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示威,局势微析(1 / 1)
就这样拓跋芊芊如愿成为了尹玉瑾的女人,虽然只是妾,而并非她原来所想所盼的平妻,但是也足够让她开心好一阵了。
沈宓的娘家沈府虽然有一个作为左相的沈清支撑着,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沈宓的父亲又不是一个上进的,所以有朝一日沈老爷子一旦褪去了一身鹤服(文官所穿的朝服),沈家可就没有此刻的风光了,反而事事都落了尹府的下乘。
不过是否可以借到沈宓母亲家的关系也就另说了,其中的变故可不少。
但是拓跋家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外姓藩王,驻守西边,此刻看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与尹府也是一个半斤的八两,再说尹府还是在京城的,按句俗话说:京官放的屁总会比地方官说的话响亮些。
更何况拓跋芊芊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拓跋家的嫡子嫡孙,但是拓跋府至少是不会倒的,有着这层关系,以后也会是一个借力。
所以拓跋芊芊能够在沈宓新婚之初就进尹府,背后能够伸手推一把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说是有仇还是有怨,有些时候,让别人不痛快了,自个儿也就痛快了。
所谓损人不一定利己,只要心头痛快了就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京城地大物博,能下这个赌注,然后即使输了也能看热闹的人物毕也不在少数!
这些个道道不是画枝这样的侯门深院的小丫头能够捋顺的,但是尹玉瑾肯定是知道的,说不定沈宓也是明白的,至于拓跋芊芊能不能清楚却是不能下定论了。
不过不论她知不知道,她的身后定会有人候着为她指点迷津。毕竟强强联手、互相利用这些个事一直都有人乐此不疲。
一月后的清晨,拓跋芊芊依照往常般到主院向沈宓请安,画枝正在伺候沈宓用早餐。
拓跋芊芊说是来请安的,其实是来扬武耀威的,“姐姐,妹妹今个起晚了,您可不要见怪啊。”说着身子只是微微的福了福,根本没有见正房应该有的礼节。
没有等沈宓说话,拓跋芊芊就自己起身了,并还装模作样的捶着自己的腰,就像是她的腰要断了一般。
沈宓咽下口中的食物,并用清水涑了涑口,将大家闺秀的礼节展示了一个全,方才施施然轻启朱唇,“不碍事,少爷昨天去了你的院子,昨夜你定是辛苦了,以后若是不想来也就不用来了,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这个院子也就我们几个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嚼你的耳根子,说你坏了规矩的,所以妹妹你就放心好好歇着吧。”
沈宓这话说的软软糯糯,丝毫没有个脾气,先是将拓跋芊芊晾了一会儿,告诉她作为大家闺秀用早膳的时候该守的规矩一定会守,然后平平淡淡说了一通,面上是理解拓跋芊芊的“辛苦”,既展示了作为正房的大度,又体现作姐姐的是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妹妹,不论是谁来都挑不出一个错来。
画枝为沈宓的一番做法暗暗叫绝,沈宓就是能够这样不温不火的把对手逼急了。
果然此时的拓跋芊芊就如爆竹一般,眼看一点就要着了,画枝连忙出来福身道:“婢妾见过二姨奶奶!”
拓跋芊芊看着画枝低头伏小的模样,上脑的火气全然回笼,现在还不是和沈宓争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全胜的把握,心中腹议道:“哼!沈宓你且等着,等我为瑾哥哥生下孩子,就能抬为平妻,看你到时候用什么与我争。”
拓跋芊芊变脸似的展露笑脸,先是让画枝起身,然后对着沈宓道:“姐姐说什么呢,妹妹我呀可没有那么娇贵,这该守的规矩我定是会守着的,再说了,姐姐您作为名门闺秀就在我前头为我做着标尺,我虽然学的不像,也不敢懈怠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呵呵。”
沈宓见画枝的提示果真起了作用,又见拓跋芊芊笑的一脸菊花,决定不与她计较,凭的失了身份,“行了,就你是个会说话的,呵呵。对了,妹妹可是用了早膳了,若是没有,不嫌弃就在我这一并用了吧?”
拓跋芊芊果然上线,“没用呢,这不是想着今日起晚了,怕来不及向姐姐请安,所以一起来就巴巴的赶了过来,如今姐姐邀我用早膳正是求也求不来的,先谢谢姐姐了。”说着还微微行了一个半礼。
既然如此,沈宓也就接着问道:“我这寻常的都有,不知妹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拓跋芊芊坐在沈宓旁边,笑眯眯的说道:“不知可有玉枕珠守?”
沈宓微微皱眉,“怎么大早上的就要吃这般油腻的?”
画枝心中叹气,什么玉枕珠守,说白了就是黄豆猪蹄汤,这般油腻,又是下奶的汤,正值夏天,又没有生娃,吃来作甚?真是造作的可以!
拓跋芊芊可管不了沈宓和画枝如何想,只是撒娇的说道:“姐姐,您就让人做了吧,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吃。”
画枝心惊,这才进门一个月,突然想吃反常的东西,莫不是有了吧?!不敢多想,只听沈宓吩咐道:“蔓菲,你去着(声明不是错别字)人做了吧!”待蔓菲下去又对着拓跋芊芊说道:“妹妹,这会儿可是满意了?”说着倒是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拓跋芊芊也笑,笑的得意,笑的意得志满。
接下来沈宓没有继续自己的早餐,只是陪拓跋芊芊静静的等着,看来出于礼貌是想和拓跋芊芊一道用餐了。
画枝暗叹,像沈宓这般能忍的真是不多见。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就经常骂父亲被哪个狐狸精迷了心智,入得尹府也能看着一些个管事日日被自家媳妇念叨。
哪有像沈宓这般非但不与尹玉瑾吃醋,居然还能和拓跋芊芊笑脸说话。
画枝想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教养了吧!这般胸襟和气魄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学会的。但是画枝心里暗暗下着决心:定要向沈宓学着个一二分来。
正胡思乱想着,蔓菲就端着一碗玉枕珠守进来了,刚刚经过画枝的面前,画枝一闻到这股油腻味道,突然心中一阵不适,想也没想就往屋外跑去,挨着一颗小树蹲下就吐了起来。
拓跋芊芊一见画枝的作为心中一气,也起身跟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骂道:“你这是作甚?作什么妖蛾子呢?”
画枝缓了缓气,想要解释一番,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