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人如其名(1 / 1)
好在,千林已经做好了绝对的防御。
不管修玄如何诡异,我敢保以千林的大结界,修玄绝得做不到像灭掉素泽那样轻松的攻入千林。
落萱走后,我有几分颓然的坐在桥屋的床上。
这张床,正是我和落萱小时候同住的那张床。
儿时的回忆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荡,我摇头轻叹,果然是时光一去不返,真是应了物是人非这句话。
灵力被封印,桃林又被下的结界,落萱是想以此来压制千林,千林群龙无首,战力定会大打折扣。
我不由的冷笑一声,落萱啊落萱。
你利用的是我们之间的亲情,这份胜利,你得的安心么?
我轻笑,不怕被你囚禁在这,我自有我的法子,不会让修玄占了半分便宜。
落萱精心的布置着这个伪桥屋。对,我给这片桃林起名唤作桃林,而这桥屋,我想了半天,只好给他命名为伪桥屋。
伪桥屋屋如其名,是落萱凭着记忆,仿造桥屋做的一模一样的建筑。
这死孩子成心让我不好受,把我软禁在这种充满好回忆的地方,毁我的童年。
我躺在床上,天渐渐黑了。
自从当上族长,借助智的力量,我努力了解千林的历史,了解辰界历史。
又通过密探之手,了解全辰界的动态。以密探的实力,我一直自信掌握着全辰界。
却没想,如今却陷入了完全被动未知的情况。
修玄族如今这般,我心里也清楚,潜伏在修玄的密探,恐怕早已经遭遇不测。
素泽,修玄两族的密探都已经遭遇不测,辰界也即将大乱,不知在其他族执行任务的密探,是否有危险。
想到密探组曾经是宇目亲手训练出来,并引以为豪的组织,如今却接连受创,心中不禁隐隐作痛。
两年前密探最后一次回报,还带回来了修玄族的消息,看来,修玄族的隐秘工作做的极好,而且,大动作也是这两年才开始的。
我慢慢睁开眼,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天黑,好办事。
正起身想有所行动,突然,月光下来了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竟是修玄桀。
修玄桀敲了敲门,我莫名其妙的打开门,望着他那张一个褶都找不出来的脸,亘古不变的表情以及寒气逼人的温度。暗暗喘了口,要我拿出十二分的平静与这张面孔的主人交谈,实在不易。
我暗暗深呼吸了几口,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才有胆量开口为他来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冰冷的眼神像是北冰寒地里的冰面一般凝固的平静,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莫名打了个颤,又是这个目光,冷冷的目光。“今后看管你的任务,落萱交给了我。”
哎?我一愣,落萱这又是玩什么把戏?
她明知我对这张脸根本拿不出任何免疫,竟还存心如此安排?
且慢,刚才短短的一句话中,包含了一个信息量极大的疑问。
什么叫看管我的任务?
此任务的执行程度达到何种地步?
包吃包住否?
是不是还要他入住伪桥屋?
我嘴角情难自禁的抽了抽。有些艰难的开口,仿着他的语气,冷冷的,“怎么个看管法?”
面无表情,修玄冰山俨然一副冰山样,用冷的冻死人的温度开口答道,“落萱给的命令是不许你踏出桃林半步。”
他低着眼又特意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踏出桃林半步,杀无赦。”
从鼻孔里出了一口冷气,我转身砰的关上了门。
以我对落萱的了解,大可断定那后半句定不是落萱说的,是他自己填上去的。
这语态狂妄至极,纵使这个人有再大的资本,但这样态度,也着实让人感到不满。
修玄桀,人如其名,桀骜不驯。
我背靠着门,慢慢滑下去。
冰凉的地板让我又清醒了几分。
这样的人,不会是宇目。
这副面孔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扰乱我的心神,回千林我一定要抓住大长老好好问问,宇目是不是有个哥哥流落在外。
让修玄桀吃了半个闭门羹,我心里才找回点平衡,不然总被他这副宇目的面孔压着,我迟早要吃亏。
在宇目一样的面孔上,换了一副冷漠的表情,和狂妄的神态,我对这个修玄桀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夜深。
我假意已经睡着许久,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估摸了修玄桀不会真把家都搬过来住,就从床上坐起来。正欲行动,却突然瞧见窗外的树上,立着一个人!
不不不!是站着一座冰山!
难怪自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便感觉这个晚上非同寻常的冷。原来竟是修玄桀一直在监视我。
我啊的一声尖叫。指着窗外破口大骂。
流氓!变态!色魔!
可无论我说怎样难听的话,修玄桀就是毅然立于桃树上,丝毫不动。
我气岔,手指着窗外却无可奈何。
照这样下去,今夜是无法行动了。
我心中纳闷,修玄桀何至于此。落萱叫他看管我,至于用这般监视我的法子来看管么。
修玄桀不可能知道我静谧的秘技,他应该以为我被困在修玄无所作为才对啊,怎么会这么严的看着我,难不成是对我起了疑心?
再三思虑不通,我扯过被子气鼓鼓的倒头就睡。
第二日,落萱来探监的时候,我生气不与她说话。
落萱以为我是因为囚禁的事,她只道,辰界时局已定,如此也是为了保我云云等,劝我安心在这桃林生活,让我把这当做紫落林来居住。
我虽不明白她前段话到底什么意思,但也猜到她定不会给我个明明白白的解释,不然昨日早说了,何苦拖这一天。
我也不做声,她自己讨了颗钉子,面色有些不好,便欲告辞。
我叫住她,说,“我记得紫落林的落花可以制茶。”
“是。”落萱脸色稍稍缓和些,“那也是母亲闲时,为了消磨时间,拾了落花制茶。”
“是啊。”我抬头看着窗外的落花,道,“不知这桃林的落花,拾了能不能制茶。”
“当然不可。紫落林的落花是受了落情树的感染才会接连不断的落下,那落花是有灵气的。这桃林的落花是我用法术定的,若用这制茶,就相当于吞了我的法术,不是伤自己么。”落萱疑惑的看着我,不解我为何明知故问。
我将桌案上的茶拿起,看了一眼落萱,道,“落萱你也知道,桃林与紫落林不能比,叫我怎么安心在这里生活。”
落萱转过头,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废话,囚禁了谁谁会高兴,更何况她还是囚禁了我以便与我的族作战,晚上连睡觉都有人看管,没长心的人才能安心。
一想到此事我便气血直往头上涌。
我砰的一声将茶盏压在桌案上。
我说,“落萱,我最不开心的是我不希望我被人看管到晚上睡觉都被监视的地步。我对修玄桀那张脸很是敏感,更讨厌他的狂妄。叫修玄桀离我三丈远,更不许他在夜里监视我的行动。”
落萱听了一愣,“我并没有叫他如此啊!定是他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叫他在我眼前消失就好。”
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落萱并没有不高兴,她说,原来是为了这个,好,只要你肯与我说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