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1 / 1)
见势韩哲竞拖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身子落荒而逃。迟珩只是瞟了眼,面露鄙夷,继而凌厉的黑眸猛地扫向她,语气生硬的道,“你居然给他挡着?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呵。”她面若无事般一手将眼前的拳头挪开,“我当然不会那样自作多情,只是刚才我遇到困难,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都算是帮了忙,既然这样,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看着你活生生地把人给弄死,然后在牢里蹲一辈子吧。”
迟珩直直地鄙视着她,让她有些无措,却只是按压下心底的暗潮,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隐藏的眸里读不出一丝情绪。
他突然凑近她,缓缓道,“你以为,我凭什么打他?”
“我以为?我又不是你,如何去以为你,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呵,你倒是淡然的很,也够绝情兽人之有你就好TXT下载。”迟珩眸光里闪过一丝异样。
“绝情?迟总真是好笑,我们相熟么?你以为谁都是你身边那些女人,一窝蜂的想套近乎,恨不得伸长舌头去跪舔你。?”她眸光冰冷,说话的语气犹如对待陌生人般,两个狭路相逢的人,下一秒应该是分道扬镳,他以为他会决然的走掉。
哪知道迟珩突然捏住的她的下巴,惊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猛地撞到了墙上,顾不得痛,她只想从他身边逃开,他看似轻蔑的凝眸注视着她的脸,不顾她的反抗,看似轻蔑的一点点靠近……
她挣脱不开,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下一秒迟珩却偏开了头,埋到她耳际低语道,“难道,睡过还不算熟么?”
说话间带过一缕温热的呼吸,扑到面部,勾起一阵麻酥感。她心里顿时翻涌起一股懊恼,即便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能轻易地被他影响到,这种无可救药的行为,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见他力道松弛,萧梓沫一把将迟珩推开,手拂过发梢,抬眸微微地瞥了他眼,“迟总真是说笑,照你这说法,我找个牛郎睡一夜,那我和牛郎也很熟了?迟总好精力,可是我没那闲工夫。”
“你……”没想到为了堵住自己她居然说出这种话,迟珩眯着眼盯着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以往的她即便再怎么斗不过他也从来不会用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伎俩。
“想不到才这么久没见,你就学着和那些七八糟的人混迹在一块,还寂寞到需要找牛郎来泄欲。也是,你现在有钱了,随便吱个声,还不一群应召牛郎找上门。不过,念在好歹你也跟过我,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不干净的东西多的很,别不小心染上了什么不清不楚的病。”
“我爱怎么那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想自己,萧梓沫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如同压着巨石般难受,不禁低吼出声。
“是……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迟珩猩红着眼,猛地一把抓过她往墙上一按,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从来未有过的粗暴的吻,如同撕咬般,啃在她唇上,他咬住她的下唇,用力的往外扯,直到唇肉从齿间一点点滑掉,又重新咬了上去,反复的碾磨,唇舌滚烫,让她无法逃开,他不愿放开。
他的手开始缓缓地往她的腰部游离,手过之处都留下一抹缠绵悱恻的气息,冰凉的指尖触及到她光滑的肌肤时,萧梓沫猛然清醒,牙齿狠狠咬住正侵蚀她的滚烫。
她这一下力道是用狠了的,迟珩吃痛的离开,随手一把抹掉唇上的血迹,看着满脸潮红的萧梓沫,眼底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我突然发现,虽然迟总接近我的初衷只是为了报复,可是对我这副躯壳倒是还留恋的很啊。”萧梓沫勾唇一笑,手指轻浮的划过他的脖颈,一贯冰冷的声音兀的变得柔的如水般,“不过,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也是生意人,应该会懂我的意思吧。”
迟珩眸色大变,重重得拂开她的手,冷言冷语到“让你伺候我,给你钱,然后你去找牛郎?哼,你想的倒是美,不过……”他蹙着眉凌厉的眸色扫过她,“你不嫌脏,我还嫌脏。”
他说的每一个字犹如针尖一下下扎在她心头,她凝眸看向她,微微勾起的唇角弧度越来越大,猛然就笑出声来,她捂着肚子,不停地抽笑。
手缓缓举起,指着迟珩大声说道,“是,我脏,可你呢,让我觉得恶心,让我看到就忍不住反胃,哈哈哈,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家里有一个外面还养一个,最后还不是输在了我的手里。”
她突的止住笑,指着一边嘶声吼道,“你滚,你走啊!”
看着她这副模样,迟珩心里隐隐作痛,伸了手想要拉过她,却被她躲了开,此刻的他从未有过的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了心……
见他无动于衷,萧梓沫沉下来,目光呆滞地站着,良久,才低低出声,“好,你不走,我走……”没有一丝停顿,话音一落便决然转身曦世界2(综漫)TXT下载。
迅速擦身而过,没有犹疑的背影隐入拐角,生生的灼疼了迟珩的眼,他想,究竟为何会变成如此田地?
他真的该相信她的,和她一起那么久,他难道还摸不准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想相信她,她的一切,包括五年前的决绝,五年后的离去。
他真的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懂她多少,曾经,她以为是全部,而如今,他甚至不敢想,不敢去祈盼任何关于她的。
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荒唐岁月的爱恋,他一贯是说走就走,任别人如何挽留,他留下的都是没有迟疑地好聚好散,他从来不会顾及她们怎么想,他只知道自己没意思了,不想了,就是该结束了。
从来不会屈服于别人的眼泪下的他居然臣服在了一个从不低头的她的麾下。
那样有着铁石心肠的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却为了一个她低下了头,放弃一切骄傲?
那天她走后,他独自站在空旷的房子里,第一次觉得那样寂静得可怕,屋子里还存留着她的气息,每一个角落,躺在床上,枕头上她她残留的发香,无法入眠,一气之下他将被子床罩一骨碌全部扯掉,直挺挺地倒在空荡荡地床上。
可是,终究还是逃不开,拉开衣柜,是她的香味,浴缸里也是她的味道,甚至连喝水的杯子都有,那样的她,他不想再报有一丝希望,也许,没有祈盼就不会再失望,再忍受无尽的伤痛。
他叫人收拾了她所有的物品送了回去,将所有她触碰过的东西全部换掉,钟点工彻底地清扫过后,他再次回到房子里,没有丝毫她的气息,可是,他又觉得可怕。
不想再呆下去,他回了家,实在没有忍住,他低低地朝父亲开口问他对她说了什么。
父亲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他眼,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说,他确实给了她一笔钱,可是,这并不在计划之内,他以为外面的女子并不会好对付,大多都是死缠烂打,即使要放手也必须有利益的前提,可是她却很通情达理。
她告诉父亲,这个社会上的游戏规则她懂,好聚好散,既然家长不乐意她也不会执着,毕竟她从未有当真过,说话算得上很得体,不是一般小三的态度,所以,父亲有些心软,才开了张支票想要补偿她,她犹豫了一会便接下了,他达到了目的,并没有再多想。
可是一番话他反复的咀嚼,最后停留在一个问题上纠结了许久,她迟疑的那一瞬究竟是在想什么?
她当真从未当真过吗?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甚至心里极度的不痛快,犹如五年前她的离开,任他如何挽留后的徒然,他有些怒恨,她凭什么如此淡漠?凭什么三番两次打破他平静无波的生活有一走了之?
他恨,恨她那样的不相信,恨她那般的不坚定,他们之间的感情怎能让她如此轻蔑的对待?怎能投放那样多的杂质?他从未想过,对她,有一丝的懈怠,而她的行为,却是他付出里最大的笑话。
执念,重逢,他用尽方法逃离枷锁,为了不伤害无辜,却未曾想到一切都公诸于众,得到她的狠绝转身,还来不及解释。
他甚至朝父亲吼去,指责他为何要公布他结婚的消息,才知道父亲是那样的用心良苦,迫不得已而为之。他永远记得自己那时绝望的表情,垂着眼睑,浑身无力,低低地对父亲道,“其实,两个月前,我已经和苏堇离婚了。你应该知道的,这本就是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不过是为了让爷爷能够安心离去,从来,都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