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遇袭,奇见三爷(1 / 1)
尹玉瑾最后还是决定跟随长公主一道去往予争,当然名义上不能说是去予争,只能说是去找尚允,如此才能说得过去。
已至隆冬,再有一个月就是尹墨年的生日了,画枝对于不能回去给小家伙过生日颇感遗憾,只是分身乏术,却也怪不得她了。
一路走走停停,失去了原先游玩的心境,尹玉瑾和画枝都变得沉默了很多。
过了草地,走完黄沙,奇迹的进入了一片不大的树林,只是这树长的高大,听了长公主的介绍才知道这长着针叶的树被称为松,常青常绿、遇寒越高,是难得的寒冬绿树。
为此画枝也惊讶了一把,不过片刻又被愁绪纠缠,因为那种时时被人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原以为翠儿一走,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奈何,三爷终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画儿,为何你时常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画枝下意识的摇头,“没有,可能是想墨儿了。”
尹玉瑾的表情摆明了不信,但也只能宽慰她,此行既然走偏了,就不应该回来,可惜在没有见到尚允之前他还不能定论。更何况,尹玉瑾叹气,看着怀中的女子,他与她之间怎么就突然有了一层隔阂了。
听见长公主贴身侍奴大喊上路,两人分开,尹玉瑾下车骑马,只余画枝一人停留在车上,原来还有翠儿相伴,如今只有一人了。
自被长公主救了后,画枝曾问过长公主,为何会去那处水源,长公主答道,因为有一个小姑娘指路,而她又担心所备的淡水不够,于是就去了,也幸好去了。
画枝反复的想,小姑娘——会是翠儿么?
可惜只是徒劳,无法得到答案。
“遇袭!遇袭!警戒!警戒!”
画枝被外面的响声弄得很是吃惊,难道又遇上沙匪了?不对,此处不叫沙匪,叫盗贼。
偷偷打开车帘,双方已成对阵之势。
尹玉瑾缩在后面,并没有上前,毕竟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画枝靠的更后,不是很能看清前面的情况,大概是经过长公主的同意,己方一人上前高喊道:“此乃王妃车驾,来者还不速速退去,王妃宽怀,既往不咎。”
“哈哈!什么王妃,老子只认钱财。”
“你等小贼好胆,难不成还敢和我大岚作对?”
“大蓝,我还大绿呢,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眼见对方发出哄堂之笑,己方能怒不能言。毕竟只是寻子,长公主并未带太多的人手,若今日不能过去,只能以钱财消灾了。
“哼,你待如何?”
对方停止笑声,头领大喊道:“交钱,或者交命。”
“你……”
尹玉瑾眼尖,见对方头领旁有一人颇为眼熟,定睛一看,真是熟人,于是拦住还要上前喊话的侍奴,前行一步,拱手道:“前方的可是刀三兄?”
果真那人上前一步,“哟,认识爷爷啊?”
尹玉瑾忍住怒气,能做他爷爷人可不是什么小毛贼,努力回想尚允笑面虎的模样,模仿道:“刀三兄见笑,其实我等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之前还与你签了合作的条款呢,今日之事误会,不知可否让我等过去。”
“我道你究竟是知道规矩还是不知道,啊?既然知道爷爷的名字,自然应该知道此地不是爷爷的地盘,爷爷可说了不算。”
几时强盗之间也有来往了,难道还来交流心得不成?
尹玉瑾气愤。
无奈,此刻又成了你方出价,我方压价的局面,尹玉瑾半点忙都帮不上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画枝对此不甚害怕,只是免不了交上一笔费用了。画枝下车,看着前方的情况。
但不知为何,画枝看见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三爷,他来此做什么?画枝浑身一冷,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没有注意双方究竟是如何交涉的,到最后竟然动起手来,尹玉瑾担心画枝,连忙退至画枝身边。
见画枝身子僵硬不说,而且还全身冰冷,以为画枝怕极,急忙安慰道:“画儿莫怕。”随即护在自己身后。
画枝直盯着三爷,他那脸上的笑脸面具好似嘲笑一般的看着她,画枝怀疑,此时遇上的这些劫匪,恐怕与她有关,那么究竟应不应该说出来呢?
喊打喊杀之声渐近,画枝稳稳心神,道:“少爷,您看对面高处有一带面具的人。”
尹玉瑾不知画枝在在意什么,只以为她发现了解决此事的突破口,接口道:“看到了,如何?”
“其人,人唤三爷,婢妾猜测这些盗贼可能是婢妾引来的。”
尹玉瑾心绪转的很快,难道是因为,“翠儿?”
画枝苦笑,虽然不知来龙去脉,但是翠儿是三爷的人应该错不了了,只有道:“是。”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当时没有将翠儿留下问个清楚。
想了想,尹玉瑾拉着画枝向前,高喊道:“住手,对面的可是三爷?”
那人带着面具,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但其身影微僵,可见也是诧异的,只见三爷抬手,匪徒果然停止了攻击,“是,如何?”
“在下尹玉瑾,乃忠义侯之孙,不知哪里得罪您了?”
能得尹玉瑾一句“您”,可见尹玉瑾对其的重视。
“哈哈,你自然得罪我了,不仅你,还有你的母亲,害得我二哥早亡。所以今日我要血债血偿,动手,杀,一个不留。”
尹玉瑾吃惊,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就连长公主就不放过,“慢,若是我做了何种错事,先向你道歉了,待我回去后再为令兄做法事,超度如何?”
此刻已来不及询问对方的兄长究竟是如何被害的,也来不及查询害人之事是否属实,若是对方不执意要命,尹玉瑾不信不能用钱财解决,否则这个什么三爷也不用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了。
岂料对方根本没有停手,双方又打了起来。
尹玉瑾护着画枝且战且退,退至长公主的车驾旁,面带歉意,对长公主道:“抱歉,带害公主了。”
长公主是个豁达的人,只摆摆手,便看向战场,如今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她再怎么怪罪尹玉瑾,又如何能此刻就表示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