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临时起意(1 / 1)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临时起意
“其实在草原上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很想到中原来?既是现在在中原,你不正是得偿所愿,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嚷嚷着要学琴棋书画的,说起来,方才听得李家小的琴声歌声,实是美妙悦耳……”
“什么李家小?不过是我的粗使丫头,如今倒摇一成了大家小了,可笑,哼!”苏雅冷笑一声,从前在草原上时,她的愿望不就是成为一个高贵大方通晓六艺的贵族小?就像母亲当一样,可是,怎么现在,她明明离这个愿望近了,她却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当的丫头现在的对头李幸儿更是如假换的大小,还是那个人眼中心中的大小,她更是心如乱麻。追哪里快去眼快
“你怎么老提过去的事儿?当时他们是被拐子拐到草原上的,隐姓埋名也是迫不得已,再说,她父亲确是李大都督,出自名门,现在想来,怪不得以前在草原时就觉得她善解人意,聪敏大方,只是没想到还有弹琴的好才,真是难得……”
苏雅见杨政道不停口的称赞李幸儿,更是气不一来,疾走几步,把他甩在后,杨政道在她后喊着,“苏雅,你……你,你真是,我看幸儿姑娘对你不似不念旧恩的模样,其实你放下那些成见,以你们俩原先的分完全可以做回闺中妹,你也多个儿,有什么不好?”
“我跟她……做闺中妹?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母后,可全是因为他们才……,我父汗,现在日日酗酒度日,再不见往日的威风,也全是拜他们所赐,你让我跟她做妹,除非母亲能再活过来,除非父汗能再做回可汗!”
“这……,你这太词夺理了,我不和你说了。”
“自然,不是你父母遭逢大难,.你和舅母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被人供着,你自然说的轻松,”苏雅仍夹枪带棒,想着政道对幸儿的赞美,更是愤恨在心,“你把那李幸儿赞的那么好,怎么不把她娶回家算了?哼!”
没有听到政道的回答,苏雅有些.意外,她转头去看,才发现这家伙然微笑着,有点得意,有点足,原来……
来了长安之后,她本以为这一.生不会再见到贺仲闵了,就想着另一半应该就是政道了,当时还想着他的隋王份将来也许会有所大用,若能为母后报仇,那嫁得也值了,没想到萧太后再也没提起过联姻这件事,话里话外都劝着苏雅熄了别的心SI安生过日子,甚至还说若是另有所图以后就不要上门这样绝的话……
苏雅知道舅母到了京城事谨慎小心,但是.没想到她连一点儿野心都没有,失望之余,也歇了嫁给政道的心,心道草原王贵族在长安的多了去了,未必就找不到更好的,及至上元节见了仲闵,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放下过他……
虽然自己心有所属,对政道也谈不上男之,但.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见了政道这模样,苏雅心里有股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她默默的走了几步,忽的心头豁然开朗:失什么?如果政道真能娶了幸儿,那幸儿跟仲闵这一对一双的表兄妹,深一片的两人不就得分开?丧母之痛你们无法体会,倒要你们尝尝失去心上人的滋味……
“政道,刚才我说话是过激了些,仔细想来,幸儿姑.娘倒确是一门配,她容貌清丽,政道你也相貌堂堂,她才不凡,你不也入了子学,她父亲是当朝大官,你可是前朝皇上嫡孙,况且,你们又是旧识,颇有前……”
杨政道腹狐.疑,“苏雅,你……,刚才你还说不能和她做闺中妹的,怎么一下子又为她说话……”
苏雅顿了下,“这……这方才是我火遮了眼,才那么口不择言,毕竟我跟她过去是主仆相待,现在霎时间地位忽,我一下子适应不了。可是跟你走了这一会儿,我的气渐渐平了,心里也慢慢冷静了,回想起过去在草原的日子,幸儿的种种好,我也是无法抹煞的。或者这就是所谓的顿悟。”
恰在此时,传来几声晚钟,杨政道不由点点头,“这净业寺果真是名不虚传,也许这山林溪水里都是道气天机,在不知不觉中让人开示启悟……我回去要跟祖母说说,让她使人多烧些香蜡纸锞,可不能怠慢了。”
这傻小子倒真是傻的可爱,苏雅不由失笑,“你跟舅母说去,也让她老人家放放心,别老是训斥我,顺便也可提下李家姑娘,反正舅母也不是没见过。”
“这……不好?”
“没关系,”苏雅本想一起去敲敲边鼓,后又记起舅母对自己的防范,要是让她以为自己有所图谋反倒不美,因道,“你就说你与李家小有旧,当时就两下钟,这次在净业寺见了更是确定心迹,舅母那么疼爱你,定会成全你们。”
“可是……我还不知道幸儿姑娘是怎么想的……”
“你想想,在草原上的时候,她最喜和你一起玩了,你都不记得了吗?还有……那时候唐军来,大家ZHANZHAN兢兢,想着不知道哪一天就命丧黄泉,那天我跟幸儿喝了些酒,她喝的醉醺醺的,非拉着我倾谈,告诉我说她寄于你……中原不是常说酒后吐真言?!政道,她可是把你放在心底的,不过中原人讲究含蓄婉转那一,所以轻易不会把心迹讲明。虽然我和她有芥蒂,但我不想抹了她对你的一番心意,你要是对她没意SI便罢,既然两下钟,我也乐得成人之美,讲开了正可成全你们……”苏雅信口开河,开始还忐忑着,担心政道会不会相信,后来见政道神振奋,并无丝毫怀疑之,心下暗喜,接着胡诌……说的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连苏雅自己都要相信了……
政道惊道,“真的?苏雅,你说的都是真的?!”得到苏雅重重的颔首作答,政道喜上眉梢,“没想到……,怪不得在草原上的时候我就看她特别顺眼,特别投缘,原来她心里竟……既是如此,那……我回去就跟祖母禀明!”
子学。
李震坐在灯下读书,乐山收拾着从家里带来的袱,李震突然想起什么,“乐山,食盒可带了不曾?”
“带了,少爷,在家时你就嘱咐过好多遍的。”
李震方意的点点头,“嗯,去拿些牛肉干出来,我有些肚饿了。”
乐山找出食盒,端出一碟牛肉干放在桌上,“少爷,了,这东西不好消化,可不能吃太多,姑太太叮嘱过小的要看着点。”
李震揪出一片丢到口中,一嚼,但觉口滋味妙不可言,“唔,我知道了,不会吃多的。”
“震兄?我看到你间还亮着灯,就做这不速之Ke了,你可睡下了?”杨政道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李震叹口气,示意乐山把门开,“杨子,这么晚来莫非找我有事?”
杨政道正开口,看到桌上的牛肉干,奇道,“震兄?此是何物,闻起来倒是香气扑鼻,震兄莫不是自己躲起来吃好吃的?”
李震无奈道,“是自家制的牛肉干,杨子不嫌弃的话尽可尝尝。”
杨政道见没有筷子,索就抓了一块丢到嘴里,“真是美味,这是怎么制的?震兄必得我。”
“这……我也不知道,待我回去问了舍妹,下次必定告知。”
“这是幸儿姑娘所制?”杨政道一脸惊诧,复又不绝口的赞叹,“令妹端的是出得厅堂入得厨,那日聆听了一首好曲不说,然还有这等手艺,真是令人叹服。”
李震上下量着杨政道,在草原的时候没觉着这家伙这么不顺眼哪,他不是和苏雅有婚约之盟么?怎么又这么不讳的赞叹起自己的妹妹,李震有些硌应,他入了子学只想好生念书,待科举之期一展抱负,再加上上次寒食散的事儿,他再也不想招惹这些无谓的麻烦,因此冷道,“杨子若是没有别的事,就……”
杨政道不明白李震怎么一下子又冷淡起来,“震兄,称我政道便可,想你我本是旧识,何必这么外道,过几日放旬假我还想去震兄府上走动走动。”
李震一听,更添反感,他这是什么意SI?难道是冲着幸儿去的?“这个,府上只有姑母在堂,家父尚在晋阳为官,杨子来的话不太方便,还是日后再说。”
说着,李震已是走到了门外,示意送Ke,杨政道无法,也只得步出了间,向李震告辞。
这李震是怎么了?杨政道走在子里,心头大,他也没得罪过李震,在草原上虽说是小厮,但也没怎么责骂过,他自认是对得起李震有余,李震倒应该感激他的救之恩才对,怎么今日这般冷?
既是在草原上并无得罪之,李震怎么这般?杨政道忽的停住了脚步,李震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同苏雅有婚约在?要果是如此,那实是一场误会,从来了京城,祖母就说了以前的事都不做数了,这李震怕是在这事上误解了自己了,下次找机会解释清楚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杨政道心头终于释然。
想起从净业寺回来自己同祖母的恳谈,原以为祖母也许会坚持不允,没想到祖母听得是幸儿姑娘,说起以前的事来,祖母对她的印象倒算不错,她又是这样的家世,祖母虽没有立时允了,可竟也没有反对,只说考虑考虑再说,这就大有可为了……忆起净业寺里那一天青裙的幸儿,婷婷站在中,是那么素雅清丽,想着那悠扬的琴音歌声,像是如今还回在耳边,还有口中滋味无穷的牛肉干,杨政道不由脸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