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萧郎归来(1 / 1)
第一百五十九章 萧郎归来
隔壁的院落里,三个人围着一条狗笑的前仰后合,不过幸儿仍是有些后怕,“慧空,多亏你去的早,万一她们对懒洋洋下了手……”
“是啊……”瑞冬摸着躺在榻上的懒洋洋,虽然平时伺候它吃喝拉撒的挺烦人,可是想到它今日差点就遭了毒手,瑞冬心就揪成一团,这阮楚楚也太心狠了,怎么舍得对这么可爱的小狗要打要杀的?“小姐,她们也太猖狂了,现在敢对懒洋洋这样,再加上上次的布偶,还不知道下次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小姐,这儿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派人跟大少爷说一声,赶紧回城里吧,我真是怕小姐会有个什么好歹……”
“没事,咱们吃的喝的都有慧空和你层层把关,她没机会的。那个布偶以后我自有用处,至于懒洋洋……”幸儿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是我今日不小心,欣儿姐,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慧空诚心的说道,一脸的可怜巴巴。
幸儿摆摆手,“我又没怪过你,是隔壁她们黑心,跟你没关系,你可别再自责了。瑞冬,给我拿纸笔来。”
两人一狗瞪眼看着,幸儿笔.走龙蛇,刷刷刷几笔画完,瑞冬疑道,“小姐,这是……蛇还是龙?”
慧空摇摇头,“蛇哪有这么细的?我.瞧着这必是系在腰间的系带,是不是,欣儿姐?”
幸儿叹口气,知音难求啊!要是.瑞秋在座,她必能猜得出来……因解释道,“这是牵引带,一头绑在我们的手腕上,一头系在懒洋洋的脖颈上,系在懒洋洋的那头上还有个铃铛,这样我们一边做着自己的事,它跑来跑去的也能听到它的动静,如果一没了动静,不是这家伙睡着了就是被人抱走了,这不是立时就能发觉?”
慧空笑着拿过图纸,“嗨,不就是狗绳嘛……”
瑞冬也笑了,“原来那是铃铛,我还当是蛇头呢!”
“还笑,瑞冬,你还笑?为了懒洋洋的安全,我命令你两.日之内把牵引带做好!”看,这下笑不出了吧?!幸儿看着瑞冬哭丧的脸,心下暗笑……
“小姐,你猜谁来了?”瑞冬推开房门,一脸微笑。
幸儿心头一动,算算时间,“不会是武元爽来了吧?”
“小姐,你可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去,武公子在前.院等你呢。”
真是的,也不提早来个信儿,幸儿很俗的跑到铜.镜跟前照了又照,“瑞冬,我这身是不是太素了,要不换那身淡粉色的如何?”
“哎呀我的好小.姐,你这身衣裳很好看,很衬你,你再不去就被阮姑娘抢了先了!”瑞冬急道。
哎哟喂,竟忘了隔壁还住着一个情敌!幸儿拎着裙脚,光速飞奔前院,没想到却已是迟了……
“武二哥,你这一路行来辛苦了,武伯父可好?我表姐是不是有信给我?”阮楚楚那软软的声音响在幸儿的耳边,头一次觉得声音也有讨厌的……
“田小姐……”武元爽一眼看到了呆立一旁的幸儿,这么长日子不见,还真是想念……
幸儿飞了个眼神给元爽,不想理会那位楚楚,径自转身走了。
“武二哥,荆州有什么好吃的,你带了什么给我?”楚楚没怎么注意幸儿,只是看她背影,走的很是缓慢,看来她真是病的不轻吧?……看来那布偶当真管用,今儿回去再多扎几针……
“荆州啊,没什么好吃的,长安城里啥没有啊?!大嫂的家信回头二多会给你送来,我现在忙着回寺里收拾行李,先告辞了……”武元爽一路说着,人已经出了紫金庵的大门。
楚楚看着元爽的背影,心头踌躇满志……
元爽和幸儿见面的老地方,还是一样的溪流,一样的大树,幸儿无聊的绕着大树一圈圈转着,终于看见了远远奔过来的身影……
“你怎么这么慢?”幸儿不由埋怨道。
“你是近路,我是绕路,OK?我可是跑出吃奶的劲儿了……”元爽气喘吁吁道。
“你看看你,都出汗了,肯定是缺乏体育锻炼,就跑这么会儿就不行了,以后,你每天得做俯卧撑,仰卧起坐……哎呀,你干嘛呀!”幸儿没防备,不由被元爽抱个满怀……不过,他的怀抱还是挺温暖的,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我想死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元爽放开幸儿,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没想!”幸儿笑道,“你呀,就挂着你们家的楚楚,回来的头一句话竟不是和我说的,你说你该不该罚!”
“这是九黄饼,这包是麻糖,可都是当地特产,这里是给你买的珍珠耳环,这是一枚玉簪,这是玛瑙镯……”元爽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变戏法般掏出一样一样东西,“这些都拿来认罚,也尽够了吧?”
幸儿喜笑颜开,戴上耳环,“看我戴这耳环好看吗?”
“迷人。”
幸儿又插上发簪,“这个呢?”
“迷死人。”
幸儿把镯子套上手腕,“哪,看看,我戴上这镯子如何?”
“万人迷。”
幸儿作势要打他,“你还有词儿吗?”
元爽吁了口气,“再多一个,我就黔驴技穷了。”
幸儿咬了一口九黄饼,“承认是笨驴啦?!对了,你不是说速去速回,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是家里有什么事么?”
“我爹他这新上任,处处掣肘,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处理,他身体又不太好,我就想着帮他分担一些……”元爽说起父亲,脸上显了郑重。
幸儿把九黄饼好容易咽落肚,“有水就好了,真噎得慌。你还能帮你父亲分担?不错不错,说说,都分担啥了,下次我见了我爹也跟他提个建议啥的。”
元爽笑了,“你爹是谁啊,边疆长城!在并州都督一做就是十几年,还用你去提点?你呀,就把你的工坊开好就得了!我在我爹那儿也是黄毛小儿,不过是建议他让民众休养生息,促生产求发展呗。说起来,我有贡献的建议还是我爹在利州的时候,我给他提议说让驿站兼做邮递之事,听我爹说皇上觉得这意见不错,已经在不知啥地方试行了……”
“什么?这明明是我给我爹提的意见?我还给我爹写了万言书,洋洋洒洒的,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怎么功劳都被你这小子给抢去了?你这不是贪天功为己有?可耻!”幸儿鼻子差点没气歪……
“哈哈,难道你也提了?那真是心有灵犀,别气了,现在好歹也试行了,你也与有荣焉嘛,参与就光荣,啊?”
“我爹他真是的,怎么从没跟我说过这事儿的后续?害我还以为就这么石沉大海了,他也忒不仗义了!”幸儿犹自愤愤不平。
“你是女子,好吧?你父亲要是拿这事儿鼓励你,给你鼓励成个心比天高的女宰相吗?话说你就是想当宰相,也得先等我妹她当了女王才行是不是?你父亲这是为你着想,想让你把心放在家里,而不是国事上头……”元爽一板一眼的解释着,幸儿的气愤渐渐平息,他说的倒是不无道理,咦,怎么把这次见面最重大的事情忘了?
“元爽,有件大事要跟你说……”幸儿附在元爽耳边喁喁细语了几句……
一位中年师太步入慧空的房间,眼见着她还在床上躺着,喝道,“慧空,早课你怎么没来?你是不是又在装病?”
慧空听是师父来了,虚弱道,“师父,我……我头疼……”
净慈师太皱了下眉头,“上次说是肚子疼,这次就说是头疼,平常你倒是生龙活虎的,又想来蒙骗师父是不是?”
慧空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撑在床边,却怎么也撑不起身子,师太见状,有些奇怪,“慧空,你真是病了?”
慧空苦道,“师父,我整个身子又酸又疼的,使不上半分力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头更是疼的厉害,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啊——”慧空捧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好疼啊……”
净慈师太坐在慧空床边,试图抓着她的手想摸摸脉搏,慧空却一把甩开,“师父,我受不了了,你让开,我要拿头撞床板!太疼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说着,竟真的要用头去跟床板相撞,师太忙吩咐门口围着的几个小尼,“还不过来帮手拉着她,把头撞坏了可怎么好?”
几个小尼连忙拉着慧空的手脚,慧空兀自啊啊乱叫,手脚挣个不停,师太正想把脉之际,从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尼,满脸焦急,“师太,您快去看看吧,后院住着的那位香客田姑娘正发病呢,又喊头疼,又喊身上疼的,刚才不是她的丫头拉着她,田姑娘非要把头往墙上撞呢!她的丫头叫我赶紧来请您过去看看!”
净慈师太一时愣住了,这都是怎么了?一个慧空是这样,那个田姑娘也是这样,莫非是冲撞了什么不成?
“师太,慧空她好像睡着了。”一位小尼指着慧空低声道。
慧空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呼吸绵长,净慈师太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脉搏,没什么异样啊……刚才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慧明,你留下看着点慧空,我去后院看看田姑娘。”净慈师太留了一位小尼照看慧空,带着其余几人疾步赶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