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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第26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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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tz的香桃冰激凌是从法国空运来的,小小一球就昂贵非常,装在淡紫色的透明玻璃小碗中,清卿拿着小银勺,乖乖坐在座位上,严肃地小口小口地抿着这美味,仿佛每一口都回味无穷。裴洛遥望着繁忙的江面,两岸的灯火辉煌映在激荡的涟漪里,晚风习习,带来阵阵江水的潮湿气息,露台上依旧有乐队和驻唱的歌手,不再是单为她和萧从云演唱了。

歌手是个法裔美国人,唱起英语来也是一口去不掉的卷舌音,每到一句歌的末尾总会拉长了颤音,别有一股缠绵悱恻的意味——

I wish I knew someone like you could love me

I wish I knew you place no one above me

Did I mistake this for a real romance

I wish I knew, but onlyyou can answer.

If you don't care, why let me hope and pray so

Don't lead me on, if I'm a fool just say so,

Should I keep dreaming on, or just forget you

What shall I do, I wish I knew

我愿明了,有人爱我如你

我愿明了,是你此生唯一

谁知那一场浪漫是我的误解?

我愿明了,惟你可答

若你无心,我何祷祝?

我就是那痴人,无需指引

痴梦不醒,怎能遗忘?

何去何从,我愿明了

裴洛恍惚如梦,但向过去回顾,只见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沙漠。这才知道她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一首情歌里普通的生活。她轻轻闭上了眼睛,靠进圈椅里,让晚风温柔的抱着自己。人生是短暂的,然而快乐总是比人生还短。倘若不能用拥有了多少来衡量幸福,就用享受过多少来衡量吧。

东南风一阵一阵大了起来,刮的梧桐树上大朵大朵淡紫色的花纷纷哆嗦着坠落,阔大的叶子也在风里急剧的颤抖,灰色的云在青色的天里匆匆掠过,顺势洒下几滴雨来,噼啪打着泛着潮气而发黑的地板。

“格天气适意伐?(这天气舒服吧?)”坐在她们不远处,慢吞吞抽着烟斗的老伯对着身旁的夫人道。

“台风来额~”他的夫人也是满头银丝了,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臂弯上,絮絮地劝说:“少吃点香烟吧~”

“萧夫人?”忽而有个娇嫩的声音迟疑地唤。

裴洛睁开了眼睛看过去,面前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不由咦了一声道:“梁小姐?”

梁熙兰笑了笑,目光里满是诧异:“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夫人,这是令爱吗?真是可爱~”

裴洛叫她坐下淡淡地说:“我也是刚到,还请梁小姐不要声张。”

梁熙兰连忙点了点头,裴洛又问她:“梁厅长还在重庆吗?”

“是,家父走不开,故而让我回东都来去万国公墓替先母扫墓。”梁熙兰黯然回答,就在梁家离开东都的前一天,梁夫人不幸在空袭中遇难了。

裴洛并不知道这回事,现出吃惊的神色来,沉默良久,她才对梁熙兰道:“我也要去万国公墓看看父母大人。”

“萧夫人是一个人吗?”梁熙兰问。

裴洛却伸手揽过了女儿:“还有小女~”

除了约定第二天一同去万国公墓,裴洛还请梁熙兰先陪自己去一趟花旗银行。从宜泉出来到现在,莫兴元已经替她们垫付了许多旅费,虽然他为人实在客气,裴洛却甚是过意不去,她原本想等到了洛邑再找金悦琳帮忙。可是一到了东都,她忽然想起来,她在美国的时候碰见斯图尔特,告知她为她在公共租界的花旗银行开了个户头,存入了最后一笔应支付给刚完成搬迁的遗族学校的股息,只要她凭自己的护照、印鉴和签名就可以领取。

这笔钱虽然数目不大,对目前的她来说却不啻于雪中送炭。在这次长途旅行中,裴洛终于有了一个深切的体会,那就是袋里无钱,心头多恨,就连带清卿来吃冰激凌的钱还是硬着头皮找莫兴元借的,尽管他借钱的时候一副混不在意的绅士风度,可是对于裴洛来说真是比去做募捐还要难堪。募捐毕竟是公益的性质,脸皮再薄,底气还是厚的。可是为了自身的衣食住行而日日向他人借钱,在裴洛而言无异于讨饭,的的确确是头一遭。这种感觉很不好,她认为。

模模糊糊的裴洛产生了一个念头,自己是否真的对萧从云过于苛责了?毕竟自己所感受到的财政压力只有他的千万分之一,就已忐忑不可终日,更何况他要面对的整个宜泉政府的问责呢?文亭疏的每一个财政政策她都仔细看过,完全明白其中暗含的约束和分权的企图,以萧从云那桀骜的个性接受起来是非常勉强的,但他还是容忍了。这就是他曾对自己说过的,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对于简素心可以是感激,可以是堤防,可以是心存疑虑,就是不可以是爱慕吧?然而那时她已不相信感情,只相信他的作为无时无刻不是对自己的刺激和教训,以至于封闭的内心只是漆黑一团,再也无力注意他也在被逼迫和仍在奋斗的事实。

也许吧,奋斗是必须的,奋斗是忘我的,奋斗是正确的,奋斗是起作用的,奋斗改变一切,奋斗将拯救他和她都无比痛恨的黑暗现实,但越是冠冕堂皇和言之凿凿的东西越容易沦为私欲的工具,有太多罪恶假其之名而行冷酷之事。

此时的宜泉,白璧微在协助吴震核查裴洛的资产时才知道,她所有的银行存款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个中产之家一年的收入。虽然裴洛随身携带的大邮差包里总是装着大量的现金,随时随地救助需要帮助的人,然而放在她卧室的那只精美的红木首饰盒里,除了萧从云送她的首饰就只有一些普通的珍珠和不值钱的镶钻,别说大一点的钻石,凡是像样的宝石都已捐出去了。裴洛当然是有过钱的,可走的时候却两手空空,这对萧从云简直是个讽刺,自己的夫人为了自己竟至于弄到这样穷困,甚至连订婚戒指都没有带走。她就像诀别信中所言,她可尽力者,已决心领受,故行之坦荡。

就在吴震感叹“夫人哪里有什么钱?”的时候,萧从云的反应却是,除非那背后有着强大的力量,否则裴洛是走不了这么远的,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得而复失她的行踪。这时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对手绝不简单,甚至超过了以往最艰难的时刻,因为彼时他总是能够使多数的力量站在自己这一边,而这一回,情况是恰恰相反的。

萧从云感到空前的愤怒和挫败,其中又夹杂着悔恨,因为他正在忍受的痛苦,可以说并非完全不能躲闪和避让,但他却任由自己的“自信”先伤害了她再伤害了自己——就像许多前半生无往而不胜后半生却一败涂地的胜利者共同的遭遇那样,他感到无可言喻的失落。

可他依然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却偏执地判定萧从雨的卑鄙,仅从一些蛛丝马迹,他相信他就是背后的伪君子,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他阴狠的一击,他向来是这样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要剜心掏肺!

一想到这里,暴躁重复占领了他的全心灵!不但是单纯的暴躁,他又恨自己,他又迁怒着一切眼所见耳所闻心所疑的!他疯狂地在房间里绕着圈子,眼睛全红了,咬着牙齿;他只想找什么办法来泄一下气!他想破坏什么东西!他在政治方面,在经济方面,在感情方面,所碰到的一切不如意,这时候全化为一个单纯的野蛮的冲动,想破坏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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