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休离（1 / 1）
凤染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个情况，想来不会好的。
凤老爷怒骂了几句，随后关上门，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奸=夫会是自己的哥哥，虽然不是一母同生，却是一个父亲啊。
凤老爷痛心疾首的看了看天空，他们做出此等苟且之事，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床上的两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两人面面相觑，孙氏六神无主的问“这可怎么好，怎么才好呀？”
凤德心中烦闷，心思转动，也不理会孙氏，打开门出去，跪在凤老爷面前，一边扇耳光一边认错“阿明啊，是大哥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大哥已经知错了，大哥也是被迷惑了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情的，都是孙氏勾=引的！”
一句勾=引，他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似乎自己一点过错都没有。
孙氏闻言，气血翻腾，看了凤老爷一眼，跪在地上指责凤德“老爷，妾身是无辜的，是大伯那日强要了妾身的身子，还威胁不准说出口，妾身害怕才会委身于他，是大伯一直威胁妾身的。老爷要明鉴啊！”
凤染听着他们互相推卸责任，只是冷笑。
凤老爷也不是傻子，如今的话谁的都不能信，不管是谁的错，丑事他们已经做了，就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凤老爷扬手在孙氏脸上扇了两巴掌，孙氏嘴角出血，跪在地上求饶。凤德吓得一哆嗦，心中暗喜，觉得凤老爷已经听信了他的话，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强要的，女人都要吃亏些的。
只是这次凤德想错了，他都欺负到凤老爷床上了，都不把他这个弟弟当回事，凤老爷也不会把他这个哥哥当回事的。
让管家带着孙氏离开，让凤染跟着离去，等她们出了园子，突然响起痛呼“阿明，阿明住手，我是你大哥，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后面的话被捂住了，听不真切，她也不想听。
看了一眼一脸死到临头的孙氏，她嗤笑“二娘这次的事情可是做得过火了，爹爹自然知道了，府上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二娘害死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吧！”
“哦对了，以后你可能就不是凤家的二娘了，这句二娘你恐怕是受不起了！”她也有今天？凤染心中大喜，多年的恶气总算是能出一口了。
孙氏听闻眼睛动了动，知道今日的事情肯定是她从中作梗的，可她也明白，等着她的不是浸猪笼就是一封休书。
“大小姐，大小姐，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给老爷求求情，二娘知道错了，二娘以后再不会跟你作对了...”孙氏拉着凤染的袖子哀求。
凤染收回袖子，不屑的看着她“就你值得我求情，要知道我可是巴不得你被扫地出门呢，傻子才会给你求情！”说罢吩咐管家“把她的嘴捂上，已经够丢人的了，别让外人再笑话了！”
管家会意，捂着孙氏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带着人回了凤家，孙氏自然不能会主院了，被管家关进了柴房。双手双脚都绑着，嘴巴也捂着，免得她求饶被人听了去，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
凤老爷亲自教训了凤德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做人道，这已经是给他做好的报复了，谁让他罔顾伦理道德的，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看见凤染等着，凤老爷道“阿染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爹爹会处理的。”
“可是爹...”凤染怕他心软，给了他们翻身的机会。
“阿染，给爹留点面子吧，今日的事情爹在你面前都快抬不起头了！。”凤老爷尴尬道。
凤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爹爹也别气坏了身子，女儿告退了！”凤老爷点点头，目送她离去这才去了柴房。
凤染一夜好眠，早上起床让阿菜出去打听，只听说昨晚凤老爷把孙氏狠狠的打了一顿。她笑了一下不语，熟梳洗好就被凤老爷叫去。
她到了主院，曹姨娘和凤凰他们都到了，凤植出门谈生意去了，有掌事的人陪着凤老爷很放心，如今他要处理的是府上这件丑事。
等人到齐了，他说“孙氏已经不是府上的人了，你们以后不要跟她来往。”
凤染心知肚明因为什么事，孙氏被休了。
她知道，曹姨娘和凤凰，以及凤梧，凤桐两兄弟一头雾水，凤凰问道“爹爹，娘做错了什么？”她娘怎么会不是府上的人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你们若是舍不得，愿意跟着她走，凤家也不会拦着。”这话是说给凤凰他们三姐弟听的。
凤凰心中大惊，虽然疑惑，也知道这会儿不敢询问什么，凤老爷一脸怒意，谁敢多嘴，她藏着疑虑，等凤老爷让他们离开后，她径直去询问孙氏。
找了半天才知道她娘被关在柴房，这得犯了多大的过错才会被休了，被关起来？
待她看见鼻青脸肿，一脸伤痕的人时，已经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娘...娘...”
孙氏看着眼前的人又是羞愧又是难受“凤凰啊，是娘对不起你们姐弟三人！”
“娘怎么了？娘做错了什么惹爹爹不高兴了，爹爹说是要把你休了！”凤凰着急的询问。
孙氏以为府上的人都知道了，原来不是，仔细想想凤家也丢不起这个人，还好，还给她留了一个面子，孙氏听说被休并不惊讶，她知道，被抓奸在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她鬼迷了心窍，才会跟那个没用的东西鬼混在一起坏了自己的一生，原本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如今被休离，她就无处可去了。
“都是娘不好...”孙氏一脸忏悔，想到了什么，抓着凤凰的手“不是娘的错，是凤染，都是她搞的鬼，她想让娘离开，都是她，都是她...”
凤凰一听，心中怨恨“是大姐？”
孙氏点头“阿凰啊，娘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陷害了，阿凰，以后娘不在府上了你要好生防备着她，她一直对我们这一房不满，如今娘被休离了护不了你了，你要好生照顾两位弟弟知道吗？”
凤凰当然知道，只是她娘走了，她就觉得缺了主心骨，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孙氏和她说了好一会儿，想起她这些年存着的银子，既然被休了，就不能怪她了，孙是在凤凰耳边低语几句，凤凰听话的去了主院，想把孙氏收藏的钱财首饰拿出去，她被休了总要有银子的。
凤凰鬼鬼祟祟的进了主院，婢女们都没拦着，她去了里间，正要找花瓶下的钥匙，坐在屏风后面的凤老爷出声道“是在找这把钥匙吗？”
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加上凤凰本来就害怕，吓得尖叫，凤老爷沉着脸看她，凤凰吓得一哆嗦“爹爹...”
“哼，你是不是也想跟着她出门？”若不是凤染特地提醒，他都不知道她们母女俩还会玩这一手，若是不等着，她不是把贵重的东西一卷走了，府上的钱财地契之类的东西这些年都在孙氏手上收着，若是被她拿走了，这个凤府都不是他的了。
若是跟着孙氏出门，她只有饿死街头的份，凤凰不傻，心里虽然担心她娘，比起直接的安危，她还是不愿意跟着出门的。
连忙跪在地上，凤凰认错道“爹爹息怒，女儿再也不敢了，女儿是凤家的人，怎么会跟着娘走呢！”
凤老爷冷冷看着并未出声，凤凰吓得不敢多说，只是跪着，半响凤老爷走了出去，凤凰吓得软倒在地上，心中一片惶惶。
上午孙氏就被丢了出去，凤老爷也未赶尽杀绝，把她的嫁妆丢给了她，孙氏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自己陪嫁的首饰盒子，那些摆件之类的东西，凤老爷折成了银子丢给她，让她快快滚了。
孙氏不想丢脸，虽然舍不得三个孩子，可她知道，若是在门口多留丢人的是她，反正来日方长，等她安定下来再找机会找三个孩子续亲情。
凤染让人跟着她，看她落脚何处，凤老爷把人赶了出去，难保她不会使坏，她就算不害人，也要防着点。
昨晚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府上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孙氏会被休离。而知道的凤老爷已经打点好，谁要是说出一个字，那可是要小命的。
因此他们也不敢多嘴，他们不说，凤德和孙氏是不想为人了才会多嘴。
至于凤德，请了郑大夫上门看病，郑大夫掀开被子看了之后告诉他一个坏消息，伤势太重，不能人道。
凤德当场晕了过去，凤德妻子哭红了双眼，年纪轻轻的就要守活寡，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要是知道凤德被谁伤得不能人道，因为什么伤得不能人道，她一定不会那么伤心了，反而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孙氏被休离的事情终究是被人知晓了，那些长舌妇无事就猜想因为什么被休，凤家似乎不当一回事，没事人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凤染该去药庐，该去铺子，还是会出门。那些人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至于凤凰那是更加不敢出门了，毕竟被休离的那个人可是她生母，她不敢面对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嘲笑的目光。
凤梧凤桐两兄弟也是一眼，以前喜欢出去走动，现在连私塾都不愿意去了，私塾有些顽皮的人会拿着他们的娘取笑他们，他们觉得羞愤，不想出门。
凤老爷骂了无数次他们都不出去，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在府上，一时有没有先生肯上门教导，暂时让他们自己读书背诗。
盯着孙氏的人告诉凤染，孙氏回了娘家住了几日，自己在外面买了一处小院子住下，想来孙家觉得丢人不让她待在家里吧。
被休离的女人不管对错名声总是不好的，对他们来说是失德的人，谁家里有了一个这样的人总会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
正因为这样，很多人被休离之后觉得活不下去了，被流言蜚语说得不敢为人，通常都会选择轻生。
凤染想若是孙氏轻生也是她应得的，可她过了一个月，周围的邻居对她指指点点，她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也不管那些人说什么，每日打扮得浓妆艳抹的，气得那些妇人们凑在一起唧唧哇哇的说着话。她倒是没事人一样。
凤染想，果然是孙氏啊，口水都能把她淹死了，可她还好好的活着。
桂花香味的胭脂做好之后，她去了金陵城，在凤记布庄旁边开了一家凤记胭脂铺子，请人舞龙耍狮，又派发了喜饼，并且在开店的前几日在门口贴了红纸，前三位入店购买胭脂的人，就能得到一盒桂花胭脂。
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事情，看热闹的人不少，店面前围观了不少人，凤老爷揭了盖在牌匾上的红绸之后，算是真正的开业了。看热闹的人不少，进门的人却没几个。
他们都觉得不是真的，凤染站在店内也不着急了，等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在店门口停下，衣着华贵的妇人在下人的陪同下下了马车。
瞧着店门口围着很多人有些意外，不过终究是大户人家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妇人神情淡淡的，在众人的目光下进了凤记胭脂铺，挑选了两盒桂花胭脂，掌柜的笑眯眯的多拿了一盒包装起来，说是今日开业大吉，赠送的。
妇人可不是贪图便宜的人，想着多要了人家一盒胭脂过意不去，又选了几盒胭脂包起来，她用不完可以送人。
掌柜的笑眯眯的给她包装好，凤老爷和她寒暄了几句，亲自送她出门，上了马车才回来。
凤染看着华贵的妇人有些羡慕，那雍容华贵的贵气，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果然贵人就是贵人，她这辈子都成不了贵人了。不过能把凤记的招牌打出去也就不错了，她可是想凤记的布庄成为御用的，染料成为御用的，胭脂也成为御用的，如此一来凤家就是最厉害的商人了，不再是被人歧视的商人。
成为皇宫御用，那可是贵不可言的事情啊！
亲眼所见凤记送出了桂花胭脂，看戏的妇人们不淡定了，想着还有两盒，争先恐后的冲进店内，差点把柜台挤坏了了。
凤老爷看着眉开眼笑，掌柜的忙于招呼，三盒桂花胭脂送出去之后，得了的人欢喜不已，没得到的人一脸遗憾，暗暗后悔没有第一个购买，白白吃了大亏。
尽管如此，他们看见其他好看的胭脂，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梳妆台添了些东西，在掌柜的推荐下，她们买了带香味的口脂，欢喜不已的出门。
凤老爷瞧着喜形于色，对凤染道“还是阿染的法子管用，一下就来了这么多客人，虽然亏了三盒贵重的胭脂，不过还是值得的。”
这点她当然明白，这可是她想了许久才得到的法子，自然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