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矛盾,真假莫辨(1 / 1)
“瑾哥哥把那个贱人拥入怀中了?你亲眼看见了?”
跪着的小奴见自家主子如此般的歇斯底里,心中害怕,偷偷咽了咽口水,“回主子的话,是的。”
“滚,全给我滚!滚!”
拓跋芊芊将手边但凡够得到的全部扫到了地上。身边的丫鬟忙不迭的全都躲了出去,害怕的倒是不少,但也渐渐习惯了,这位时不时就会发一次疯。
拓跋芊芊像是想起了什么,“祯嬷嬷,你帮帮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每每想到瑾哥哥对着那个贱人笑,我就恨不得把拖出去打个十杖八杖的,不,就是如此也不能解我的恨,若是她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定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祯嬷嬷看拓跋芊芊双眼泛红,竟真的泛起了一阵杀意,心惊之余也不免感叹,不愧是拓跋家的种,即使只是旁支,拓跋家子孙均有的煞意这位也是不少。
只可惜性子实在是个推不上去的,否则凭着这股狠劲儿,再有些手腕,何愁平妻之位,就是正妻也是可能的。
如此想着又不禁为尹玉瑾的此番动作暗暗叫绝,哼,你既然之前妥协娶了拓跋芊芊,如今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想着拓跋芊芊如今的地位,能做的事不多,但是也是不少。
“小姐,您且喝口茶,消消气!”
拓跋芊芊膨胀的脑子,顿时清明了起来,乖乖坐下喝茶。
“依老奴来看,少爷如今虽是宠着那位的,但何尝又是真心宠着她的,还不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小姐也莫要着急。”
“嬷嬷,你是说,只要她失了孩子就会失宠?”
祯嬷嬷眼中一扫厉色,“就要看小姐是想要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是生不下来了?”
拓跋芊芊一喜,“当然是不生的好。”说罢期望的瞧着祯嬷嬷。
祯嬷嬷皱眉,“此事还要摸摸大少爷心里真实的意思。您这样...”
拓跋芊芊听着祯嬷嬷的耳语,神情愈发明艳起来。
中秋前一日,拓跋芊芊特意早早的到次皓院守着,见沈宓醒来就主动代替了她身边的丫头,做了原本是通房才做的事。
沈宓用好了早膳,见拓跋芊芊依然赖着不走,不由奇道:“今日是吹的什么风,我的好妹妹竟也殷勤了起来?”
拓跋芊芊脸红,暗暗咬牙,面上却笑的像朵花似的,“姐姐,你笑话我。呵呵。”
拓跋芊芊虽是低着头,却将沈宓的表情尽收眼底,“姐姐,明个儿就是中秋了,我,我很是想念母亲,但是最近总不能见到大少爷,也求不到一个恩典,遂想着向您讨也是一样的。所以明天,我可否回家与父亲母亲共度中秋?”
沈宓轻轻斥责道:“胡闹,嫁过来就是尹府的人了,明日我与夫君入宫,你也离去,成何体统?”
拓跋芊芊委屈的眨着眼,像是要将眼泪逼回去,“可是,大少爷都允许画枝的母亲和弟弟入府陪她,我家离的也不远,也就隔着几条街,必定会在戌时末前回来的。姐姐,你就许了我吧?”
沈宓恼怒,本就因为尹玉瑾最近的行为颇为心神不宁,现在又多出个不省心的,“你是画枝可以比的吗?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的好。”
拓跋芊芊愈发委屈了,“可是,姐姐,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不就是有了孩子了吗?任谁都要随了她的愿不成?”
沈宓知道拓跋芊芊是来找碴子的,不想再接她的话,“中秋过后,我必定禀明夫君准你回家几日,如此可好?”
拓跋芊芊本想再多说两句,想着祯嬷嬷的话,话说完了,目的达到了,就行了,莫要做的太过着相。便闷着声,不说也不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沈宓。
沈宓也没有什么精力来顾忌拓跋芊芊的想法,只是摆摆手让她回她的院子去了。
午时一过,沈宓就向画枝的屋子走去,这事的源头还在画枝,所以应该要去找她说说。
刚一进屋子就闻一男生柔柔的说着什么。
沈宓自然知道是谁。
“原来夫君也在,给夫君请安了。”
尹玉瑾起身扶起了沈宓,画枝也连忙行礼,可是礼还没有行完,就被尹玉瑾拉了起来,“这是在自个儿屋子里,就不用行礼了,宓儿你说是也不是?”
沈宓被尹玉瑾的表情动作刺伤了眼,只有硬撑着说道:“夫君说的在理,我也一直让画枝妹妹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
“宓儿这话说的就对了,画儿,你可听明白了?”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画枝一声“画儿”叫蒙了,这还是尹玉瑾第一次这样叫她。
现下尹玉瑾的问话如何答都显得失礼,画枝索性独自一旁,全当做是默认了,谁让尹玉瑾要她陪着演戏呢。
但是沈宓不是这么想的,将画枝的这番作为看做了挑衅,想着原来怎么没有看出这位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便也不想再接这茬。
“夫君在这也好,妾身就将两件事并一件事说了。”
尹玉瑾微微颔首,一下子就坐了下来,自己坐了也就罢了,还拉着画枝一起坐,沈宓心火中烧,自然是忽略了画枝挣扎的样子。
“夫君,我已经将明日入宫的事务、礼品都准备好了,想请您瞧瞧,若是合适就这么办了。”
“恩恩,此事就听你的主意,你办事我放心。”
其实尹玉瑾这话说的是有些心虚的,但是听到沈宓的耳里却成了不要打扰他和画枝的催促。
闭闭眼,沈宓颔首,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是有关画妹妹的,听说夫君是许了她让其母亲和弟弟明日入府,是吗?”
画枝心想尹玉瑾做的有些过了,不过沈宓的涵养也不是人云亦云传出来的,现在居然还淡淡笑着。
“是的,明日我不能陪着画儿,自然要让她的亲人陪着。”
“非是明日不可吗?夫君。”
“明日不同,宓儿莫不是忘了,明日是中秋之日,节日自是不同的。”
画枝听着两位主子为了这么一个小事你来我往,心中更觉尹玉瑾的变化,心想莫要出事才好,“瑾哥哥,那个,姐姐说的不错,明日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日子,我改日再见母亲和弟弟也是一样的。”
沈宓听着画枝称尹玉瑾为“瑾哥哥”,称自己为“我”,心中惊讶之余也感自己确实是看错了画枝了,殊不知画枝是第一次如此说话。
尹玉瑾见屋外的黑影不动,索性说道:“什么改日,我说明日就是明日。”
这话一出不仅画枝和沈宓感到奇怪,就连尹玉瑾自己也感有几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