么？！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嗯？老师，今天的课才上了一半啊！”
秦萧不管柳菲，直接快速离开了现场逃跑了……（秦公子，你是老师啊，形象啊！）
“小姐，你又把琴公子调侃跑了啊？”程灵捧着个水果盆走了过来。
“哪有，明明是老师自己要走的，我只是提了点意见。”柳菲顺势从盆里拿过一个晶莹翠绿葡萄塞进自己樱桃般的小嘴里。嗯……好甜。
转眼，到了学舞的时间。
柳菲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来到了自己的课堂。
“菲儿来了呀。”见到柳菲，小红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躲开小红袭来的手，柳菲问道：“老师，今天学什么？”
“听说今天秦公子又提前下课了？”
“是的，大概……有事吧。”
“呵呵，是菲儿这几年的进步令人出乎意料啊！”
“哪有，是老师们教的好。”
“先跳下百鸟朝凤吧。”
“好的。”
话落，只见柳菲一个转身，就开始了翩翩起舞。扭腰，侧身，抬腿，旋转，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而富有灵气，就连顺势飘动的发丝和衣裙仿佛也活了一般。
一曲舞罢，提裙半蹲，一个结束礼完美落幕。
“啪啪啪……”结束的同时，小红的掌声响起，“不错，精美绝伦，精彩的一舞。”
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柳菲谦虚道：“哪有老师说的那么好。”小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跳舞还是害羞。
“呵呵，好就是好，我可不会说假话。菲儿，你的舞已经不是我可以指导的了。”
“老师？”
“从今天起，菲儿，你可以出师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红难得正色道。
趁柳菲呆愣之际，小红乘机捏了捏她的小脸。啧啧，还是菲儿的皮肤好啊！自从十岁之后就没怎么摸到过，今天总算又被我得逞了。嘿嘿，那滑嫩的感觉，不错……
片刻之后，柳菲回过了神。我，出师了？摸了摸刚刚被小红捏过的脸颊，笑了。而小红此时早已离开。
“小姐，该吃饭了。”
“好，我这就来。”
……
别看柳菲在前面的课上表现的如此之好，第二天一早，立马就蔫了。
“柳菲——”看着再次熟睡的柳菲，张老真是气呀！
“额，老师，呵呵。”柳菲傻笑道，“老师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让你在课上睡觉！手伸出来！”吹胡子瞪眼的张老，一手拿书，一手举着戒尺恶狠狠的道。
“哦……”呜呜，可怜的手手，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啊！
“还会不会课上睡觉？！知道要好好听课吗？！懂得尊师重道吗？！……”张老一边用戒尺打着柳菲的手心，一边训斥着。从一开始的十足力气，到后来的轻轻拍打，戒尺拍打手心的声响逐渐消失，最后就只剩下张老在那不住的训斥声。看看，手都红了，我自己也心疼啊！还是训两下罢了。
程氏兄妹两坐在一边，看着被打的柳菲着急不已，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了，可是还是为小姐心疼，无奈他们没有什么发言权，只得干看着。
还好，持续的时间不长，没过多久张老便停手，放下了手中的戒尺，仅仅只是训斥着，心总算是安了。少顷，张老的气消的差不多了，便又开始他那摇头晃脑的念书样，上起了枯燥的课。
呜呜，怎么还没下课？好想再睡会……（汗！不记教训的孩子。）
总的来说，柳菲经过几位先生的不断磨练与耐心教导，再加上自己的刻苦学习，早已今夕不同往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其琴、画、舞尤为突出，神、韵、气都可以表现的淋漓尽致，仅仅四年的功夫，才能已远超她的老师们，不可不说其天赋卓越。但是……其他方面就不怎么如意了，可也毕竟学习了四年，虽说有很多方面仍然十分不足，可是最基本的知识技能还是已经掌握，偶尔装装样子，也许还可以骗过一帮门外人。
就这样，小有所成的柳菲现在只需上张老的文化课，其余时间皆空了出来。
……快乐的分割线飘过……
路人甲：柳菲的棋艺和书法不是也没学好？怎么也不学了？
柳菲（微笑）：在学也长进不了了，所以我向梅姨提出了申请，梅姨答应了。
路人乙：你文化课也不怎么上啊（都在睡觉），为什么还要学？
柳菲（伤心）：我也不想上啊，可是梅姨不同意也没有什么办法……（路边画圈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