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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疾风骤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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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一甩刘海:“那是!”

“你今天是来参加同学会的?”他问。

“嗯。”

“那之前那几年呢?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四年前你人间蒸发了,到处找不到人?还有,既然没人联系得到你,那么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温慕辰很好地发挥了自己的行业特点,果然是律师,问起问题来能瞬间把人逼到绝路。

可我早有防备,想好了说辞,一一解释,为防止知情的纪清被温慕辰暴打一顿还特意省略了她在半年前就找到了我的那一部分。

他理解地点了点头,安慰我两句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们会一直挺你的之后,重新挽起了Vivian的胳膊,并用她听不懂的中文嬉皮笑脸向我道:“我家Vivian独占欲超强,所以,保持距离。”

我扑哧笑了,心道这么多年来,他虽是套上了西装,当起了小有名气的律师,但二货的本质还是一点没变。

同学聚会的规矩还是那样,有伴儿的一桌,单身的一桌,所以我很不幸地与温慕辰和纪清都分了开来,独自接受着同学们的盘问,连声应对的同时,不时向他们发出求救的眼神,可这两个没良心的竟然还起哄罚我喝酒。

四十七个人只到了三十个左右,其他人出于什么原因不能来都与我无关,我一心想见的那个据说每年报到的少年,今天竟然也没能准时到场。

一边无奈地苦笑着喝尽杯中酒,一边忐忑地朝门口张望,时间在流逝,我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变凉。

这大概就叫自作自受吧,想来前三年,他也是这般坐在这里,满心期待地希望我能出现,但我终究是令他失望。而如今,风水轮流转,失意的人轮到我了。

同学们看出了我的兴致缺缺,不再来灌酒,而是笑闹着,讲着自己的趣事,而我却像个局外人似的,静静地聆听,浅浅地微笑。

……怎么还不来。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温慕辰突然扯开了嗓子,音量大到让喧闹的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班长呢?怎么还没到?”

那一声班长勾起了多少回忆,我鼻子一酸,强忍住大哭一场的冲动,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接话的人。

果然,与纪清一同前来的杜衡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悠悠道:“半夏说他有点事,今天可能来不了了。”

“啊?怎么这样啊?”

“不爽哎,班长不来好没劲……”

“再打个电话问问吧,一年才一次的!”

“有什么事能比这事儿重要啊,更何况今天卿辰都……”一名女生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后,迅速变了脸色,慌慌张张地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摇头,笑笑,表示没关系。

原来,杜衡早就知道他今天不能来了……我抿了抿唇,望向另一桌上的纪清,她歉意地笑了笑,朱唇轻启,口型是“对不起”。

我心中了悟,想来纪清是没能保守住秘密,被杜衡发现了,杜衡也自然而然告诉了自己的好哥们苏半夏,至于苏半夏……不能来,很可能只是个借口,他的潜台词恐怕是……不想来吧。

免不了的失落,我轻叹了口气,仄仄地晃荡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敷衍地应付。

没有他的同学聚会,还有什么意思。

☆、不堪回首

从酒店出来时已是满天星斗,一行人开着各自的车,赴下一个活动地点。

没有车的缘故,我本想搭纪清的车去的,结果却被温慕辰扯到了自己车上。

上车前我愣了愣,眼前这辆阔气的豪车,不就是之前差点与我来时的出租车撞上的那一辆嘛。

“温慕辰。”我坐在后座,不安分地扒住了驾驶室的座椅,问道,“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买这么好的车?”

“前两天打了场官司。”他淡淡地回应。

我呆了呆,心想这年头律师也太好赚钱了吧,刚出道的小律师打个官司就能买起豪车?早知道我就不学什么英文改修法律了。

他见我这幅表情,知道是我误会了什么,勾起了嘴角,乐颠颠道:“然后我爸给我买的车。”

“……”

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白眼后,我把屁股往后挪了挪,端正了坐姿,然后扯出安全带,“咔”地一声扣好。

温慕辰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中惊奇地望着我:“你干嘛?”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紧不慢地答道:“鉴于你是个新手,所以,保障生命安全。”

其实新手温先生的车技很好,一路平稳地行驶到了KTV,帅气地将套在食指上甩着的钥匙递给门口的保安,让他们把车停好。

于是我托了他的福,被当做重量级来宾请了进去。

一样的奢华,不知道此次聚会的发起人是谁,总之是个爱烧银子的,尽选在标准超高的地段。

同学们聚在一起,无非是唱唱歌、喝喝酒,再玩玩不知道怎么就风靡各种聚会的真心话大冒险。其实说实话,与其玩这个,我倒更喜欢飞行棋一点,起码不会丢人不会被八卦啊,但是相信没人会无聊到在这种时候下飞行棋。

于是酒瓶子晃了起来。

第一次,转到杜衡,选了真心话,问初吻的年龄地点,毫无疑问的十六岁摩天轮上。

第二次,转到以前班里的文艺委员,选了大冒险,众人看她可爱不忍心欺负,仅让她献唱一曲就算了事。

第三次,转到我,选了真心话,问理想型。我不动声色:“个子高,皮肤白,五官清秀,黑头发。”温慕辰抓抓脑袋,琢磨了半分钟,有点小虐。

第四次,转到纪清,选了大冒险,出门左拐,蹦上舞台找个帅哥大跳艳舞,把杜衡气得不轻,最后被拽了回来。

第五次,转到体育委员,选了大冒险,选择现场的一名异性热吻三分钟。体育委员是独自一人来的,壮壮的一个人就窘迫地呆在了那里,一气之下,咕咚了一瓶啤的。

第六次,转到我已经记不起名字的一名小女生,选了真心话,问初恋是是谁。小姑娘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呐:“暗恋算不算?”众人点头,姑娘垂着脑袋,间或偷偷看我一眼,怯怯地开口:“班长。”我呆住了,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第七次,转到温慕辰,选了大冒险,发短消息给手机电话簿内的第四个人说“我爱你”。温慕辰一看通讯录,乐了,颠颠儿地发送过去,一分钟后收到回信:“你吃错药了吧?”落款:苏半夏。

第八次,转到我,选了真心话,问如果你久久的人结婚了,你会参加他的婚礼吗?我说我是新娘的话能不参加吗,众人说你只是个旁观者,我说好吧,那我还是会参加。

第九次,转到沈婉,选了大冒险,单脚踏在椅子上,作脱丝袜的动作,配上享受的表情。沈婉挑着眉毛,配合地完成,引来哄堂大笑,自己却只轻浅一笑。

第十次,又转到我,鼓起勇气选了大冒险,找在场的一位异性情歌对唱。我深情款款地向温慕辰求救,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坐得离Vivian又近了一些。我囧着脸,自灌啤酒。

第十一次,转到温慕辰,选了真心话,问现在最想谁。温慕辰憋了半天,脸都绿了,看了我一眼,没敢说,罚了两瓶。

众人玩得正兴起,沈婉却突然起身,拽着我去了门外,纪清发觉不对劲,沉着脸正要发作,却被杜衡拦住。我喝得有点多,手上使不上劲,任由她拉着出了包厢。

隔音效果不错,里面的吵闹隔了个彻底。

我懒懒地倚在墙边,觉得眼前这情形真眼熟,不过我们两个是不是角色互换了?

沈婉站在我的对面,抱胸,气场强大地单刀直入:“为什么要逃避?”

我装傻:“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们?”

“谁不敢见你们了。”我撇过头,忽视她凌厉的眼神。

“卿辰,那时候其实我挺欣赏你的,有勇气、有担当,可是你看看现在自己的样子,你就是个胆小鬼你知道吗!”

“我胆不胆小用不着你来评判吧?”我站直了身子,不留面子地厉声回了过去。

沈婉似乎是噎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咬着唇,最终一字一顿道:“你、当、他、是、什、么?”

我心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苏半夏,却条件反射道:“人。”

“……”

见她无语,我转身正想回包厢,她却突然开口,声音大得惊人。

“卿辰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喜欢他啊?!

“我看着你们走过高中三年,想着他能幸福也就罢了,我放弃就是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离开?

“你知不知道你刚走的那几个月,他几乎疯了一样,天天泡在酒吧里,喝得连人都认不清楚,抱着我喊你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留给他的那封信,被他锁在一个盒子里,天天都要拿出来看一遍?

“你知不知道一年前他在第一次进手术室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个生命的逝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红着眼眶给你打电话?不,那根本不是你的手机号码,可整个世界他只想要你的安慰。

“你知不知道?卿辰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爱?”

沈婉精疲力竭地蹲了下来,靠在墙根上,用手臂圈住了自己,低垂着眉眼静静地看着地面。

而我则僵住了,步子再不能往前迈出一点,因为她的话实在太过震撼。

其实这些事情我都有想到过,可是想象中的东西,和被人真真切切地描述出来还是不一样。

原来这个傻瓜,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原来这个傻瓜,会把那句分别的话保存地那么好;原来这个傻瓜,如此地想念着我。

“……我只是在那一刻,很想她。”

他说过的话还萦绕在耳畔,那个时候,原来他是那样地无助,那样地需要我,可我……我在干些什么。

我自以为顶着天大的压力,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家人,受刘子毓的威胁而放下B市的一切,过起了崭新的生活。我有了新的住处,新的朋友,新的眼界,而他仍旧被圈在B市中,在原地等待着我的归来,可我却一次又一次地令他失望。

纪清说得没错,之前我还不愿意承认,但现在我意识到了,自己就是在自卑。

因为突然冒出的亲生父亲而自卑,因为吸食毒品的养父而自卑,不可否认的是,其实我在心里是觉得自己的身世是见不得光的。我曾多次声称自己无所谓他人的眼光,可殊不知,自己完完全全是活在他人的目光下。

因为走不出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而选择了逃避。

沈婉说得也没错,我只是以刘子毓为借口在逃避。

原来这么多年,错的那个人,竟是我吗?

可以大胆地与班主任闹翻脸,义无反顾地恋爱;可以陪苏半夏一同去得到医生的认可给忍冬做手术;可以得到苏妈妈与苏爸爸的祝福,可为什么,就是走不出自己给自己画的怪圈呢?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沈婉面前,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她却毅然拍开我的手,神色冷傲地抬头看我,眼睛似在喷火。

尴尬地收回手,我退后两步,视野里却突然闯入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孩,二十一二的年纪,看起来比我稍微小一些。

她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停了下来,喘息片刻后就要推开我们包厢的门。

我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为了防止尴尬的认错事件发生,也没有主动去阻止她,万一是我记性不好忘了这个同学,又或者她是来找人的呢。

女孩的手刚接触到门把,却不知为何又缩了回去,立正站好,用手指抓了抓自己跑得凌乱的黑发,再调整了一下身上宽松的T恤,清了清嗓子。

我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姑娘是来见心上人的吧,没忍住,噗嗤一笑,方才堵在心口的阴郁之气似乎消散了少许。

她听到这边有声音,转过头来,露出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脸,疑惑地看着我,遂又快步走了过来,目光在接触到蹲在地上的沈婉时明显一滞,但还是微笑着问道:“那个,姐姐,你是参加这个包厢聚会的吗?”

我点头。

“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个人?”她的眼神很清澈,楚楚可怜地望着我,我心一软,答应了。

“你要找谁?”

她笑得很灿烂,完全没有方才急匆匆的狼狈模样,声音银铃似的动听:“苏半夏,姐姐你认识吧?”

我吞了口口水,尚未张口,墙边的沈婉却霍然起身,冷然道:“他不在这儿。”

“不在?”女孩惊讶地瞪圆了双目,着急地团团转,自言自语道,“哎去哪儿了呀电话也打不通,怎么办啊……”

我见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善心起,好奇心也随之而起,凑过去热情地问:“你找他什么事儿啊?”

“还不是我们那个教授!”姑娘气急败坏,“今晚从其他市里转来个一个病患,来头大得不得了,上级要求明后天就安排手术,可教授居然说他要去度假!他竟然……哎呀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你们谁有苏半夏另外的联系方式吗?我急着找他!”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那个传说中的教授应该就是暴脾气的李彦吧,怎么,竟要爱徒来规劝师傅么?

但人命关天这种事,帮忙也算积德了,我当下就向纪清借了杜衡,托他打个电话给他。

杜衡二话不说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等待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我有些忐忑地攥紧了拳头,刚才温慕辰发出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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