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七十六章 情难自已(1 / 1)
晚上回到花苑的时候已近子夜,恒国的新房规矩没那么多,不用新娘子在那傻傻等着新郎回来,于是,我便和王上卿的女儿王玉凤陪着杨曦玥说了一晚上的闺房话,一直等到闹洞房的人来,才离开。怪不得有人说结婚就是发昏,而且我不比新娘轻松啊。
送我回房的时候,觅风突然停顿了一下,只一瞬又恢复了正常,以至于累得半死的我并未发现她的异动。匆匆洗了个澡,我便径直躺在了床上。头还没沾枕头,唇便被人含住,熟悉的气息充斥着我的鼻腔。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人,心里是满满的雀跃和悲伤。好似感受到我的情绪,来人立刻由强攻猛式改为温柔抚慰。他的唇舌轻轻吸允着我的,不肯深入,也不舍退出,好似在回味着,品尝着,思念着。直到外面一声夜鸟的啼叫将我惊醒,我才发现身边人灼热的体温,完了,大概是我刚刚洗完澡,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反而有了致命的诱惑力,再加上我们两人贴得太过紧密,导致他动情了!感受到他的变化,我试图推开他,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上来纠缠,眨眼间,我的衣服已经被褪至半腰子墨他已经握住我胸前的柔软,我全身的毛孔一致张开,头皮发麻,电流从胸前传至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然后我本能的用尽力气推开他,可惜未能如愿。
“放开唔……我,唔唔,辛子墨唔…你放开……唔唔,舒俊,救命舒俊…”下意识的我喊出了舒俊的名字。“舒俊”,此刻铭记又遥远。
“舒俊是谁?嗯?辛子墨又是你什么人,不论我是谁,你都只是我的,知道吗?你将是我的皇后……”说着,他又欺身过来,从嘴唇到胸前,无一遗漏。
“我不稀罕…”我已经冷静下来,即便身上传来的阵阵颤栗,也再撼动我心底的冰凉。我一直以为子墨他是了解我的,知道我要什么,知道,我最想要的不过是自由。没想到,他竟然以区区后位做诱饵,让我可以等他,“我已经是申屠离的未婚妻,所以,请你自重。”
“你以为他出面是因为真的喜欢你吗?不过是我给他提供了西华门所有分舵的据点作为交换条件。否则,你以为他何以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挑了新华门这么多分舵。这样,你还相信他是真心待你吗?”他的话句句伤人,声音却依旧温婉。
“就算他没用真心,你以为你就有吗?”
“我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对不起…”他边说边为我穿好衣服,“但是,我是你的,不会真正属于任何人。你不赞同我现在做的事,不同意和我走上政途,你想要的,我何尝不知道,答应我,只要时机成熟,我就会带你离开,我们浪迹天涯。为了我们,我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可是,我要你答应相信我,好吗?说实话,我在你面前是真的有点没信心了,幕卉,答应我好不好?”
“要我像傻瓜一样永远不知道你的行踪,你的计划,你的野心,做个你满意的附庸就算是我对你有信心,够真心吗?嗬,恐怕秦慕卉要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我绝望的以为你已经遭遇什么不测的时候,你却在实施你的继位大计。我为你的安危担心不已时,你在运筹帷幄,拉公子谨下水。我在为你的前途迷茫时,你却已经胜券在握。我对你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你表明自己很念旧的凭证。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爱我吗,还是,你……只爱你自己,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吗?”子墨将我的头靠近他的胸膛,然后,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刚刚被穿上的衣服又一次被撕落,而后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我奋力的挣扎犹如螳臂当车,反而刺激到了身上的人,他的手由胸前渐渐划到腰下,动作虽有所放慢,又加上了一些小心翼翼,却仍旧让我惧怕不已。他甚至把手伸到了我的私密部位,我由开始的反抗,渐渐变成呜咽的求饶。
吻到我冰冷的泪水,子墨才渐渐清醒,他抬起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赶紧下了床,敞开门平复了很久才又回到床边,我盖着被子背对着他,他从后面连同被子抱住了我,我们谁都不说话,一个默默流泪,一个沉默相对。
许久之后,子墨才开始打破沉静。
“我停下来更难受,幸亏我还是雏,否则,搞不好真忍不住要了你。面对那么多莺莺燕燕我都不多看,你能这么忍心恨我吗?秦慕卉,醒醒……你怎么能睡着?”
他好一个情难自已啊,他没来真格的,我还要谢谢他!
……
我们像两条线,时而交叉,时而分离,看似好像方向一致,但是我却越来越觉得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大概是我们从原本我以为的一体渐渐分离成两个独立的个体的过程让我有些不适应。我一直以为他要的是宏图大业,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朝中重臣,证明他的才华横溢。却从未料到他要的远不止屈居人下,而是卞国江山。
我自然知道导致子墨失控的原因,一是因为想念,二是他害怕了,大概是怕我真的嫁做人妇,不再理他。看来,怕是有人把我和瑞清王爷的对话告诉了他。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看着身边人沉睡的容颜,感康万千。我认真看着他一如当初的温润模样,恍如隔世,我多希望这几年的时光只不过一场梦,而我们,仍旧是当初懵懂的少年,手上没有鲜血,内心深处没有创伤,仇恨和算计。平凡的生活,慢慢的变老,共同享受古来稀的乐趣。
可是,正如我当初选择离开,给他时间让他没有顾忌的做任何事一样,我现在仍旧不希望自己拖他后腿。我明白自己肯定不会让他做什么染血的事,但是,他要走的路注定充满血腥。
不能够帮忙,就注定只能默然相对。但如若他要我伸手,我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