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1)
“唔——”
嫣乐正专注着那扇门,却有人突然捂住了她的嘴,粗糙的手制在她脖子上,她一个激灵,想起上一次和凡心吵闹时,凡心也是这样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差点致命。
“别吵,我是凡心。”凡心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恩!”
嫣乐此时害怕万分,耳朵里嗡嗡直响,哪里还听得到他的低语,害怕之下想到自己手中正拿着腰饰,想也不想的抽出藏在腰饰里的刀,刺进了了他手里。
凡心觉得手上一疼,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去,就感觉到她正张大了嘴,想要大声呼救,又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
“你要是敢叫救命我就杀了你!”他有些烦躁的在她耳边威胁道。
“不准叫!”
嫣乐一听要那人要杀她,更加激动,却又立即从声音里分辨出是谁,顿时松了口气,有些软脚的站着,顺从的点了点头。
凡心放开了她,看了看自己被刺伤的手,上面还插着那抬刀子,他皱了皱眉将刀子拨了下来,血从伤口涌了出来,嫣乐手颤着递给他一条丝巾,凡心看了眼,将刀子放在桌上,用丝巾随意的扎了起来。幸好是把很小的刀子,伤口不深,对他来说影响不大。
嫣乐看到那血淋淋的手,一阵内疚,“凡……”
“别吵!”她刚要开口,他就捂住她的嘴,警惕的看了看那扇门,敲门声已经不存在了,凡心却万分警惕的看着那扇门,仿佛随时会冲进什么致命的危险。
“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凡心四处扫视了一下,以确定这里是否安全。
嫣乐点点头,收拾起包袱,只是一头青丝没了发簪,显有有些凌乱,她想坐下来好好理理自己的青丝,凡心却拿过她的发簪,道了声,来不及了。抱着嫣乐从窗口跳了下去。
嫣乐怕的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感觉他似乎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抱着她跑了起来。
她微微眯开眼睛,一条条小巷在眼前闪过,他不时的回头,似乎有什么人在追赶他们。
他速度很快的左进右出,她看着眼睛都有些花了,几次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却又不敢问。
他此时的脸色极差,眼里透出一种凶狠的目光来,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
他左转右转的,跑进一个大门里,门口似乎早就有人来接应他了,他一进去门就立马关上了。
凡心将她放下,转身看着那个关门的老伯。
“凡……心,你来了。”老伯关上门后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凡心点点头,“给徐伯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徐伯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看了看已经恢复过来的嫣乐,“这位是……”
“奴家宁嫣乐,见过老徐伯。”嫣乐双手叠于腰际,含首点头,大家风范一时尽现。
“宁……莫非是,宁王爷之女?”徐伯惊讶的问着,虽是问嫣乐,看的去是凡心,“我怎么从未听过…”
“徐伯,先进屋吧!有人在追我。”凡心打断他的话,率先往屋里走去。
“你的手怎么了?”他走向大厅,灯光亮了很多,徐伯看到他的右手上满是血痕。
“小伤,不碍事。先进屋。”凡心淡淡的说着。
“呵呵,看我老糊涂,格格请,格格请。”
嫣乐让了让,“长者为尊,徐伯先请。”
徐伯也不客气,先进了屋。
进屋后,凡心便指着嫣乐的脸道:“她昨天受了点伤,还望徐伯为她治疗。”
嫣乐吃惊的看着他,“还请徐伯先治他手上的伤吧!”
“一个一个慢慢来。”徐伯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小箱子走到嫣乐面前,嫣乐还想让徐伯先治凡心的手,就听到他又说。
“万一将军喜欢她,看到她这一脸的伤疤,怕是又要给我一顿军棍。”
徐伯呵呵的笑了两声,说了句将军哪里会打你,便来观察她的伤口,拿出一些药粉散了上去。
“不要碰水,出不了几天就和原来一样了。”
“多谢徐伯!”
“呵呵,客气客气。”徐伯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凡心,“凡心,我这有瓶药你带上,万一格格又伤了,才好上药。”
凡心皱了皱眉,接过了徐伯的药。
“徐伯,哪里有镜子?我想梳理头发。”凡心的话让嫣乐闷闷的,因此药敷在脸上有些疼,她也没多大在意,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独处一会,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里间,里间有。”徐伯点了烛火带她到里间,里间是个小小的房间,一床一桌,旧上摆放着小小的铜镜,徐伯将蜡烛放在铜镜旁,轻道了声格格您慢慢用,就退了出去。
“唉,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啊。”徐伯边叹着边走到凡心身旁,拿起一些药物理凡心包扎,“那药粉敷在伤口上很疼,格格却未喊一声。”
“徐伯怎知她是个格格?”凡心眉头皱的很紧,一般王府家的格格都深藏闺中,名字更是不可外转。
徐伯恭敬的做了一个揖道,“皇上给将军赏赐了一个妻子,是宁王府之人,你又带着她,老朽只是猜测。”
“不过……”徐伯停顿着思索了一会,看着凡心正看着他,又接着说道,“宁王府中的格格名字之中皆带萱字,只是这位格格名字之中,为何没有?”
“我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嫣乐站在门口,抱歉的低头,“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凡心拿了我的簪子。”
凡心这才想起她的发簪一直放在他这,那会匆忙,拿起来随便放了,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放到哪里去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她:“不见了。”
嫣乐听闻瞪大了眼睛看他一会,又垂下眉眼,“知道了。”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那身影怎么看着都有点失落。
“一头青丝若无簪子,恐是凌乱啊。”徐伯站在一旁,轻声的叹着,“最近几日不要沾水。”
凡心看了看手,徐伯已经包扎妥当,便一声不响的出了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徐伯看着摇了摇头,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