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一章(1 / 1)
无法想象……那时候的莫昊天究竟承受了多大的打击,也难怪,自那以后,他莫名的变得冷厉,成了商场中叱刹冷血的枭雄。
心莫名地抽痛,他看着眼前依旧用镇定淡然粉饰太平的人,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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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便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灯也没开,因着窗帘全被拉上,屋内没有透进来一丝光亮,夜已深,静得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钻进耳朵,惊得他崩直的神经拉扯的愈发长,最后,倾间,断……
他闭上眸子,承受无异的空间,如同被囚困在混沌的黑暗里无法无法疏解逃离……
一切,真的不能仅仅用震惊俩字形容……
分开时,俩人间的对话如同回声般一遍遍激荡在他的耳际。
“我真的没想到当初会是那样……如果知道了,我必然不会让那群混蛋有好日子过……
昊子,最一开始调侃你的人就是我,第一个叫你花姑娘的也是我,可我,没想到…
我不是你,无法进去你的脑子窃取你的想法,更没有资格对你的感情做出评判,我们兄弟几个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甚至泡温泉的时候胡闹着扯对方的小弟弟,从小娇生惯养,避免不了走不同程度的洁癖,可是,即便如此,却能接受穿对方穿过的鞋……
这种兄弟,就算是血脉至亲也比不上。
兄弟间的仗义笑闹玩耍都是情谊所在,兄弟是同性的寄托,而老婆,一辈子的伴侣,那是异性的托付,我和萧梓沫,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却…那中间,她经历过的苦痛真的无法想象,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段感情平白无故地遭受挫折还以只画了一半缺失的句号结尾……
她,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女人,而你们,是溶于血液的兄弟,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某些东西,而缺失了任何一部分,昊子,你会懂的残袍TXT下载。”
“我又何尝不懂?不然就不会独守这一切到了现在……
我甚至痛恨这样扭曲的情感,想要摒弃,却,怎么会容易?
从未想过,一切会批露…其实,你不知道,那些年,你浑浑噩噩,我又怎会不知道一切的导火索是谁?你结婚,我并不在意,苏堇和我们几个也算的上青梅竹马,要不是对她毫无念想你不会和她草草结婚……”
后来,你似是看淡了,该玩该闹的不再缺席,甚至各种话题都能面不改色,调戏起女人更是游刃有余,我以为,你放下了。所以,你回总公司的时候我才会带着萧梓沫与你谈生意,无非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正放下了……
你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没想那个被你们称作铁石心肠,冷血的女人居然迫不及待地想去再次勾搭你!
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趁你回来之际我就应该将她调去分公司,这样,永远,你们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而,复燃,更是无稽之谈……
我高估了你,却低估了她。
就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想走的时候冷血无情,想来的时候死皮赖脸地纠缠不休,分明就是把感情和你当玩物!而你,却三番两次地上了勾!
天遂人愿,你们还是掰了,可是,你却又回到过去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表面上言笑晏晏,眼底却毫不掩饰的伤感。
那个女人,即便是分开了,还左右着你的情绪,你们还是拿着长相的问题调笑我,那日,你们在酒吧吵闹时,我便突然萌生了想法,我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一切困扰?
也许,真的无法在眼睁睁地看着你为那个女人魂不守舍……
事到如今,我也懒得再执着,无论怎么样,终究不可能被接受,被近乎扭曲的感情囚困了这么多年,活在面具之下,也许,我该考虑一下,到底值不值得。”
“真的就只能这样了,我也无能为力,突然觉得,也许,你有的,不过是朋友间的依赖,而你只是执念般的给它强加了不恰当的称号。
昊子,我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你曾对你的女同桌苛刻到一个程度,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喜欢她的。”
“是么?她……”
莫昊天突然的沉思,停止了一切话题……
迟珩艰难的翻了个身,心里暗潮汹涌,已经十天了,自他去了她的老家,得知她已经走了,这十天,他几乎从未睡着过,即便是小憩,也是噩梦连连,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根本无法想象。
派去查的人,却一次次的失败而归,他动用关系调出了那几日火车站的乘客记录,一个人坐在家里翻查了一遍,两遍,三遍,却独独找不到她的身影。
甚至,连大巴站的客流记录,邻城的登机记录,凡是有可能的都一一查过,没有…还是没有…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没有任何预兆,他几乎把她有可能去的地方翻了个遍,可,别说是人影,连一丝气息也没感受到过,只是一秒的犹疑,便让他失去所有踪迹……
无尽的恐慌一点点侵蚀着他千疮百孔的心脏,第一次,他觉得他和她的未来竟是那样的渺茫。
这次,他,真的将她弄丢了吗?所谓缘分,是否已经在那些磕磕碰碰的流光岁月中消磨殆尽?
打开手机,一遍遍看着曾经与她的信息记录,也是,此刻,他唯一能有的寄托了江北女匪全文阅读。
其实,这些信息算是失而复得吧,曾经珍藏过,一气之下彻底删除过,最后还是,费劲心力一点点恢复,没她的日子里,他便是看着这些短信浑噩度日……
猛然间看到一个名字时,他才突然想起,这么久了他也从未问过,也许……
没有再过多的思考,也并未想过此时已是午夜,便立马打通了电话,一声,俩声……
他有些心急,却等不到那头的回音,直到他将手机挪开耳边,准备挂断的那一秒,暗夜中刺眼的屏幕已然显示接通,几乎是颤抖的,迟珩将手机又放回耳边,悠悠的声音缓缓响起,犹如迷雾朦胧,“喂…
……
唔,谁啊,这么大晚上打电话……”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脉紧紧的崩住,拼命的拉伸,然后,断裂,死死地掐住手机才忍住没让它自手中滑落,心,极速跳动,越发接近,似乎,已经到了嗓子眼,他静静地闭上眸,恍如已不存在这个空间,良久,才抑住声音不颤抖,“喂,宫薇么,这阵子,她没和你联系么?”
他隐约听到那边抽气地声音,睡意朦胧,却明显有屁顿吾,“噢,迟…总,那个…嗯,早一个礼拜她确有打过电话给我,但只是告知我想换个地方,暂时不会回来,却并没有提及她在哪里……”
“嗯,那好,如果……她有提起,希望你能够尽快告诉我…”
挂了电话,迟珩撑着已经全麻到毫无知觉的身子,缓慢坐起,黑暗中,如墨玉般的瞳仁如光闪烁。
“喂,你帮我查一下宫经理的住址,对…
马上发给我……”
徒步爬上一片漆黑的楼梯层,迟珩走到门前,轻喘了口气,手便扬起,落下,幽闭寂静的楼道中,清脆的声响格外幽深明亮,似穿透了整栋楼,屋内没有动静,力道越发大,他甚至已经感觉到震动透过骨头传来的痛感。
他贴着门,终于听到内里传来稀稀碎碎的声音,才正色往后退了一步。
门锁转动的声音,勾动着迟珩的心弦,门咔嚓一声开启,门内的人迷糊着眼探出脑袋,却一秒惊醒。
半夜接了个电话已经吓得宫薇大气都不敢出了,好不容易拍着胸口渐入梦境,却又被突然杂乱的敲门声惊醒,她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从房间走到门口已经将门外扰人清梦的人咒骂了好几遍,眼皮一直打架,她打开门,正想对着外头的人一顿骂,然而……
她吓得瞪大了眼,呆愣了好几秒才猛然挺直背,声音不止地颤抖,“迟…迟…总,您有事么?”
“她呢?”此刻的迟珩,面无表情,犹如暗夜修罗,每一个字都能将人震慑住。
“谁?”她身子一僵,眼睛躲躲闪闪。
“叫萧梓沫出来。”
宫薇看着眼前似无风无波的人,却只感觉全身的热度都开始消散,只能扯着嘴笑道,“不是跟迟总说过了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有消息,会告诉你的。”
迟珩只是抬着眼皮瞟了眼,没再开口,却是她以为瞒天过海时,男人一把推开她便直直往里走去……
她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跟随着他追过去,“迟总,她真的不在这里!”
终究,还是没能阻止,眼睁睁看着他闯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