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1 / 1)
直到回家,她也没再吭声。迟珩温声软语哄了半天她也提不起兴致,只能悻悻地洗澡去了。她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她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多么没用,不坚定,他那般宠溺自己,甚至为了自己放下男人的身段和尊严。而她,却因为无凭无据的道听途说就心存芥蒂怀疑他,可是,她越是想到他对自己的好便愈发恐惧,愈害怕失去……
缩在沙发里,她死死地咬着唇瓣,心如同被巨石压着般沉重,她,究竟该怎么做?
迟珩收拾了出来便看到萧梓沫蜷在沙发一角。他着实纳闷,今天的她真的太过反常,绝不是如她口中所说劳累所致。虽然她性子偶尔有些孤僻冷淡,但是这般颓然的她真的很少见,跟她说话几乎不理不睬,就算答了也是语中带刺。
他揉了揉脑袋,脚步沉重的走到沙发边,低低地叫了她声,没应,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爬上沙发将背对着的她轻轻搂住,下巴抵在她头顶,双手环在腰间,与她紧密贴靠,他的声音里带着茫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闷声不吭我也很无措,如若是我哪里不对了你好歹也骂出来,憋着不好攻克柏林全文阅读。”
他从浴室走出来那一刻萧梓沫便听到了,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气息一点点靠近自己,即便自己对他那般冷淡,他喊她那声,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怒意。她是想回应的,可是酝酿了半天也发不出声,她知道纵使自己再怎么百般说服,心里依旧有疙瘩,有道坎,她怎么也跨不过。
迟珩环上自己的时候,她紧张的全身都僵硬了,几乎能感受到他与她的心跳声穿透身体交汇,此起彼落,此落彼起,似乎…是同一颗心脏在搏动。他柔声地问她,她能感觉到其中的小心翼翼,突然觉得她的摇摆不定对迟珩更是折磨,她听到自己试探的声音传来,“迟珩,你会骗我么。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
迟珩听了心里猛地一惊,死死地扣住她,将头深深地埋到她颈侧,一字一顿道,“没有,萧梓沫,你记住,即便是哪一天我真对你有所隐瞒,也绝对是不想伤了你。”
她挣扎着翻了身对着他,眼里早已含满了泪水,眼前这张精致的脸一点点模糊,“迟珩,我深知自己各方面的条件都与你天差地别,在世俗眼里我必是配不上你的。以往不论有什么原因,那也是因果报应,我伤了你是不争的事实,甚至你的挚友也与你报不平。可是,说我自私也好,怨我矫作也罢,我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一颗便足以让我失了理智。”她伸手环住迟珩的腰,一点点扣紧,“我将整颗心赌在你身上,早已对它失了控制。”
心里莫名的有股勇气爆发,她缓缓地靠近那张俊容,将唇缓缓印在他的下巴上,闭上眼一点点上移,直到触上他性感的薄唇,张嘴轻轻地咬了口。
迟珩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得怔住了,反应了0.1秒的时间,一把将她压在身下铺天盖地地吻了下去,他近乎粗暴的动作让她不知所措,手死死地揪住他的睡衣,任由他在唇上肆意。
近乎疯狂的唇齿相缠,连呼吸都无法得逞,他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她被迫承受。他的唇缓缓下移,埋在她颈间,吸吮着她的肌肤,长久的痴缠,他才在她耳边试探的问道,“沫沫,可以么。”她意识涣散,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所有的防线全部崩塌,将唇一点点凑进。
一室漪旎,极尽缠绵。
萧梓沫意识一点点苏醒时,总觉得挤的很,想挪动一下两面却都是柔软的阻碍,身子也酸痛异常,如同散了架,她缓缓抬起手臂,在眼睛上来回揉的半天才睁开了眼,看到眼前光着膀子的迟珩时吓得身子往后一怔,立马闭上了眼,这才想起昨晚的点滴,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闭着眼装睡,一张脸却红了如同熟透了的柿子。连手也不知道往何处放,心里七上八下。
“笨蛋,还装睡?难不成你吃干抹尽不想负责。”突然冒出来声音的吓得她的心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她半睁开一只眼,就看到了与自己脸不过一毫之差的迟珩。窘迫的不行,她用尽全力想要把他推开,可是却无济于事,甚至引得他搂得愈发紧,她支支吾吾道,“迟珩,你…松开行吗,我…难受。”
谁知他满目的高兴,脸上泛起痞笑,凑到她耳边,“不,反正以后你都得习惯了。”
萧梓沫急得不行,身子不停地颤抖,心里后悔莫及,她怎么就忘了这厮的德行,如今着了他的道,便愈斗不过他了,只能柔声细语的磨他,好半天迟珩才顺了她的意起身去了浴室,她起身胡乱的将衣服套在身上,却无意中看到了素雅的沙发上那抹盛开的嫣红,刺痛了她的眼。
她环着腿,呆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那处一动不动。心里各种滋味混杂一团。
迟珩洗完澡走到沙发边看着呆楞的萧梓沫,顺着她眼便看到了那朵璀璨的花,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蹲下身子,将手点点附上,冲着她嘿嘿一笑,“笨蛋,我将它永远留下,以后你别想逃开,这便是你占我便宜的罪证辛亥大军阀。”
他的手掩上时她猛地清醒,她凝神注视眼前的人,听着他带着勾人心魄的磁性却死性不改的话语,心里踏实了不少,她蜷着的脚突然卯足了劲一脚朝他手踹过去,“迟珩,这几年你有过女朋友么?”
对于她突然的问题,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口齿不清道,“有…有的。不过都是过去了。”
她一听,脸瞬间就冷下来了,嘟着嘴,一脸不满,“我就知道,加上你大学之前的艳史,就能断定你是个老手,耐不住寂寞得主,他们说得对,男人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谁知道她会扯上那个问题,迟珩被她的思维狠狠地折服,一屁股坐上沙发,扯了扯她的衣角,“我…其实不老,况且…我觉得,你应该能上树吧。”
她冷眼一瞪,“迟珩你什么意思,自个装纯还非得拉上我垫背是吧?”
“我就是想表达自己的身心都只属于你。”
“去你的,我可受不起。”
迟珩一把便扑在了她身上,凑在她眼前,“萧梓沫,我看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既然你非说我是个情场老手,我是不是该做点事让这称呼不至于名不副实啊。”下一秒便狠狠地吻了上去,在她唇上肆虐,她推搡了半天他才喘着气离开,嘴里狠狠道,“我以后便又多掌控了你一道命门,所以,萧梓沫,以后别老想着老虎头上动土,否则……”
他眼角那抹邪笑看得她心里发毛,只能老老实实的噤了声。
洗了澡便让迟珩送她去上班,半路上她突然就冒了句,“迟珩,我怎么就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迟珩偏头看了她眼,眉毛上挑,唇角勾起淡笑,“所以啊,以后你便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不然,你这亏岂不是白吃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捉摸不定的人,昨日她还因为宫薇的那些话对迟珩有些隔阂,别扭了半天,不过一夜,仅仅是他的几句话,她便又抛之脑后,甚至乖乖地奉上了自己,如今,她当真是将所有都交予了迟珩。
中午的时候,宫薇来公司找了自己,两人随便找了个饭馆吃饭,饭间宫薇没怎么说话,一脸的纠结,欲语不语,她知道她必是有话要说,扒了两口饭咳了几声,“喂,呆子,你有什么话就说,你那样子跟便秘似的,看得我吃饭都不舒坦。”
宫薇试探了看了她眼,这才缓了缓神色,嘴里吞吞吐吐,“你真的没事?”
她挑着眉来回转了几下眼珠,顺手夹了把菜往嘴里一塞,口齿不清道,“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宫薇深呼了口气,一副似死如归的表情“那个,昨天那事……”
“嗯,昨天吓着你了吧,我昨天是过于激动了,没让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宫薇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她笑了声,缓缓道,“你也说了并不确定,我也知道,迟珩对于我是尽了心的,我不该因为些不确定的事便怀疑他,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得,我相信,他是全心在我身上。”
“如若是真的呢?”宫薇的眉毛几乎蹙成了一团。
“没有如果,我没亲眼见到抑或亲身经历便不是真的,我不能把一切当成那样脆弱,况且,现在我将自己也贴了进去,容不得我因着不确定的事就心生介怀。现在的我,只能朝前走,即便有未知的障碍,那也是以后的事。”
她要赌一把,赌他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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