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第一百零七章(1 / 1)
我疑惑的看着他走了过去:“怎么了?”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娘越发不满和爹满是担心的目光。
看着我站定在他面前,重楼微微笑了下,虽然只是挑了挑嘴角,可是一向冰冷的脸上却满是温柔宠溺,反把毫无准备的我吓了一跳:他这是在干嘛?在我爹娘面前玩变脸?重楼轻轻搂了搂我的腰,柔声对我道:“乖,我跟他们说两句话。”
在我傻傻的看着他,还沉浸在惊讶与茫然不解之中时,一个轻柔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额头:“很快就好,我不会找他们麻烦的。你去外边等我们一会儿。”
“哦。”我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爹娘,他们俩也严肃的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先出去。于是我就听话的出了爹娘住的屋子,却又不想走远,便一直坐在海边吹风。直到重楼刚刚出来,我才反应过来,我干嘛要这么听他重楼的话?爹娘和他难道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说不成?可是现在迎着他怜惜的目光,听着他关心的话语,看着他将自己的披风披在我身上,还细心的站到了上风口,为我挡着随着夜晚的降临已经开始带了些凉意的海风,那点小不满小怨气又统统不见了。
重楼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眼睛只看着远处的海天一线:“他们让你以后跟着我。”
爹娘让我以后跟着他?这什么意思?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半晌,他却始终不曾回过头来给我一个眼神,紧紧抿着嘴也不说话。直到我注意到他面向我的这一侧那只几乎红透的耳朵,突然福灵心至,结结巴巴道:“那……那……爹和娘的意思是……意思是……”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我一个女孩子自然更加羞涩,更何况心底里还有一点点的不确定,万一是我领会错了,那说出口的话岂不丢人?
“难道你不愿意?”他突然回过头来,却被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确定和担忧,一向冷淡无波看不出情绪起伏的黑眸里,如今却盛满了躁动不安。他见我不说话,只是愣愣看着他,越发的急切起来,“你连你爹娘的定情物都给了我……”
我娘说了那枚刻有我名字的可以分成一对玉鱼的玉佩,原是她一直贴身带着的,后来便成了和我爹的定情信物,我爹还在上面施了那个可以互相感应通讯的魔族法术,再后来有了我,爹娘便将这对玉鱼重新合成玉佩给我戴在了身上,还刻上了我的名字,一是为了若他们有什么不测也是留给我的一个念想,再一个便是为了日后若能有缘团聚,也有个可以骨肉相认的凭证。
“可是,当时明明是你强抢去的呀。”我低下头,弱弱反驳了一句,截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你不是也从来没要回去过么。”重楼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凑在我耳边低声道,“时至今日,你以为我会由着你说‘不’吗?”
感到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际、唇角擦着耳垂而过,一股热热又麻酥酥的感觉随着耳朵传到了心里,我不由打了个颤,乖乖伏在他怀里不敢乱动。他却低低的笑了,好像终于找到了能制住我的法门一般,含着我小巧的耳垂,轻轻的舔吻。我想推开他,却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搭在他胸前的手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他牢牢箍住了腰肢,而且我的腿此时也直发软,若非有他的支撑,只怕连站都站不稳,想要往前躲避,却显得我越发主动的往他怀里钻。
他低笑了一声,我越发羞恼,耳际的酥麻蔓延到心底,带来了一阵阵陌生的火热,让我无端有种害怕的感觉,惊怕之下,眼泪差点都要涌出来了:“重楼,你放手啊!”明明是生气、是想要吼他,冲口而出的话却毫无气势,好似在撒娇,还带着股欲迎还拒的味道。他的唇倒是放过了我的耳朵,可是却又在我的颈侧流连不去,我又气又羞,却拿眼前的状况毫无办法。
“放开她!”一道冰冷的女声突兀的响起。重楼抬起了头,手却还牢牢揽着我不松开。
我娘正脸色铁青的瞪着重楼:“风说要你以后多照顾盈盈,可没说让你随意轻薄她!”
被他调戏还被娘抓包了,我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更紧的锁在怀里。
重楼冷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本座以为已经跟你们把话说得够清楚了!若非你们是她生身父母,你以为本座要和谁在一起、要做什么,还要先问过你们不成?!”
“我们可没说许你对盈盈动手动脚!你若非真心爱她、若不能给她个名分,就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娘气冲冲的大步走来,一掌隔开重楼的手,将我拉了过来。
娘扯着我怒冲冲的进了屋,毫不理会身后黑着脸的重楼,而迎上来的爹很不幸成了娘发火的靶子:“你我千年的夫妻,只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就把她托付给那个登徒子?!”
爹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自然是莫名其妙:“阿碧,你说什么?主上是登徒子?”待看到我泛红的耳垂和颈边的“草莓”,才恍然大悟,却有些束手无策又不敢相信的样子:“主上他以前不这样的。”
“难道我还冤了他不成?”娘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倒由不得爹不信,他也有些不高兴了:“我去跟主上说清楚!盈盈不是可以让他随便乱来的!”
正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拦住爹的时候,重楼不紧不慢的踱了进来:“刚才是谁拜托本座照顾好盈盈的?是谁说让她以后跟着本座的?”
爹大概是以前被重楼威压惯了的,一看他进来、一听他张嘴,便立即垂头听训,不过他的背倒是挺得笔直。听了重楼的反问,爹猛地抬起头来:“属下与阿碧虽是盈盈生身父母,却并没尽到一天养育的责任,今日能得重逢,已是意想不到之喜,日后只恐再无相见之期,焉能不为她以后打算?盈盈如今魔气渐盛,身上还出现了魔纹,除了主上,属下还能求谁照看于她?还能放心把她托付给谁?”
娘的脾气更急躁一些,又不是重楼的手下,说话自然也更不客气:“我和风都是过来人,盈盈的小心思我们自然看得明白,你跟我们说你是真心待盈盈的,风说你一诺千金绝不是信口雌黄之辈,我也信了!只是你若当真爱重她,就放尊重点!我可没许给你还没名没分的,就能对盈盈不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