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许别人碰(1 / 1)
宋容对越醉庭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觉得门前太空,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师傅和他的小徒弟在门口挖坑。
她刚起床,一开门就愕然发现一个足能埋下一人的大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师傅是个个矮腿短一脸憨厚的中年汉子,正背对着她挥铁锹,听闻她的话,抖索了一下。宋容就见他战战兢兢地转过来哈着腰道:“回小姐,是、是教主大老爷叫小的们来种树的。”
“种树要挖这么大坑吗?”她还记得小学植树节去种小树苗的时候,比起来这师徒俩挖的坑就跟挖矿后的大洞似的。
“因为是要移过来一株五十年的老树,所以要挖大些。”
小徒弟用少年变声期特别的粗噶抢着回答,脸红扑扑地望着宋容。
前面重坤走了过来,宋容向小徒弟笑了笑,回到屋里,听到外面师傅打了下他的头,低声斥责:“没跟你说别乱说话吗!”然后他突然噤声,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重坤走了进来。
宋容立时浑身别扭。自从那晚后越醉庭食髓知味,时常不分场合扒着她的脸就咬,之所以用咬这个字是因为他的技术实在是糟糕,她时常以为他把她当成了什么好吃的。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昨天他把她压倒在地上啃时重坤蹲在一旁全程围观,和越醉庭两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她没骨头一样趴在桌上,茶杯正好挡住她的脸,她避开重坤的脸,若无其事问道:“越醉庭呢?”
“教主要我带你去找他。”
“去哪?”
“请跟我走。”
宋容被重坤背着,几个跃起间她住的房屋就被甩在了远远的后面。
没一会便落了地,前面停着一辆红色小马车,越醉庭弯膝踩在车辕上,神情叵测地盯着宋容。
她从重坤背上下来,扭脸直接问:“怎么,请我吃饭呀?”
越醉庭扫了眼重坤,挥手道:“你不用跟着了。”
重坤二话没说便走了,越醉庭将宋容推进马车,让车夫出发,而他一上来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嘴唇。
他的亲吻总是从咬住她的唇瓣开始,宋容已经习惯,她闭上眼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地献上舌尖,这样可以使她的嘴唇不至于留下咬痕。
马车摇摇晃晃,两人的身体时不时相蹭,车厢壁上挂着的熏香炉幽幽地散发着沉郁的香味,宋容觉得有点缺氧,可越醉庭越来越兴奋,捂在她脖后的大手散发的热度令她很想蹭一蹭,他喉中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
宋容想将脸扭开,他却将她扣得更紧。她皱了下眉,没有再挣扎。她很放心,越醉庭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轻喘着刚被放开,马车就停了下来。越醉庭脸颊微红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掀开帘子下车。
宋容默默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被这么看着,她还以为还会被他真的咬上一口。她用手背擦了擦嘴,弯腰掀开车帘,便见越醉庭朝她伸出的手。
她向他甜甜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宋容没想到的是,一下车,入目便是前面热闹的集市,挑着担子的菜农、抱着婴儿的少妇、自命风雅的富家子弟陆续从她身边走过。她有些意外,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那次迎春会,越醉庭还从未带她来人这么多的地方。
越醉庭眸若星辰,略扫一圈便认准了目的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扯过去。
这是一家金店,一进门便有两个伙计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两位想买些什么?本店手镯、耳钉、簪钗都是老匠人打造的,是京城里的最新款式,不如您带这位小姐上楼看看?”
两个伙计眼光很准,越醉庭果然是带她来买东西的。一上二楼便是满目金光,十分耀眼。
西侧是首饰类的,他挨个地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喜欢,便让伙计收着。
宋容便不敢说喜欢了,他就问她那个不喜欢。
财大气粗呀。她心里想着,摇头说:“我不大喜欢金首饰。”
“那就不要了。”越醉庭立刻说,在两个伙计失望挽留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带宋容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喜欢吗?”“啊不用啦”“不喜欢吗?”“嗯不要买了。”“那换一家好了。”这样的对话中度过了。
逛了十多家店后,宋容实在撑不住了,让越醉庭买了他觉得够多的东西后,终于得以脱身。
不大的车厢中被玉的银的珍珠的各种首饰的大盒小盒和丝绸绫缎、珍奇古玩给塞得满满当当,对宋容而言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可她还是有种被包养的感觉,她卖身,然后越醉庭撒钱表示满意。不过宋容觉得这八成还是谨柔给他出的主意,想到谨柔恨铁不成钢地教越醉庭的样子,她就暗自叹气,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由于太挤,越醉庭没机会动手动脚,安全抵达。
越醉庭要车夫载着马车把东西送回去,然后看向宋容。
宋容笑问:“怎么了?”
“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停顿一下,略羞涩地道谢:“谢谢你。”
她看起来很高兴,微抿着嘴垂眸微笑的样子像一朵将开未开的白色葱兰。越醉庭弯眸,也笑了起来,在她面前背对她蹲下:
“上来,我背你回去。”
宋容娇羞的神色立即一扫而空。她呆呆道:“啊?”
迟迟等不到,越醉庭扭头看她,表情已经有些不满:“快点!”
这、这也是谨柔教的吗?好像热恋中的男女常做的事情啊。她犹豫着别扭着爬到了越醉庭背上,他立即反手撑住她,站了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她从未想象过的情景现在就发生了,可真是神奇。
她冷冷勾了勾唇角。
越醉庭本背着她用轻功行得很快,不过速度却一点点慢了下来,最后索性用脚一步一步地走。本用几分钟就能解决的路程,偏让他走了十多分钟。
最后到了,他放下来她,严肃道:“以后别让别人背你!”
宋容一个人回房时,买的一堆东西就已经送到了房间,而挖坑种树的师徒俩就剩下徒弟一人,搬了好多盆花到院中。
她喝了口凉茶,歇歇腿,一边翻看堆在桌子上的首饰。
门突然被敲响了,小徒弟推开门探进来头,嘿嘿笑道:“那个,我能借点水喝吗?”
“进来吧。”
她很少在这里见到外人,这个小少年看起来热情没心机,也不是璃花教中的人,她也放心。
“你多大了,见什么呀?”
“我估计要比小姐你大两岁呢,小姐叫我小武就好了。”
怎么可能……宋容正要笑他,忽然想起现在自己不过十三岁而已,甚至身体才发育没多久。
这样越醉庭岂不是怪蜀黍萝莉控么?
好像这样想就成了他的污点似的,宋容自顾幸灾乐祸地笑,根本忘了女子在古代十三四岁嫁人很是正常。
小武捧着杯子眼珠滴溜滴溜地看着她,对上宋容视线时,脸一红,又赶忙扭脸。
他端正地坐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一杯水半天没喝完。宋容无聊地拨弄着那些首饰,忽而注意到一根翠羽镶玉蝴蝶蓝簪,颇合眼缘,便戴在发间对镜试了试。
她整个中学都是一根皮筋扎个马尾便解决,所以总觉得现在的年纪还戴不了这些,这个蝴蝶蓝簪虽漂亮,她也试了试就放下了。
“为什么不戴?”
小武忽然说,一脸遗憾:“小姐带着这个真的很好看。”
她笑了一下,朝窗外看了看。一直注意她反应的小武立刻跳了起来:“哎呀,师傅来了!”
他一溜烟跑了出去,还没忘给她关上门。宋容笑着看他在院里低眉臊眼地被师傅拍脑袋,他像一个真正的少年那么青春有朝气。
宋容觉得越醉庭带她到城里的举动传达了一种信号,过了几天,她说想去城中的乐素楼吃饭,他果然答应了,更好的是,他有事无法脱身,只让重坤跟着她。
还没走几步,越醉庭又追了上来,横眉指着重坤道:“你不许背她,不然砍了你的手!”
重坤面无表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