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如天人般出现(1 / 1)
苍博里的领导层大部分都是以前博纳的那些人,沈卿曾经亲自整治过他们,所以对这些人是分外的熟悉,苍博的业务流程也都是她之前一手创立起来的,宗政苍对此根本没有调整,也就是说,只有名子变了,其余的基本没变。沈卿仅是熟悉了一下,就迅速上了手,她的高效率令所有人咋舌,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靠的不光光是宗政苍,而是真的有几下子。
再说于妙,曾经是业务的一把好手,基本市场这块都是她说了算,除了她还有另一个经理,那个经理不怎么得到重用,那么这次沈卿任命后,无形中削弱了于妙的势力,重心倾向于另一个人身上,沈卿虽然没什么不好的心思,但她还不至于会留一个恨自己的人在身边,那样迟早都是心头大患,如果于妙肯自己离职那是最趁自己心意的。
于妙对沈卿的这种做法自然是恨得牙直痒痒,但她之前真没想到自家总裁跟沈卿居然还有那么点事,这下后悔也晚了,早知道就再伪装一段时间,在暗处总是比较好办事。
沈卿接连成功地做了几个项目,声誉逐渐高起来,她也成为时常上头条的人物,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陌生,之前做博纳总裁的时候,也经常在新闻页面上出现,虽然她为人比较低调,但知道这样的宣传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就没加以阻止。
沈父一看女儿居然这么能干,局里的同事都羡慕他,沈母那些老年大学的同学们也都艳羡不已,心情好了,回到家对沈父总是和颜悦色,至此,沈父对女儿与杰斯那场结婚阴影才算过去,也庆幸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对宗政苍也另眼相看起来,这个男人虽然私生活有些不堪,但能力与看人眼光的确是一流的,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看得还没他通透,真是惭愧。
自从沈卿在苍博上班后,宗政苍移到沈卿旁边的办公室里办公,这种便利条件他是从来不肯放过的。
沈卿准备去泰国谈一笔生意,宗政苍此刻正坐在她的办公室看她整理文件。
“你到底听见没有?”宗政苍有些不耐烦,隐忍着冲动想将她从文件堆里揪出来。
“听到了,你都说了很多遍,我会注意安全的,又不是头一次出差,再说以我现在的身手,怕谁啊?”沈卿觉得他真是杞人忧天了。
“那边很乱的。”这次的项目比较大,沈卿要去,媒体也有报道,虽然现在的沈卿不容易被人欺负去,但他还是不放心。自己眼下也有个大项目,脱不开身,不然肯定要陪她去的。
“我去谈项目,又不是参加黑帮火拼,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那边虽乱,谈个项目又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那说好了,谈完就回来,不许四处乱逛。”他叮嘱道。
沈卿不知道,就连只谈个项目,就能给自己谈来一场灾难,所以她经常说,好人是不好当的。
沈卿的泰国之行,已经到了盛夏,泰国的夏天十分的热,她觉得这里的气压都低了许多,不得已在外面只得穿件吊带裙。
宗政苍给她配了保镖,她嫌走出去太扎眼,所以就带了两个人出酒店,这里附近晚上有个夜市,她的行程安排的比较紧,只有晚上才能出来买点东西,出趟国,不给家人带些东西回去,怎么说得通?
她住的地方位处于繁华地段,这里的治安相对比较好,所以问题不是很大。
夜市里人很多,有不少本土特色的东西,价格也很便宜,沈卿挑来挑去,觉得哪个都好,无形中东西买多了些,还好她带了个大包。
那两个保镖手里也没空,帮她拎东西。这里各地的游客相当多,两个保镖警惕性都十分的高,这个女人可是非比寻常,要是她出了事,头儿得扒了他们的皮。
一股人流涌了过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游客,面前的那一群似乎是某个旅游团,人们叽叽喳喳,十分吵闹,这群人兴致比较高,四处乱看,将别人挤得东倒西歪,两个保镖下意识地护住沈卿,可还是被人流冲散了。
沈卿警觉起来,曾经杀手的训练给她一个很好的习惯,对任何一个细微的异样都会提高警惕,哪怕这只是巧合。
几个泰国壮汉若有若无地向她靠拢过来,她更觉得情况不妙,一看她带着的两个保镖早就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她暗暗捏起了拳头,虽然她随身带着卡勒德送的那把小手枪,但在这里开枪,她还是有一定顾虑的。
她的目光只盯着那些壮汉,没想到真正对她下手的是一个干瘦老女人,她手里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在她鼻下一扬,她就觉得头晕起来,软软地倒在那名妇人怀中。她听说过这里袭击人的招数花样繁多,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沈卿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地牢一样的地方,她的手脚都被绑得结实,被扔在冰冷的地上,她背靠的墙上还有刑具,看得她触目惊心。
印象中在泰国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杰斯的势力不在这里,更何况他就算劫了自己也不会把她关在这里,她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墙上还有着斑斑血迹,很恶心。外面那么热的天,在这里居然很凉快,还不知从哪吹来的阵阵阴风。
看样子这里不知道是在地下几层,如果没有排气的地方,空气肯定不够用,她向房顶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失望,在墙角处的确有个排风口,小得根本通不过半个人。也是,这个地方看起来关了不止一个人,如果做的大了,肯定人都跑掉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沈卿闭上眼,装做没有醒来的样子,刚刚她昏迷都没有什么危险,那么她这次要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子劫自己。
门开的声音很沉重,刚刚她就猜测这门的样子肯定比较厚,现在听来,比自己想得还要厚重,也就是说她想把门打坏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门打开后,沈卿清楚地听到有高跟鞋进来的声音,这里面还有女人?
“怎么还没醒?”一个很粗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熟,沈卿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倒是认得——容嫣。
看来有些人真是不能救的。
“是不是下的药量太多了?”容嫣的声音比那时候对宗政苍的时候还要甜腻。
“这倒是有可能,我说嫣啊,这个女人怎么看也没你漂亮,你干嘛说她好?”那男人不解地问。
“你别只看外表呀,她在我们那里可是出了名的床上功夫好,你也说过她做过卡勒德的情妇,卡勒德是什么人,从来不需要女人,这你也能看出来她的不一般了吧,更何况她这副瘦瘦的模样,像个没长开的花儿,不正是你喜欢的调调嘛。”容嫣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只不过那名男人没看到。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动心了,也不知道老卡现在对她还有没有感情,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算了,我还不想自找麻烦。”他说着拿出电话。
那声“老卡”令沈卿想起来他是谁,在拉斯维加斯见到过的,跟卡勒德打过招呼,泰国最大的毒贩——里他。容嫣竟然跟了他。
“里~如果卡勒德还喜欢她,能放她离开吗?万一你打个电话再勾起他的念想,这么娇嫩个美人可就摸不着了。”容嫣继续煽风点火。
“也是,嫣儿,难得你大度,不吃醋,我里他就喜欢这样的女人。”他说着哈哈淫笑起来。
“啪”一声响,容嫣娇嗔一声,应当是那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里哥,只要你心里一直有我就好,你看她闭着眼的姿态也挺诱人,要不现在就把她解决了吧,省得惦记。”容嫣恨不得沈卿立即就失身于里他。
沈卿一想到那个粗壮的男人长得和熊差不多,笑起来一口黄牙,心里一阵恶心。
“那可不行,这样多没味道,我还想体验一下她的床上功夫呢,走吧,倒是你挠得我心里直痒痒,先把你解决了再说。”他说着,掐着她的腰离开地牢。
厚重的铁门又被关上,沈卿睁开眼,千算万算没算到容嫣居然还会算计自己,里他既然忌讳卡勒德,那他显然对宗政苍也是忌讳的,毕竟宗政苍势力要比卡勒德大,卡勒德上面还有个杰斯,照此看来,里他并不知道她与宗政苍的事,容嫣肯定没跟他说。这女人,只想着把自己拉下水。她忽然想到前阵子有个港商灭门惨案,没准就是容嫣指使里他干的,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了?
沈卿看向自己腰间,还好那个挂在腰链上的手枪没有被收走,估计是被当做装饰物了,想也是,这样精巧镶满钻的东西,谁会认为是真的手枪呢,也不知道卡勒德当初是从哪里弄来的。
沈卿动了动被反减着的双手,绑得很牢,她用手指拨开另一只手戒指上的机关,钻石换成尖利的小刀锋,经过杀手培训之后,她养成一个好习惯,身上或多或少会带着特殊的暗器,以备不时之需。她弯起手腕,一点点的割着绳子,这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很结实,她割几下竟然没割断多少。还好里他刚刚走,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
半个小时,沈卿已是满头大汗,差不多到一半了。
门突然被打开,沈卿来不及装昏迷就看到容嫣推门而入,她看到沈卿,笑起来,“刚醒还是刚刚是装的呢?”
沈卿看容嫣,一脸的绯红,头发有些凌乱,显然刚刚和里他亲热完,她不禁心叹容嫣心机深厚,怀疑她刚刚是装昏,特意跑过来看。
容嫣回过头说了一句泰语,沈卿听不懂,她猜应当是让里他过来。
沈卿冷笑道:“看来我上次白救你了。”
容嫣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受人追捧的明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
“就算你不做明星,也可以干别的工作,是你非要选择情妇那条路,为什么偏偏怨到我头上。”她拖延时间,绑着手的绳子,已经割了一多半。
“工作?你以为过惯了锦衣玉食,还能去过那些普通人的生活吗?我无法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去打工更不要再说,哪个公司肯请我这个明星?”她双臂交叉,靠在门边的墙上。
“是你无法回归普通,更何况逼你走上这条路的是宗政苍,就算你想报复也找不到我身上。”她觉得容嫣的理论有些不可理喻。
“呵呵,不管怎么说,今天我要毁了你,里他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先想想你如何过了这关吧。”她低低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十分愉悦。
说话间,里他推门而入,看到沈卿,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的黄牙,“还真是醒了。”
“里哥,在这里是不是别有味道呢?”容嫣谄媚笑着建议。
“不错,这种血腥的感觉老子喜欢。”里他挫着手走进来,边说道:“刚刚那个妞儿太不禁弄,几下就昏了,哪个都不如嫣儿,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才好。”他对着沈卿说。
“我是宗政苍的人,你也敢动?”沈卿冷冷地说。
里他一听她报上名号,有些犹豫,容嫣忙说道:“这个女人肯定是瞎说的,再说了,如果她真是宗政苍的人,宗政苍知道你把他的女人掳了来,能饶过你吗?还不如在这里先奸后杀,谁能知道这女人是你掳来的?”
里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算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就算现在把她交给宗政苍,以宗政苍那种作风,怕是最轻也得留下自己的一只手做为赔偿,得不偿失。
沈卿一看里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决定,她扬起一个娇媚的笑,“呵呵,是我刚才骗你的,可别杀人灭口呀,我把你伺候舒服了还不行吗?怎么,你就打算这样绑着我做,不过瘾吧?”那根绳子就剩下一点点,她看着那个恶心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也有些慌起来。
“呵呵,光看这笑就够勾人,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你的身手老子还是要顾忌一下的,再说了,绑着也别有一番味道。”听了沈卿的话,他淫笑了两下,心里也释怀,再也没有顾忌。
“那脚呢?这样怕是不行吧。”她手上的绳子终于割断了,只是脚上她怕无法自己解开了。
里他蹲下身为他解脚上的绳子说:“这里自然是要解开的。”
容嫣看沈卿的样子,十分反常,里他这种男人跟宗政苍相比简直差了不知多少,她怎么可能委身于这个恶心的男人呢?可脚上的绳子不除,肯定无法做,一时间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脚上的绳子刚刚解开,他粗糙的大手就摸上了沈卿的腿,沈卿再也无法忍受,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她的力道极大,充满了恨意,里他虽然重,却也被她踢在地上,像大山一样倒下去,沈卿的细高跟戳得他胸口疼。
“小妞,够烈,老子喜欢,过两招,看老子把你摁墙上。”他站起身,不在乎地揉了揉胸口,笑意更甚。
沈卿也站起身,背在身后的手放下来,里他恍然道:“我说呢,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没关系,老子还不信敌不过你这个小妞。”里他摆好姿势,准备迎战。
里他的功夫容嫣是见识过的,她相信沈卿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并没有离开,闲闲地看着二人过招。
沈卿穿着裙子毕竟是不方便,跟里他过了几招,她有些趋于劣势,里他的功夫的确了得,在力量上他也比沈卿高出不少,所以沈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捡到了便宜,沈卿穿着清凉的吊带,细细的带子根本招架不住里他的大手,一个不留神,一根带子被里他拽断,沈卿只觉得肩上如虫子爬过一般。
里他嘿嘿的乐,刚刚容嫣跟另外掳来的女人根本无法满足他,他就是喜欢这种身上有功夫的女人,力气比较持久,会尽兴一起。他也不急,和她慢慢耗着,直到她没有力气为止。
沈卿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如果另一边带子被他再拽断,她怕是没脸出去了。这样束手束脚的更加施展不出身手,里他一个大掌拍在她的臀部,“啪”的一声响,脆响在这牢中,还带有回声。
容嫣的唇角扬了起来。
沈卿恼羞成怒,拿起腰链上的枪,转身利落地开了一枪,子弹精准地射进里他的胸口,这只熊终于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就没了气儿。沈卿只前迟迟不肯开枪是怕枪声会引来他的手下,这样自己根本就无法逃脱,可眼下这种情况,她根本就不是里他的对手,顾不了那么多了。
容嫣没想到她身上有枪,里他眼睛都翻了上来,显然已经死了,她转身跑出去,沈卿立即开了一枪,这个女人再留下去肯定还要祸害她,已经杀掉一个,就不介意再杀掉第二个。
子弹擦着门边过去,有些偏了,射在容嫣的肩上,她被子弹的惯性向前趔趄一下,脚步并没有停,拐个弯跑掉了。
沈卿并没有急着走,在里他腰上摸了一翻,果真摸出一把枪,这把小手枪里子弹有限,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她又从他兜中摸出他的手机,迅速按了一串号码,对方接的很快。
“宗政苍,我把里他杀了,快过来救我。”时间紧急,她说着已经出了牢房那扇厚重的门。
外面已经传来繁杂的脚步声,沈卿将里他的手机扔掉,这上面肯定有追踪器。
她顺着昏暗的楼梯往上跑,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不过在这个封闭的地方,子弹有限,无异于自寻死路。在跑了二层楼的时候,迎面跑来几个人沈卿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开枪干掉了他们。跑过他们尸体的同时,她弯着腰又捡了几把枪。
这间地下室基本有五层楼那么高,沈卿又迎来了几批人,两把枪打得没子弹,终于跑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是晚上,这个地方比较隐蔽,应当是院中一处杂草掩盖的地方,她躲在地牢不远处的草丛里,等着宗政苍来救她。这里的地形她不熟悉,里他在泰国也算是很有分量的级别,她只有两把手枪,根本打不过里他那些手下,反正他们看地牢无人,一定以为她会往门外跑。她现在连方向都辨别不清,更不知道哪里是门口。
不少的人进了地牢,又出来,有人将里他抬了出来,一个领头一样的男人下令让人们四处搜索,果真没有搜地牢附近,沈卿的心里稍稍平稳下来。
还没等她高兴太久,几个男人牵了几条大狗过来,沈卿看见那几只狗耳朵尖尖,黑色短毛,像狼一样,这是有名的杜宾犬,搜人那是一把好手,专门用作警犬的品种。那几个人拉着狗走下地牢。
这个地方,沈卿是呆不下去了,她在草丛中迅速地向远处跑去,跑了没多一会儿,就有狗叫着追过来,这狗果真比人还厉害,沈卿回身开了一枪,那只狗呜咽着倒在地上,可这已经暴露她的方位,立即有人追了上来,她只得漫无目的的跑。
眼看人越来越多,她的身边就像枪林弹雨似的,她不再开枪,自己手里的子弹怎么也打不完这些人,还浪费时间,她躲来躲去,找着出路。
没跑多长时间,她就听见别处有枪响,那肯定是宗政苍的人,不然枪声应当都集中在她身边才对,她开始顺着枪声的方位跑。
她跑得很辛苦,因为还要应付身后那些人,既然看到了希望,她也就不那么太吝啬子弹,来人逼得紧了些就给两枪。
远处的人听到她这边的枪响,也来迎合她,还不断地开着枪。
这样很快,沈卿便迎上了那群人,为首的那个是——宗政苍。
他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裤,一眼就看到了在夜幕来奔跑的她。
沈卿现在的模样极其狼狈,吊带裙因为被里他扯掉一根带子,裙子斜斜的,露出胸衣来,刚刚她在草丛里,长裙早被挂破,此时已短到了大腿处,腿上被草划得全是细小的口子。更加糟糕的是她嫌高跟鞋跑得不方便,那鞋子早就被她甩掉了,此时她正赤着脚,不知那双白嫩纤细的脚变成了什么样子,她早已经麻木了。
她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被风吹得向后扬起,她双眸如矩,紧紧的盯着他,向他跑来。
宗政苍心里满是酸痛,他下令掩护他,他一边向她跑去,一边解开自己的扣子,十米、八米、七米……他终于将自己的衬衣披在她肩上,将她一把抱越来,转身离去。
“一个不留。”他离开前是这样吩咐的。
“你终于来了。”沈卿只说了一句话,就软软地倒在他怀中。
宗政苍看她的样子,无法猜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里他好色,自己是十分清楚的,他不敢问,他生怕她受到侵犯,自己会刺激到她。
毕竟不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宗政苍没有在泰国停留,直接抱着她上了直升机。医生在飞机上候着他,等他将沈卿抱上飞机,医生便给她处理伤口。
她的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只是腿上细小的伤口很多,都是被叶子划伤的,唯一令人担忧的是那两只脚,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都踩了些什么,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医生看了都倒吸一口冷气,久久不知该如何下手。
宗政苍心中无比疼痛,隐忍着胸中的怒气。医生最终放弃,将器械放起来,说了句:“还是回去动手术吧,她的脚里面有石子、沙粒,现在弄不好,倒怕感染,我马上联系他们。
宗政苍紧紧地抱着她,沈卿还没有醒来,也许是刚刚经历过生死,她的眉头仍紧紧的皱着,宗政苍尝试了几次,都没有令她松开眉。
“回去就给她打麻药,然后做手术。”他不忍心让她看到自己那样的双脚。
宗政苍疑惑不解,里他和自己没仇,和沈卿更没仇,为什么会绑架她呢?
到了医院,沈卿被推入手术室,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却将近动了十个小时的手术,这是个细致活儿,几名医生趴在她的脚下,拿着镊子和放大镜一点点的将她的脚底弄干净。等主治医生出来时,告诉宗政苍,沈卿的脚伤得很深,有几处都见了骨头。
宗政苍立即掏出电话,联络泰国政府。
因为这个电话,泰国进行了一次打黑行动。
沈卿醒的时候,看到宗政苍坐在她的床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脚底传来痛意,她皱起眉。
“哪里不舒服?”宗政苍紧张地问。
“脚底疼,伤的严重吗?”她光着脚又是草丛又是沙地的,肯定伤得不轻。
“养养就会好,别担心,不会留疤的。”宗政苍安慰她说道。
沈卿点点头,长出一口气,真是死里逃生。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劫走你?”宗政苍忍不住问她。
“容嫣做了里他的情妇,这件事是容嫣一手导演的,她恨我。”沈卿简单说道。
“那个女人……”宗政苍后悔当初没有赶尽杀绝。
“我给了她一枪,不过还是被她逃了,那枪应当打在肩膀上。”沈卿回忆了一下才说道。
“放心,这次饶不了她。”宗政苍的语气隐忍着狠毒。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以前的女人给我带来麻烦,这次又是这样。那个姚碧乔呢,你能保证她不会像容嫣这样吗?”她的心情很不好。
宗政苍怔了一下,想起姚碧乔的大度,他说道:“姚碧乔并没有对你怎么样,我也不能凭白无故地把她怎么着,再说结婚这件事她本来就是受害者,她也没死缠烂打的,你说我更不好意思对他下手了,不过你放心,我派人盯着她,肯定不让她伤害到你,这样总行了吧。”
“宗政苍,这点我很清楚,不过你记着你说过的话,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姚碧乔惹了我,别说你,我头一个不会放过她。”沈卿冷冷的说道,经历了刚刚的事,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排斥杀人了。
宗政苍点点头说:“这是自然,我答应你。”
沈卿的脚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隐瞒不了家里,沈父沈母得知了消息赶了过来,沈卿想到回家后自己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妈妈岁数又大了,她便选择在医院住下去。其实依着宗政苍的意思是让她回宗园,由他来照顾,可沈卿死活不肯,她要是去宗政苍那里住,父母能同意才怪呢。
整日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十分无聊,宗政苍带来文件,让她在床上批,这样还可以给她解闷,也不耽误工作,很方便。
如此,沈卿的秘书孟琳也搬到了病房办公。自从孟琳知道杰斯对她做的那些事后,就辞掉了何氏的工作,回到T市,后来沈卿做了苍博的总裁,就把她招来当自己的秘书。因为这件事,于妙愤恨了许久,自己辛苦的熬了多长时间,才爬到这个位置的,而孟琳呢,无论去何氏还是在苍博当秘书,都不费吹灰之力,论工作能力,她比孟琳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要知道,总裁秘书是她们这此高层经理们也得巴结的人物。
宗政苍也将工作带到了病房,这家医院本来就是宗政苍的产业,所以最豪华的那间自然被沈卿住了,病房是个套间,宗政苍平时就在外面办公,全天24小时照顾沈卿,看样子是想在这里打持久战了,沈卿吃饭、吃水果,他都不假别人之手,一律亲自动手,只有到了晚上,他才在外间工作到很晚,一天只睡上三、四个小时。
他所做的一切沈父、沈母自然是看在眼里,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能做到这一步,亲自伺候女儿,还是很令他们感动的,对他的看法改观了一些。
沈卿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除却容嫣给她带来的不快之外,她承认,在枪林弹雨中,她跑得精疲力尽的时候,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如天人般出现在她面前,她说不出自己心中那涨满的感觉,是激动、是感动……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